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謝柯的眼睛閃過一抹迷茫,望向他的同伴:“今天是我生日?”


    同伴圍了上來,歡呼道:“柯哥,生日快樂啊!快來看看我們給你準備了什麽驚喜。”


    話音一落。


    教室裏的場景突然轉變,講台上音樂器材被一張黑布蓋著,還沒通電,那十幾位學生全都圍在教室中央,潘炯剛拿起的蛋糕眨眼間,出現在他們麵前。


    他們歡聲笑語地搖晃著可樂、雪碧,一擰開,汽水炸了出來,濺到他們的臉上,沒有人生氣,他們的笑聲反而越大。


    “柯哥,生日快樂,祝你天天開心!”


    “柯哥,在學校不能喝酒,隻能買汽水了,你別生氣哈。”那人給謝柯倒了杯可樂,摟著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說。


    “說什麽呢,哥是這麽小氣的人嗎?”


    “那可說不定。”


    “去你的!”


    謝柯笑著給了對方一錘。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開始送起了禮物。


    潘炯他們不知所措地慢慢挪到上官念的身後,小聲問道:“他們這是?”


    上官念直視前方,語氣帶著幾分沉重:“重現當年……”


    或許是她那句生日觸發了情景重現。


    “當年什麽?”


    “看著吧。”


    禮物一個一個地送出去,還有站在謝柯身旁,兩手空空的漂亮女生。


    那女生叫施冰。


    謝柯扭頭,一臉期待地看向施冰,伸手問道:“哎……你的禮物呢?”


    施冰俏皮地笑了笑,攤開手,故意逗他:“我忘記準備了,明天補你可以嗎?”


    謝柯眼神閃過失落,揮揮手,故作無所謂道:“瞧你這記性,行吧。”


    “柯哥,你別信冰姐,她騙你呢!”


    “就是就是!”


    “冰姐的禮物比我們好太多了!”


    “……”


    謝柯一聽,眉開眼笑的,抬手就想捏施冰的臉,她反應快,邊笑邊往講台的方向跑去。


    “好啊你施冰,你又騙我!”


    “什麽叫我又騙你!謝柯,請注意你的措詞。”


    “管你呢,快把禮物拿出來。”


    “哼!不拿就是不拿。”


    “你別讓我抓到,待會抹你一臉奶油。”


    “謝柯……”


    看著兩人你追我跑,打情罵俏的樣子,他們都站在原地看戲,嘴角沒放下來過。


    就在謝柯就要抓到施冰時。


    施冰彎腰,一把掀開那張黑布,一套dj設備出現在謝柯的眼前。


    他瞬間愣住了!


    施冰背著手,笑盈盈地靠近他:“這禮物還喜歡嗎?”


    “太貴了……”


    “你就說喜不喜歡吧?”


    “很喜歡,就是太貴了,要不拿去退了吧……”


    “退什麽退!”施冰故作生氣地瞪了他一眼:“這可是我省了一學期的生活費買的,你不許退!”


    “難怪最近都用我飯卡。”


    施冰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這麽說來,這dj也有我的一份,不退就不退吧。”


    “不要臉……”


    “老人說,臉皮厚才有飯吃。”


    這時,有人起哄道:“柯哥,要不大家試試效果?”


    施冰說:“這裏的插頭不對。”


    有人舉手說:“我在家看過我爸弄,讓我試試。”


    “那我去打水來擦桌子,汽水撒得到處都是,惹螞蟻就慘了。”


    “快去快去。”


    ……


    一群人開始忙了起來,熟悉電工的潘炯又慫又好奇地往他們靠近,當看到那學生接錯線時,他著急地喊了出來。


    “不對!錯了!”


    那些學生全然聽不到他的聲音,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潘炯情急之下,顧不上害怕。


    衝上去,想拉住那人想通電的手,卻直接穿過那人的身體,險些撞到牆上。


    那女生擔心喊道:“會長!你沒事吧!”


    潘炯站穩,搖了搖頭:“沒事……”


    上官念眉心微微皺起,沒有說話。


    接下來的一幕,讓潘炯他們感到無能為力,大氣不敢喘!


    電接通後,音樂還沒響起,就隱約聽到嗞嗞的聲音,突然有人不注意,把放在桌子邊緣的盆給打翻,滿滿的水倒了下來,水沾到電線,那個插電的學生是光著腳踩在凳子上的,他跳下來,光著腳踩在水裏。


    就在這時,電路嗞嗞的聲音越來越響。


    幾乎同時,站在講台上的十六位學生同時倒地,最嚴重的已經口吐白沫!


    場景相當恐怖……


    電流很大,他們的手都搭在一起,被電得抽搐,根本撒不開手,加上每個人的手都沾有水,更容易傳播電。


    “對不起……”


    施冰到死都緊緊抓住謝柯的手。


    她後悔買這個禮物了。


    謝柯同樣不肯鬆開施冰的手,說得最後一句話,看著口形,好像在說:我還沒吃蛋糕呢。


    謝柯閉眼後。


    場景再次轉換,回到先前的模樣。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上官念,冷冷道:“我不配過生日,你們既然來了,就留在這裏,別走了。”


    “憑什麽!”潘炯紅著脖子,鼓起勇氣懟了回去:“你們的不幸又不是我們造成的,你憑什麽不放我們走!”


    “就憑你們走不出去。”


    謝柯飄到潘炯的麵前,伸手剛掐住他的脖子,就被一股不明的力量給甩開!


    身後,上官念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不緊不慢地向謝柯走去。


    “執念太深,不是一件好事。”


    “你到底是什麽人?”謝柯有些害怕的往後躲,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又體會到痛是什麽滋味。


    “你覺得我是什麽人?”


    “你不是人!你連鬼都欺負!太壞了!”施冰飄過來,扶起謝柯,警惕地瞪著上官念!


    “你們把這些學生困在這裏就不壞?”


    上官念有些無語地扯了扯嘴角。


    施冰伸手指著那些學生,頂著慘白的臉忿忿道:“是他們自己說想死的!”


    學生們弱弱道:“那隻是氣話……”


    “難道你們不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嗎?我們做鬼都明白的道理,你們都不明白,早就該死了!”


    學生們心塞塞:“……”


    也沒到死這麽嚴重吧……


    上官念看著牙尖嘴利的施冰,突然有些想笑,她掏出符紙,雙指夾著,往其中一個鬼魂扔去,一扔一中,鬼魂當場就被定住。


    “他們該不該死,與你無關,要是你們今晚不肯離開,我就打到你們哭。”


    “我,我不信……”


    “施冰,是真的好痛……”謝柯摸著屁股,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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