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幾人住的是一個超大的日式大庭院,主要是德拉科他們沒見過這種風格有些好奇。


    夜晚的星空很美,大家在長廊下坐成一排,抬頭看著夜空。


    “小理子的夢想是什麽?”


    夏油傑盯著頭頂的星空突然問道。


    “唉?這麽突然到了談心時間了嘛?還有和你們還不熟,別叫我小理子啦怪劉海!”天內理子猝不及防的被問到,有些慌亂和迷茫。


    “夢想的話……”她沉默了一會又若無其事地說道。“當然是和天元大人融為一體啊,哼哼,你們到時候可都得恭恭敬敬的稱呼我為天元大人了哦。”


    她故作開朗,但眼裏還是藏不住一絲落寞。


    “是那種小時候有的夢想啊,比如說當個老師?當個醫生這種啊。”五條悟難得不搞怪,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


    “嗯……啊對了,我想當個音樂家!在維也納的街頭肆意的拉著小提琴。會有很多人為我停留。他們含笑傾聽,會在我一曲完畢後為我獻上熱烈的掌聲,然後,我就像這樣。”


    天內理子突然站起身來,走到庭院中央。她的動作輕盈而優雅,仿佛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她輕輕提起並不存在的裙擺,向著夏油傑等人的方向行了個禮。


    抬起頭時,她的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一般絢爛奪目。然而,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她的眼眶微微泛紅,似乎隱藏著無盡的悲傷與哀愁。


    “或許會有一個同樣熱愛音樂的樂手在我演奏的時候加入進來,我們素昧平生,但卻默契的相視一笑,演奏著同一首曲子。”


    她的聲音輕柔而悠揚,仿佛一陣微風拂過耳畔。她閉上眼睛,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之中。在那個世界裏,她盡情地享受著音樂帶來的快樂和自由,不再被任何煩惱所困擾。


    “給你。”德拉科突然遞過來一把小提琴。“我想,這麽美的場景如果沒有著名音樂家天內理子小姐的獨奏就太可惜了。”


    天內理子驚訝地看著他,然後又看向手中那把精致的小提琴。她心中湧起一股感動和欣喜。


    她輕輕拿起小提琴,感受著它的質感和溫度。她深吸一口氣,開始調試琴弦,準備演奏。


    當第一個音符響起時,整個氛圍都變得寧靜而美好。她閉上雙眼,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裏,讓指尖在琴弦上舞動,將內心深處的情感通過旋律表達出來。


    大家都靜靜在一旁欣賞著她的表演。


    隨著樂曲的進展,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力量與感情。天內理子的手指靈活地跳動著,如同精靈一般,將美妙的音樂傳遞到每個人的耳畔。


    演奏完後,天內理子沒有說話,她靜靜地站著,朝著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而,她那彎下去的腰卻久久未曾直起,仿佛時間凝固一般。


    就在這時,五條悟突然大聲地問道,他的六眼讓他看到的比常人更多:“既然如此,那理子去奧地利怎麽樣?”他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帶著堅定。


    天內理子聽到這個問題,驚愕地抬起頭,望向五條悟。她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同時淚水也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將她內心的痛苦和糾結展露無遺。


    “可是,天元大人……”天內理子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緊緊咬住嘴唇,試圖克製住情緒的波動。


    她深知,如果選擇融合,她可能會失去自我,但為了天元大人能夠繼續以人類的形態存在,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天元大人需要通過星漿體來實現轉生,從而保持其作為人類的存在。如果沒有星漿體,天元大人將會因術式的自然進化而超越人類,進入更高的境界。


    而為了維持結界與秩序,天元大人才常年使用星漿體來重置自己,阻止自身的進化。這是一項偉大的使命,也是她所肩負的責任。


    “不用管那個老不死的,也不是隻有你一個星漿體,你不過是用來引人耳目的誘餌。”夏油傑嘲諷地笑了笑。


    “你隻要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就好了。”所有人都鼓勵的看著天內理子,包括懵懂的伏黑惠和雖然有所疑慮但還是更希望天內理子活著的黑井美裏。


    五條悟他們看著資料上天元在天內理子死後一點事都沒有,便明白了一切:包括他們自己在內,都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誘餌而已。


    他們或許無法拯救那些被控製並安放在某個爛橘子手中的星漿體,但他們絕不會對眼前求助的人坐視不管。


    沒錯,拯救那些求救的、無辜的人們,拯救這個世界……夏油傑垂下眼眸,微微怔愣。他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動搖。這個世界並非非黑即白,人也不能簡單地分為強弱,所謂保護弱者,往往隻是一句空話、大話。


    “我……我還想和大家在一起更久一些!”理子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抽泣起來。一直以來積壓在心底的陰霾,此刻似乎正在逐漸消散。


    她抬起頭,眼神堅定而充滿希望,“我想去奧地利,想學音樂,想在金色大廳演出,想成為世界著名的音樂家!”


    “那就去吧。理子姐姐,等你演出的那一天,一定要邀請我們哦。”德拉科微笑著鼓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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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夜晚總歸還是比較悶熱的,徹底放飛自己的天內理子他們在說笑打鬧了一會後就轉戰了室內。


    大家沒什麽形象的癱坐在榻榻米上,空調風吹走了剛剛玩耍帶來的暑意。


    “大哥哥,謝謝你今天帶我玩。”伏黑惠認真的對德拉科道謝。“其實你不認識我爸爸吧?”他雖然小,但是也許是經曆的比較多,他隱隱對爸爸的工作有些察覺。


    他的爸爸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偶爾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一股讓惠感到恐懼的氣息。有時候,那股氣息就像放完煙花後留下的味道一樣刺鼻。


    惠曾經見過爸爸的朋友,或者說,至少他認為那個人是爸爸的朋友——孔時雨叔叔。


    但是現在看著眼前的這些大哥哥,惠卻覺得他們似乎並不認識自己的爸爸。


    因為爸爸和這些大哥哥完全不一樣。爸爸總是顯得很頹廢、陰鬱甚至有些危險;而這些大哥哥卻是那麽的陽光、開朗且溫柔。這樣的兩個人,真的能成為朋友嗎?


    然而,伏黑惠並不想回家。所以在德拉科提出帶他找爸爸的時候,也許是因為德拉科的笑容,也許是因為內心隱秘的期待。他選擇和德拉科他們一起離開。


    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那個全新的家。或許,爸爸已經厭倦了他,覺得他是一個累贅,不再需要他了。畢竟,這次爸爸消失的時間,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長。


    “應該說我們認識伏黑甚爾哦,但你爸爸不認識我們而已。”五條悟雙手插兜,歪著頭,懶洋洋地看著伏黑惠。


    伏黑惠皺起眉頭:“你是想抓我去威脅我爸爸嗎?他欠你們錢了嗎?還是欺騙你們感情了?”


    “噗!”一旁的天內理子忍不住笑出聲。


    “……”五條悟嘴角一抽,臉上露出生吃鯡魚罐頭的惡心的表情。


    伏黑惠敏銳的察覺到五條悟對伏黑甚爾好像帶著惡意,心中不禁升起警惕之心。


    五條悟瞪著眼睛看向伏黑惠,然後露出陰惻惻的笑容:“喂小鬼,你可是被我們綁架了,說話注意點,小心我們撕票啊。”


    伏黑惠麵無表情地看著五條悟:“那你撕票吧。爸爸不會來救我的。”


    “……”五條悟難得的噎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伏黑惠的話讓他感到意外,沒想到這個才三歲的小孩居然這麽鎮定自若。


    “小朋友,你別聽這個白毛混蛋胡說,雖然他們長得確實不像好人,但還不至於對你一個孩子動手。”天內理子輕輕拍了拍伏黑惠的頭,試圖安慰他。


    她心裏暗自嘀咕,這孩子小小年紀怎麽說話和個小大人一樣,讓人覺得又可愛又心疼。


    “惠為什麽覺得爸爸不會來救你呢?”夏油傑從那些劇透中模糊的勾勒了一個伏黑惠的形象,這孩子的悲觀是從小就有的嗎?


    “因為...不告訴你,反正他不會來的。”伏黑惠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爸爸會來的哦。”德拉科認真的和伏黑惠說。“因為惠是上天的恩惠。”


    “真、真的嗎?”伏黑惠有些不知所措。


    “嗯,這是惠的媽媽說的哦。”德拉科餘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向了剛剛他們待著的庭院。


    沒有看見人,但是...德拉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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