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連豆豆微抬下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這個鎮裏絕對有古怪,我剛才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終於想通別扭在哪裏了。”


    祁子墨神情認真:“下午街上的場景,不像是正常集市,倒像是被憋久了。”


    “明日白天再看看街上的情況,應該也就大概明了了。”


    祁子墨看向坐在在一旁的連豆豆:“師父,今日先休息,明天一早我上街看看,也再去小二那裏打聽一下。”


    連豆豆當然沒意見。


    她回到屋內,門剛關上,她點燃了一張傳音符。


    “魔主?”陰青聽見她的聲音十分驚訝:“魔主然找我,是有什麽要事嗎?”


    “我現在在寧水鎮,這裏有魔族的氣息,在鎮子往南五裏左右的地方,是一片樹林,我這邊不太方便,你三日後帶人來看看究竟是何情況。”


    “寧水鎮?”陰青疑惑。


    連豆豆抬手,一張紙做的小鳥出現在手心,她輕點紙鳥的腦袋,紙鳥原本呆滯的眼神轉了轉,下一瞬從她掌心飛了出去:“紙魔鳶已經在路上了,它會指引你方向。”


    “是,魔主。”


    連豆豆揮散了空氣中符紙燃燒的灰燼:“係統,還是查不出來嗎?”


    係統搖頭:“查不出來,有人下了很厲害的結界,我被擋住了。”


    連豆豆剛進鎮子的時候,就察覺到城外的樹林有些不對勁。


    放出神識一探,竟是魔族的氣息,而且被封在了結界裏,連她都不能近身。


    連豆豆躺在床上:“真奇怪,這結界不像魔族的,也不似這些修士的。”


    修士和魔族,能打過她的屈指可數,可能就是那麽幾位常年閉關離飛升隻差一步的幾位長老了。


    等陰青去看看再說。


    第二日,連豆豆剛醒,房門便被祁子墨敲響了:“師父。”


    他的敲門聲十分急切:“師父你在裏麵嗎?”


    門從裏麵被打開了。


    “師父,有蹊蹺。”他顧不得許多,往屋裏走了一步,將房門關上。


    “我昨夜睡得十分沉,可是平日都能注意著周圍的蟲鳴鳥叫,昨日安靜過了,我一醒來天已蒙蒙亮。”


    他停頓一下,接著說:“我打開窗子一看,有一個黑影從窗外迅速爬走了。”


    “所以趕緊來看看師父有沒有事。”


    連豆豆聽完他的話:“看來我們已經有些眉目了。”


    祁子墨點頭:“見師父沒事,子墨先告退了,去街上看看。”


    連豆豆照例叮囑他小心,目送他的背影出了門。


    和係統聊天:“看來‘他’有點忍不住了。”


    今日的街道冷清許多,大家的熱情也明顯沒有那麽高漲。


    “大爺,這豆腐如何賣呀?”


    大爺被他的聲音嚇得一哆嗦,抬頭見是個清雋少年郎,才勉強開口,聲音裏還有一些顫抖:“小塊的一個銅板,大塊的三個銅板。”


    祁子墨裝作不經意好奇地開口:“怎麽今日冷清許多,給我這塊小的吧。”


    大爺眼神四處瞄了一下,將豆腐包好遞給他:“公子拿好,天黑的早,早些回去罷。”


    祁子墨不明所以,天剛亮,怎麽就說到天黑了。


    他還想再問,但大爺已經低下頭,拒絕交流了。


    街上隻有寥寥幾家在賣貨,大家都十分沉默,不吆喝也不介紹,看上了就買,看不上也不留你。


    一個賣菜的老婆婆,告訴他了同樣的話。


    想著那句話,回到了客棧,夥計今日也不見人影,早上祁子墨就沒見到他。


    祁子墨敲開了連豆豆的門,開始了今日的觀察日誌:“好像有什麽他們懼怕的東西在附近;今日擺攤的都是年紀大的人。”


    “有兩位老人家和我說‘天黑得早,早些回吧’。”


    祁子墨猜測:“這還不到晌午,他們便說天黑,這個天黑說的應當不是太陽落山。”


    “他們是在提醒我,晚了在外麵會有危險嗎?”


    單純徒弟。


    連豆豆沒有明說:“不要把陌生人想得太好。”


    祁子墨:“知道了師父,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記得的。”


    連豆豆一看他的表情,就是沒放在心上,算了,有她在,總也是護得住。


    吃一塹長一智吧。


    “那你現在有何計劃?”


    祁子墨沉默一瞬:“我想等等看,我在明,他在暗。”


    連豆豆對他的決定沒有意見。


    祁子墨離開,將房門給她帶上。


    連豆豆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馬上就到辰時了。


    她手握拳,撐住自己的臉頰,“砰”的一聲窗子被莫名地關上了。


    連豆豆翻了個白眼:“沒素質,沒看旁邊還有人呢。”


    係統:“有素質的,大概率也不會害人。”


    祁子墨聽見隔壁一聲巨響,起身想往門外走,卻被一陣陰風掀了回去,他在空中穩住身形,穩穩地落在地上。


    “何人?”


    空氣中一個身形靈活的黑影逐漸顯身,看樣子竟是一個渾身發黑的嬰孩。


    他咧開嘴,露出一排沒有牙的牙齦,發出桀桀地怪笑。


    祁子墨一道定身符直接拍過去,卻被這嬰怪抬手拍開。


    嬰怪流著口水朝祁子墨撲去。


    祁子墨抬腳一跳,跳離剛才的地方,那嬰怪撲了個空,有些生氣,張開嘴發出好似哭鬧的聲音。


    極其刺耳。


    祁子墨腦袋被他的聲音刺得發痛,屏蔽了大半聽覺,他舉劍朝他攻去。


    嬰怪哭叫著,雙手雙腳伏在地上,也朝他撞來。


    幾個回合下來,誰也沒占到便宜。


    屋內一片狼藉,所有東西全部被怪力或者劍風擊落在地。


    祁子墨緊了緊手中的劍,看準嬰怪的命門砍了過去,嬰怪見狀要躲。


    卻被祁子墨預判到行蹤,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方才將另一邊的東西全部擊落在地,就是為了逼這嬰怪往這個方向躲避。


    他發現這個嬰怪雖然攻擊性極強,但也十分嬌氣,如果地上有東西他會下意識避開,避免硌到或者傷到他沒穿護膝和鞋襪的腳。


    祁子墨抓住那瞬時而過的機會。


    一道定身符接著一道鎮壓符拍了過去。


    嬰怪被摁在地板上,不住地尖叫掙紮。


    祁子墨抬手又是一道靜音符朝他打去。


    周圍終於清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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