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章看著馬車離開。


    “殿下,娘娘還在等您。”


    回到皇後宮中,徐鶴章朝皇後行禮:“多謝母後。”


    皇後笑哼一聲:“你啊,為了博小娘子的好感,連母後都算進去。”


    “罷了,這小娘子我看著也十分歡喜。”皇後停頓片刻:“隻是小娘子如此聰慧,你這拙劣的手段能騙得過她?”


    “你胳膊上那些傷,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徐鶴章倒是坦然:“確實騙不過。”


    “可是母後,您聽見了嗎?她親口說心悅兒臣。”


    皇後:“聽見了,母後還沒年紀大到耳聾。”


    徐鶴章笑意收不住:“兒臣心滿意足。”


    皇後也忍不住跟著彎起眉眼:“你啊,也悠著點,別惹人家姑娘生氣。”


    徐鶴章:“多謝母親指點。”


    “徐鶴淺的事情,你父皇還是壓了下來。”


    說到此事,徐鶴章笑意淡了許多:“意料之中,是他的風格。”


    “老四懦弱,他母妃可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皇後抿了一口茶:“若是你有想法,要早做打算。”


    ——


    第二日,連豆豆起了個大早,趕去書院。


    書院的女師同她打招呼:“見過連娘子。”


    “這幾日,都還好嗎?”


    女師江韻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還好,就是孩子們衣服有些單薄,說是太冷,還有一個回家挨了打,說不來了。”


    “現下有二十多個學生。”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響起一人尖利刺耳的聲音。


    “開門,給我開門!”


    “你在書院門口撒什麽潑!”


    是徐靈的聲音。


    連豆豆和江韻趕忙往外走。


    徐靈怒視著麵前的男人,還有他身邊想往別人身上吐口水的男孩。


    “你們收女孩是收,男孩怎麽就不能收。”


    “我們家就把女孩換成男孩怎麽了。”


    徐靈冷笑一聲:“我們這裏不收猴子。”


    男人愣了一下才明白:“你罵我兒子是猴子!”


    “你這潑婦!別以為你們女的能出來辦這辦那就和男人一樣了。”


    “沒把的東西,拽什麽拽!”


    徐靈退後一步:“掌嘴吧。”


    徐靈身旁的侍衛已然忍了很久。


    徐靈說完,巴掌就落在了男人臉上。


    直接將他打翻在地。


    侍衛冷笑一聲:“看不起女子?”


    男人被打懵了:“你這潑婦!潑婦身邊都是潑婦!”


    “女人還敢打男人,倒反天罡!”


    侍衛回稟徐靈:“他似乎並未清醒,屬下可以繼續嗎?”


    徐靈點頭:“那我們可得幫這位醒醒腦子。”


    侍衛一左一右扇了男人兩個耳光。


    男人不可置信,而後從口中吐出了一顆牙。


    他暴怒,想還手,小孩也想上來咬人。


    侍衛用了巧勁兒,將男孩撇在一邊,反手擰住了男人揮來的拳頭,對著他後背踢了一腳。


    男人臉朝下摔了個狗吃屎。


    等侍衛打完,連豆豆才走出來:“哎呀,怎麽有人摔倒了。”


    周圍已經聚了不少看熱鬧的路人。


    連豆豆大聲道:“我們這裏是女子書院,你帶個男孩子來做什麽?難不成……”


    連豆豆裝作驚訝:“不會是……”


    她歎了口氣:“我們這裏隻收天生的女子,你們這種後天有缺陷的,我們也是不收的。”


    男人氣得哆哆嗦嗦從地上爬起來,鼻青臉腫,說不出來完整的話。


    “哎呀哎呀,我知道這對你們家來說是比較痛苦的,但是我們也不是大夫,救不了呀。”


    男人想上前,但看見一旁拿著劍雙手抱胸的侍衛,又慫了。


    吐一口血沫,還帶著半顆牙。


    將自己還在地上倒著的孩子拉起,一瘸一拐地走了。


    連豆豆高喊:“慢走啊,記得今日把你家的女兒送來,不然要少工錢的。”


    “各位看官家中若有女兒也可送來書院讀書啊,半工半讀,有工錢賺的。”


    徐靈看著她:“還知道回來啊。”


    連豆豆:“對不起嘛,前幾日實在是沒辦法。”


    徐靈鼻尖皺了皺:“跟你開玩笑的,這事算你家事,我和秦竹若是硬來,長輩麵子過不去。”


    連豆豆好奇:“所以你們去求了皇後娘娘?”


    徐靈拉著她的手往裏走:“說來話長。”


    “前日,有一群人來這裏鬧事,車軲轆話反複說,什麽為何隻收女子,隻給女子謀營生。”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接連著有人往宮裏告了狀。”


    “我和秦竹被太後叫去,解釋了半天,太後娘娘覺得我們是一群小孩三分鍾熱度亂惹事,也不知道是誰同她說了什麽。”


    “後來是皇後娘娘來了,勸說一番之後,太後娘娘才鬆了口,叮囑我們不可半途而廢,丟了父母的臉麵。”


    話說到這裏,徐靈臉上也有怒氣:“到底是誰去嚼舌根子,隻是給女子一個認字的機會,他們都不願嗎?”


    秦竹也來了,她走路有些許別扭:“就是,他們不願,證明戳到他們痛處了。”


    “挨打了嗎?”


    秦竹冷哼一聲:“也有人在我爹麵前說七說八,說我在外麵不務正業。”


    “我爹也是,回來不分青紅皂白給我揍了。”秦竹一拍桌子:“結果揍完才聽我說了原委,又給我道了半天歉。”


    “今日說是要去找那亂說之人算賬了。”


    連豆豆問道:“那你爹說那人是誰了嗎?”


    秦竹:“當然說了,我都記著呢,禦史中丞,李中丞。”


    徐靈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這個人:“他是不是齊貴妃的妹夫?”


    秦竹:“是的。”


    “齊貴妃可是四皇子母妃?”


    “原是如此啊。”


    徐靈和秦竹看向連豆豆:“朝你來的。”


    連豆豆:“我知道了,皇後娘娘算是支持我們,暫時沒事。”


    徐靈揮退其他人。


    而後開口說道:“齊貴妃是寵妃,四皇子和七公主也是他最喜歡的孩子。”


    “而現在,已經定下七公主兩年之後被送去和親。”


    徐靈唇角緊繃:“你和殿下,到底查出來了什麽?”


    連豆豆平靜地與徐靈對視:“你覺得他們誰更合適太子之位?”


    徐靈震驚:“你瘋了!”


    秦竹沉穩開口:“現在是誰,就應是誰。”


    徐靈:“……”


    “算了。”徐靈扶額:“說的也沒什麽問題。”


    秦竹看向自己垂在桌上的手:“立嫡立長立賢,目前來看,殿下都符合,沒理由選別人。”


    徐靈恨不得捂住兩人的嘴:“我們三個在這裏討論這些合適嗎?”


    連豆豆“哦”了一聲:“我以為你讓她們出去,是準備好了。”


    徐靈有些無力地望著房頂:“我父王雖然是皇上一母同胞,但是我父王他就是個閑散王爺,隻拿錢不幹活啊。”


    秦竹拍拍她的肩:“我們是躲不掉的。”


    她聲音艱難:“我爹和太子殿下,不日便要前往邊陲,前線戰事告急。”


    “什麽?”


    連豆豆以為自己聽錯了。


    秦竹將手握拳:“是皇上昨日下的旨,太子殿下應是還沒來得及同你說。”


    連豆豆起身,動作幅度太大,將凳子帶倒在一邊。


    圓圓的凳子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了牆角。


    她來不及拿披風,便朝外跑去。


    奔到馬車旁邊,掀開簾子,一人正閉目在車中等她。


    聽見她急促的呼吸聲,那人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上馬車。


    徐鶴章眼裏閃著星星點點的笑意:“想我了?”


    “你要去前線了。”


    兩人的聲音幾乎是一同響起。


    徐鶴章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你在擔心我嗎?”


    連豆豆掐住他的臉:“你別避重就輕。”


    徐鶴章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見了:“是。”


    “會死嗎?”


    徐鶴章沉默一瞬:“不知道,可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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