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忙活一直沒有找他們幫忙,他們一直在弄飯,我突然啟動了陣法,他們都被弄得一愣,我走回到他們中間,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道:“是不是弄得太熱了?這個陣法應該足夠抵擋一般的妖邪了。”


    蕭莫愁先是一愣,又苦笑了一下道:“不愧是天書上的記錄,這個陣法的威力甚至幹預了氣溫和氣象,如果你自身修為再高點,甚至可以改變一個地區的天時吧,這個陣法足夠了,一般的鬼邪靠近就會被打散,厲害點的也不敢隨意走進來,在這裏應該夠用了。”


    墨窮薪看了看我,很是欣慰的笑了笑,然後鼓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說過,你的前途一定很光明,你隻要更相信自己一點。”


    我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剛剛布陣的時候,我就有一種感覺了,被那老婆婆點醒以後,現在看到的氣隱隱約約會有一種深層的,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直覺一樣知道這麽做是對的,然後就去做了。


    這些變化還得回去以後,再問問江楚他們,現在我也不清楚這種變化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我特別的相信江楚他們,甚至連我自己都想不出來原因,或許是因為當時是他們把我引入了這個世界吧。


    就在這陣法剛剛被啟動沒多久,我們還麽開始吃東西,旁邊的那個湖就發生了變化,原本那湖水非常平靜,突然在湖的中心出現一個圓圈,看起來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極速往上一樣,想起這裏麵有水怪,我心裏就是怕怕的。


    發現湖水變化的不止我一個,應該說大家都發現了,蕭莫愁看後一臉嚴肅,從帶來的行李裏拿出了東西,一隻手手持桃木劍,另一手拿著之前放雷的令牌,然後對我們道:“都小心,這裏麵那個東西要出來了,應該是被朱塵的陣法逼出來的,一會都小心。”


    那水裏的東西還未出來,已經冒出了紅光,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我突然想到這裏的陽氣不和天時地利的古怪上升,難道和這裏麵的怪物有關係?如果真是那樣,我這個陣法就形同虛設了,甚至還有可能造成反作用。


    心裏正暗自忐忑,那水裏上升的趨勢忽然停了,裏麵的紅光忽然消失了,隻是湖水看起來變得更加昏暗,我心裏忐忑之下,總覺得水裏有什麽東西在暗暗偷窺岸上的一切。


    雖然那玩意暫時的消失了,但我們誰都不敢放鬆警惕,我手裏夾著一張離火符,這也是我現在威力最大的法術了,更厲害的法術我還沒去研究,不過想來應該也能施展了,隻是現在沒有辦法去實驗。


    不過我也見識過了蕭莫愁有多厲害,我即使再提升也還比不過墨師兄他們,更不用說蕭莫愁了,如果眼前這家夥他們都幹不過的話,我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如果他們能幹敗的話,我也不用太在意了。


    湖水還未起變化,墨窮薪忽然轉身對我和胖子道:“朱塵,許灝你們先躲到營地後麵去,你們兩個沒有什麽修為在這待著太危險。”


    我點了點頭答應後,拉著胖子往回走,路上我突然發現胖子的臉色不對,他臉上好像有種不甘心的感覺,雖然他一言不發,但是我真的心裏一緊,難道胖子打算乘著墨窮薪他們對敵,然後在背後下黑手?


    這時我不敢去問胖子,隻能在他身邊看著,生怕他動什麽手腳,我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樣的深仇大恨能讓胖子有如此的恨意,難道胖子突然發現墨窮薪是他的殺父仇人?說實話到現在為止我一直覺得墨窮薪其實很有點一根筋,屬於那種正義過分的人,應該不會有那種持權勢作惡之類的事,反倒是胖子更像那種人,汗。


    那一邊湖水裏還是詭異的平靜,剛才突然上浮的跡象好像幻覺那樣,我甚至有些懷疑這裏麵是不是真的藏著一頭水怪,沒有智慧,就是最普通的野獸那種,因為這周圍除了被我聚集起來的這個陣法冒出了不同的氣以外,那個湖麵上的氣根本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按理來說那下麵如果是一個不屬於世俗的存在的話,應該會有對周圍氣的影響,當然如果他已經得道了的話,也不會顯露出來對外界的影響,可要是那樣他也不會被人發現,更不用說躲避我們了。


    正在這時,那湖水忽然又出現變化,突然從水中長起一條水柱,水柱像龍卷一樣卷起很高,此時我才看到那周圍蘊含的氣,這突入其來的一下,威勢太大了,我真是被嚇蒙了一瞬,那水柱就朝著我們打來。


    那水柱不光隻是水,還包含了一股寒氣,我敢說被這水打上,那就不隻是落湯雞,那是真的會被凍成冰塊,那水柱塌下來後,那股寒氣被我的陣法燒去了,但水柱是物質的,我的那個陣法並不能阻止,所以頃刻間就落了下來。


    我和胖子雖然躲得遠,但衣服也都是全濕了,墨窮薪他們被那水流打的站都站不穩,但好在他們幾個身手都還不弱,而且反應也很迅速,水流剛過還沒多久,蕭莫愁手裏的令牌一揮,一道藍色的電蛇閃過湖麵,狠狠的向下劈去。


    雷電向下一劈,那湖水裏的東西終於冒頭了,瞪著兩隻紅眼望著我們,看到那玩意的時候,我被嚇呆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反倒是一邊的胖子突然吼道:“天啊,這是一條龍。”


    雖然已經見識過了太多超自然的東西,但是對於這種神獸般的存在,我還真的沒機會見到,現在突然見到,我就覺得雙腿一陣發軟,那一邊蕭莫愁看到我和胖子兩人慫了朝我們吼道:“別怕,這不是龍,這是蛟,它的角還不成型。”


    我聽了蕭莫愁的話後,鼓起勇氣去看,才發現果然這怪獸般的東西,頭上隻有兩根光禿禿的突起,並未分叉,看起來比傳說中的龍是要少點東西。


    這巨獸的身子慢慢從水裏抽了出來,直到完全懸浮在空中,我才看清楚它的全貌,這家夥看起來全場近四米,盤旋在一起,看起來除了頭上無角幾乎和龍沒有差別了,我看到天上那一直黑壓壓卻沒能下雨,忽然想起,難道這是這蛟龍要得道渡劫化為神龍了?


    傳說水族經過修行可化為龍族,一般從蛇魚之類,修煉出長身如同毒蛇,是為虺,虺先生爪,有爪不能飛沒有角的叫螭龍,雖名龍,卻非龍,再進一步角長出一點,獲得了飛行的能力,便是蛟龍,蛟便是蛇和龍的分界。


    蛟龍再經過修行,長出龍角,便要經曆天劫洗禮,若能進一步則為應龍,能生雙翼,遊行於風雷之中,若是不能經過洗禮,則隻能化為落地之龍,又叫蟠龍,有盤踞之意,若是中途被劈死,則會化為虯,古人說虯為蛟之子,便是因為其體小,又是從蛟化來的。


    佛教翻譯經典到中國的時候,也曾有護法龍眾,佛教認為陸地上力量最強大的便是象,水裏力量最強大的就是龍,在佛教看來,這些隻是福報大的神眾,並不能出離輪回,但其實這並不是絕對的,妙法蓮華經中有一位叫做沙竭羅的龍王,他的女兒八歲時到釋迦牟尼說法的靈鷲山前,聽釋迦牟尼講說《妙法蓮華經》之後,向釋迦牟尼佛進獻寶珠,即刻轉為男身,騰空而起駕祥雲往南方無垢世界示現成佛度眾。


    可見是否出離輪回不在形象和神通上,而是看能否領悟那點道性,佛教剛傳入中國的時候,為了翻譯梵本曾經大量引用道教的一些名詞,以至於造成了一定的誤解,例如佛經中仙人是不能出離輪回的,那麽佛經中的仙人指的是什麽呢?並非道教的神仙,而是古印度一些躲在山林裏修行的人,他們修出五種神通,但還停留在對外相的索求上,具體的可以看《楞嚴經》上的十種仙。


    眼前這巨物,便是古人所說的蛟龍了,常潛伏在水塘、湖泊之中,安心修行,等待經風雨洗禮,化身為龍,遨遊於三界之間,逍遙自在。


    不過即使隻是蛟龍,應該也不是我們所能對付的,一般來說這些蛟龍已經開了智慧,不會隨意幹擾世人的正常生活,這一隻卻尤其古怪,居然為人所知,還弄到我們來抓他,不過這回鬧大了,我敢說除非江楚來這,否則我們根本不可能收服他。


    不過我看那蛟龍除了一開始弄出了動靜以外,現在更像靜靜的打量我們,龍屬水,水火相對,所以我布置的陣法對他有一定震懾作用,而且我覺得他更為畏懼的是蕭莫愁手上的那塊令牌,那令牌我想即使在茅山也是寶物,那令牌散發出純正的玄天正氣,內裏隱有雷霆陣陣,蛟龍最懼怕的也就是雷電了,因為雷電是天罰之力,也是他們的克星。


    其實一般的人修行,並不會有什麽雷劈當作天劫,在古代雷劈之劫便是那些罪大惡極的人或非人所受的懲治要不就是蛇蛟所應受的洗禮,和人無關,倒是在小說裏這種說法很常見,我都被誤導了很長一段時間,還是前段時間上課的時候,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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