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豆豆有氣無力:“再這麽下去,我要神經衰弱了。”


    趙悅扔下鍋鏟:“小姐,我再做一鍋吧。”


    連豆豆如遊魂般回去了。


    連豆豆雙眼無神:“係統,我這算是工傷,工傷!”


    係統撓撓腦袋:“宿主,你說的是為主係統打工的事兒,還是徐鶴章啊。”


    連豆豆:“都有,我覺得你們兩個都應該賠我點錢。”


    皇宮中一片肅殺,大家都屏息凝神,謹言慎行,生怕觸了皇帝的黴頭。


    “他明天就要回來了!”


    殿內的玉器已經被摔得沒有幾個完好的。


    皇帝眼中布滿紅血絲:“他要找朕來討說法了。”


    “陛下,齊大人求見。”


    皇帝長出一口氣,隔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讓他進來吧。”


    “微臣叩見陛下。”


    皇帝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齊元:“齊愛卿,有何事啊?”


    齊元抬起頭來:“陛下,太子殿下的捷報早已傳遍京城,明日便要抵達京城,陛下有何打算?”


    皇帝不答,看了一眼周遭淩亂的環境:“齊愛卿這是已有對策了?”


    齊元:“微臣願自己辭去官職,告老還鄉,再不出現在京城。”


    “齊柯呢?”


    齊元沉默一瞬:“小兒未惹怒太子殿下,臣會去求殿下網口一麵。”


    皇帝像是聽了什麽好笑的笑話。


    “哈哈哈哈哈哈,齊愛卿,你想得倒是挺好的啊。”


    “你覺得他想要的隻是這些嗎?”


    齊元再次低頭:“那陛下的意思是……”


    皇帝眼底一片血紅:“太子與鄭家勾結,反了。”


    齊元皺眉:“陛下,太子剛剛打了勝仗,若此時這樣說,怕是會失去民心。”


    “殿下宅心仁厚……”


    皇帝慢慢踱步到他麵前,緩緩在他麵前蹲下:“齊愛卿,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能一力承擔嗎?”


    “齊蔓對皇後和太子做的那些事情,你以為他們全然不知嗎?”


    齊元低著頭:“蔓蔓她心地善良,斷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冰涼的刀刃劃過肌膚,留下一道血痕。


    “還裝。”皇帝嗤笑一聲,他不知從哪抽出一把匕首,拍了拍齊元的臉。


    齊元將頭磕在地上:“微臣願誓死保護皇上。”


    皇帝站起身:“好了,去做吧。”


    京城上下,全部戒嚴。


    京中但凡有些名望之家,都被齊柯派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齊元早早就將駐紮在城外的軍隊,悄悄送進了城內。


    鄭扶豐看著麵前咄咄逼人的將領,淡然喝茶。


    “諸位說太子謀反,可有證據?”


    丞相府內一片混亂,齊柯親自帶人搜尋,翻遍了上上下下,也未找到連豆豆的身影。


    “連大人,對不住了,我等奉陛下之命,請連娘子去一趟。”


    連昀看著麵前氣勢洶洶之人:“齊將軍已經搜查過一遍,若無事,請離開吧。”


    齊柯眯了眯眼:“連大人,連娘子去哪了?”


    沈楊涵:“以下犯上,你們還不夠嗎?!”


    齊柯咬了咬後槽牙,想起父親今日的叮囑,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楊涵:“那在下先行退至門外,保護連大人一家。”


    ——


    皇宮內,皇帝同齊貴妃在一處。


    “陛下,臣妾有些擔心。”


    皇帝張口接住齊貴妃喂來的水果:“莫要擔心,過了今晚,淺兒便是太子。”


    話音都沒落,門被人踹開。


    “父皇真是一手好算盤啊。”


    齊貴妃嚇了一跳,皇帝皺眉:“老三,你真是越發沒規矩了。”


    徐鶴理笑了:“都這種時候了,父皇還在意規矩啊?”


    “聽說重傷垂危,立下戰功的太子殿下,一夕之間都被父皇打為反賊了。”


    皇帝:“你來此是想為太子打抱不平嗎?”


    “來人,將他給我拖下去,三皇子與太子沆瀣一氣,一丘之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鶴理直接笑出了聲音,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屋內。


    這笑聲格外刺耳,皇帝怒氣上湧:“來人!你們都是死了嗎!聽不見朕說話嗎?!”


    另一道靈動的嗓音橫插進來:“陛下,他們確實是死了。”


    連豆豆抱著劍出現在徐鶴理的身邊。


    皇帝見她是個姑娘,一時之間沒想起來是誰:“老三,你是得了失心瘋嗎!怎麽還帶人擅闖皇宮。”


    “哎呀。”三皇子眉梢一挑:“父皇,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皇帝突然暴起,身旁的齊貴妃都被他推倒在地。


    他拔出放在一旁的利劍,直直地朝著連豆豆刺去。


    連豆豆閃身躲開。


    三皇子火上澆油:“陛下真是急了。”


    “你到底是誰!”


    皇帝的聲音幾乎要將屋頂掀翻。


    連豆豆忙著躲,好家夥,怎麽就對著她一個人砍啊,說話的不是徐鶴理嗎?


    徐鶴理替連豆豆回答他:“是陛下這幾日日日想殺,卻沒殺掉也沒抓到的人啊。”


    “啊!”


    皇帝使出全身力氣朝連豆豆砍去。


    被她利落擋下。


    恰好這時,皇帝的腰上挨了一記重擊,他本就因為連豆豆的力道後退幾步還未站穩,受此一擊,直接倒在地上。


    “陛下!”


    齊貴妃尖叫著朝著倒下的皇帝撲了過去:“陛下!有沒有受傷!”


    皇後收回停在半空中的腿,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二人:“陛下,注意儀態。”


    齊貴妃惡狠狠地抬頭,眼神凶惡地盯著皇後:“鄭姚,你竟敢忤逆陛下。”


    皇後卸下了身上的華服首飾,穿著一身黑紅相間勁裝,雙手背後,身姿挺拔如鬆。


    “這麽多年過去了,陛下倒真是一點長進沒有。”


    齊貴妃尖叫著要上去撕扯,皇後閃身一讓,齊貴妃沒收住力氣,撞在了門框上。


    “光顧著罵他,忘記罵你了。”皇後拉住齊貴妃,在她的尖叫聲中扇了她一耳光:“這些年,得意的很吧。”


    齊貴妃梳理整齊的發絲被打散,胡亂掙紮著跑回了皇帝身邊,捂著臉我見猶憐地看著皇帝:“陛下。”


    皇帝抓著齊貴妃的手站起來:“哭什麽哭,齊柯的人呢!朕不是給了他內廷守衛之權,他人呢!”


    齊貴妃從未見過如此猙獰地皇帝,胳膊上傳來的痛感讓她倍感陌生,她連淚都忘了落下來,心中的不安不斷放大,結結巴巴地回答道:“臣妾,臣妾也不知道啊。”


    徐鶴理替齊貴妃回答了這個問題:“齊小將軍此刻,應該是領了齊大人的命令守在丞相府找人呢。”


    饒是皇帝再遲鈍,也不得不明白齊元打得是什麽算盤。


    他回身,直接抽了齊貴妃一個耳光:“你還在這裏演什麽?!”


    “來人!來人!”皇帝聲嘶力竭地大吼:“朕是天子,今夜救朕之人,朕許他高官厚祿,封王拜相!”


    聲音繞著柱子轉了幾圈,無人回應他。


    皇帝拿著劍橫在身前:“你們不會得逞的,太子是反賊!”


    他用劍指著麵前的幾人:“你們是同黨亂賊!都該死!”


    “父皇還真是盼著我回不來啊。”


    徐鶴章提著帶血的劍,一步一步地踏上台階。


    寂靜的夜晚,鮮紅的液體順著徐鶴章的劍尖在地上劃著。


    一滴、又一滴。


    皇帝瞳孔緊縮,牙關咬緊,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徐鶴章。


    徐鶴章一步又一步地靠近,皇帝腦海中緊繃的弦到了極限。


    “你竟然沒死在戰場!”


    皇帝地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扭曲沙啞:“你不應該活……”


    “啪——”


    皇後踢掉了他手中的劍,直接一記右拳結結實實地打在皇帝臉上。


    “我兒子是你能說的?”


    “姥娘忍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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