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存老老實實將今天發生的事兒全都講了一遍。


    “繡花兒?”白羽萬萬沒想到這個技能還能受到青睞。


    終究還是藏不住事兒,劉存說其他的事兒沒什麽,可一提到德妃時就有些眉飛色舞了。


    當然,時間還短,沒那麽明顯,白羽觀察他時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但也不會發現太晚,之後的日子裏白羽隔三差五就來看看他的情況。


    一個月後,他發現這小子似乎是喜歡上德妃了。


    不是那種欲望的喜歡,就是現代人年輕時那種一見鍾情後默默藏在心裏懵懂的喜歡。


    對此,白羽皺著眉考慮要不要把他弄走。


    太監和妃子,這成何體統,最後隻會落得心傷,還影響自己的事情。


    這天晚上,德妃帶著奴婢們吃過晚飯以後,照例玩些遊戲打發時間。


    投壺,向壺裏投箭。


    其他人玩得都不好,可劉存一投一個準。


    這還了得,於是大家趕緊讓他比其他人多退二十米再投。


    哪怕如此,劉存依然是連內力都不用就能投進去。


    繡花針可不是那麽簡單玩得,玩明白了以至少準頭方麵就能勝過億萬人。


    德妃拍手叫好,直誇得劉存臉蛋通紅不敢應聲。


    見他害羞了,德妃興致更盛,就愛拉著他玩兒。


    暗處,白羽親眼目睹全過程。


    難辦了,太監怎麽能對主子動情呢?


    一定要把劉存弄走,現在趁早還沒事兒,再晚隻怕自己老祖的身份都無法將他拉回頭。


    他一個太監難道還能成為喜羊羊?


    輪都輪不到他,最多在後麵給喜羊羊加把勁兒。


    真那樣兒,那自己這幾年的培養就白費功夫了,可就是指著劉存來幫忙控製其他太監的,難道自己還再花時間去培養?


    其他幾個小太監心性不合適,沒劉存這般聰明伶俐,他們的作用就是速成先天,然後再為白羽探路。


    再花七年培養一個?


    這可不行。


    下邊玩得開心,白羽也正琢磨著怎麽把劉存弄走。


    卻在這時,遠方忽然有一群人朝這邊走來。


    一眼看見皇帝龍輦,白羽光速撤退。


    “陛下到~!”公鴨子嗓門響起。


    這一嗓門嚎得德妃這邊措手不及,因為他們沒收到通知。


    按說皇帝今晚想去哪兒留宿的話,該是晚飯之前就有人通知。


    可皇帝也年輕嘛,總是會做些讓人猝不及防的事兒。


    在晴兒的提醒下,德妃等人連忙跪下候著。


    一群太監蜂擁而至,進到院裏便在兩旁跪下迎著。


    皇帝嘛,這點排場自然少不了。


    龍輦被抬至院門口,劉存雖也跪在地上,但還是忍不住抬眼看去。


    入眼,坐在龍輦上的是一個身穿龍袍的胖子。


    皇帝就長這樣?


    倒不是說他醜,胖也不是很胖,五官也不是醜的那種胖。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耳朵是耳朵。


    除了胖一點點,五官也沒什麽毛病。


    但這形象,多少還是與劉存想象之中差了太多。


    他沒見過秦國安,但聽見過的人都說秦國安非常有威嚴,長相也是常人比不了的。


    這位嘛……


    “愛妃!”小胖子走下龍輦,目標直奔德妃。


    這位皇帝也不過才17歲。


    皇帝來到德妃麵前扶起德妃道:“無需多禮,許久沒來了,甚是想念啊。”


    德妃有些羞澀道:“陛下來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臣妾這…這一點準備都沒有。”


    玩一天,此時她已是香汗淋漓。


    提前通知的話,該是先沐浴更衣再等皇帝過來的。


    皇帝卻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麽可準備的。”


    他瞥到一旁的投壺,便指著道:“咦~,你們剛才是在玩什麽遊戲嗎?


    那快加我一個,我也玩玩。”


    皇帝也是個愛玩兒的,直接就拉起德妃等人又開始玩了起來。


    這次,劉存沒再上前顯擺,他這會兒見著德妃與皇帝親密,心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但他也沒能旁觀太久,他們玩了一會兒發現沒幾人能投進,這會兒德妃就想起他了,連忙喚他也來投。


    “陛下,我跟你講,他投得可準了。”德妃還在為皇帝介紹。


    皇帝道:“那朕倒要看看了,真投的準就有賞。”


    劉存站的老遠,在所有人目光下輕輕一投。


    “哐!”


    沒什麽意外,都投進了。


    皇帝看得大喜,直接讓人看賞,給了劉存好幾枚金幣。


    嗯,白羽用手捏出來的那種金幣。


    現在這宮裏,但凡是金子全都是他捏的那種,他自己都不記得到底捏過多少枚。


    多半是在禦膳房花銷掉的。


    玩鬧個把時辰,皇帝玩不動了,於是打算就寢……


    他跟德妃沐浴更衣,裏麵不時傳出調笑聲,多是皇帝在出言調戲德妃。


    劉存在外麵候著,這心裏不知為何越來越難受了。


    沐浴更衣結束後,皇帝與德妃進房間裏了。


    還沒完呢,這些太監和宮女還得候著。


    很快,寢宮裏傳出萎靡之音。


    一種很壓抑的……


    時間不長,裏麵的動靜很快就停下了。


    又過一會兒,又響動起來。


    然後就沒了,總共加起來不到一刻鍾的功夫。


    “進來吧。”皇帝的聲音從裏麵傳出。


    聞言,外邊候的宮女和太監紛紛抬著水盆和帕子推門而入走了進去。


    劉存也進去了,一起跟著伺候皇帝擦拭身體,晴兒則上床為德妃清理。


    裏麵的場景不堪入目,第一次看見這種情況的劉存有些懵,他機械的跟著其他太監一起伺候站在床邊的皇帝。


    忍不住,劉存撇了德妃一眼,隻見她麵色潮紅臉上滿是羞澀。


    “咚!”


    心髒劇烈跳動一下,他不知為何自己會有一種想死的感覺。


    這是古代,沒有網絡什麽的給他們了解世界,別看他年紀不小也不是小孩了,但如今卻還是什麽都不懂。


    伺候完畢,太監和宮女們又退了出去。


    晚上,劉存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他很難受,但又說不清哪裏難受。


    如果老祖來了,他想問問老祖,可今晚老祖也沒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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