“是我自己推出來的。”我說到,心想這個命燈果然就是長生的,但是這家夥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他是人還是鬼?


    長生拿著三叉鐵棒又往前走了一步,“我本來是這輩子都要住在後山河沿,可是還是得感謝你,讓我能從後山走出來!”


    我心想怎麽都他媽感謝我,前不久妙小容就不止一次給我說過這話,不過我和妙小容還有點接觸,和這個長生卻是一點交集都沒有。


    “和我有什麽關係?”我氣憤的問道。


    長生得意洋洋地說,你要不是引來那個貓妖,老子又怎能和他做交易。我隻想好好的活著,這些年我生不如死的感覺,他媽的又有誰在意過!


    你和那個貓妖做了交易?我故意裝作充滿好奇心地問道,什麽交易啊?


    誰知道長生這時候卻不說了,瞪了我一眼說,你沒有必要知道,你想怎麽死,還是讓我直接敲碎你的命燈?


    我心想不行了,這變態的家夥現在就想動手,該怎麽阻止他。


    我手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那把尖刀早就在刺中我自己的那天不知道被丟到了哪裏。


    我於是我急中生智的喊到,“你知道我為什麽下來麽?以為你娘讓我下來的!他知道你做的事情,讓你上去給她解釋解釋呢?”


    誰知道長生聽了我的話之後猛然愣住了,哆嗦著嘴唇說,“我娘,她什麽時候知道的?”


    不過楞了幾秒中又惡笑到,“想拖延時間是吧,沒有人會來救你的,我娘在上麵?我娘早上出門去找替身玉去了,我看見她走的,你他媽的還拿這個來嚇老子!”


    看見長生獰笑著走了過來,像是看著一個玩具,看樣子他是準備活活地打死我,並不準備敲打我的命燈。


    我喊到,我****媽,你就是一個變態!


    長生並不再搭理我,隻是嘴角上露出一個鄙夷的笑。


    這時候洞口有個聲音喊,“長,長生!”


    聽到這個聲音,我愣住了,長生更是像是丟了魂,楞了足足有好幾秒鍾,然後轉身提著三叉鐵棍就往命燈那跑,看樣子是覺得一下肯定打不死我,直接把我命燈敲破更省事。


    我一下抱住了他的腳,這時候洞口又想起來一聲他的名字,長生怕急了,噢的一聲掙脫了我,三叉鐵棍丟在地上都沒去撿,爬起來就跑,一瞬間就不見了……


    我沒有理會地洞上麵是誰,以及他怎麽會在地洞上麵,隻聽到是個男人的聲音,我現在就想抓住這長生,他要是跑到外麵去我就不怕他了,反正這家夥不能見陽光。


    想到這我頓時就忘記了害怕,爬起來就去追長生,而且我知道再往前追,就是趴著才能爬出去,那速度像是蝸牛爬,任誰都爬不快,一準能讓我抓住他的腿,到時候我狠狠地用這個三叉鐵棒砸他,絕對不能讓這個家夥好受。


    其實從我倒地到爬起來追他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我往前追了幾步,地洞就非常低矮了,可是並沒有看見長生的影子,我想這貨怎麽爬那麽快,屬老鼠的吧?


    我哼哧哼哧地爬了老半天才爬出去,不過連長生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我趕快來到長生的草庵子前,也沒有見到人,好像他根本就沒有回這裏。


    我就奇怪了,這家夥難道會土遁不成?怎麽又憑空消失了?


    我這時候才想到回嬸娘家去看看到底剛才是誰在地洞上麵喊我,不過從地洞裏麵爬回去我沒有那個本事了,也找不到上去的機關暗信。


    剛才長生說他的瞎眼的娘現在不在紫雲裏,那正好,反正我就怕她,別人我也不怕。本來是想離開這裏的,可是現在又非常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就把眼睛上的布套好,提著手裏的三叉棒上去了。


    我一直都以為這個三叉棒是個鐵的,現在拿在手中也不知道是上麵材質做成的,看起來非金非木,就是異常沉重。


    一會要是萬一我被那個瞎眼老婆子堵住,我就跳進她家的地洞裏,用這個東西打破她的命燈。


    這麽一想我就有點有恃無恐,晃晃悠悠地就又回到了山村裏。


    還沒有來到嬸娘的家門口,我就看見奎子和米雲雲在嬸娘家的門口,正望裏麵瞅著。


    他們兩個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


    於是我很氣憤,大聲喊道,“奎子,你個熊貨,叫你在這等我,你跑哪去了?”


    奎子和米雲雲看見我氣憤地走了過來,露出一臉疑問的樣子,好像我是從外星球跑回來的一樣。


    奎子把手指豎在嘴上,做了一個噓聲,指了指嬸娘的家裏,小聲說“裏麵有一個瘋子!”


    我還沒來得急和他們說什麽,就聽見嬸娘家裏一通亂響,一個滿頭白發的人,從嬸娘的家裏衝了出來。


    我看了看這個人好像怎麽好像我之前見過一樣,有點麵熟,但是我又不確定這個人是誰。好像是剛才進村來的這個人,穿著一襲灰衣,好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一邊走一邊撞倒東西。


    剛才難道是他喊的長生?這人是誰啊,難不成是小諾的父親?別人也不能進到紫雲裏啊?


    等這個人走出來的時候,我看了他一眼,頓時迷茫了一下,這人是誰啊,我好像認識,怎麽那麽熟悉。


    不過我一時之間還是想不起來這人是誰,這時候遠處飄起了一陣青煙,好像是瞎眼老婆子家所在的地方。


    這時候這個灰衣白發的人就直直地往著那個方向走去,像是被什麽牽製著一樣。這個人走進了,我才看到他的肩頭也有金銀兩個光團,隻不過沒有瞎眼老婆子的那麽明亮,走近他才能看清楚。


    就像是電影裏麵看到的沒有意識的行屍,我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想著一會再問米雲雲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於是就跟著這個人,看他究竟去什麽地方。


    奎子拉著我說,“兄弟,現在可以走了吧?芳芳一直在鎮裏等著呢。這個地方太怕人了。”本來對很多事情都感興趣的奎子,現在對紫雲裏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


    我揚了揚手中的那個可以敲打命燈的東西說,“沒事,我有這個,能製住那個巫婆,我想去看看,奎子,我之前的事情什麽記不起來了。”


    我想到現在沒有必要再騙奎子,一年前的事情我現在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奎子沉吟了一下說怪不得,怪不得,那我就幫人幫到底,送人送到西吧。


    我不知道奎子說什麽怪不得,於是三個人就跟著那個白發灰衣的人往前走。


    來到瞎眼老婆子家,那個白發灰衣的人徑直走了進去,看起來這個人剛才是想找些什麽東西,現在好像神智越來越迷糊,有點近似被控製了。


    院門開著,我看見院子裏的景象之後,我和奎子轉身就要走。


    那個瞎眼老婆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來了,而且豆豆還站在她的旁邊,她的麵前還點燃著東西,看起來像是青色的木頭。


    瞎眼老婆子遠遠地說,“都進來吧!”


    我本來見到這個瞎眼老婆就想轉身逃走的,奎子和我的想法一樣,雖然剛才給奎子說可以克製他,其實心裏對這個瞎眼老婆還是蠻怕的。


    但是米雲雲猶豫了一下就直接就走了進去。


    我一看米雲雲站了進去,我也就走了進去,奎子這貨猶豫了一會也站到了院子裏。


    那個白發的人站在院子裏一動不動,瞎眼老婆子的那一隻眼睛終於流出了淚來,“長安,你回來了。”


    我們三個都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瞎眼老婆子過去,將那個人的長發攏了攏,摸著這個人的頭,似乎是無限愛憐,終於轉回身子,哪出一枚清如水的符篆,貼到了這個人的靈台上。


    這個人的眼睛頓時一亮。


    他將周圍的景物看了一遍,然後低著頭,衝著那個瞎眼老婆子跪下說到。“媽!您的眼睛怎麽瞎了?我這是怎麽回事?”


    在這一瞬間我更是驚訝,因為他的頭發攏齊之後,我看到這個人,似乎是,徐半仙!


    “這麽多年你都去哪兒了?”瞎眼老婆子沒有回答他,而是聲音平靜地問到。


    徐半仙環顧了我們之後,捂著胸口說,“這個我會告訴您的,您現在將我召回來是為了什麽?我的命柱好像不穩,我被減了三年的壽命麽?”


    瞎眼老婆子似乎有點生氣,“嗯,不然召不回來你,減了你三年的壽命也是為了你的女兒。你問我為什麽召你?十年前的那次事故後你就消失了,從此你什麽也不問,是不是等我這個老婆子化成一抔黃土你才回來?我就要死了,想在死之前見你最後一麵,行麽!”


    徐半仙現在已經沒有了一點半仙的樣子,低著頭說到,“娘,我知道您對我有意見。兒子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家裏的事情都是由娘主持,娘那麽大的本事,我也放心。”


    瞎眼老婆子的一行眼淚流了下來,“我放心?那你放心麽?你的女兒現在怎麽樣,你知道麽?”


    徐半仙說,我知道。


    “你知道?這麽說一年前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現在好狠的心。”瞎眼老婆走似乎是吃了一驚,“看來你的占卜和命理又有了很大的進步,不過那又有什麽用,你能救她麽?你這一頭白發是不是你又幫人逆天改命導致的?”


    徐半仙沒有再說話,低著頭好像在回想這些年的事情,眼睛裏終於也流出淚來。


    奎子本來是一個很衝動的人,現在看著這一幕也沒有說什麽,但是瞎眼老婆子還是衝著我們說話了。


    你們既然逃出來了,為什麽不走?


    我和奎子都沒有說話,米雲雲卻搶著說道,“我想看你得到報應!”


    徐半仙轉頭看了過來,不知道這個姑娘為什麽會對他的娘親如此的無禮,但是瞎眼老婆子卻慘笑到,“報應,自從十年前我的親人死掉,我就不相信這個詞了。上天都不能把我怎樣,你又能把我怎樣?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我早前做了那麽多善事,為什麽老天不顧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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