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神?那你們可以推動太陽嗎。”


    聽到麵前甲蟲給自己的自稱,卓矢感到一陣的好奇,那些普通的屎殼郎隻是自然界的昆蟲而已。


    但是麵前的可不一樣啊,那些甲殼蟲太陽神的稱號是別人覺得像以及推著糞球前進的寓意才給的,萬一麵前的這個甲蟲有真能力或者是更加逆天的呢。


    那個甲蟲搖了搖頭,隨即聲音似苦笑著說道。


    “太陽我們可接觸不到,如果真要說的話,那就隻有吐金子的能力了,那些金燦燦的倒是和太陽散發出的光像一些。”


    卓矢感到一陣失望,但是轉來一想這一項能力也足夠逆天啊,這要是拐走放到別的地方給他們吃東西然後吐金子,然後去外麵變賣,這得是多大一筆錢啊!


    隨後卓矢清了清嗓子,表情轉而變得正經起來,眼神無比鋒利,朝著麵前的甲蟲沉聲說道。


    “你跟我一起幹好不好?我在外麵有個發錢的路子,隻不過需要你,有了你,你我二人還有何懼?放心,隻要你跟了我,我保你發財。”


    麵前的甲蟲那巨大的腦袋歪了歪,好像聽不懂卓矢說的話,但還是勉強的回答。


    “抱歉,我們必須要跟著族群在一起,況且他是我們族群中唯一的雄性,沒了他我們將在此絕後,而且如果沒了我他也找不到我們的家族,所以很抱歉…”


    卓越趕忙咳嗽了兩聲,隨後擺了擺手,表示自己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


    就趁著甲蟲恢複體力的時候相互聊著天,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朝著這個巨大的甲蟲問出自己想要問的問題。


    “你多少歲了?”


    “距離這一代的誕生已經有了幾十年,距離父母生下我已經有了幾百年,差不多500年多。”


    幾人震驚,並且不敢置信的朝著甲蟲問道。


    “那你這樣不怕就真的發生什麽意外,然後絕後嗎?”


    “不怕,反而相反的我們正因為繁衍時間久,成年更是需要100年,所以才會一直從很久以前我們的種族保留到現在你們還能看到我們。”


    坐在甲蟲背上的克利切盯著那已經長出幼芽的原本犄角斷裂的地方,先是指了指遠處那個巨大的犄角,隨後朝著甲蟲問道。


    “這個你就送給我吧,反正你又不需要,你已經可以自己長出來。”


    甲蟲先是眼珠子看了看那兩眼中間犄角的位置,雖然眼睛是純黑的,也並不知道他到底看的是什麽地方…


    “當然可以,那麽就作為你們就我們母子倆的謝禮吧,雖然隻有這一個,但是我可以跟你們細說一下…我們一族中的犄角雖然是類似於外骨骼的東西,但是在一些時候在陽光下暴曬可以使其更加堅固,如果稍作打磨可以製作成寶劍。”


    “在幼年時我們吃下還在生長期間的角,是長輩教我們把還在嫩芽的角撞到牆壁上碰斷後吃下去,這樣會使再長出來的犄角會更加的堅固且與自身更加的貼合…如果要吃的話可以磨成粉,擁有強身健體還有滋養身體的百骸…等一係列加強自身的功能。”


    聽著麵前甲蟲介紹功能還有以前經曆就像報菜名一樣的滔滔不絕,而且如果不知道麵前是一個甲蟲而且那個犄角正來自它身上的話,還以為是一個盜獵者在激情推銷自己捕獵的動物。


    “喂喂,你的翅膀還能恢複嗎?我聽別人說那個翅膀可不是血肉啊,被撕掉了可就是真的沒了。”


    聽到克利切談及自己那引以為豪但是現在早已被扯斷半截的翅膀,甲蟲語氣不由得低落。


    “你說的是對的,翅膀被毀壞之後是無法恢複的,直到一生都會伴隨著翅膀殘破的缺陷…”


    本來還在傷感當中呢,結果那個甲蟲下一秒卻是直接又是激情澎湃。


    “但是他們永遠不知道我們有多少雙翅膀!外麵你們看起來最大的那一對隻是最沒有用的翅膀!而隱藏在下麵的則足足有三對!足夠我們利用這三對翅膀煽動自身回到我們的族群當中了。”


    說著還自豪的張開自己那一對剛才還閉合的像車輛一樣富有金屬質感的一對殼,最上麵那一對殘破的翅膀就展現給眾人。


    克利切被這一下直接推到了地上,將身形穩住後又重新跳到了甲蟲身體部位的胸部,然後又在上麵盤腿坐下看著那一對開合的翅膀。


    將最大翅膀展現給眾人看之後,又從下麵直接向兩側展開一排,顯露出三對隻比上麵那最大的翅膀小一點的翅膀。


    甚至還炫耀的煽動了幾下,強烈的氣流就這麽從兩側排開來,像極了一堆人在那裏集體扇著巨大的蒲扇。


    “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了,收回去吧,你還是留著這點力氣帶我們出去吧。”


    阿凡提扶著額頭感到有些心累,自從跟著這兩人就是感覺總能遇到奇怪的事情,但是也沒辦法,誰叫自己要跟上來呢。


    那個巨大的甲蟲把下麵三對翅膀先收了進去,然後才將殘破的翅膀放到上麵,向外張開的金屬質感的甲殼向裏麵緩緩閉合。


    “說實話,我挺羨慕它的,原本以為挺慘的一個蟲結果沒想到這麽樂觀派。”


    看了看還趴在堤角上哭哭啼啼的小蟲子,又看了看那急於彰顯自己的甲蟲不由的感到奇怪,搖了搖頭把一些人類社會當中的事例給搖晃出去。


    “不是有外遇,就一脈單傳,隻有一個雄性怎麽可能有外遇。不過這性格差別也太大了吧,看起來不像親生的…反正沒有外遇…”


    坐在甲蟲身上的克利切不耐煩了,手肘抵在自己的膝蓋上,手撐著自己的臉頰,煩躁的轉身朝甲蟲的頭部方向問道。


    “你恢複好了嗎?什麽時候可以出去?我都等不及了。”


    被克利切這麽一催,這一個甲蟲也開始走起路來,巨大的身形緩緩移動,然後便是回答。


    “等一下,我先把我的能力解除一下,我都不知道開了這麽久會造成什麽影響,但是應該不會死,頂多是再虛弱一陣而已。”


    克利切聽到後繃不住了,直接皺著眉頭在甲蟲的背上開始抽起煙來,還時不時泄憤似的朝著甲蟲身上吐過去煙霧。


    “嗯,解除了看起來應該沒有什麽影響,我也沒感到有虛弱的感覺,總之謝謝你們…”


    “哎呀,不用謝,主要是我們也想找到出口,也隻是路過救了你們啊,不用謝,不用謝…”


    ………


    “我去你的!去你的!去你的!趕緊給我滾啊!給我打開!我要出去!”


    正在原本結界邊緣扔石頭的弗朗德剛才已經扔了好幾個石頭,但是無一例外的和前幾天的結果一模一樣,全部都是無功而返,屏障依舊在那裏。


    今天他仍舊堅持不懈的扔,他相信隻要自己一直扔,扔下去,終有一天這個屏障就會打開。


    “我說!快給我打開呀!!!”


    隨著最後一塊石頭被青年以最大的力,最誇張的姿勢扔出,竟然就這麽毫無阻礙的穿過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屏障。


    那塊石頭最終落在地上滾了幾圈,但是是朝前滾去。


    弗朗德目瞪口呆的看著剛才發生的事情,隨後像是瘋了一般直接大笑著朝前麵奔跑過去,雙手直接揚在身體後麵,以一種極其誇張的方式奔跑。


    沒有撞上去,這個屏障確確實實的消失了。


    “哈哈哈!我就說總有一天這個該死的屏障終於消失!牢籠也將被打破!”


    隨後弗朗德直接轉過身子雙膝跪地,抬頭望天,雙手合十高舉過頭頂,直接朝著天空拜了起來,嘴裏還念念有詞。


    “感謝上帝大發慈悲為我們消除了這一困住我們的牢籠,我們願意永遠的侍奉您,請接受我最誠摯的感謝和最純粹的信仰吧!”


    在一番弗朗德對虛無縹緲的上帝表達一番感謝後,直接又站了起來,顧不得拍膝蓋上的灰塵直接又是一陣大跨步的奔跑朝著鎮裏麵跑去。


    那青年帶著腳下的塵土直接氣喘籲籲的跑進了鎮裏,隨後停在最中央,用此生最大的力氣呼喊道。


    “都趕快出來!困住我們的東西終於消失不見了!快點出來呀!困住我們的東西終於不見了!我們都可以回去了!不用再去困在這裏了!”


    那些正在街上行走的人聽到弗朗德如此瘋狂的呼喊,都是一愣。


    隨後腦袋才開始處理起剛才弗朗德所說話的意思,然後皆是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弗朗德,緊接著啥事都不幹了,直接拖著瘦小虛弱的身體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之前困住他們的屏障旁邊。


    然後弗朗德又以最快的速度帶著小鎮的灰塵跑到了荒地後麵那圍滿人的湖泊。


    看著那釣魚的人們,弗朗德又再一次大聲喊道。


    “都別在這裏釣魚了!困住我們的屏障終於消失不見了!我們可以出去了!相信我!我們可以出去了!”


    那些釣魚的人大多數聽到聲音以及意思後全都是身體一顫,甚至有些人甚至魚竿拿不穩直接掉進了湖當中,但是他們沒有絲毫的在意和心疼。


    “孩子,你沒有騙我們吧?那個東西終於消失了嗎?”


    一個骨瘦如柴一大堆胡子掛在臉上的中年男人狠狠壓著弗朗德的肩膀,聲音顫抖的,並且抱有幾分渴望的朝著弗朗德詢問過去。


    狠狠點了一下頭,弗朗德堅定的說道。


    “我們終於可以出去了…我們終於可以出去了!”


    那放在弗朗德肩膀上的幹枯的老手緩緩顫抖著,那個中年男人接連點了好幾次頭猶如小雞啄米一般,緊接著那原本幹涸的眼袋竟然就這麽從眼眶上留下了一道淚經過了那裏。


    “啊,終於可以出去了!”


    “是啊,出去!”


    “不管是不是真的,一定要去看看!”


    那些人都是把魚竿往地上使勁一扔,直接顧不上之前陪他們一起釣魚的朋友,都是邁開自己的腿大步朝著邊緣跑過去。


    隻是簡簡單單過了幾分鍾,就連那些原本扔石頭的人也收到了消息,都是放下了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全部都像是逃難一般跑到了那夢寐以求的外界。


    此刻的弗蘭德就站在原地,剛才在他麵前的中年男人也隨他們一同向外跑了去。


    他此時滿含熱淚,嘴巴不斷的抿著,雙手握緊在身體兩側,終於是在眼眶裏打轉的淚花就隨著弗朗德的哭聲接連不止的湧了出來。


    “嗚…哇!哇!哇!”


    “這一天終於來了,終於來了!不用呆在這鬼地方了…不用呆在這鬼地方了…太好了,太好了!”


    隨後他像忘了一切。


    他忘掉了所有苦難,他忘掉了在這裏的所有經曆。


    他沒有帶走這裏的任何一塊黃金,也沒有留下對於這裏的任何一絲懷念和回憶。


    他就這麽憑借著自己的雙腿向外麵跑了過去。


    他夢想迎來的這一天終於到來,雖然他之前有過很多次夢想,但是以前所擁有的都沒他來到這裏後的夢想一樣強烈,一樣懇切,一樣渴望。


    現在他終於跑了出去,他和那些人一樣像個勝利者衝破並且帶跑了並不存在的算屬於冠軍的終點帶。


    “外麵是自由啊!”


    弗朗德此時腳剛好踏在原本屏障外麵的土地上。


    他感到此時身下所站著的土地是如此的舒服,和裏麵完全不一樣。


    他感到站在外麵所看到太陽不像在裏麵所感到的炙熱,而是無與倫比的溫暖。


    周圍也同樣是駐足在外麵的一群人,他們感受著屬於外麵的空氣,雖然河裏麵並沒有什麽兩樣…


    也感受著專屬於外麵的土地,雖然和裏麵同樣沒什麽兩樣…


    他們感受著外麵的日光,雖然和裏麵所曬到的日光一定是一樣的…


    但是他們舒服啊…


    他們張開雙臂讓身體表麵以最大的麵積迎接那來自外麵的日光,想要將自己的身上全都盛載滿外麵的氣息…


    自由的味道讓他們舒服,難道這就是自由嗎…


    而此時的三人以及一頭驢仍然陪著那一條小蟲子還有甲蟲在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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