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別致的銀色小轎車正緩緩的行駛在開往梅倫城的公路上,車上坐的正是程嚴和米爾二人。


    你說的話我還真是越來越懷疑了,你們作為反抗組織竟然敢把基地設立在梅倫城內,你們還真是就差在皇宮麵前當麵商議策反的事情了。程嚴坐在副駕駛上吐槽道。


    嗬,程嚴先生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我們的組織中有很多的高級血統者,也隻有深入他們的內部才能最有效的瓦解他們。米爾輕笑著解釋道。


    此時程嚴的心裏依舊沒有底,雖然米爾已經給了他一定的證據來證明他的身份真的屬於另外一支策反組織。但是多年的經驗讓程嚴根本無法短時間內相信一個本應該是敵人所說出來的話。


    程嚴先生,我知道你還是不信任我,但是我很好奇你為什麽還是選擇跟我來了?剛剛我又沒有為難你,你完全可以直接離開。米爾手指輕快的敲打著方向盤,悠然自在的問道。


    如果我今天不跟你來,不弄清楚這一切,我在恐怕接下來的很長時間都要生活在惶恐之中。最主要的是,我不想把我的家人也置身於危險之中。程嚴回答道。


    米爾舔了舔嘴唇微笑著說道:“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你一個人把弟弟妹妹拉扯大我確實很敬佩你。”


    多謝誇獎。程嚴用敷衍的語氣說道。


    米爾隻是笑而不語。程嚴轉了轉眼珠,他想了一會隨後終於還是沒忍住問道:“米爾中隊長,我的信息你是從哪裏調查出來的?”


    米爾好像一直在等著程嚴這樣問他一樣,他用平和的語氣淡淡的回答道:“程嚴先生,你現在不信任我,說實話我也同樣不能完全信任你,這樣的問題你認為換做是你的話你會告訴我嗎?”


    程嚴沉默了,米爾說的也確實在理,二人既然都無法彼此信任那她們之間確實有所保留也確實是很正常。


    程嚴沒在反駁不過他依舊是冷冷的說道:“米爾中隊長,你知道我的信息這也無妨,但是我還必須要告訴你如果你把主意打到我家人身上,不管是誰我絕對不會留情。他們就是我的底線。”


    哈哈程嚴先生你這是在威脅而我?米爾笑著問道。


    你可以這樣理解米爾中隊長,我說這句話並不是針對你一個人,我說的是任何人。你相信我米爾中隊長,我有說出這種話的能力。程嚴用陰冷的語氣說道。


    聽了程嚴的話,米爾心裏也不自覺的一陣發怵。他自然了解程嚴的本事了。就連名震帝國的拳王邁克倫都不是他的對手,像他這樣的實力在程嚴麵前確實毫無勝算。但是米爾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表現。多年在黑鯊隊內部工作早就已經讓米爾鍛煉出來了超凡的心理素質。他要是被程嚴的一句威脅的話語嚇住,那他簡直就是妄為最年輕的黑鯊隊中隊長的稱號了。


    程嚴先生,其實我們沒有必要把事情聊到這個地步,我們組織的高層一直都對你很感興趣,相信一會你們見麵之後,絕對會是一次很棒的交流的。米爾的臉上始終保持了那種淺淺的笑容。


    程嚴並沒有說話,想米爾這樣的人程嚴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麵對了,但是米爾總是給他一種深不見底的神秘感。程嚴一時還是沒法準確的分辨出來米爾到底是敵是友。


    車子緩緩的開進了梅倫城,門口的安保看到了開車的人是米爾,對方甚至都沒有檢查車上的人,就直接放行了。


    看來米爾在梅倫城的地位確實很高。如果米爾真的是一名反抗組織成員,那麽米爾的心理素質確實值得敬佩。


    車子徑直的駛入了梅倫城的中心地帶。這裏程嚴也隻來過一次,繁華的商業街到處都是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樓,這確實不是耀星市可以比擬的。


    你們的組織開在繁華的鬧市區嗎?程嚴有些懷疑的問道。


    程嚴先生,你放鬆好了,我們不是去黑鯊隊,黑鯊隊總部的路已經過了。要是我真的隻想把你抓緊黑鯊隊,那我有的是方法,根本就不用我一個人冒著被你殺掉的風險去你的咖啡店鋌而走險。米爾說道。


    見程嚴依舊沒有反應,米爾便將車子停在了商業街旁的一家規模龐大的酒吧門前。


    程嚴透過車窗,他總感覺這家酒吧的招牌他似乎有點熟悉。


    米爾打開了車鎖還貼心的為程嚴遠程打開了車門。就是這裏了程嚴先生,下車吧我現在帶你去見見我們的領導。


    程嚴有些不確定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酒吧問道:“你們的組織開在酒吧裏?”


    這又有什麽問題呢?在梅倫城最繁華的地段,這看上去很危險,其實這繁華的商業街就是最好的掩護。米爾笑著下了車。


    程嚴見狀也隻好無奈的跟著米爾下了車朝著酒吧的方向走去。


    酒吧的門衛一開始看到b級血統的程嚴還有些不屑,但是當他們發現程嚴是米爾帶進來的時候,他們的態度立馬發生了轉變。


    跟我進來就好了程嚴先生。米爾跟程嚴肩並肩並排走進了酒吧。


    雖然酒吧選在了商業街的中心地帶,不過因為是白天的原因,所以酒吧內部看上去有些冷清,隻有零星幾名客人坐在前台的位置上喝著酒。


    米爾帶著也程嚴來到了酒吧的前台。就把前台的調酒師是一名留著大胡子的中年男子,男子一看到米爾立刻微笑著問道:“米爾中隊長需要點什麽?”


    米爾看了一眼調酒師遞來的菜單微微一笑說道:“我要一杯最稀有的漆黑烏鴉。”米爾說完向著程嚴的方向使了一個眼神。


    那名大胡子調酒師頓時愣住了,他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的盯著程嚴,程嚴都被這個大胡子盯得有些不自在了。


    咳咳。


    米爾清了清嗓子示意大胡子的表情實在太過明顯了,大胡子立刻心領神會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微笑著說道:“二位去稍等,我馬上安排。”


    程嚴一進這家酒吧,他就敏銳的注意到這家酒吧的安保人員明顯比普通酒吧要多得多,還有一部分應該是身著便衣混在顧客之中,程嚴的閱曆分辨出這些隱秘的安保人員並不是一件難事。


    看來這裏果然是別有玄機。程嚴心想。


    不一會,程嚴便跟著米爾來到了酒吧的洗手間,在男女洗手間的中央有一扇不起眼的門,從外麵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雜物間。米爾從口袋裏摸出了鑰匙,他四下打量了一下,這才緩緩的將門鎖打開。


    雜物間的門一開,裏麵果然堆積著層層的雜物,和一些清掃用具。程嚴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執意米爾,他隻是時刻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四周,在腦子裏提前規劃好一條可以遇險之後可以讓他順利脫身的路線。


    米爾搬開了堆積的雜物,他摸了摸牆壁上的一塊壁轉,瞬間整塊牆壁立刻向後方凹陷了進去,一扇暗門出現在了二人麵前。


    跟我進來吧程嚴先生。米爾向程嚴伸了一下手平靜的說道。


    程嚴並沒有猶豫,既然已經走到這裏了,那今天索性就把這件事情徹底搞清楚,否則程嚴身份暴露,他要是不除掉知道他身分的敵人的話,從今往後他就再也別想過一天的安穩日子了。


    二人一前一後進入了這間燈光昏暗的暗門,暗門後麵是一條筆直的通道,在通道盡頭需要下一段樓梯。程嚴盡可能的將他所看到的一切記住,並且時刻留意著各種通風管道的所在位置。


    程嚴先生,你不用過分警覺,我們沒有惡意的。米爾似乎看出來了程嚴的憂慮於是主動說道。


    程嚴並沒有回答,他隻是聳了聳肩過了好久才從口中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習慣了。”


    程嚴終於跟著米爾來到了樓梯的盡頭,下麵有一扇看上去相當厚重的大門,米爾在大門上輸入了密碼,大門這才緩緩的想兩側敞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麵積相當曠闊的房間。真是沒想到這在常人眼中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酒吧內部竟然暗藏玄機。


    進來吧程嚴先生,你可是我們領導一直想見的人。米爾微笑著說道。


    程嚴這次略微猶豫了一下跟著米爾走進了房間,房間內部的整體布局看上去相當簡單,燈光也有些昏暗,這點倒是非常符合地下室的分為。程嚴腳下的水泥地麵踩上去凹凸不平有種奇特的觸感。房間的中心是一個一百多村的大屏幕,屏幕上似乎是酒吧四周的監控攝像頭的畫麵,知道的能看出來這是一間密道。不知道的第一次來恐怕多半會誤認為這是一處酒吧的監控室罷了。大屏幕前有一個工作台,工作台前的皮椅上正端坐著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樣子,留著一頭花白的短發,他的眉宇間的間隙非常狹小讓他的整個人看上去有種嚴厲的感覺。男子的胡茬參差不齊,看上去應該有段時間沒有修剪過了。但是配上男人那一身端正的西裝,看上去反而別有一番風味。男子身上似乎帶著一種中年男人才具備的成熟感。


    貝爾先生,我這次帶回來的人您絕對滿意。米爾自信的對這名中年男人說道。


    中年男人將沒抽完的雪茄放在了一邊,他看著程嚴一眼,之後注意到了他的b級血統手環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上前主動想程嚴伸出了手,男人用激動的聲音說道:“如果沒猜錯你就是nana的烏鴉對嗎?”


    程嚴眉頭微皺,見男子的態度還算不錯程嚴自然也不希望他尷尬,於是伸手和男子簡單的握了個手說:“你們對我還真是了解啊,看來很久之前你們就已經將神秘的b級血統強者和烏鴉聯係到了一起。”


    見程嚴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男人臉上的興奮之情頓時更加強烈了。


    烏鴉我們找了你好長時間了,真實沒想到最後米爾竟然真的沒有食言,把你帶了過來。男子笑著說道。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我已經退出了nana,我現在也早就已經不再是一名殺手了,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殺人了。程嚴淡淡的回答道。


    你放心烏鴉,我們找你可不是讓你去無緣無故的殺人。男子笑了笑回到了座位上。


    抱歉貝爾先生,我打斷您一下,烏鴉的真實性命叫做程嚴。米爾說道。


    程嚴!是個不錯的名字。說來也巧當年你還真是差點成為了我的女婿呢。男子麵帶笑意的說道。


    你說什麽?男人的話一下子被程嚴說的有些蒙。


    男子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說道:“你還記得代號血薔薇的女孩嗎?”


    血薔薇?這個代號自從程嚴離開nana之後就再也沒有提及過一次,這個代號代表著的是一名強大的年輕女殺手。而且一提到她總是會勾起程嚴一段不太愉快的經曆。所以從來一直把這個代號埋藏於心底。


    你怎麽知道她的?程嚴瞬間變得激動了起來。


    男人好像早有預料一樣,他笑著說道:“nana的血薔薇正是我的女兒,據她所說烏鴉可是她的初戀。”


    程嚴頓時感覺既驚訝又有些尷尬,程嚴在nana時期確實交過一名女朋友,a級血統的血薔薇。那時候的血薔薇和程嚴年齡相仿,而且都擁有著不俗的天賦,唯一的本質性區別就是程嚴是b級血統。


    但是血薔薇倒是並不在乎程嚴b級血統的身份,她總是會在訓練的閑暇之餘找到程嚴,兩個年輕人也曾一起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


    可惜我的女兒和我走了完全相反的道路,她堅持相信帝國的血統政策,如今她已經成為了nana殺手榜前幾名的存在了,至於具體第幾名我也沒關心。我們父女倆已經好多年沒聯係了。男人說道。


    我和她分手之後也再也沒聯係過,你們的這層關係還真是夠讓我意外的。程嚴緩緩的說道。


    貝爾先生,程嚴果然和我們預想的一樣,他已經加入了其他的反抗組織,隻不過他現在不願意透露。米爾說道。


    沒關係,就算程嚴不屬於我們,不過至少我們和他同屬於反抗組織,我們就是一根弦上的螞蚱。被稱為貝爾的男子說道。


    貝爾先生你先不要這麽急的下結論,如果我沒看錯這家酒吧你在耀星城也開了分店對吧。程嚴突然冷下了臉說道。


    沒錯,你的咖啡店的對麵就是我們酒吧的分店。米爾大方的承認到。


    程嚴的表情此時變得更加難看了,他皺著眉頭冷冷的說道:“販賣違禁藥品的勾當,想必也是你們的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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