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過去。
劉楚玉驚奇地發現，自己已然進入到了別人的身體裏。
腦海中關於原主的那些記憶，也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朝她湧來，等終於弄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信息，已經是十來分鍾之後。
原主陸蕎，是京市陸家的掌上明珠。
父母的老來得女。
前有慈愛的高堂庇護，後有年長的哥哥姐姐疼寵，是一個在愛裏長大的孩子，身上沒有繼承家業的壓力，可以肆意揮霍人生。
陸蕎自己也爭氣。
她是個音樂天才，畢業於皇家音樂學院，精通多種樂器，如今已是國際上小有名氣的小提琴女王，還是紫荊花交響樂團的首席。
外表明豔大氣，氣質高雅清冷。
陸蕎是高傲的，她也確實有高傲的資本，才學、家世、品行……樣樣出類拔萃，滿級人類不外如是。
成為了這麽一個才貌雙全的人生贏家，劉楚玉本人是十分開心的，可這也不耽誤她迷茫，劉海王摳著自己的手指頭。
內心略顯不安。
所以，現在需要她做什麽？
又該做什麽？
替陸蕎過好這一生麽？
實在是沒搞過穿越這種新鮮玩意兒，有那麽一丟丟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
望著周遭富麗堂皇的裝潢，看著窗外別有風情的異國風光，劉楚玉見四下無人，忽然偷感極重的窩進沙發裏，掩唇小聲呼喚。
“妲己姐姐，扶光姐姐……在麽在麽？”
“環環，瀾瀾，你們在麽？我為剛才的口無遮攔道歉，其實我心裏真不是那麽想的，所以……求求了，聽到請回答！”
“我現在要做什麽呀？嗨？hello？？？有人嘛？吱一聲啊你們倒是！”
“初來乍到的，我很慌啊。”
“……”
如此高頻率的碎碎念，空間裏的幾個人便是想忽視也做不到。
楊玉環和魏瀾之前剛被無差別拉踩過，本來還有些氣不順，可當透過係統空間往外看，看到此時劉楚玉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當下隻覺得，好像也沒甚可氣的。
拋開劉子業那一茬不談，劉楚玉還有點兒可愛怎麽回事？
“在呢在呢，快別叫魂了。”
“我們也是剛來，知道的不會比你更多，你不如去問問你的扶光姐姐？”
忽然被cue。
扶光將眼睛掀開一條縫，用眼神瞥了一眼被丟在地上的那塊素色錦緞：“不用問我，任務要求那上頭都寫著呢。”
錦緞？
魏瀾躊躇一瞬，彎腰拾起那塊兒創亖人不償命的雷人錦緞。
放到眼前仔細看了又看。
終於在最後的段落，發現了所謂的任務要求。
「原主祈願內容：堅決不搞雌競，死也不做惡毒女配，遠離癲公癲婆，保護好自己的手，保護好家人，獨自美麗！」
「注意事項：無。」
「特殊要求：無。」
這任務要求……
看起來倒是言簡意賅，還沒什麽多餘的限製條件。
“癲公癲婆，指的就是上麵寫的那倆人吧？”
“什麽癲公癲婆？”劉楚玉沒聽到上文，人有些懵。
魏瀾擰著眉暗道一聲晦氣，認命的捧著錦緞，忍著生理不適，幫劉楚玉把那段狗屎一樣的劇情梗概朗讀了一遍。
劉楚玉聽完後人都傻了。
“這是啥啊？是碳基生物能寫出來的東西？”
“等等，霍振南？”
“別急啊，讓我翻找一下原主記憶……哦哦，找到了，這貨不正是我如今的未婚夫麽？還是從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來著。”
劉楚玉表情扭曲。
猶豫了一秒不到，就徹底放棄表情管理，選擇破口大罵。
“所以，什麽情況？這男的，腦子怕不是有泡吧？”
“陸蕎隻是出國了，又不是死了！他竟然在國內找替身？一邊跟替身睡得風生水起，一邊標榜自己對未婚妻情深似海、至死不渝……”
“腦殘麽這是？！”
好好好，這麽玩兒是吧？
不是跨國機票買不起，而是找個和未婚妻相像的女人更有性價比？
“還有，那個替身也是個奇葩，擱那演什麽苦情戲呢？”
“醉了！”
搞搞清楚啊喂，你都心知肚明自己是金絲雀了，還能愛上金主？能不能對自己的定位有點兒清晰的認知啊？
金絲雀哎，難道不就是各取所需？
腦子得有多拎不清，才能幹出一分錢不要帶球跑那種事兒？
真清高當初別當金絲雀啊！
真放下了就把孩子打了呀！
咋的？想為自己逝去的愛情留下個紀念品？就想生個注定沒爹疼的娃？就想讓孩子頂著私生子的不堪名頭生活？
還是說，當單親母親有癮啊？
最後還說什麽“我退出……祝福你們”，劉楚玉沒忍住翻了個天大的白眼兒。
可別，千萬別，真不需要你故作大度主動退出！
這種腦子灌水的男人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原主陸蕎許的願望裏頭，可說了，她想要獨自美麗，不想跟癲公癲婆一起玩兒。
……
華燈初上時。
京市銳新傳媒某間辦公室裏，是一片令人不安的死寂。
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總經理紀亮強壓著心頭怒火，恨鐵不成鋼的瞅了對麵好久、好久。
有心想罵兩句祖安話吧，又自持身份，實在拉不下身段兒。
最終隻擰著眉。
怒其不爭地發出一聲長歎。
冷聲斥道：“蘇軟啊，你讓我說你點兒什麽好？煮熟的鴨子都能飛了，公司養你有什麽用？真當自己是一二線女明星呢？”
“公司費了多大的心力，才給你爭取到了女二的位置，我私心想著，這次你過去好好表現，等劇播出再營銷一波兒，以後捧你上二線也容易些。”
“你倒好，之前答應的好好的，結果朝人家陳導臉上潑酒？你瘋了麽？”
“我問你話呢！裝什麽啞巴？”
“在這個圈子，沒人比你過得更舒心了！公司從來沒有要求你去陪睡，同陳導吃頓飯也能鬧成這樣？”
“實在不行你解約走人吧，我們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紀亮明明一句髒話沒說。
卻還是叫對麵站著的蘇軟變了臉色。
她臉上有那麽一絲對公司的愧疚，但更多的，卻還是不甘和不忿。
一旁的經紀人趙姐見蘇軟嘴巴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跟領導頂嘴，連忙伸手扯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衝動，可惜，到底還是沒能拉住。
蘇軟梗著脖子激情開麥。
辯解道：“紀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陳導……他、他太過分了，我們本來聊的好好的，他卻忽然開始對我動手動腳。”
“又拍手又搭肩，還……還想要摸我的腿！”
她本來也想著，為了角色，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是……
可是，陳導那張老臉，實在讓人看著就倒胃口。
經紀人趙姐：“……”
無語望燈。
心中惆悵。
完了，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攤上這麽一個活祖宗。
這是娛樂圈啊，祖宗喂！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名利場？明不明白什麽叫等價交換？
在這個圈子裏混，誰敢摸著良心說自己幹幹淨淨？當然了，那些家裏頭有背景、能幫著保駕護航的二代們除外。
普通人能躲過髒汙的潛規則，就已經算足夠幸運了，這還得虧是公司足夠良心！
蘇軟連正常的交際應酬都接受不了，還混什麽圈子？
趁早退圈走人得了！
趙姐的想法顯然也是總經理的想法。
紀亮像是第一次認識蘇軟一樣，難以置信的瞅了她好幾眼。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將人瞧了個仔細。
想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麽品種的天山雪蓮，又或者，是從哪個遙遠的時代穿越過來的古人？
不然，混娛樂圈怎麽還隨身攜帶貞節牌坊呢？
紀亮險些被她氣笑。
他也確實笑了，指著蘇軟笑得嘲諷：“陳導拍你手了、搭你肩了、想摸你腿了，所以給你委屈壞了是麽？”
“蘇軟！這是娛樂圈！！！”
“我已經夠護著你了，這兩年給你擋了多少髒汙事兒？”
“別不識好歹！”
紀亮突如其來的爆發，蘇軟雖然害怕，心裏卻不甚服氣。
遂張口質問道：“紀總，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陳導那是猥褻行為！是違法的，您難道覺得他做的對麽？”
“我難道就該一聲不吭忍著麽？”
“反正我沒錯！”
紀亮：“好好好！你很好！”
行。
“我管不了你了，惹惱了陳導，人家劇組不會要你，這次公司也不會再幫你兜底，之前砸在你身上的那些資源，就當是打了水漂，你以後好自為之。”
蘇軟對此不以為意。
想著，左右不過是丟了個女配的角色而已，沒什麽的，反正她絕對不會任由油膩男占便宜。
一旁的趙姐，卻聽出了總經理的言外之意。
這是要徹底放棄蘇軟的意思？
沒背景沒後台，還又強又清高又受不得委屈，業務能力呢？也就那樣吧，馬馬虎虎！除了一張臉還算耐看之外啥也沒有。
這樣的人，公司沒法捧。
到底還是帶了她兩年，趙姐有心想幫蘇軟說兩句。
正想開口呢。
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打破了這沉寂的氛圍。
蘇軟頂著兩人的視線，急忙從包裏翻出手機想掛斷，當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一抹甜度爆表的笑意卻不經意爬上了嘴角。
她也顧不得身邊有別人在場。
第一時間接通了電話。
聲音綿軟：“喂？怎麽這個時間打過來？”
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過去。
劉楚玉驚奇地發現，自己已然進入到了別人的身體裏。
腦海中關於原主的那些記憶，也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朝她湧來，等終於弄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信息，已經是十來分鍾之後。
原主陸蕎，是京市陸家的掌上明珠。
父母的老來得女。
前有慈愛的高堂庇護，後有年長的哥哥姐姐疼寵，是一個在愛裏長大的孩子，身上沒有繼承家業的壓力，可以肆意揮霍人生。
陸蕎自己也爭氣。
她是個音樂天才，畢業於皇家音樂學院，精通多種樂器，如今已是國際上小有名氣的小提琴女王，還是紫荊花交響樂團的首席。
外表明豔大氣，氣質高雅清冷。
陸蕎是高傲的，她也確實有高傲的資本，才學、家世、品行……樣樣出類拔萃，滿級人類不外如是。
成為了這麽一個才貌雙全的人生贏家，劉楚玉本人是十分開心的，可這也不耽誤她迷茫，劉海王摳著自己的手指頭。
內心略顯不安。
所以，現在需要她做什麽？
又該做什麽？
替陸蕎過好這一生麽？
實在是沒搞過穿越這種新鮮玩意兒，有那麽一丟丟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
望著周遭富麗堂皇的裝潢，看著窗外別有風情的異國風光，劉楚玉見四下無人，忽然偷感極重的窩進沙發裏，掩唇小聲呼喚。
“妲己姐姐，扶光姐姐……在麽在麽？”
“環環，瀾瀾，你們在麽？我為剛才的口無遮攔道歉，其實我心裏真不是那麽想的，所以……求求了，聽到請回答！”
“我現在要做什麽呀？嗨？hello？？？有人嘛？吱一聲啊你們倒是！”
“初來乍到的，我很慌啊。”
“……”
如此高頻率的碎碎念，空間裏的幾個人便是想忽視也做不到。
楊玉環和魏瀾之前剛被無差別拉踩過，本來還有些氣不順，可當透過係統空間往外看，看到此時劉楚玉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當下隻覺得，好像也沒甚可氣的。
拋開劉子業那一茬不談，劉楚玉還有點兒可愛怎麽回事？
“在呢在呢，快別叫魂了。”
“我們也是剛來，知道的不會比你更多，你不如去問問你的扶光姐姐？”
忽然被cue。
扶光將眼睛掀開一條縫，用眼神瞥了一眼被丟在地上的那塊素色錦緞：“不用問我，任務要求那上頭都寫著呢。”
錦緞？
魏瀾躊躇一瞬，彎腰拾起那塊兒創亖人不償命的雷人錦緞。
放到眼前仔細看了又看。
終於在最後的段落，發現了所謂的任務要求。
「原主祈願內容：堅決不搞雌競，死也不做惡毒女配，遠離癲公癲婆，保護好自己的手，保護好家人，獨自美麗！」
「注意事項：無。」
「特殊要求：無。」
這任務要求……
看起來倒是言簡意賅，還沒什麽多餘的限製條件。
“癲公癲婆，指的就是上麵寫的那倆人吧？”
“什麽癲公癲婆？”劉楚玉沒聽到上文，人有些懵。
魏瀾擰著眉暗道一聲晦氣，認命的捧著錦緞，忍著生理不適，幫劉楚玉把那段狗屎一樣的劇情梗概朗讀了一遍。
劉楚玉聽完後人都傻了。
“這是啥啊？是碳基生物能寫出來的東西？”
“等等，霍振南？”
“別急啊，讓我翻找一下原主記憶……哦哦，找到了，這貨不正是我如今的未婚夫麽？還是從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來著。”
劉楚玉表情扭曲。
猶豫了一秒不到，就徹底放棄表情管理，選擇破口大罵。
“所以，什麽情況？這男的，腦子怕不是有泡吧？”
“陸蕎隻是出國了，又不是死了！他竟然在國內找替身？一邊跟替身睡得風生水起，一邊標榜自己對未婚妻情深似海、至死不渝……”
“腦殘麽這是？！”
好好好，這麽玩兒是吧？
不是跨國機票買不起，而是找個和未婚妻相像的女人更有性價比？
“還有，那個替身也是個奇葩，擱那演什麽苦情戲呢？”
“醉了！”
搞搞清楚啊喂，你都心知肚明自己是金絲雀了，還能愛上金主？能不能對自己的定位有點兒清晰的認知啊？
金絲雀哎，難道不就是各取所需？
腦子得有多拎不清，才能幹出一分錢不要帶球跑那種事兒？
真清高當初別當金絲雀啊！
真放下了就把孩子打了呀！
咋的？想為自己逝去的愛情留下個紀念品？就想生個注定沒爹疼的娃？就想讓孩子頂著私生子的不堪名頭生活？
還是說，當單親母親有癮啊？
最後還說什麽“我退出……祝福你們”，劉楚玉沒忍住翻了個天大的白眼兒。
可別，千萬別，真不需要你故作大度主動退出！
這種腦子灌水的男人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原主陸蕎許的願望裏頭，可說了，她想要獨自美麗，不想跟癲公癲婆一起玩兒。
……
華燈初上時。
京市銳新傳媒某間辦公室裏，是一片令人不安的死寂。
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總經理紀亮強壓著心頭怒火，恨鐵不成鋼的瞅了對麵好久、好久。
有心想罵兩句祖安話吧，又自持身份，實在拉不下身段兒。
最終隻擰著眉。
怒其不爭地發出一聲長歎。
冷聲斥道：“蘇軟啊，你讓我說你點兒什麽好？煮熟的鴨子都能飛了，公司養你有什麽用？真當自己是一二線女明星呢？”
“公司費了多大的心力，才給你爭取到了女二的位置，我私心想著，這次你過去好好表現，等劇播出再營銷一波兒，以後捧你上二線也容易些。”
“你倒好，之前答應的好好的，結果朝人家陳導臉上潑酒？你瘋了麽？”
“我問你話呢！裝什麽啞巴？”
“在這個圈子，沒人比你過得更舒心了！公司從來沒有要求你去陪睡，同陳導吃頓飯也能鬧成這樣？”
“實在不行你解約走人吧，我們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紀亮明明一句髒話沒說。
卻還是叫對麵站著的蘇軟變了臉色。
她臉上有那麽一絲對公司的愧疚，但更多的，卻還是不甘和不忿。
一旁的經紀人趙姐見蘇軟嘴巴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跟領導頂嘴，連忙伸手扯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衝動，可惜，到底還是沒能拉住。
蘇軟梗著脖子激情開麥。
辯解道：“紀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陳導……他、他太過分了，我們本來聊的好好的，他卻忽然開始對我動手動腳。”
“又拍手又搭肩，還……還想要摸我的腿！”
她本來也想著，為了角色，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是……
可是，陳導那張老臉，實在讓人看著就倒胃口。
經紀人趙姐：“……”
無語望燈。
心中惆悵。
完了，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攤上這麽一個活祖宗。
這是娛樂圈啊，祖宗喂！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名利場？明不明白什麽叫等價交換？
在這個圈子裏混，誰敢摸著良心說自己幹幹淨淨？當然了，那些家裏頭有背景、能幫著保駕護航的二代們除外。
普通人能躲過髒汙的潛規則，就已經算足夠幸運了，這還得虧是公司足夠良心！
蘇軟連正常的交際應酬都接受不了，還混什麽圈子？
趁早退圈走人得了！
趙姐的想法顯然也是總經理的想法。
紀亮像是第一次認識蘇軟一樣，難以置信的瞅了她好幾眼。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將人瞧了個仔細。
想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麽品種的天山雪蓮，又或者，是從哪個遙遠的時代穿越過來的古人？
不然，混娛樂圈怎麽還隨身攜帶貞節牌坊呢？
紀亮險些被她氣笑。
他也確實笑了，指著蘇軟笑得嘲諷：“陳導拍你手了、搭你肩了、想摸你腿了，所以給你委屈壞了是麽？”
“蘇軟！這是娛樂圈！！！”
“我已經夠護著你了，這兩年給你擋了多少髒汙事兒？”
“別不識好歹！”
紀亮突如其來的爆發，蘇軟雖然害怕，心裏卻不甚服氣。
遂張口質問道：“紀總，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陳導那是猥褻行為！是違法的，您難道覺得他做的對麽？”
“我難道就該一聲不吭忍著麽？”
“反正我沒錯！”
紀亮：“好好好！你很好！”
行。
“我管不了你了，惹惱了陳導，人家劇組不會要你，這次公司也不會再幫你兜底，之前砸在你身上的那些資源，就當是打了水漂，你以後好自為之。”
蘇軟對此不以為意。
想著，左右不過是丟了個女配的角色而已，沒什麽的，反正她絕對不會任由油膩男占便宜。
一旁的趙姐，卻聽出了總經理的言外之意。
這是要徹底放棄蘇軟的意思？
沒背景沒後台，還又強又清高又受不得委屈，業務能力呢？也就那樣吧，馬馬虎虎！除了一張臉還算耐看之外啥也沒有。
這樣的人，公司沒法捧。
到底還是帶了她兩年，趙姐有心想幫蘇軟說兩句。
正想開口呢。
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打破了這沉寂的氛圍。
蘇軟頂著兩人的視線，急忙從包裏翻出手機想掛斷，當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一抹甜度爆表的笑意卻不經意爬上了嘴角。
她也顧不得身邊有別人在場。
第一時間接通了電話。
聲音綿軟：“喂？怎麽這個時間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