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殷老太太按照兒子說的,準備“充分”。


    但由於趙玉華反應靈敏,將副駕駛這邊頂了出去接受前方小車的撞擊。


    她的那些準備竟全沒派上用場。


    趙玉華這輛小車是殷會良換下來的日產車,雖然省油、舒適,但缺點也是很明顯。


    迎麵來的那輛黑車隻是車頭凹陷的嚴重了些,車燈碎了一地。


    而她們這車基本是大毀了。


    殷老太太所在的副駕駛裏外都被撞的變了形,她的腦袋、臉上全是鮮血。


    消防員來的時候,人已經沒了意識。


    趙玉華傷的也不輕,雙腿被卡在車裏。


    不過很明顯的,沒有殷老太太嚴重。


    可能也是老太太第二次動手的時機不對,趙玉華有了防備,她也沒觀察前方有來車。本來按照殷會良和殷老太太的安排,車輛應該是往路邊擋牆方向撞的。


    畢竟與其他車輛相撞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殷老太太也不可能同意。


    被消防員解救出來,抬上救護車後。


    趙玉華努力保持的意識開始模糊,隱約聽到耳邊嘈雜的吵鬧聲中有醫護人員說,老太太已經沒呼吸了......


    薑姥姥等了一天也沒等到隔壁的回來接孩子。


    她是很高興能和外孫女待在一塊兒了。


    但這眼看著天都黑了,她嘀咕著,不會是不想要這娃,所以隨意丟給鄰居了吧?!


    不應該呀!她家娃娃青出於藍勝於藍,長得那叫一個玉雪可愛。


    誰養誰喜歡......


    再說,這都是入了戶口本的,真不管孩子警察也得找到他們頭上。薑姥姥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決定去隔壁家看看情況。


    她剛準備起身,躺在她的保姆房單人床上睡覺的時萋隨著她的動作睜開了眼。


    “鬼精鬼精的,怎麽旁人一有動靜,就能吵著你?”薑姥姥與她烏溜溜的眼睛對上,笑著埋怨了一句。


    時萋也不說話,隻露出嘴裏兩顆僅有的小板牙,給了她一個甜甜的微笑。


    薑姥姥往窗外看了看,這時候外麵的溫度低的很。


    孩子剛睡醒也不好抱著出門,再凍感冒了。


    “你在屋裏躺著,別下地跑。姥姥去隔壁看看趙主任回沒回來,知道不?”


    她看到時萋點了頭,滿意的拍了拍她。


    這樣的乖小孩,誰會不喜歡。


    她小跑幾步到了隔壁大門口,屋裏漆黑一片,按了門鈴也沒人回應。


    薑姥姥心裏一驚,難道出了什麽事?


    想起自己還存有趙玉華的手機號,邊往回走邊翻找。


    隻是連續打了幾次,一直到響鈴時間結束,對麵都沒人接聽。


    薑姥姥也存過殷會良的號碼,不過之前她在殷家上班的那段時間,有什麽事都是問趙玉華的。


    殷會良對家裏的任何事通通不過問,更不怎麽管剛到家的陌生孩子,所以薑姥姥與他說過的話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薑姥姥可是有自家人濾鏡的,她也看得出殷會良嘴上裝著喜歡時萋,實際行動上從來沒有親近過孩子。姥姥自然覺得這人不怎麽樣......


    沒等她琢磨好怎麽打這個電話。


    握在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低頭一看,是趙玉華回撥過來了。


    薑姥姥放鬆下心神,笑著接起電話:“趙主任......”


    話還沒說全,就卡住了。


    她越聽臉上的表情越凝重,嗯啊的應了幾聲,等掛上電話後,她唉聲歎氣的抱起時萋:“我娃命這個苦喲!”


    好不容易找了戶靠譜點的人家。


    結果錢多、疼娃的趙玉華出車禍了。


    聽說她家那個老太太也死了,到時候那殷會良不得和趙玉華鬧起來呀!男人都是這樣,自己媽和媳婦在一起,一旦出點什麽事他也不會問是誰的責任,就算是老太太自己的問題也得遷怒媳婦。這樣的事她可看的太多了,到時候兩人一鬧離婚啥的,殷會良本就不怎麽稀罕孩子,時萋落到他手裏,還不定過什麽苦日子呢。


    薑姥姥一拍大腿。


    不行,得去醫院看看情況。


    要是往後的日子不好過,那還不如把孩子帶回去。


    她也想開了。


    經過這幾個月的接觸,無論是從容貌上、還是性格上。


    自己懷裏這個娃都與上一世的那個不像。


    她懷疑這種子雖然是同一顆,但發育過程有了改變之後,長出來的果子好像也能變。


    當然,這說法就是她自己想出來蒙自己的。


    ..................................


    趙玉華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周圍是一片潔白的牆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她想起了之前發生的車禍,心裏一陣恐慌,即便當時她強迫自己鎮定,在緊迫的時間了做了保命的動作,現在想起來還是免不了後怕,她雙手支撐著兩側試圖坐起來,卻感到身體無比沉重。


    剛清醒的時候,大腦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隨著意識逐漸清醒,身上的痛感也越來越明顯。這時候麻藥勁似乎退了,身體各處像是有無數根細針在刺痛皮膚,又像是有一把鈍刀在緩慢地割開肌肉,她立刻放棄掙紮,躺在床上控製呼吸,試圖減輕疼痛。


    看到護士進病房,趙玉華忙開口問:“護士,我媽媽怎麽樣了?”


    雖然昏迷前聽著是沒氣兒了,萬一沒死透呢?


    護士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道:“你是問和你一起出事故的那位老太太?很遺憾,沒能搶救過來.......”


    趙玉華嘴角動了動,沒有言語。


    小護士勸了一句:“節哀。”


    隨後換了瓶藥水掛好,就離開了病房。


    在醫院裏,死人的情況幾乎每天都發生。


    她們見得多了,也說不出別的勸慰的話來,對於家屬的多種反應,也都習以為常。不要以為難過的都會崩潰大哭,那隻是大多數。有些人傷心到極點,整個人都和失了魂一樣.......


    趙玉華自覺沒什麽好節哀的,且恨的咬牙切齒。


    她心思敏感,稍微一琢磨,就想通了這些反常之處。


    之前隻是沒往那方麵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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