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蘇軟本以為電話那邊的人，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男人。
因為那串熟悉的號碼，她早已爛熟於胸。
可聽筒裏傳出來的，分明是其他男人的聲音。
那人的語氣帶著輕佻：“小嫂子，我是孟焰，不好意思啊，這麽晚還給你打電話，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霍哥這邊……”
蘇軟臉色微變，手指抓緊手機急切發問：“他怎麽了？你們在哪兒？”
電話那邊的孟焰玩世不恭地笑了。
他挑眉瞅了瞅沙發那頭，被幾個好兄弟聯合控製住的霍振南，瞎話張口就來：“嗐，也沒什麽大事兒，霍哥喝多了，一直念叨你名字呢。”
“小嫂子要是方便的話，來一趟？”
“當然了，我明白、嫂子好歹是公眾人物，要是實在不方便也沒什麽，大不了我再找別人也就是了。”
霍振南能在喝醉時喊出自己的名字，這一點叫蘇軟覺得欣喜。
等意識到自己無名無分，一抹苦澀又不經意爬上嘴角。
在這段不對等的關係中。
她是卑微到塵埃裏的弱勢者，像一個等待帝王翻牌子的宮妃，隻有對方偶爾想起她的時候，他們的世界才會短暫出現交集。
這一個多月以來，蘇軟已經吃夠了相思的苦。
好不容易有機會能見心愛的男人一麵，她哪裏還顧得上自己公眾人物的身份？忙不迭的詢問了對方地址，又急吼吼的掛斷了電話。
抬腳就要往外走。
這番舉動，簡直把辦公室裏的另外倆人當成了空氣。
趙姐見此情狀，心下歎息一聲，把之前想求情的話咽了回去。
總經理紀亮黑著一張臉，憤怒地拍了下桌麵，厲聲喊住她：“站住！！我話都還沒說完，你這是要上哪兒去？蘇軟，你是不是偷偷談戀愛了？”
“咱們的經紀合約裏頭可是寫得清清楚楚，藝人談戀愛可以，但得第一時間告知公司，你……該不會又想背刺我一次吧？”
如果她真敢這麽幹，那這個人就真沒救了。
早放棄早止損。
公司每年簽那麽多新人，比蘇軟有潛力，比她豁得出去的大有人在，真沒必要硬捧一個拉不下身段兒、還無法適應娛樂圈的假清高。
蘇軟急著去見霍振南。
此時已經無暇他顧。
故而隻隨口敷衍了一句：“沒有，紀總我有事先走了，回頭再跟您解釋。”
門一關，辦公室的氣氛重回落針可聞。
紀亮咬著牙關生了半晌悶氣，突然怒極反笑，對一旁的趙姐招了招手：“小趙啊，這兩年辛苦你了，下邊兒新簽了幾個不錯的苗子。”
“你明天有時間去挑兩個吧。”
成年人之間，說話向來點到即止。
紀亮沒有明說，趙姐也沒有明知故問，一切心照不宣。
……
同一時間，在私密會所的包廂中。
孟焰將早已黑屏的手機塞回霍振南手中，賤嗖嗖地摟上對方的肩膀，嘿嘿一笑：“霍哥別氣嘛，兄弟也是好奇呀。”
“你這，玩兒了這麽久的金屋藏嬌，也不帶給我們看看，還是不是兄弟了？”
“放心，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咱還是懂的。”
他就是想看看，被霍哥藏得這麽嚴實的人，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
旁邊幾人也在一旁笑著，時不時幫腔應和兩句。
言語間，不見對蘇軟的半點兒尊重。
一個大活人在他們看來，好像不過是個可以用來逗弄消遣的小玩意兒。
如果麵對陸蕎，他們會給予相應的尊重。
至於那等上不得台麵的金絲雀嘛……
嗬。
懂的都懂嘍。
孟焰之前對蘇軟說的話，倒也不完全是撒謊，霍振南的確是喝了酒，這會兒他臉頰微微泛紅，冷硬的麵容軟化幾分。
看起來沒有平日裏那麽具有攻擊力。
他雖然有些氣惱這幫兄弟的胡鬧。
但，那句話怎麽說的？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總不至於為了一件衣服就跟兄弟翻臉吧？
霍振南扯了扯領帶。
嘴角不甚在意的勾出一抹笑：“不過是個玩意兒，你們想見大可直說。”搶手機謊報軍情這種事情，真是挺無聊的。
幾個男人相互對視一眼，說說笑笑的揭過了這茬。
繼續喝酒造作，接著奏樂接著舞。
約莫四十來分鍾之後。
包廂的門被敲響。
萬幸，蘇軟沒有蠢到底，她雖然沒有上二線，總歸也是娛樂圈的一朵新晉小花兒，微博上的粉絲量不少，明白狗仔難纏的道理。
所以此時是全副武裝來的。
墨鏡帽子口罩一個不少，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等她乖巧坐到霍振南身邊，再把全身裝備一摘，以孟焰為首的幾個二代瞬間愣住了，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
像！
真的像！
之前瀏覽網上那些精修照片時，他們還不覺得如何，如今麵對真人，著實把一群二代們震了一下。
原因無他，蘇軟和那個人太像了。
尤其是麵部輪廓和鼻子嘴巴，仿佛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隻不過，那雙眼睛不像。
蘇軟長著一雙小鹿一樣無辜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就我見猶憐，陸蕎則截然相反，她的眼神很冷，看人的時候，幾乎不帶任何感情。
二代們視線焦灼，眉眼官司打得隱秘。
他們如今可算是明白了。
為什麽霍振南要把金絲雀藏這麽好，從不讓人知曉兩人之間的關係。
這踏馬是找了個替身？
哎？不是。
等會兒！哥們兒，你這不對勁啊！
卡在蘇軟去衛生間補妝的當口，這幫人再壓不住八卦之魂，他們把霍振南團團圍住，小聲試探：“不是，霍哥，你這是啥情況啊？她……她跟陸蕎怎麽……”
怎麽這麽像？
本來，這幫人還以為霍振南跟他們一樣，是在外頭找了個彩旗來著。
男人嘛，好色是本性，別說是背著未婚妻出來偷吃了，便是結婚了，不也照樣逍遙？都是男人誰不了解誰啊。
大多一路貨色。
可現在看來。
似乎和他們預想中的情況相差很大？
所以，他這到底算是專情還是多情？這情況怎麽看怎麽怪異。
與幾人的震驚相比，霍振南本人倒是淡定。
手裏捏著酒杯抿了口酒，也沒遮掩，大方承認了：“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我當初找她，就是因為能從她身上看到陸蕎的影子。”
話落，他表情微冷，麵帶警告的環視一圈兒。
“你們心裏知道就好，可不要跑去跟陸蕎亂說，不然小心兄弟沒得做。”
孟焰：“？？？”
二代們：“？？？”
啊？？？
我請問呢？
霍哥你這腦回路是不是過於超前了？認真的麽？
因為太愛陸蕎了，而陸蕎又一直在國外發展，所以哥們兒你就找了個替身？
幾人有心想就此點評兩句，腦子卻像是進了漿糊一樣、轉都轉不動，等終於理清思緒想說兩句的時候，蘇軟又回來了。
他們隻能憋屈的把話咽了回去。
隻不過後半場。
看著霍振南和蘇軟在那旁若無人的黏黏糊糊，幾人難得沉默了。
這包廂裏的氣氛實在古怪，霍振南看出來了，隻是不在意而已，同時，他也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任何問題。
反而認為兄弟們接受度太差。
也罷。
細算起來，最近一直忙於工作，也有一個多月沒見蘇軟了，有人能幫著紓解生理需求，還跟這幫老爺們在這瞎混什麽？
霍振南摁滅香煙，隨口交代兩句，索性摟著蘇軟直接走人。
徒留一幫被刷新了三觀的二五仔原地大眼瞪小眼。
良久之後。
孟焰轉向一旁的幾個好友，遲疑地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殼兒，試探道：“霍哥他……他是不是這裏……額，有點兒問題？”
你說他愛陸蕎吧，他找替身……
你說他不愛陸蕎吧，他找了個跟陸蕎七分像的替身……
最重要的是，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他這麽搞，不怕東窗事發？雖說門當戶對的聯姻就那麽回事兒，圈子裏多得是貌合神離的夫妻。
甚至是各玩兒各的夫妻都比比皆是。
但找替身這種事……
咋說呢，等於是拿著臭鞋底子往陸家人臉上狂扇巴掌。
侮辱的意味太重了。
真當現實生活是那些無病呻吟的瑪麗蘇小說？媽媽們愛看的八點檔狗血劇裏頭，都很少能見到替身元素。
陸蕎若是得知了真相，她能忍得了這個？
未必吧。
來，換位思考一下。
假如，你是陸家的掌上明珠，才貌雙全，結果在國外發展事業的當口，未婚夫照著你的臉找了個替身，跟人家大do特do……
問：你是會感動於這個男人愛你愛到喪失理智，還是會覺得他是個24k純傻逼？
答案想必不言而喻吧？
孟焰甚至覺得，如果被陸家人知道這事兒，依照那一家老小護犢子的做派，估計用不著陸蕎出手，就能活撕了霍振南。
如果單純是沒管住下半身，事發時還能以男人本色狡辯一下，好歹是婚前，陸蕎又不在身邊，真誠道個歉估計能糊弄過去。
婚約能不能保住另說，兩家總不至於撕破臉。
霍振南卻偏要作個大死。
捋清楚前後邏輯，孟焰渾身打了個哆嗦，冷汗都要下來了。
出於多年的塑料兄弟情，他糾結著在胸口畫了個十字，念了句“阿門”來替霍振南祈禱，可千萬別被陸家人逮住了兄dei！
不然我覺得別說是你了，恐怕霍家都要遭連累。
陸氏現在可是國家扶持著的重點企業，算是如今華夏對外的名片之一，家風正、後台硬、企業形象好。
與國家發展進行高度綁定的企業，相當於是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活動。
他們是決計不敢違法亂紀的。
陸家能問心無愧的說一句經得起國家和人民的考驗，霍家敢麽？
“自求多福吧。”
孟焰決定躲遠點兒，省得將來被賤一身血。
兄弟情？
有！但不多。
蘇軟本以為電話那邊的人，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男人。
因為那串熟悉的號碼，她早已爛熟於胸。
可聽筒裏傳出來的，分明是其他男人的聲音。
那人的語氣帶著輕佻：“小嫂子，我是孟焰，不好意思啊，這麽晚還給你打電話，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霍哥這邊……”
蘇軟臉色微變，手指抓緊手機急切發問：“他怎麽了？你們在哪兒？”
電話那邊的孟焰玩世不恭地笑了。
他挑眉瞅了瞅沙發那頭，被幾個好兄弟聯合控製住的霍振南，瞎話張口就來：“嗐，也沒什麽大事兒，霍哥喝多了，一直念叨你名字呢。”
“小嫂子要是方便的話，來一趟？”
“當然了，我明白、嫂子好歹是公眾人物，要是實在不方便也沒什麽，大不了我再找別人也就是了。”
霍振南能在喝醉時喊出自己的名字，這一點叫蘇軟覺得欣喜。
等意識到自己無名無分，一抹苦澀又不經意爬上嘴角。
在這段不對等的關係中。
她是卑微到塵埃裏的弱勢者，像一個等待帝王翻牌子的宮妃，隻有對方偶爾想起她的時候，他們的世界才會短暫出現交集。
這一個多月以來，蘇軟已經吃夠了相思的苦。
好不容易有機會能見心愛的男人一麵，她哪裏還顧得上自己公眾人物的身份？忙不迭的詢問了對方地址，又急吼吼的掛斷了電話。
抬腳就要往外走。
這番舉動，簡直把辦公室裏的另外倆人當成了空氣。
趙姐見此情狀，心下歎息一聲，把之前想求情的話咽了回去。
總經理紀亮黑著一張臉，憤怒地拍了下桌麵，厲聲喊住她：“站住！！我話都還沒說完，你這是要上哪兒去？蘇軟，你是不是偷偷談戀愛了？”
“咱們的經紀合約裏頭可是寫得清清楚楚，藝人談戀愛可以，但得第一時間告知公司，你……該不會又想背刺我一次吧？”
如果她真敢這麽幹，那這個人就真沒救了。
早放棄早止損。
公司每年簽那麽多新人，比蘇軟有潛力，比她豁得出去的大有人在，真沒必要硬捧一個拉不下身段兒、還無法適應娛樂圈的假清高。
蘇軟急著去見霍振南。
此時已經無暇他顧。
故而隻隨口敷衍了一句：“沒有，紀總我有事先走了，回頭再跟您解釋。”
門一關，辦公室的氣氛重回落針可聞。
紀亮咬著牙關生了半晌悶氣，突然怒極反笑，對一旁的趙姐招了招手：“小趙啊，這兩年辛苦你了，下邊兒新簽了幾個不錯的苗子。”
“你明天有時間去挑兩個吧。”
成年人之間，說話向來點到即止。
紀亮沒有明說，趙姐也沒有明知故問，一切心照不宣。
……
同一時間，在私密會所的包廂中。
孟焰將早已黑屏的手機塞回霍振南手中，賤嗖嗖地摟上對方的肩膀，嘿嘿一笑：“霍哥別氣嘛，兄弟也是好奇呀。”
“你這，玩兒了這麽久的金屋藏嬌，也不帶給我們看看，還是不是兄弟了？”
“放心，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咱還是懂的。”
他就是想看看，被霍哥藏得這麽嚴實的人，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
旁邊幾人也在一旁笑著，時不時幫腔應和兩句。
言語間，不見對蘇軟的半點兒尊重。
一個大活人在他們看來，好像不過是個可以用來逗弄消遣的小玩意兒。
如果麵對陸蕎，他們會給予相應的尊重。
至於那等上不得台麵的金絲雀嘛……
嗬。
懂的都懂嘍。
孟焰之前對蘇軟說的話，倒也不完全是撒謊，霍振南的確是喝了酒，這會兒他臉頰微微泛紅，冷硬的麵容軟化幾分。
看起來沒有平日裏那麽具有攻擊力。
他雖然有些氣惱這幫兄弟的胡鬧。
但，那句話怎麽說的？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總不至於為了一件衣服就跟兄弟翻臉吧？
霍振南扯了扯領帶。
嘴角不甚在意的勾出一抹笑：“不過是個玩意兒，你們想見大可直說。”搶手機謊報軍情這種事情，真是挺無聊的。
幾個男人相互對視一眼，說說笑笑的揭過了這茬。
繼續喝酒造作，接著奏樂接著舞。
約莫四十來分鍾之後。
包廂的門被敲響。
萬幸，蘇軟沒有蠢到底，她雖然沒有上二線，總歸也是娛樂圈的一朵新晉小花兒，微博上的粉絲量不少，明白狗仔難纏的道理。
所以此時是全副武裝來的。
墨鏡帽子口罩一個不少，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等她乖巧坐到霍振南身邊，再把全身裝備一摘，以孟焰為首的幾個二代瞬間愣住了，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
像！
真的像！
之前瀏覽網上那些精修照片時，他們還不覺得如何，如今麵對真人，著實把一群二代們震了一下。
原因無他，蘇軟和那個人太像了。
尤其是麵部輪廓和鼻子嘴巴，仿佛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隻不過，那雙眼睛不像。
蘇軟長著一雙小鹿一樣無辜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就我見猶憐，陸蕎則截然相反，她的眼神很冷，看人的時候，幾乎不帶任何感情。
二代們視線焦灼，眉眼官司打得隱秘。
他們如今可算是明白了。
為什麽霍振南要把金絲雀藏這麽好，從不讓人知曉兩人之間的關係。
這踏馬是找了個替身？
哎？不是。
等會兒！哥們兒，你這不對勁啊！
卡在蘇軟去衛生間補妝的當口，這幫人再壓不住八卦之魂，他們把霍振南團團圍住，小聲試探：“不是，霍哥，你這是啥情況啊？她……她跟陸蕎怎麽……”
怎麽這麽像？
本來，這幫人還以為霍振南跟他們一樣，是在外頭找了個彩旗來著。
男人嘛，好色是本性，別說是背著未婚妻出來偷吃了，便是結婚了，不也照樣逍遙？都是男人誰不了解誰啊。
大多一路貨色。
可現在看來。
似乎和他們預想中的情況相差很大？
所以，他這到底算是專情還是多情？這情況怎麽看怎麽怪異。
與幾人的震驚相比，霍振南本人倒是淡定。
手裏捏著酒杯抿了口酒，也沒遮掩，大方承認了：“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我當初找她，就是因為能從她身上看到陸蕎的影子。”
話落，他表情微冷，麵帶警告的環視一圈兒。
“你們心裏知道就好，可不要跑去跟陸蕎亂說，不然小心兄弟沒得做。”
孟焰：“？？？”
二代們：“？？？”
啊？？？
我請問呢？
霍哥你這腦回路是不是過於超前了？認真的麽？
因為太愛陸蕎了，而陸蕎又一直在國外發展，所以哥們兒你就找了個替身？
幾人有心想就此點評兩句，腦子卻像是進了漿糊一樣、轉都轉不動，等終於理清思緒想說兩句的時候，蘇軟又回來了。
他們隻能憋屈的把話咽了回去。
隻不過後半場。
看著霍振南和蘇軟在那旁若無人的黏黏糊糊，幾人難得沉默了。
這包廂裏的氣氛實在古怪，霍振南看出來了，隻是不在意而已，同時，他也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任何問題。
反而認為兄弟們接受度太差。
也罷。
細算起來，最近一直忙於工作，也有一個多月沒見蘇軟了，有人能幫著紓解生理需求，還跟這幫老爺們在這瞎混什麽？
霍振南摁滅香煙，隨口交代兩句，索性摟著蘇軟直接走人。
徒留一幫被刷新了三觀的二五仔原地大眼瞪小眼。
良久之後。
孟焰轉向一旁的幾個好友，遲疑地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殼兒，試探道：“霍哥他……他是不是這裏……額，有點兒問題？”
你說他愛陸蕎吧，他找替身……
你說他不愛陸蕎吧，他找了個跟陸蕎七分像的替身……
最重要的是，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他這麽搞，不怕東窗事發？雖說門當戶對的聯姻就那麽回事兒，圈子裏多得是貌合神離的夫妻。
甚至是各玩兒各的夫妻都比比皆是。
但找替身這種事……
咋說呢，等於是拿著臭鞋底子往陸家人臉上狂扇巴掌。
侮辱的意味太重了。
真當現實生活是那些無病呻吟的瑪麗蘇小說？媽媽們愛看的八點檔狗血劇裏頭，都很少能見到替身元素。
陸蕎若是得知了真相，她能忍得了這個？
未必吧。
來，換位思考一下。
假如，你是陸家的掌上明珠，才貌雙全，結果在國外發展事業的當口，未婚夫照著你的臉找了個替身，跟人家大do特do……
問：你是會感動於這個男人愛你愛到喪失理智，還是會覺得他是個24k純傻逼？
答案想必不言而喻吧？
孟焰甚至覺得，如果被陸家人知道這事兒，依照那一家老小護犢子的做派，估計用不著陸蕎出手，就能活撕了霍振南。
如果單純是沒管住下半身，事發時還能以男人本色狡辯一下，好歹是婚前，陸蕎又不在身邊，真誠道個歉估計能糊弄過去。
婚約能不能保住另說，兩家總不至於撕破臉。
霍振南卻偏要作個大死。
捋清楚前後邏輯，孟焰渾身打了個哆嗦，冷汗都要下來了。
出於多年的塑料兄弟情，他糾結著在胸口畫了個十字，念了句“阿門”來替霍振南祈禱，可千萬別被陸家人逮住了兄dei！
不然我覺得別說是你了，恐怕霍家都要遭連累。
陸氏現在可是國家扶持著的重點企業，算是如今華夏對外的名片之一，家風正、後台硬、企業形象好。
與國家發展進行高度綁定的企業，相當於是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活動。
他們是決計不敢違法亂紀的。
陸家能問心無愧的說一句經得起國家和人民的考驗，霍家敢麽？
“自求多福吧。”
孟焰決定躲遠點兒，省得將來被賤一身血。
兄弟情？
有！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