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父會斷你經濟?"沐白有點吃驚,據他所知,小姑姑對王子睿很嚴格,小姑父卻一向出手大方和藹可親。


    "你當然不用有這方麵的擔心了,你外公永遠不會斷你經濟,你要什麽他都會給你——"王子睿拖長聲音咂咂嘴豔羨極了。


    "我爸有多怕老婆別說你不清楚!我從小就很不明白,為什麽我爸那麽怕我老媽呢?明明我媽沒他高沒他壯,還沒他有錢——"


    聞言,沐白無語的瞄了王子睿一眼,他也很鬱悶啊,為什麽岑大老板就不怕老婆呢?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說的就是他們這種情形吧?


    "所以,以後不管有什麽事,你哥我都挺你到底,大不了咱倆離家出走——"王子睿說到興頭上抬手又朝沐白肩上拍去,得得瑟瑟的說:


    "去哪兒都行!你哥我現在有錢……啊——"


    "滾蛋——"沐白一抬手狠狠拍開王子睿即將落到他肩上的爪子。


    "幹嘛呀?"王子睿揉揉被打疼的手背,呲牙咧嘴的瞪著沐白。


    "你他媽打一下就行了,還打上癮了?慣的你——"沐白白他一眼,徑直仰頭喝水。


    "……"王子睿氣結,鬱悶的轉身背對沐白也大口灌水,發泄似的化悲憤為水量。


    "錢我沒有嗎?指望你賺那三瓜倆棗的我不得活活餓死——"沐白放下水瓶站起身不冷不熱的丟下一句,


    "起來——再打一局!"


    "……"王子睿被水嗆得直接噴了出來,半天才吼出一聲:


    "岑沐白,鬱天青哪天不要你了就是因為你嘴巴太毒了!我靠——我靠——還來啊?老子要累死了啊——"


    夜已深,第二天要早起工作的人們都已經上床休息了,就算是夜貓一族也差不多到了該休息的時間了。


    淩晨一點多,江市市郊一家高檔的私人會所內,依舊是燈火輝煌歌舞升平。


    三樓最豪華的包廂內,十幾個年輕的男男女女或坐或站正玩的不亦樂乎,有唱歌的,有摟在一起跳舞的。


    包廂很大,足有二百多平,包廂正中有一個橢圓形舞台上,兩名衣著清涼暴露身材曼妙凹凸的年輕女孩,正踩著音樂的節拍扭動著他們年輕曼妙的身體。


    今晚是王子睿的一個朋友組的局,說是什麽單身告別派對什麽的,沐白跟那人認識但是不熟,要不是實在無聊的厲害,他也不會被王子睿攛掇幾句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王子睿的這個朋友姓曹,跟王子睿一樣也是江市有名的二代,因為年紀比他們要大上幾歲,所以平時交集並不多,這次人家親自打電話給王子睿還特意盛情邀請小七爺蒞臨。


    來了之後兩人才發現,宴會場地是一個私人會所,什麽狗屁的單身告別宴,明明就是一場大型狂歡嘛!


    樓上樓下,泳池邊,小花園裏,明裏暗裏的抱在一起的吻的難解難分的,坐在腿上打情罵俏的,一眼望過去還以為進了民國時期的青樓。


    沐白對這種場合說不上有多討厭但有些膩味,一晚上都獨自坐在吧台前的高腳凳上自斟自飲,誰也不搭理。


    他之所以坐這兒是有原因的,樓下泳池邊上的泳池派對尺度大的能讓人狂流鼻血,一池的男男女女幾乎都是裸著的。


    一樓的舞廳也好不到哪兒去,裸露著古銅色胸肌的猛男舞者,屁股後麵的兜裏被人塞了滿滿一兜的鈔票,音樂聲浪震天,一室的男男女女熱情高漲,要不是那些人都還穿著衣服,沐白還以為這是哪個群p現場。


    沐白跟王子睿他們平時也經常泡吧,不過大多去的是清吧,喝酒唱歌打台球就能打發一晚。


    他倆很少參加這種所謂的“高端局”,像"藍星"這種高檔私人會所更是涉足的不多,畢竟他們都還是學生,家裏管的又嚴,平時三令五聲不許他們踏足這種紙醉金迷藏汙納垢之地,最重要的是沐白自己對這種聚會不感興趣,隻覺得很吵,頭疼!


    他們這個包廂裏相對清水的多,舞台正中雖然也有衣著暴露的年輕女郎在大跳鋼管舞,但好歹衣服都還算整齊沒有露出什麽不該漏的。這應該是曹公子刻意交待過的,王子睿他們一夥都聚在這邊玩,他們這會兒正在玩抽國王的撲克遊戲,不時傳來一陣陣的笑聲和喧嘩聲。


    "小七爺——怎麽不一起玩兒?"曹品過來手裏的酒杯在沐白的杯子上輕磕一下,笑眯眯的看著沐白開口:


    "看來今晚曹哥照顧不周啊!小七爺,你跟哥哥我說說你喜歡玩什麽,下一次保證讓小七爺你玩的盡興滿意!"


    "謝了曹哥!"沐白原本正支著腦袋發呆,曹品說話的聲音才讓他回過神來。


    跟著曹品一起過來的一個年輕男人站在沐白另一邊,目光似有若無的打量著沐白,沐白走神的模樣讓他勾唇笑了下。


    這個男人一頭銀發,肩寬腿長,年紀在二十五六左右,從他臉部輪廓看應該是混血,每一處五官都深邃立體,但是整體看並不十分俊美,但肯定不醜,怎麽來概括呢?


    反正就是這個男人長的很有味道,再加上他一頭銀發,極其貼臉二次元,仿佛來自另一個異域空間,勾唇一笑神秘邪魅,非常有吸引力。


    "小七爺這一晚上都自斟自飲啊——"銀發男人十分自來熟的開口,說話時帶著淺淺的笑容,笑容裏帶著若有若無的小鉤子。


    因為喝了酒,沐白的臉頰上已經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紅暈,襯得他如玉的肌膚白裏透紅,十分誘人。


    場內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熟人,要麽已經司空見慣對於小七爺的美貌早已經免疫,如王子睿。要麽也隻敢悄悄瞄上兩眼,暗搓搓的感歎一句:


    一個男人長成這樣真是太暴殄天物了啊!


    岑七爺的壞脾氣在京都圈子裏早已是如雷貫耳,他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見識過小七爺的囂張作風,所以沒人敢太歲頭上動土,畢竟這是個一言不合就敢開車撞人的主啊!


    但在江市,除了平時一起玩兒走的比較近的幾個外,其他人並不認識岑家小七爺。所以今晚沐白在宴會上一露麵立刻造成了不小的轟動,很快就有不少男男女女私下開始打聽沐白。


    這個好看的小哥哥是什麽人啊?從哪兒來的啊?有沒女朋友或是男朋友啊?


    知道小七爺是京都岑家的小少爺之後,有不少人都歇了心思,畢竟京都岑家代表的意義無人不懂。


    岑家小七爺美則美矣,可惜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最後沐白幹脆窩在三樓吧台不再挪窩,一是盡量避免被人搭訕,二是耳根清淨一些,他現在已經非常後悔今天跟王子睿一起過來這裏了。


    太他媽無聊了!還不如他開車出城跑上兩圈來的爽快。


    "你……誰啊?"沐白微微眯縫了一下眼睛,打量了銀發男人一眼不冷不熱的問了這一句。


    "介紹一下,他叫宋清北,你曹哥我的發小!"曹品適時的開口給沐白介紹這個叫宋清北的銀發男人。


    曹品說話時視線跟宋清北對上,兩人隱蔽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哦——"沐白不怎麽熱情的應了一聲。


    曹品的朋友,又不是他的朋友,認識就行了,沐白並不覺得他們會有什麽交集。


    對於沐白的冷淡宋清北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若無其事的靠近沐白正要開口,一個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


    "沐白——你在這兒啊!"


    沐白抬頭見是賀逢春,掀了掀眼皮招呼道:


    "賀逢春?!你——"


    沐白有點訝異賀逢春竟然過來主動跟他說話,至從他生日那天之後,雖然誰都沒再提那晚的事,賀逢春卻再也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交集。


    今晚他跟王子睿過來時也沒有看到賀逢春,他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賀逢春這會兒竟然主動過來跟他說話。


    "沐白,你這會兒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說幾句話!"賀逢春笑著跟曹品還有宋清北打招呼,


    "曹哥,清北哥,不好意思,打斷你們一下!"


    "逢春啊?"曹品上前拍了拍賀逢春的肩,


    "不是說有事來不了嗎?現在事情處理完了吧?來來來——跟哥哥去喝酒!遲到了可是要罰酒的喲——"


    "哦……"賀逢春應了一聲,表情不是很自然的看了沐白一眼,再次真誠的表達歉意:


    "我有事過來找沐白,曹哥,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等會兒我去找你可以嗎?"


    "怎麽會打擾?我們就是瞎聊幾句!"曹品嗬嗬一笑,


    "那你們聊——"


    待曹品跟銀發男人離開後,沐白站起身,跟賀逢春對了一下視線,頭朝門的方向歪了下道:


    "跟我出來!這裏麵吵死了!"


    "好——"賀逢春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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