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給我抬進家裏去。”趙秀雲沉聲命令道。


    “是的!夫人!”壯漢們點頭道,隨即將趙明成像抬畜牲一樣抬了進去。


    趙明成痛不欲生,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我恨你!媽!我恨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不是你的奴隸,不是你圈養的一條狗。


    我恨你!!!”趙明成連聲吼叫。


    整個別墅裏都回蕩著趙明成尖銳的聲音。


    趙秀雲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心底對薑眠的恨意也更加深了。


    都是薑眠這個女人,害得她和自己的兒子反目成仇。


    看來她必須加快進度了,不能讓薑眠得逞,攀上她們家。


    趙秀雲從兜裏掏出手機立馬給王佳怡打了一個電話。


    “喂,佳怡啊!明成已經回家了。他說他還是喜歡你的,他已經想通了。


    我在想要不你們早點訂婚,以免夜長夢多。”


    “好的,伯母。隻要他願意,我也願意。”王佳怡有些害羞地回複道。


    “那太好了。佳怡,你就是我心目中唯一的兒媳婦,我隻認你一個。”趙秀雲聲音欣喜地說道,心裏樂開了花。


    ……


    次日


    薑氏別墅大門敞開,客廳裏坐了一堆人等待著拍賣的開始。


    陸時硯推著坐輪椅的薑眠來到了現場。


    不少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薑眠神色有些不自然,蓋在被單下的手交纏在一起。


    她說了好多次自己不需要,陸時硯非得讓她坐上這個輪椅。


    這下好了,她薑眠現在成了大家眼中的殘疾人。


    張梅則是穿的珠光寶氣的走進了別墅裏,梳著貴婦髻,渾身高檔品牌,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鄉土保姆氣。


    “九爺,你怎麽和薑眠來這裏了?你不是應該在醫院陪周柚嗎?”張梅上前詢問道,心裏滿是對陸時硯的怨懟。


    “張女士,周柚並不是我的妻子,我沒有義務要守著她!”陸時硯臉色陰沉得滴水。


    “嗯嗯……九爺說得是。”張梅像是被陸時硯打了一耳光,每一根神經都被燒得火辣辣的疼。


    “眠眠,你的腿怎麽了?”張梅擠出一抹和善的笑意衝著一旁坐在輪椅上的薑眠詢問道。


    “我的腿好得很。就是走路太累了,陸時硯心疼我,就說讓我坐輪椅,他推著我走,讓我放鬆放鬆。”薑眠說著一邊眉眼深情看了陸時硯一眼。


    媽的,這個小賤蹄子的目光幾乎都要黏在陸時硯臉上了。


    這是赤裸裸的勾引!


    張梅氣得腮幫子巒動。


    待會我就賣掉原本屬於你的一切,看你還怎麽得意。


    陸時硯感受到了那樣深情的目光,心頭一陣漣漪,也忍不住和薑眠對視上了。


    薑眠的眼裏仿佛含著一汪深深的湖水。他隻是看一眼就不小心淪陷了下去。


    一眼萬年就是這種感覺吧~


    “眠眠可真是好福氣,照顧周柚都能夠順帶獲得了帝都九爺的憐愛。”張梅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幾句話。


    說完張梅就轉身離去,應付其他人客戶。


    薑眠眼中的熾熱也在瞬間熄滅,麵無表情地立刻轉頭,隻留陸時硯一人尷尬。


    陸時硯輕咳了一聲。


    他不明白為什麽這深情就這樣轉瞬即逝,隻有一刹那。


    薑眠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突然捂著腹部開始幹yue了一下。


    陸時硯嚇了一跳,立馬上前扶。


    “薑眠,你別嚇我。你該不會懷了哪個野男人的孩子吧。”


    薑眠掀眸看了陸時硯一眼,那目光幾乎要將對方剁碎了似的。


    “對你扮演出一副深情樣讓我反胃了……”


    陸時硯立刻氣的甩開了薑眠的手,胸口一陣滯悶。


    陸時硯不得不整理一下領口,解開扣子透透氣。


    他這才明白自己隻是薑眠用來氣張梅的工具人。


    “各位趕緊入席吧!這場房屋的拍賣即將開始。”張梅站在眾人麵前,身後是一片潔白掛著名畫的牆壁。


    陸時硯麵色凝重地推著薑眠來到了人群中,找了一個位置坐在了薑眠身邊。


    “我們先來拍賣一下這棟房子最值錢的物品吧!


    這架鋼琴是施坦威的限量款,琴身是裸粉色的,琴鍵是粉色和白色。


    起拍價是30萬!”張梅掀開了一旁的白色幕布。


    薑眠的手下意識的攥緊了扶手,手背青筋暴起。


    她的鋼琴,爸爸送的禮物。


    “薑眠,爸爸希望你能夠在鋼琴的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以後啊,能夠成為這個領域一顆閃閃發光的星星。


    爸爸等參加你的全國演奏會呢!”


    看到這架鋼琴,爸爸的溫和聲音仿佛環繞在耳畔,還有那樣滿眼寵溺的神情。


    她必須要留下這架鋼琴!


    “我出50萬。”穿著阿瑪尼高定小禮裙的露西高聲說道。


    隨後挑釁般的看了薑眠一眼。


    早就聽說薑眠最為珍視這架鋼琴。既然這麽重視,她不來橫插一腳豈不是便宜薑眠了。


    “60萬”薑眠不敢往上加價。她兜裏的錢不多,而且她也不想欠陸時硯更多錢。


    來看房的其他人顯然對這架破舊的鋼琴沒有任何購買興趣。


    “這架二手琴也能賣出60萬的高價。真是不可思議啊!”


    “薑家大小姐真是不簡單,出獄後還能拿得出那麽多錢。”


    “也不看看人家攀附上了誰,陸九爺啊!福布斯富豪榜上的人物。”


    “肯定是九爺看她變成殘疾人了,所以同情她,想對她好一點吧。九爺善心大發也很正常。”


    這些竊竊私語讓露西心底樂開了花。薑眠,想不到吧!曾經眾人豔羨,風光無限的你。有一天也會成為別人的憐憫,成為別人談資的對象。


    “60萬還有沒有加價的?”張梅眼裏滿是貪婪,今天喊這麽多人過來參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薑眠,看來你真的很在乎這架陳舊的鋼琴啊!那你就隻能被我狠狠地一宰一頓了。


    “70萬!”露西唇角微勾。


    薑眠冷汗直冒,滿眼都是不甘心。70萬已經遠遠超過了她能夠承擔的範圍。


    露西就是刻意在給自己使絆子。


    “70萬,還有人出價嗎?”張梅眉眼帶笑,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接連問了好幾遍,都沒有人應答。薑眠神色猶豫,手都在顫抖。


    “真的沒有人願意再加價了嗎?薑眠,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父親送的生日禮物被別人買走嗎?”張梅目光戲謔地看著薑眠。


    陸時硯眸底風雲變幻,努力得克製自己出手的衝動。


    他必須要給這個丫頭一個教訓,讓他明白沒了自己的保護,她隻能寸步難行。


    “看來真的沒有人願意再加價了。薑眠,你真是太沒用了。這架有特殊意義的鋼琴都留不住。


    我啊,就勉為其難地替你收下這架陳舊的鋼琴吧!”露西滿臉得意地說道。


    “那我謝謝你幫我處置這架鋼琴了。不過,像你這般的人也隻配用我用過的琴。一架二手琴願意花70萬買下,露西你可真是一個大冤種啊!”


    薑眠毫不客氣地回懟道。此話一出,客廳裏一陣哄笑,紛紛都在嘲笑露西是地主家的傻姑娘,願意花高價去買一架二手琴。


    露西氣的臉都漲紫了。


    張梅見情況不妙,生怕露西反悔急忙宣布道:


    “恭喜露西小姐獲得了這架鋼琴。”


    薑眠望向鋼琴,內心滿是痛惜,輕輕闔上了雙眸。


    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將這架鋼琴占為己有。


    那架鋼琴對她來說是爸爸的愛,是她年少時的夢想。


    “你們兩個上去給我把那架鋼琴拖回家。


    我買下這架鋼琴可不是為了彈琴純粹是為了泄憤。


    等回家我就將這架鋼琴砸得成粉碎!”露西攥緊了拳頭,惱羞成怒地說道。


    薑眠猛然睜開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露西。


    露西嘴角泛著惡劣的笑,拿起包包帶著保鏢和鋼琴就迅速離開了別墅。


    張梅心花怒放,這下賬戶上又多出了70萬。


    接下來張梅又高價賣了不少家具和一些名畫古玩。


    每賤賣一件家具,都像是在薑眠的心口上劃了一刀。


    這哪裏是房屋拍賣,分明是對她的公開處刑。


    她所有關於家的記憶都仿佛被不同的人帶走了一般,她的心裏空落落的。


    她隻恨自己不爭氣,對這一切都無能為力,隻能任由張梅一點點地奪走自己殘存的美好。


    陸時硯一直在等,在等這個小丫頭鬆口求自己。


    奈何薑眠的嘴比石頭還硬,始終都不鬆口。


    嘴硬是吧!那麽我就也心硬到底了!


    陸時硯為了分散注意力,立刻掏出了手機。


    “好了,接下來是最後一件古玩啦!一個明清時候的花瓶,上麵的圖案是某個權貴親自設計的然後交給名匠打造而成的。”


    張梅將刻有精美圖案的瓷白花瓶擺到了桌前,向眾人講解著這個花瓶。


    “這個花瓶太漂亮了!極具收藏價值。多少錢?我想要!”一頭鶴發,穿著中山裝的老人瞬間激動地站了起來。


    那也是爸爸最喜歡的收藏品。薑眠抿了抿唇,心口再度撕裂開了。


    “80萬!”張梅滿是皺紋的眼角帶著笑意。


    “你這簡直是漫天要價嘛!”老頭子有些不滿地說道。


    “古玩本就是收藏品,以後價格還會上漲嘛。老頭子,買下這個古玩算你賺了好不好?”張梅緩緩說道。


    薑眠心口都在滴血,當即忍不住開口道:“我出80萬!”


    她一定要留下爸爸最喜歡的古董,這樣爸爸回國才不會失望。


    張梅一定是用肮髒下作的手段獲得了她家的房產,之後她再來找張梅算賬。


    “你看,老爺子,我就說有的是讓人識貨吧!從前的薑家大小姐毫不猶豫地就出錢買下了。您可得加把勁啊!”


    張梅見狀立刻在老爺子身邊煽風點火。


    老爺子咬咬牙道:“我出85萬!”


    薑眠心涼了半截,看來這個老頭是存心要和自己爭了。


    仔細一看,薑眠發現這個老頭似乎是父親以前的好朋友,出入過自己家。


    “李叔,我想起你來了。你是我爸爸的好朋友。


    這件古玩是我爸爸最喜歡的。你可否手下留情……”薑眠鼓起勇氣,低聲下氣地說道。


    老頭子直接拂袖道:“別想給我打感情牌。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你爸爸的行事作風我看不慣,我和他早就不是朋友了。”


    薑眠眸底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宛若一口幹枯荒寂的古井。


    “還有人要競價嗎?”張梅高聲問道。


    薑眠歎了口氣,心如刀絞。錢還要留著她出國時找父母,萬萬不可在今天花了出去。


    心裏的不甘驅使著薑眠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陸時硯。


    對方在手機上玩消消樂,正玩的不亦樂乎。


    “沒有是吧!那恭喜李唐先生獲得這個瓷瓶。”張梅宣布道。


    最後的最後,張梅拍賣起了這套別墅。


    “這套別墅是薑氏老宅。薑氏家族大家都知道吧!曾經的豪門貴族之一。


    可惜現在早就銷聲匿跡了。這套別墅依山傍水,空氣新鮮,用來修生養息再合適不過了。


    起拍價是一千萬,大家趕緊出價吧!”


    “一千萬,這別墅我要了。”陸時硯已然將手機放在了褲兜裏。


    此話一出,張梅有些目瞪口呆。陸時硯,你可是我女兒的未婚夫。這個狐狸精到底是怎麽把你迷惑住的,讓你為她一擲千金。


    薑眠迅速地感知到了張梅那充滿鄙夷和厭惡的目光。


    “還有人要出價購買嗎?各位這個別墅可是風水極好,住進去的人會改運喔!”張梅忍下怒火繼續詢問道。


    她可不想讓這套別墅最終還是落入薑眠的手中。


    張梅問後,全場鴉雀無聲。在場所有人雙唇緊閉,默不作聲。


    陸九爺看上的東西,誰敢搶啊。這不是擺明了要和陸家作對嗎?


    “還有沒有人想要出價,買下這套別墅。大家不都是對這套別墅有意向購買所以才過來的嗎?”張梅沉聲道。


    “張女士,我家裏還有點事,我先走了。”一個貴婦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高聲說道。


    說完後就大步離開了別墅。其他人也紛紛說家裏有事情要處理離開了現場。


    人差不多都走光了,隻剩下薑眠,陸時硯和張梅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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