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晏成聽後也是深感震驚,隻以為是一次簡單的搜剿,沒想到搜出了馬蜂窩。


    聽完後問道:“段校尉和石校尉兩人現在在哪裏?”


    “石校尉帶人守著商行,救治傷員,段校尉帶著尚有戰鬥力的人手,去追擊那個逃跑的六品了。”


    唐晏成一驚,“他隻是武道四品,那不是很危險?”


    小校道:“駙馬請放心,段校尉已經派人去通報羽林衛,那邊肯定會安排接應的。”


    傅盛接著問道:“此次你們的傷亡如何?”


    小校臉色一暗,“此次羽林衛當場戰死十數人,剩下之人幾乎人人帶傷。南軍那邊……”


    馮文年快速問道:“那邊如何了?”


    “那邊的傷亡比羽林衛要嚴重的多,傷亡幾乎要翻番。”


    “這麽嚴重?”三人全都吃了一驚,按這麽來算,此次共有近五十名官兵戰死當場。


    可也隻是斬殺了對方二十餘人,戰損比超過了一比二,可謂慘重之極。


    唐晏成追問一句,“那段石兩位校尉怎麽樣?”


    “兩位校尉身先士卒,身披數創,死戰不退。不過好在他們修為很高,加上兄弟們一起奮戰,他們也隻是受傷。石校尉的傷要更重一些,不過性命無礙。”


    馮文年馬上道:“我們趕緊去現場看看吧!”


    唐晏成卻伸手攔住了他,“此事已經發生了這麽久,不說羽林衛和南軍,就算順天府肯定也已經派了人,現場混亂,我們還是暫時不要去添亂了。”


    傅盛也道:“駙馬說的對,我們還是等候消息吧。”


    唐晏成問道:“那商行裏搜查之後,可有發現?這些到底是什麽人?”


    小校道:“卑職來時還在搜查,暫時沒有結果。”


    唐晏成安排人招待小校,小校也隻是喝了一口茶之後就退走了。


    這時傅盛對唐晏成道:“老唐,天色已晚,我們就先回府,明日再去探望他們二人吧。”


    “也好,如有消息可遣人來告。”


    三人拱手道別。


    等他們走後,唐晏成想了想,再次來到槿霖殿求見安陽。


    這次沒等多久,紅雲就將唐晏成請了進去。


    見到安陽之後,唐晏成把下午的圍剿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聽完之後,安陽驚的俏臉煞白,“怎麽會如此?怎麽會如此?那範應克到底是什麽人?”


    唐晏成道:“還在甄別之中,不過如此強悍又喪心病狂之人,背景肯定不一般。”


    此時安陽又問道:“那府裏的侍衛可都查清了?”現在她已經感覺這個公主府並沒有那麽安全了。


    “此事自有羽林衛的人正在調查,臣沒有過問,殿下可遣人去問一下。”唐晏成在府裏還是有自知之明,不該問的堅決不問。


    安陽剛想讓綠嵐去問,但回頭一想,還是感覺讓她守在自己身邊好一些。


    於是對唐晏成道:“那就辛苦駙馬去問一下吧。”


    唐晏成道:“臣遵命!”說完退了出來,轉身向側院走去。


    等來到側院,見到了羽林衛的小校。


    一問才知,已經基本上盤問完了,暫時並沒有發現範應克的同黨。


    唐晏成就知道是這種結果,如果府裏有同黨的話,範應克就不會出府跟那個黑衣人接頭了。


    但他也不好下令將人放走,隻能大聲道:“這些人不管有沒有問題,都不能苛待,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小校應是。


    唐晏成剛想離開,卻發現旁邊小屋裏也有人,一看竟然是左子建。


    見他有所疑惑,小校道:“他是主動要過來的,我們也隻好例行詢問。”


    唐晏成想了想道:“我可以進去跟他說幾句麽?”


    小校點頭同意,連忙將門打開。


    唐晏成邁步走了進去,左子建抬頭一看,立即起身施禮,“屬下拜見駙馬。”


    唐晏成緊走兩步,扶住了他,“左統領免禮,你怎麽會在這裏?”


    左子建苦笑一聲,“啟稟駙馬,發生這樣的事,屬下難辭其咎,自當領罪,同時也算是自證清白吧。”


    唐晏成點點頭,理解左子建的想法,“殿下讓我來過問一下詢問的進展,等下我會向殿下稟明你的情況。”


    這話說的比較隱晦,一來我隻是看看,隻帶眼睛不帶嘴,不可能將你放出去。二來我可以跟公主求個情,至於公主怎麽處置那就不是我說了算。


    但左子建還是聽明白了,立即躬身道:“屬下多謝駙馬,不管如何屬下都甘心領罪!”


    此事性質惡劣,左子建肯定要受處罰,要說輕一點,可能撤職罰俸,要說重一點,有可能發配充軍,甚至有可能作為同黨直接砍頭。


    這時如果有人肯替他說幾句好話,不啻於天大的好消息。


    當然左子建還不知道恒隆商行的事,如果知道後肯定會手腳冰涼。


    唐晏成抬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轉身走了出來。


    在回槿霖殿的路上,唐晏成走的並不快。


    他在思考要不要幫一下這些侍衛,包括左子建,如果要幫該怎麽才能幫到他們。


    再次來到槿霖殿,將侍衛的審訊情況說了一遍。


    安陽問道:“依你看,這些侍衛裏到底有沒有範應克的同黨?”這話問的就很沒水平,更沒道理。


    但唐晏成不能不答,沉吟了一下後道:“臣一時也難以斷定,不過按常理推斷,範應克的職位已經夠高,沒有必要再安排一個普通的侍衛跟他打配合。”


    意思很明白,這公主府不比大內,有什麽值得安排許多人來刺探的?


    安陽點點頭,卻又問道:“那你的意思是左子建有問題?”


    唐晏成心說,你這都是什麽邏輯?連忙道:“不是,臣去的時候,聽說左子建主動接受問詢,極為配合。”


    “這麽說來,那他跟範應克就不是一夥兒的。”安陽的意識裏非黑即白。


    唐晏成故意問道:“敢問殿下,左子建和範應克兩人是什麽時候來到公主府當差的?”


    安陽道:“本宮也是去年底確定了……之後才獨立開府,那時他們一起調過來的。”


    唐晏成知道,宣仁帝決定招他為駙馬後,才讓安陽出宮,獨立開府。


    “這麽說他們來的時間都不長,那殿下可知他們倆之前都在哪裏效力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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