郫縣。


    一個算是前期就被拿下的地方,畢竟距離京城隻有萬裏之遙。


    被治理了幾十年,這裏當然早早就踏入正軌。


    其實太子可以做的事情不是很多。


    審案,或是督促各地工程建造,或是關心農事狀況,或是提倡武學督促民眾要勤學苦練。


    全國各地哪怕小至一個錯落,基本都有國家建設工程。


    水利工程,道路工程,縣城內的建設……


    白羽把水泥弄了出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修路。


    類似於秦直道,他正在修建通往全國各地的高速公路。


    路好,商業才方便互通。


    管道由各地組織修建,但這種高速公路是由工部親自督造。


    如今已經小有成效,再過個十來年就會出現一條條康莊大道。


    這路不是一條條建,不然這麽廣闊領土不知得建到什麽時候。


    工部派人下去,任務下發下去各州各府各縣都是要出力的,到最後這些路接續到一起便算真正的康莊大道。


    隨著民眾越發身強體壯,或許修建速度還會縮減。


    全民識字練武已經推廣下去,但想真正普及照顧到所有人還沒那麽簡單。


    再一個,隨著練武之人越來越多,不可避免會出現一些當街鬥毆現象。


    這沒辦法,既然提倡武學,那麽不避免會出現許多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


    就比如太子才上任不到一周,縣令已經發生幾十起當街單挑的事兒。


    針對這些情況,白羽知道不能一刀切,而且也不能牢牢限製住他們。


    得讓他們打,但也得讓他們知道分寸,不能動不動就把人打殘打死。


    正常互毆可以,一旦打殘打死便算觸犯了律法。


    但這又涉及到其他問題,一旦打起來了很多時候收不住手。


    這種時候,那就需要官府介入來判定到底是收不住手還是故意為之,收不住手有收不住手的處理辦法,故意為之有故意為之的處理辦法。


    剛來一周,太子收到一個案子,有兩人當街大打出手,而且其中一個人被打殘了。


    縣裏捕快都是高手,捕頭更是先天境高手。


    人都帶回來了,因為當事人就沒離開現場。


    一個躺在擔架上,一個鼻青臉腫站著。


    大夫正在為擔架上的傷者療傷。


    太子在一旁皺眉看著,朝另一人詢問道:“怎麽回事,怎麽下手如此狠辣?”


    傷者腳底骨頭碎了,而且碎得不像樣,治起來可太麻煩了。


    能不能好全憑天意,就算好了也會留下腿疾。


    被質問那人右邊臉部高高腫起,口齒不清喊道:“大人我冤枉啊,分明是他自己下腳太重才搞成這樣。


    他使得一手金剛腿,我霹靂掌打不過他自然要躲開,是他自己窮追猛打將我逼至牆角,不得已我隻能用絕學應對。


    這廝自己學藝不精瞎變招,用腳底板來踹我手肘才搞成這樣!”


    上著手用腳底板踹擊此人手肘才搞成這樣,而此人手肘藏在衣服裏看不出異樣,現在手肘衣服破了才看見他手肘比一般人更寬大厚實。


    這人的絕招是專練肘擊。


    聽完他的描述,地上那人氣得麵色通紅卻沒法反駁,因為確實的自己變招沒變好才導致這樣。


    太子思索了一會兒,腦海裏推演二人交手過程,然後問道:“你二人因何事動手?”


    臉腫起來哪個立馬指著地上這個說道:“都是這李四要動手,他罵不過我又氣不過就要動手,現在又打不過我。


    大人,根據我武朝律法,我等動手的時候可是有人旁觀來著,全程都被看見了,他自己要是殘了全怪他自己。”


    武朝律法,打架可以,但必須得有第三旁觀者,不然就是私下鬥毆,私下鬥毆的話就又是另一樁麻煩事兒。


    這些律法都還不夠完善,初期陣疼是必然的,還需要後麵有許多例子後再逐漸完善。


    他說完,太子身旁捕快瞪眼道:“張三,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到底這事兒還不是你主動去挑釁。


    你要賬就要賬,罵人作甚,人家有沒有錢都說清楚了,沒有就是沒有,你偏要刺激別人作甚。”


    聞言,太子斜眼道:“這裏麵兒還有什麽事,全都說清楚。”


    “是。”捕快略一拱手,立馬道:“大人,這張三沒有固定工作算是個潑皮無賴,平日裏就……”


    張三不依,插嘴道:“劉捕快,我這討債也是門營生,怎麽能說沒有固定工作呢,我這是固定討債的工作。”


    太子算是明白了,合著這就是一個專業要賬人。


    捕快翻了個白眼道:“哪有你講話的份兒,閉上嘴。”


    他轉過頭繼續對太子講解原因。


    也沒多複雜,就是討債引起的口角再到大打出手,而且雙方都自持武力了得。


    該怎麽判有點難辦了,現在是李四要告官。


    他受這麽重傷,恢複得不好就殘了,就算恢複得好哪也有小半年動彈不得。


    他動彈不得,誰來掙錢養家?


    現在就等太子拍案了,看是他咎由自取還是張三出手過重。


    不多會,在外麵查案搜集證據的捕頭回來了。


    捕快一共分為三個等級,捕快,捕頭,總捕頭。


    來的這位捕頭比較特殊,是位先天境高手,他上司也就跟他一樣。


    他進來向太子匯報,二人到偏僻處小聲聊著。


    捕頭道:“大人,我仔細走訪問過了,再根據我的經驗判斷,那張三恐怕是故意為之。”


    太子挑眉道:“何解?”


    捕頭道:“那張三是有名的討債人,在街麵上與人動手乃是常有之事,武功也確實練得不錯。


    那李四也不是什麽善茬,借了錢就沒想著還,自持武力別人不敢拿他怎麽樣,上一任縣太爺打官司也沒能處理好,因為此人確實是真的沒錢,把他關起來也沒用。


    那債主心知這筆賬要不到了,於是把賬給張三去討,承諾三七分賬,張三拿七成,他自己隻拿三成。


    二人不是第一次在街麵上動手了,前兩次也沒打這麽嚴重。


    這回,恐怕是張三也知道這筆賬不好弄,下了狠要給李四一個教訓。


    二人雖然內力水平差不多,但那李四卻不常與人動手,而張三動手經驗豐富,還留一手肘擊絕招一直沒有用,平日隻用掌法,這肘擊恐怕就是留著陰人。


    七成的錢拿不到,那張三肯定很氣,再加之他也不是不懂法之人,所以才有現在這麽回事兒。


    以我的經驗和旁人描述打鬥過程,恐怕是那張三故意引誘才導致現在的結果。”


    太子聽得大為新奇,呢喃道:“這是鑽法律空子啊。”


    想父皇曾經有時批改奏折時的低語,他又道:“法外狂徒啊這是。”


    兩個法外狂徒,李四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但結果來看還是張三技高一籌。


    太子皺眉沉思,捕頭在一旁閉口不言等待結果。


    良久,太子出言問道:“以前有過這種情況麽,是怎麽判得?”


    捕頭搖頭道:“有過,但比較粗糙,沒張三做得這麽細致,前縣太爺直接就給判了,因為說得過去。


    可是這次,張三這主要是引導對方自己撞上來,這還真不好弄。”


    太子揉了揉眉心感覺難辦,因為沒有可以借鑒的例子。


    最終,他讓李四先回去療傷,張三暫時收監,這事還得好好琢磨琢磨,因為圍觀群眾不少,再加之又是他上任以後要處理的第一個案子。


    【ps:調整時間真沒那麽好弄,八點之前渾渾噩噩沒有感覺,八點後才精神頭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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