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陰暗潮濕的環境裏,鐵籠子旁邊站著兩個手拿木杯,身穿鐵製鎧甲的守衛,他們正互相討論著。


    “你說這個大蟲子究竟是什麽東西啊?這要是被咬一口,不就整個胳膊都被斷掉了。”


    “唉,哪有你說的這麽可怕,就他那肥的樣估計轉個身都難,你就別靠近頭,不然他一扭就可能咬到你,你就拿那個劍戳一下就行了。”


    “真的嗎?你拿劍戳它,它沒有反應嗎?”


    “唉,能有什麽反應,不就體型大一點戳了之後跟別的蟲子一樣也是亂扭身體,接著就沒了,很好玩,你也來試一下。”


    說著那個提出疑問的人腦袋向後轉了一下,看到了縮在籠子裏麵的那一團大肉糕點似的蟲子。


    緊接著就拿起了放在旁邊的一把鐵劍,一隻手拎著劍柄一步一步的走到鐵籠子旁邊,頭抵住柵欄的間隙朝裏麵看去。


    將鐵劍從空隙中探進去,輕輕地在那蟲子身上點了幾下,蟲子沒有任何的動靜依舊是蜷縮在那裏。


    “唉,如果你想看他怎麽動,你就得用勁兒大一點,直接戳,反正也隻是跟外麵牛羊一般的畜牲而已。”


    後麵的那個守衛上前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一隻手將啤酒杯依舊提在空中,酒氣濃重,甚至在喝完一口後朝著裏麵呼了好幾口氣。


    聽到他的慫恿,那個守衛便握緊了鐵劍使勁的戳了戳,有幾下因為力道控製的不好直接將劍頭給沒了進去,直接戳出了深深的傷口。


    因為幼蟲的皮膚柔軟,所以很輕鬆的就能傷害到它。


    在感受到那一劍後,原本蜷縮在一起的身子忽然間伸展開,痛苦地扭了幾下,這番狼狽的模樣也被籠子外麵的兩個守衛看在了眼裏。


    都是不由得哈哈大笑,那個充滿酒氣的守衛用著啤酒杯朝著蟲子的方向晃了晃,迷迷糊糊的說。


    “看吧,我沒騙你吧,你是不知道長這麽大是吃什麽來的,看看這麽肥一條,都快要比得上外麵那些人養的老母豬肚子了。”


    而另一個守衛則是嫌棄似的抬起手在鼻子旁邊扇了扇,把麵前這個守衛朝自己說話噴出的酒氣給扇走。


    “怎麽?你要不要把你身上的一節肉給割下來,扔給它看看吃不吃。”


    那個守衛不以為意的哈哈一笑。


    “我可以割,也可以喂給它,就是吃的時候我就立馬斬了它,就這般畜牲也敢吃人…真的是不把…額…我們這個王室的衛兵放在心上。”


    搖了搖頭,那個守衛便扶著另一個守衛出了門,隻聽見臨走時還說了最後一句話。


    “它聽不懂人話,又不能思考怎麽會把你放在心上呢?你太自作多情了。”


    隨著二人的出門,那一扇鐵門也被重重關上,緊接著便是鎖鏈滑動的聲音,還有上鎖清脆的哢嚓一聲。


    在籠子裏的蟲子終於是動了一下,扭過頭看著自己那剛剛被劍戳出來的傷口非常生氣,但是又無可奈何。


    用頭試著撞擊鐵籠子,但是這麽堅固的東西又怎能是它一個肉嘟嘟的大蟲子能撞開的,所以最後還是無果。


    ……


    又是那兩個守衛再一次來到了它的跟前,隻不過這次他們端來了一個麵包還有一些水。


    “你說為什麽要給這個怪物吃東西啊,要我說這些怪物最好全部都餓死,這樣才好哩。”


    那個守衛一臉不解的開口,而另一個也就是昨天喝的醉醺醺的守衛則是像是看不爭氣的兒子一樣看著旁邊的守衛,說教似的開口。


    “你沒有聽說過一些魔法士都是喜歡收集一些怪物,死的活的都有一些,而國王的想法就是先讓它活著,接著如果有魔法士到這裏來還可以開出高價。”


    說著便隨便就把麵包朝裏麵扔了過去,水直接倒在籠子底部。


    等全部幹完後就靠在牆壁旁開始聊起來王宮內的一些八卦,甚至都吐槽起他們主子對屬於王宮內的侍衛有多不好,還不如去找個有錢人家幹保姆。


    “是啊,在王宮內說錯了話或是頂撞了高位的人,我們這些小事從都可是要直接被砍頭的,就現在這個打仗的時代人命能值幾個錢,就看看我吧,我全身上下都沒有那些小姐身上的一個首飾值錢。”


    那個蟲子緩緩蠕動著身體吃起了麵包,將麵包一點一點的吞入口中,隨後將嘴巴對著鐵籠的底部開始自己的口器沾上水,一點一點慢慢喝下去。


    等吃完後就在那裏躺著靜靜的不動,而守衛依舊在那裏聊著天。


    忽然那個蟲子全身一抽便吐出了一個小小的金幣。


    金幣落地掉在鐵籠子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同時傳到了兩個守衛的耳邊,都齊齊的好奇看向了籠子內,抬腳便要上前查看一番。


    “這是什麽?”


    看著籠子內那金燦燦的東西,守衛也不確定是什麽,於是就從旁邊拿了個寶劍抵住那枚金幣,就這麽緩緩的挪了出來。


    彎下腰拿起來摸了摸,再用牙咬了一下,隨即便是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這讓旁邊的守衛覺得莫名其妙。


    “這這這是真黃金啊,這是真的金幣!這個怪物他會吐金幣!”


    另一個守衛聽到他的話後,頓時一臉震驚的看著繼續躺在籠子裏的那一條大蟲子,眼睛裏多了不知道什麽樣的情感。


    “收好,別讓他們發現了!今天這件事誰都不要告訴,也不要輪班了!就我們兩個人!天天在這裏!”


    那個守衛趕緊握住另一個守衛手中拿著的金幣,壓著便將手塞進另一個守衛的口袋裏,用力拍了拍一臉重重的和他說。


    “哦哦。”


    隨後,兩個人的目光就齊齊放在了那個會吐金幣的怪物身上,最後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還有目光。


    “隻要喂東西就好了吧。”


    “下次你把更多的吃的塞進口袋裏,別讓別人發現就帶到這裏,使勁的喂,使勁的喂,等到金子攢的足夠多了直接離開這個地方!”


    “好,還是哥哥想的周到。”


    “你個笨蛋,不要在別人麵前說我是哥哥,也不要在這裏說你是我弟弟!”


    “哦,好的,哥哥。”


    ……


    自從這一天之後他們兄弟兩個都會帶很多很多的麵包,或者是穀物,有些時候甚至還有一些煙熏的肉來到籠子旁邊喂給那蟲子。


    而那個它雖然呆在籠子裏,卻在這段時間內接收到了兄弟兩個還算是充裕的食物供給,所以吐出來的金幣越來越多,而且身子也保持在那肥碩的樣子。


    但是好景不長,這一段時間是他在這裏比較快樂的一段時光了,因為其他的時光都是殘酷…


    ……


    “你們這麽多金幣都是從這來的?啊!回答我的話,誰願意相信一個怪物會口吐金幣呢?如果不說實話就直接認定為你們偷竊國庫財物!直接死刑!”


    “國王饒命啊,您是最明事理的君主,多倫茲一脈有您存在那必將是繁榮昌盛啊,我們二人怎敢觸及君王的財寶。”


    陰暗的密室裏進來了十幾個人,其中兩個是最熟悉的每天站在它旁邊給它食物的兩個守衛。


    此刻這兩個人被拉扯進來後,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一個穿著華麗的男人麵前,雙手放在地上頭深深的低下,言語中盡是對於這個男人的恐懼。


    “那你們怎麽解釋在你們出來後身上發現了大量金幣?哼,恐怕很早以前你們就開始幹了吧,這下你們這兩個蛀蟲也該盆滿缽滿了吧?”


    “不敢啊,這金幣真是從這個怪物身上吐出來的,不敢欺騙您啊,更不敢盜竊國庫啊。”


    衣著華麗的男人身邊跟著十個身穿鐵甲的守衛,每個人都拿著一把長槍,昂首挺胸的圍著他們。


    “那你們給我表演一下怎麽讓這個怪物吐出金幣。”


    聽到這幾人趕忙連滾帶爬的跑到籠子旁邊急切地從口袋裏摸出那些麵包還有一些肉,水全都因為顫抖灑在籠子底下。


    “哼,叫你們之前這麽欺負我,我吃了後我就不吐,他們來的好慢啊,都快把我給餓死了。”


    那個蟲子在心裏默默的想著,探出頭一口一口的將他們給來的東西吃掉,把地上的水也給喝了個幹淨。


    但是正當心滿意足的想躺回去的時候,忽然感到胸口一陣難受。


    吸收完後金子早已成型,要頂著腸胃從口中反出來了。


    還是小瞧了這股難受的勁兒,最終還是張開嘴哇的一下吐出來一個金燦燦的扁平金子。


    “國王看,我們可不敢欺騙您啊,這金子確確實實是從怪物身上出來的。”


    “哦?”


    那個男人上前一步直接搶過守衛雙手捧著的那一枚金幣,捏在手裏仔細觀察了一番,還放在旁邊的鐵柵欄上敲了敲。


    “確實是真的金子,你們果然沒有騙我。”


    那兩個守衛大喜過望,趕忙跪到地上,說了一大堆表示忠誠於國王的話,還有一大堆拍馬屁。


    “但是這裏的事情你們兩個知道…不太好吧?我可是把你們賺錢的計劃給破壞了呢…”


    “不不不,我們不敢啊,這些金子我們早就想給您了隻不過一直沒有機會,那些我們存起來的金子都是要獻給國庫的,我們並不是要賺錢的,所以國王您放心我們絕對不說出去!”


    那個男人輕輕笑了幾聲,隨後走上前,雙手伸到他們兩個麵前,擺出一副慈悲的模樣。


    “那既然這樣本王便饒你們一命,而且看在你們如此效忠於多倫茲的份上就破例給你們一個獎賞吧,隻有一次哦,好好珍惜。”


    “是是是,多倫茲家族是史上最有威望最厲害的家族!這個家族由國王您這樣的存在簡直是要成為世界上最賢明,最具有影響力的君主!”


    “好了好了,起來吧。”


    那兩個跪在地上的守衛,連忙起來,隨後聽從國王的指示直接走向了鐵門。


    在即將出去的那一刻,就隻聽見噗嗤幾聲。


    那十個守衛直接將長槍對準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紮了五把長槍,不多不少正好平均分擔了,鮮血也直接浸染在了這片石磚上。


    “我可真是一個賢明,懂事理,仁慈的君主啊…為了彰顯我的仁慈那麽就破例給你們每人隻有一次與上帝見麵的機會吧…”


    那個男人輕輕笑了幾聲,看著已經被五把長槍各自貫穿透心涼的兩個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隻有回頭看向籠子裏的那個大蟲子才有了貪婪的神色。


    “看來我們這次帶來的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國庫啊…哼…哼…哼…哈!哈!哈!”


    ………


    “自從那個男人把笑聲猖狂的展露在我麵前後我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對我而來的隻有那硬硬的幹麵包,還有我不滿足每天大塊黃金條件,而對我相向的一些殘酷的鐵東西…”


    “真的好疼…好疼…”


    聽著這個小家夥在一路上的訴苦,卓矢也不由得真正切身同情了一把他的遭遇以及經曆。


    後麵的阿凡提沉默不語,他的臉已經看不清喜怒哀樂,如果硬要說的話估計隻有對這裏人們的失望,以及對這條小蟲子的同情。


    “因為貪婪而把自己獲得的利益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阿凡提在後麵默默的說著,不由得低下頭看到了旁邊一直緊緊跟著他的小毛驢。


    伸出手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腦袋,感受到那皮下的體溫後阿凡提才終於露出了笑容,至少他還有這一個朋友。


    “明明還可以有更溫和的方法,比如當成祖宗一樣供著就行了,幹嘛還要折磨它?有的時候真不懂這些人為什麽要玩這種折磨y,好似每次都有能獲得利益的東西,並且統治著的人都會折磨那個能夠創造利益的人或者事物…”


    卓矢在心裏默默的吐槽道,當然,他也不建議如果這個蟲子願意跟他走他會十分的開心,並且回去後必然當祖宗一樣供著。


    這不是行走的紅色鈔票了,這是行走的黃金提款機啊!花不完~花不完~一生一世花不完~花完了!沒事~還有下一波~根本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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