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隨著年歲的增長我懂了母親的安排,她內心一直感激我父親的救命之恩,可是我在朱家就是霸占長子之位,按照我父親的脾氣,家裏的一切都要讓長子繼承,兩個弟弟要分家分出去,這不是鳩占鵲巢嗎,我母親必然不願,她讓我跟我的另一位父親走,回歸正位,可是我心裏又如何能認一個陌生人做我的父親。”


    “自從我意識到母親的安排是讓一切回歸正位,我就沒敢再正大光明回家看過他們,我幾次回家都是偷偷回去看看他們,還好他們都是富貴長壽的命,我很開心,他們都活到了九十,無病無痛夢中走的。”


    “我沒想到父親會讓我繼承主宅主業,還給我名下續了香火,他為什麽對我那麽好,明明我並不是他的孩子。”


    二師兄已經紅了眼眶。


    “我卡在金丹後期一直不得寸進,我反複拷問自己的道心,我心裏的魔是我父親,我心裏的佛也是我父親。”


    “這次回來我就想看看家族發展如何,我甚至想過最好家族沒落了,有幾個不爭氣的後輩,沒關係我可以幫助家族好起來,讓家族興盛起來,用這樣的方式報答這個家族,可是,沒有,我父親用他的方式延續對我的關愛,我的兄弟用他的方式延續了這份手足之情,我還不清。”


    “我腦子都是我父親送我離開的畫麵,他明明那麽不舍,又不得不讓我走。我想他那時候想的是什麽,怕耽誤我的前程,讓我跟一個更好的師傅走上修仙大道,他作為父親不能阻攔。或者,他並不是我的生父,他覺得自己沒有立場阻攔我奔向自己的生父。那時候我才十歲,根本讀不懂他的眼神,他穿著藍色的長袍,笑容是一貫的溫柔,看著我隻笑,那一晚他讓我睡在他們的大床上,我們三個人說到了很晚。”


    “如果我因為這些紅塵俗世想不開,走火入魔,我父親一定會很失望吧。家族的氣運與我在上界的修行息息相關,要想家族綿延,我的修行就不能停,為了這個家我也要努力。以前一個小門小戶的富貴人家,現在也是有皇子爭儲的大戶人家了,我太好笑了,我居然連這都看不透,還差點有了心魔。無論是凡俗還是仙界,我都是他們的兒子,朱家所有的人都是我的親人,從我出生上族譜就是朱家的長子,我居然還想著鳩占鵲巢的事。”


    “這幾天我想通了,我也已經感覺到瓶頸的鬆動,回到靈界我應該就可以結嬰了。”說完這些長長的曲折的故事,二師兄陰霾了這麽多年的心結終於打開,臉上也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二師兄是解脫了,躲在雲裏的劍無影淩亂了,失魂落魄不敢相信。


    五仙子則安撫地點點頭,拍了拍劍無影的肩膀,一點都沒被安慰到。


    王大寶這個大寶貝馬上就手舞足蹈起來,“那太好了,二哥,我們下麵就可以去黑海了。”


    五仙子看著遠去的飛舟,問道:“劍兄,你還跟不跟了?”


    劍無影搖搖頭,毛紮紮地說:“不跟了,我要靜靜。”


    就這樣兩艘飛舟分道揚鑣。


    經過半個月的天打雷劈二師兄終於成功結嬰,一船的人都在歡呼慶祝,都在等二師兄丟臉大戲。


    二師兄勾搭著三師兄的肩膀說出去玩玩,人生精彩不能錯過,要去找樂子。


    一說到找樂子三師兄就來勁,二哥你找對人了,我帶你去吃喝玩樂。


    老四擔憂地看著二哥,對三師兄說:“老三你別胡來,二哥現在是神誌不清,你帶他玩玩就行了,小心事後被二哥打死。”


    三師兄灑脫一笑,“四弟,怕什麽,我能幹什麽壞事啊。”


    說完就帶著二師兄往城鎮激射而去,眾人都以為老三隻帶老二去賭場戲場找找樂子,風月場老三是借他十個膽都不敢帶老二去,否則會被師傅打死。


    老三是不敢,賭也賭了,戲也聽了,架不住頭腦發昏的老二自己奔向了青樓。


    三師兄拉都拉不住,幹脆就不拉了,反正自己也好久沒來,看看這裏有什麽新鮮樂子吧。


    兩個人趾高氣昂走進了這座大城裏最大的青樓,觀風賞月樓。


    老二要了一間三樓的包間,老鴇是一位結丹期女修,生得白白胖胖相當豐腴,眉角眼梢都是風情,


    老鴇一看是兩位元嬰老祖,喜笑顏開,這可是大客戶,一邊把二人往三樓引,一邊招呼侍女趕緊伺候。


    三樓的雅間香味撲鼻又不招人討厭,聞之神清氣爽,好香!有檔次!


    三師兄是輕車熟路,一邊搖著折扇,一邊點評包間的裝飾,說得老鴇是花枝亂顫,連端茶遞水的低等丫鬟煉氣期的小姑娘都領到了賞賜,驚喜萬分,伺候得更賣力。


    二師兄就像喝醉了酒,又聞了這裏的香味,臉上都是傻笑,腦子裏還想,這裏是什麽地方啊,好香好美啊。


    老鴇介紹說,最近新得了幾個異族姑娘,姿容相當出挑,又經過賞月樓的精心培訓,如果兩位元嬰老祖喜歡,可以喊過來讓二人挑選。


    二師兄一聽大手一揮,“把人帶上來看看。”


    三師兄用折扇遮住嘴巴,兩隻眼睛嘰裏咕嚕亂轉,看不出來啊,二哥你色心不小啊,平時可真能裝。


    實際二師隻是覺得這裏什麽都美,屋子也美,人也美,桌子也美,飯菜也美,一聽老板說還有更美的,當下就忍不住要看。


    沒一會一群臉帶輕紗的姑娘魚貫而入,顯然這群姑娘都被下了禁製,眼神並不那麽清明,動作也不那麽自然,有一絲僵硬之感。


    三哥這個風月老手自然知道怎麽回事,肯定是被擄掠來的女修,基本上這種女修都是築基期修為,姿容過人,被居心不良的人販子抓到,下一個禁製,直接把人迷暈了賣到青樓,可以換一筆數目不小的靈石。


    這種事在修仙界也算是司空見慣,二師兄看到一群漂亮的裙子飄了進來,全是各種顏色的裙子,衣袂飄飄,仙氣十足,好美好美,還很香,好香啊,什麽香這麽特別,二師兄的眼神就對上了一個姑娘,是裏麵最木訥的姑娘,也是修為最高的姑娘,已經築基大圓滿,一步即可結丹。


    三師兄眯著眼看二師兄兩眼直勾勾看著人家姑娘,心裏已經笑瘋了,悄悄掏出了留影珠。


    二師兄對著人家姑娘一指,然後對著人家一陣傻笑,“就這個香姑娘了。”


    老鴇喜笑顏開,繼續問三師兄,“前輩,可有你看中的姑娘?”


    三師兄隨便指了一個湖藍色服裝的姑娘,這個看著挺順眼。


    老鴇就把剩下的姑娘都領走,獨獨留下的被挑中的二人,木訥香姑娘笨拙地一步一步走向二師兄,眼神裏都是掙紮,又無法掙脫。


    藍色衣服的姑娘則是歡天喜地地撲進了三師兄的懷裏,修為低,禁製效果就是好,柔弱無骨的溫香軟玉,三師兄才不會客氣,當下就抱著美人開始喝酒說悄悄話。


    二師兄看到人家姑娘掙紮的眼神,也迷惑了,你怎麽了?大手一揮,姑娘身體裏的禁製解除,姑娘頓時恢複清明,怒容一閃,拉出架勢就要幹架。


    二師兄繼續一點指,又重新給人家下了個更高級的禁製,心滿意足地拍拍手,以前那個禁製都控製不住人家,下禁製的人水平太差了,還是我的禁製牢固,說明我水平高。


    三師兄看到二師兄給人家重新下個禁製的操作當場就嗆到了,二哥,還得是你!


    二師兄對眼神再次混沌起來的香姑娘招招手,香姑娘沒有坐二師兄腿上,而是坐在了二師兄旁邊,二師兄突然把自己的頭埋進了人家姑娘的脖子,狠狠一吸,好香!好好聞!又狠狠吸了幾口。


    三師兄被這勁爆的一幕驚呆了,連腿上的姑娘都顧不上了,留影珠差點沒脫手,可不能錯過這麽精彩的畫麵,以後留著有大用,一輩子的把柄。


    二師兄又捧著人家姑娘的手使勁聞,這什麽毛病,狗嗎?


    二師兄聞得心滿意足,臉上的笑容像一朵花,開開心心地說:“跟我回家!”


    說完也不管人家姑娘願不願意,也不看旁邊的電燈泡三弟,就自顧自把人帶走了。


    三師兄看著化作遁光的二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放下一袋靈石,趕緊爬起來化作驚鴻追出去,隻留一個傻乎乎的藍裙姑娘在屋子裏發呆。


    等到三個人你追我趕的上了飛舟,二師兄牽著香噴噴姑娘的手挨個在眾人麵前炫耀一遍!


    二哥一臉神秘地對眾人說:“看,這是我尋來的香,是一塊奇香,也許可以煉化成什麽寶物。”


    眾人都驚掉了下巴,王大寶不確定地問:“二哥,你手上是一塊香?她不是個人嗎?”


    二哥神神秘秘地對眾人說:“這塊香成精了,已經化形,哈哈,我這次出門真是大有收獲。”


    連啞巴四都看不下去,一言難盡地對還處於譫妄狀態的劍修說:“二哥,你放開人家,拉拉扯扯的不像話。”


    二師兄一聽要放開,趕緊把人往身後一拉,語氣不善地對四師兄說:“老四,你休想!你都有香了,你還想要我的香,你的香哪有我的香香,想打架我現在也不怕你了。”


    四師兄頓時被“你的香”“我的香”給嚇得啞巴了,好吧,老子的香還在這看著呢,引火上身,叫你話多。


    大師兄看著好笑,實在不忍心看到二弟出醜,隻好安撫說:“二弟,快把你的香送回屋子吧,藏好。”


    二師兄點點頭,拉著姑娘回屋。


    等到二師兄領著人進屋,大師兄一把薅住三師兄的衣領,質問:“老三,你瘋了吧,你居然帶二弟去青樓,你不怕師傅打死你嗎!”


    王大寶則是一臉八卦跟王大白嘰嘰呱呱說剛才的勁爆八卦。


    連深居簡出的女王都跑出來看熱鬧,高貴的臉上也是壓抑不住的八卦,這個一本正經的劍修居然去逛青樓還把人給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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