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在陽光照耀下浸透發絲一滴一滴滑落在地,微子啟手中動作不斷重複,刀還是那把刀,但對象換成紫竹,更加堅韌。


    “呼~轟!”


    隨著微子啟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一顆紫竹應聲倒地,揩去額頭汗水,望著今日第一顆,滿意點點頭,繼續前往下一顆。


    隨著動作開始,腦海中回想起謝天雲昨夜場景謝天雲所說話語:


    “引氣隻不是基本,引導其使用才是我等真正立足時刻,你現在就要引導靈力入手中使用出來,而最好辦法是與人生死鬥法,但我們這沒有所以,你就去那紫竹林砍竹子吧,效果也是一樣的。”


    那時微子啟看著謝天雲遞過來的柴刀,若不是見識過何剛一行人根本不用吃飯,他還以為來這隻是為了砍柴。


    將腦中想法驅散,擺好架勢,慢慢引導靈力去手,一刀下去,紫竹上隻留下一道不大不小傷痕,明顯是失敗了。


    “再來!”微子啟也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天才,隻能勤能補拙,一刀一刀揮出,往往十刀可能有一刀能夠留下較深痕跡。


    “咕~”


    時間飛逝,若不是肚中饑餓提醒微子啟該休息,恐怕其能一直揮刀下去,看了看天色,已經中午,趕緊拖一顆竹子回當柴火。


    幸好這紫竹耐燃,一節能燃好久,所以微子啟也不用每日都拖一顆回去,這也意味著隻需保留行走體力就行。


    填飽肚子後,微子啟也沒在打坐,按謝天雲說:“打坐是用來靜心的,不是用來修行的,你要學會將無時無刻引氣入體,將其當成呼吸一樣。”


    由於藥材還未到,謝天雲所說的藥浴沒法進行,此刻難得閑下來?


    思來想去,微子啟決定去主峰劍場練習劍術,畢竟劍術和柴刀差不多,一個砍人一個砍柴。


    決定好了就立馬動身,但還未到築基能禦劍,隻能以走形式緩緩下山,而謝天雲在練器房中一直關注其一舉一動,知曉其想法後嘴角勾起幅度。


    主峰是洗劍一脈專場,這一脈專修劍術,是清遠宗戰力代表,由於弟子眾多,專門有一條河流供其清洗法劍,因此得名洗劍。


    劍場是雖說是洗劍一脈專有,但其對所有人開放,每日都有不同師兄在此指導眾人劍術。


    微子啟初來乍到,手中一點基礎都沒有,所幸這裏人都是各種練習各自,並不統一,這讓其鬆了口氣。


    正好看到值日師兄身邊沒有人,於是壯著膽子上前抱拳道:“請問師兄現在是否得空,能不能指點下我劍術。”


    練劍是個水磨功夫,而作為值班隻需指點幾句就能讓其練習一段時間,所以這個職位很是清閑。


    張誌南見微子啟詢問,也不廢話。直接帶其到一處僻靜角落開口詢問道:“你先演練下,讓我看看怎麽回事。”


    “額。”這可難倒微子啟,畢竟他什麽都不懂,自然不會演練,隻沒尷尬道:“那個,師兄,我啥也不會。”


    張誌南拍拍腦袋,態度也和善幾分道:“不好意思啊師弟,我不知道你是新來的,沒事,我們從頭開始。”


    微子啟被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一跳,連忙擺手道:“沒事沒事。”


    “那我先演示一遍,你跟著學就行。”張誌南說完,便拿起一把木劍開始演示劍術基本功,拿、握、砍、挑、刺等。


    微子啟在一旁也有樣學樣開始練習,起初還不太連貫,等幾遍過後也就熟悉了,而張誌南在一旁看著若有不對連忙糾正。


    “師弟,你這靈力引導誰教的?”當微子啟練習幾遍後,張誌南突然開口詢問道。


    微子啟停下手中動作回應道:“沒有人教,我自己琢磨的。”


    “煉器一脈?”


    雖然不知道能看出,微子啟還是回應道:“是的。”


    張誌南一臉恍然大悟道:“難怪,遇到好事了,來,我教你用劍靈氣運轉。”


    “啊,好事?”微子啟有些疑問。


    張誌南也沒作過多解釋,隻見其擺好架勢道:“師弟,以後你就明白,先看下師兄靈氣運轉。”


    微子啟當即抱劍在一旁觀看其演示,這一看立即明白自己到底在哪裏出了錯。


    與微子啟隻是單純運行到手部不同的是,張誌南引動靈力不斷從丹田到全身流轉一個輪回,最後才源源不斷到達劍上。


    “看出來了嗎?”張誌南施展一套基礎劍法後問道。


    微子啟點點頭,問道:“但是這樣力量不會太弱了嗎?”


    張誌南點點頭,但是還是解釋道:“這種方式確實不如直接引向劍時威力來的強大,但是,這種方式是作用於全身。”


    “上肢發力,忽略下肢,你一劍下去,可能身體強大能揮出下一劍,但是三劍四劍過後你還能揮下去嗎?”


    微子啟回想今早看竹子時,若有所思點點頭,自己確實幾刀下去就必須停下休息。


    見其理解後,張誌南繼續說道:“靈力運行,在一時半會可能看不出來,但隨你境界越高,你會發現,你全力一擊如果打空,隻需對方速度快你一步,你就沒辦法。”


    “許多山澤野修就是這樣,追求一時力量,忽略整體發展,到最後遇到你我這種修士,哪怕差一兩個境界我們也能夠將其斬殺。”


    “請師兄教我。”微子啟抱拳便拜道。


    張誌南擺手道:“不用那麽客氣,以後我若找你時也需那麽客氣?”


    微子啟認真道:“自然不用,但師弟對師兄還是需尊重。”


    “行啦行啦,不愧是煉器一脈,我教你便是。”張誌南有些無奈,清了清嗓子道:


    “人體周身三百六十五個穴位,十二天經絡,一呼一吸間剛好一個周天輪回,你需作的隻是改變之前直接引導靈力到達手臂這一習慣,按照先後經絡運行,將武器當作流經一部分而不是隻停留。”


    “幸好你還沒養成習慣,隻需有意控製一下就行,等習慣後,一招一式體內靈力都會形成一個周天循環,生生不息。”


    微子啟先按其指導方式在體內先形成一循環,等熟悉後才拿起木劍揮動起來,雖然經常需要停下引導。


    張誌南指導一段時間後道:“師弟,就按這種方式繼續練,這是水磨功夫,急不得,師兄我先回去,有事再來問我。”


    微子啟趕緊停下抱拳道謝,這次張誌南沒說什麽,心安理得受其一禮,隨後就是一人默默練劍修行。


    “呼~”


    雖然運行還是有些生澀,但是起碼能夠連續揮舞武器,看了看天色,微子啟發覺課堂已經開始,當即歸還木劍前往。


    自那次以後。微子啟就沒去過,和其餘三人也好幾天沒見麵,所以無論如何也得去一趟。


    此時學堂內,朱司琪百無聊賴趴在桌子上玩弄手指,而朱武則認真聽講台上師兄所傳授的知識,今日教導控火術。


    至於吳誠好似被榨幹一般,臉色比朱武還難看,此時心事重重看著外麵。


    “朱武哥,你說子啟哥怎麽樣了?那麽久都沒來學堂了。”朱司琪突然發聲詢問。


    朱武在一本子上不斷抄寫,手中動作不停回答道:“可能情況好轉了。正在修養吧,他師傅來過我們山峰,說明子啟沒事的。”


    “都怪那個何師兄,講什麽不好講這些,害得你和子啟哥一齊躺了那麽多天,現在你都來了子啟哥還沒消息。”朱司琪有些憤憤不平道。


    朱武放下手中毛筆,看著為兩人說話的女孩有些無奈道:“早晚都要知道,何師兄隻是提前了些罷,他可能也沒想到。”


    朱司琪當時已沉睡,加上年齡小,根本感受不了如兩人那般痛苦,對她來說就是一覺醒來爹娘不見了罷。


    朱司琪似想到什麽,於是提意道:“朱武哥,我們等下去靈植峰直接找子啟哥吧,怎麽樣。”


    朱武摸了摸朱司琪腦袋,引的其一陣不滿,隻能放下手無奈道:“靈植峰弟子平日也不知去哪,你我要是沒人帶著就上山,估計連路都找不到。”


    “哎呀~”朱司琪無奈趴在桌上哀嚎道:“那該怎麽辦,難不成子啟哥一百年不出現我們就一百年見不到他?”


    斜眼瞟了瞟發呆的吳誠,語氣更無奈道:“現在吳誠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要不是朱武出現,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一共上來四個人,還不到一個月要損失兩個嗎。”


    “哎呦!”朱司琪突然叫喚引的眾人矚目,其隻能害羞捂頭示意隻是不小心撞到了,在台上師兄叮囑後,表示自己一定會小心才裝模作樣認真聽講。


    朱司琪等眾人不再看向自己,才小聲質問朱武:“朱武哥,你幹什麽打我!”


    見朱武繼續抄抄寫寫,沒有理會自己,隻能生氣揮舞下拳頭,當然再次引來台上師兄投來嚴厲目光,隻等保證下次不回了才作罷。


    吳誠還是一副呆呆樣子,心中不知想些什麽,朱司琪則氣鼓鼓生悶氣,而朱武雖然埋頭抄書,但眉頭擔憂掩藏不住。


    “師兄,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能進來嗎?”


    門口一個聲音突然引起眾人目光,朱武看到門口那道身影有些不可置信,而朱司琪則直接站起來道:“子啟哥,這裏這裏。”


    一道嚴厲目光再次看向朱司琪,引得後者尷尬笑笑坐回位置上,隨後示意微子啟可以進來,後繼續講學。


    有了允許後,微子啟放慢腳步,輕輕走到三人旁坐下後道:“各位,好久不見。”


    最屬朱司琪雀躍,但顧及台上師兄隻得壓低聲音問道:“子啟哥,你怎麽樣啦?”


    見此情景,微子啟也壓低聲音回答到:“好多啦,已經入門了,你呢?”


    “啊,真的嗎?真羨慕你們兩個,我現在也就有點頭緒而已。”


    聽著朱司琪那不知輕重話語,微子啟隻能笑著逗弄道:“那你要努力啦,快點入門修行,要不然我們可就把你扔下啦。”


    “放心,我會的。”朱司琪一臉別小瞧我表示道。


    見此微子啟笑著搖搖頭,轉頭向朱武問道:“怎麽樣?”


    朱武遞過一個本子,輕鬆表示道:“還行。”


    接過本子,打開一看,三種不同字體,上麵全是這幾日教學內容,微子啟頓時覺得心中一暖,真誠對三人道:“有心了。”


    朱武嗯一聲,朱司琪擺手說道:“不用不用。”而吳誠則是看著外麵,沒有說話。


    此時微子啟也發現吳誠不對勁,指著他詢問道:“怎麽了,那個姑娘讓他那麽著迷?”


    朱武搖搖頭表示:“不是姑娘。”


    在一旁朱司琪急忙和微子啟解釋道:“是小猴原因。”


    微子啟仔細聽著朱司琪解釋,朱武則在一旁補充,捋了捋思緒才明白其中原因。


    原來,自從小猴被洗劍一脈一前輩帶走後,吳誠就再沒見過,每次去詢問其最近狀況想要見上一麵都被告知,正在修行關鍵時刻,不能被打擾。


    同行那麽久,微子啟也知道這小猴是其從小陪到大的,如今一下分開還全無消息,也難怪吳誠會這樣。


    揉了揉太陽穴,微子啟拍了拍吳誠道:“吳誠,吳誠。”


    感覺到有人叫他,吳誠這才反應過來,看到來人,臉上有些驚喜道:“子啟,你怎麽來了,身體好些了嗎?。”


    微子啟點點頭道:“好多了,你怎麽回事,才幾日不見就這樣?”


    聞言,吳誠趴在桌子上苦惱道:“我也不想啊,可是自入門後,小猴就沒出現過,我老是擔心他會發生什麽事。”


    微子啟拍拍其安慰道:“當初你選擇讓其一個人上來就是想要他能夠脫離你學到本事,現在說不定他已經踏入修行了,不用擔心。”


    “哎~”吳誠歎了歎氣,理他是懂的,但是能不能接受又是一回事。


    見其還是這樣,微子啟想了想道:“要不,等下我們一起去看看,說不定就能見到它。”


    問言,吳誠瞬間打起精神看向微子啟道:“真的?”


    微子啟也不敢打包票,隻能道:“先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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