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還說你的母親在這裏,那你母親在這裏怎麽不救你出來,是不是也被困在這裏了?”


    那個小蟲子點點頭,神情和語氣都變得沮喪。


    “當時我母親過來,我以為母親力大無窮可以將我救出去,但是沒想到那些人設計將我母親給困在了這裏,我心痛啊!我們一脈當中是有互相感應的能力我能感受到我母親的情感,她是多麽的令人哀傷啊!我們是一脈單傳而我是雄性…所以才會有長輩來救我,也就是我母親。”


    卓矢點了點頭,難怪這個物種會如此稀少,原來那麽大的家族每次都隻有一個雄性…也不知道是雌性一生隻能產下一個雄性…還是全部家族加起來。


    搖了搖頭卓矢也不想了,看向了前麵的克利切,微微斜過身體看向前麵漆黑的通道,稍微感覺到這次的路顯得尤其的長。


    “快要到了…我感應到我母親就在前麵了…我終於能見到我的母親了…我很感謝她生下了我…而我也不能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那裏受苦…必須快點去…”


    那個小蟲子身體像向著卓矢朝著門的手掌方向爬去,語氣顯得極為激動和迫不及待。


    “我對你的情感十分的理解,但是還請告訴我為什麽這裏都沒有一個人?就算是全部消失了也得給出個理由吧。”


    後麵阿凡提聲音忽然間的在通道內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沉默,隻剩下小毛驢蹄子清晰的在通道中回蕩,那個小蟲子一言不發。


    “我曾聽長輩們說起過,凡是我們族群的聖甲蟲在成年後都有一個技能…把自身為中心以極大範圍召喚出一道圓形的屏障,用來隔絕外麵的天敵…期間消耗十分大,因為組成的屏障是打不破的,但是經過了這麽久…好像出現了一些誤差…本來是內外都打不破,現在外部已經消失隻剩內部了。”


    聽到小蟲子這麽說,阿凡提隨即問道該如何破解,以及破解方法是不是在你母親的身上。


    “這個需要成蟲自己憑借意識破解…這個能力一生隻能用一次,所以這個可以永久開啟,直到收回後便算作一次結束。”


    “但是更多的還得是需要見到母親之後才能下定論。”


    卓矢點了點頭,而前麵的克利切也終於發現了一道十分破舊的木門,像是施了一點水就能長蘑菇的那個樣子。


    木門上有萬千的溝壑,有些木頭屑甚至還散落在地上,中間還漏了一個大窟窿,像是被什麽捅穿一般。


    緩緩將手放在門把手上,克利切可不敢把眼睛透過那一扇木頭門上的窟窿朝裏麵看去,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吱嘎一聲,剛向裏麵推開那一個門便忽然嘩啦一下散架,連接著牆壁的活動軸瞬間崩裂開,就隻剩下了門把手還握在克利切在手上。


    而門板也早已摔在地上裂成了無數的小塊和木頭條,落下時還從門的四周拍出了肉眼可見的灰塵。


    看了看手上的門把手,隨即便朝旁邊一丟砸了個清脆的響聲,咕嚕嚕轉了幾下便碰到了什麽東西,那東西先是微微傾斜,再然後“乓!”的一下直接砸在了地上。


    連忙右手亮出光源,左手依舊抱著那個裝飾品,看向了發出聲音的源頭。


    倒下的是一個生鏽的鐵劍,旁邊好像有一個拉的緊緊的鐵鎖而剛才的鐵劍正靠在牆壁上,而那鐵索的盡頭也正好鑲嵌在牆壁裏麵。


    “母親…怎麽變成這樣了…”


    手上那個小蟲子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和不可置信,能感受到悲涼的意味,但還是開口說道。


    “雖然母親沒有死,但是這個樣子恐怕很難再恢複過來…我真恨我自己!我真的應該跟我的姐姐們一起走…我恨!我恨!”


    那個小蟲子終於不再是軟弱,反而是無限的懊悔還有憤怒的情緒,最後哭了出來。


    聽到小蟲子靠近母親後所說的一番話讓克利切也不由得好奇起來,隨即手上的光芒更亮,伸手一拋便直接附著在天花板上,從上方把下方的一切全部都照亮。


    映入眼簾的是四個方向房間角落的四個鐵鏈緊緊壓在中間一個圓形台麵上趴著的巨大金色類似於甲殼蟲一樣的昆蟲,但是更像是獨角仙。


    那原本金燦燦光滑的外骨骼也早已爛了好幾個大洞,甚至外骨骼包裹的翅膀被從中撕斷隻剩下一半了,此時正半露在外麵。


    那被外骨骼包裹原本應該是胸部與腹部之間的地方被插了好幾柄鐵劍還有一些長矛,一些甚至隻露出來一點的鐵,可見那些武器傷害有多深。


    而頭部原本覺得應該向上揚起來的犄角也被生生掰斷,體型堪比一輛越野車甚至還要更大一些,但是沒想到就這麽被束縛在了這裏而且落得如此淒慘的現狀。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了!一定要救救母親,你們可以把那些劍拔出來嗎?我的母親很痛苦…很痛苦…請救救她…”


    小蟲子語無倫次的說著,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估計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樣子,雖然剛才已經控製不住輕聲啜泣過,但是當真正眼睛看到的時候還是感覺到身體一陣冰涼。


    而三人一驢也被這種情況給震撼到,這等的巨無霸竟然就這麽被關在這裏,而且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隻覺得那表麵金燦的外骨骼也暗淡了。


    “放心,我們一定會幫助你的母親。”


    卓矢輕聲安慰道,隨即就看向了那個甲蟲身上插著的那些鐵劍還有長矛。


    克利切見狀便雙腿一蹬就身體輕盈的跳了上去,雙手握住一個鐵劍的劍柄輕輕的晃動了幾下,隨即幹脆利落的拔出來扔到了地上發出鋼鐵磨石的聲音。


    仔細看了一下,克利切聲音平淡的向下麵的人匯報了情況。


    “看來這些東西插在上麵也是挺久的,拔出來的時候裏麵竟然已經長出血肉了,如果長出來了那這一塊很可能再也恢複不過來,隻能留著這般模樣了。”


    聽到克裏切這麽說那小蟲子的哭腔就更大了,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這讓卓矢不由得開始同情起小蟲子了,同時也希望上麵的克利切可以把所有傷害這個甲蟲的東西全部拔下來。


    已經拔了差不多六七個長短不一的鐵劍,全部都丟到了地上,那褐色結塊的東西也不知道是鐵鏽還是凝固後的血,隻是覺得異常淒慘。


    直到開始拔起了那些長矛克利切感到十分的吃力,上下動了一下才發現這個長毛竟然有倒刺。


    皺了皺眉頭,於是直接摸著鐵杆將食指不斷的向下摸索著靠近,然後控製力道發射了一個激光將那連接著的倒刺給射斷,接著就是很輕鬆的拔出來。


    “這些人可真狠,把帶有倒刺的長毛給紮進去,這是不打算讓他拔出來了,真是心思毒辣。”


    揚了揚自己手中差不多一米多長的長矛差不多,等身人這麽長,隨即就直接向下拋了過去。


    緊接著就是鋼管砸到地上的聲音,隻不過更沉悶一點像是鋼筋,尖刺的旁邊還有類似於被斬斷的一小塊突出的鐵,應該是克利切搞的。


    過了好久才終於把所有的插在身上的武器全都給拔了下來,緊接著發現還有很多的地方血肉模糊還沒有凝固住。


    撓了撓頭,克利切一臉的煩躁,這要是等它恢複的話要等多久啊。


    “唉,它還在治愈當中估計一時半會醒不來,受傷很嚴重,如果有醫療設施或者是醫生在就好了。”


    克利切搖了搖頭,又來到前麵踩了踩那像盔甲一樣堅實的外骨骼,然後敲了敲,聲音跟西瓜一樣。


    “治療…傷口…有辦法了!”


    剛才聽到克利切煩惱的原因,卓矢稍微思考一下就想到包裏有可以用到的東西。


    沒錯,就是之前埃米爾還有艾達送給他的那一個鐵球,說是可以加速傷口治愈或者是什麽…寧靜心神!算了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


    “我有辦法,等我一下我拿個東西,接住!”


    把蟲子遞給後麵的阿凡提,將包轉到胸前,拉開拉鏈開始翻找起來裏麵之前放在夾層的鐵球。


    很快就摸到了,於是冰涼的鐵球握在手心中,朝上方的克利切奮力扔去。


    看到卓矢扔來的東西克利切稍微一抬手便抓在手掌心當中,攤開後發現就隻是一個鐵球而已,於是疑惑的說道。


    “一個鐵球?有什麽用?”


    此時的小蟲子依舊哭哭啼啼的,朝著阿凡提說道。


    “拜托,讓我趴到我母親原本可以將我舉高高的犄角上…嗚啊啊!!”


    阿凡提於是將小蟲子放在了剛才克利切擺在原地的犄角上麵的分叉處,而那個小蟲子也趴在上麵不斷的抽動著身體大哭著。


    “沒事沒事,不要太傷心,你的母親相信在他們的幫助下很快就能好過來,而我們也將會出去,你們將會回到你們的族群當中,一切都會好過來的…”


    “你把那個鐵球放進傷口處就行了,它有著可以將傷口治愈的能力!”


    克利切聽到卓越的回話後,揚起眉毛,半信半疑的看著手中的鐵球。


    最後聳了聳肩,也是抱有試一試的態度直接走到傷口處將鐵球往傷口裏塞了進去,隨後便看見了驚人的一幕。


    那些有血有肉的身體,將那個鐵球直接吞了進去,像是癱軟的牙床將一個硬東西直接吞進喉嚨當中。


    “嗯?”


    克利切深感到奇怪,但是也正好看看這鐵球有什麽用。


    過了好一會兒,沒有反應,為了打發無聊克利切便坐在上麵伸出一隻手凝聚出一個光能小刀無聊的切著壓在甲蟲上麵的鐵鎖。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甲蟲終於有了一些動作,先是下方被壓住的腿部動了動,還沒到被鐵索束縛住的程度就先自己泄了氣,應該是要先等等適應好自己的肢體。


    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起身,但是剛起身到一種程度就被那四道鐵鎖壓著不能動,又重新跌坐回去。


    克利切見狀也是將手中的小刀猛然變大,隨後輕輕揮了四下,四道鐵索就這麽應聲而斷,看起來不要太輕鬆。


    而感受到身上壓著的一些重量消失,於是那個甲蟲便又重整旗鼓,將足又重新支愣起來緩緩的將身體向上撐去。


    這次沒有鐵鎖來束縛它,所以很輕易的就起來了,不過總是搖搖晃晃的,估計被壓太久了暫時失去了知覺,雖然不知道昆蟲有沒有知覺。


    “喂,你能聽得懂我說話嗎?問你一下,怎麽離開這個地方。”


    坐在甲蟲身上的克利切朝著昆蟲頭部的方向大聲的問道。


    而這個甲蟲搖晃了一下頸部,忽然那一雙眼睛好像注意到麵前的犄角好像被折斷了,於是便用了好大的力氣直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原有的斷掉的截麵上又生長出來一個犄角的小肉芽。


    “十分感謝你們的出手相助,我當然清楚出去的路,等我恢複好之後我就會帶你們出去…”


    看著說話有氣無力的大甲蟲,卓矢也感到一陣無語,這個怎麽這麽倔呢,都沒吃東西,還說等它恢複過來。


    於是搖了搖頭上前拿出了一堆的麵包還有幾瓶水,伸出兩隻手各拿著一個一到甲蟲的嘴邊。


    聲音是十分中性的,聲音聽不出是雄雌或是男女,它的說話聲音和小蟲子是十分相像,感覺共用一個聲線一樣。


    “謝謝你,我將記住你們對我的好,你們讓我感到心安,和那群人不一樣…”


    也是同樣的把水還有麵包全都吃了,它們倒是不挑食見什麽都吃。


    卓矢並不在意它說他們是好人,而是對於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大大的疑惑,還有疑問有很多問題還沒有說出來。


    “對了,你們的名字到底叫什麽?有沒有一個統稱或者是別名?”


    卓矢率先問道,而甲蟲似是沉默了一段時間才虛弱的開口。


    “那邊的地方是沙漠,有幾次我露出了頭…那裏的人發現了我…但是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們發現的大多數都是那些被稱為甲殼蟲的東西…他們把那些跟我們差不多但是顏色暗淡的甲殼蟲稱作太陽神,那我們就叫的簡單一點,也就用太陽神作為自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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