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錚迷迷糊糊地嘟囔著,聲音突然提高了一個八度,“李拂衣!你……布哥……嗚……都欺負我……”


    夢中,墨錚正向他的裹腳布布哥大吐苦水。


    抱著素未謀麵,異父異母,亦師亦友的黑粉親兄弟的大長腿,哭得那叫個肝腸寸斷。


    耳邊似乎還夾雜著他的編輯辣條那幸災樂禍的笑聲,這讓他哭得更加傷心。


    而現實中,李拂衣聽著勉強能識別出來的幾個字,心裏狠狠地咯噔了一下。


    這什麽“布哥”到底是何方神聖?


    幾位峰主的名字裏都沒有布字,連個諧音都沒有。


    餘下的……在宗門之中,師尊輩分上的師兄倒也有些,難道是他們其中某一個?


    可也沒見,師尊往日跟其中哪個交情篤定若此的。


    還沒等他從疑惑中理出頭緒,懷裏的墨錚真的嚶嚶嚶了幾聲。


    嚇得他哪裏還顧得了其他,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用自己裏衣的袖子擦幹墨錚眼角溢出來的淚水,柔聲哄著:“師尊,別哭了,拂衣在呢。”


    也不知道是他的哄勸有了效果,還是墨錚在夢裏已經發泄了個痛快,嗚咽聲漸漸止住。


    他吸了吸鼻子,嘟囔了一句:“小花!不許搶我的……那是你師兄給我做的……漢堡包……”


    說完,似乎還沉浸在夢中的美食中,意猶未盡地咂巴了嘴。


    調皮地伸出淡粉色得舌尖,緩緩地繞著唇瓣舔了一圈,這才心滿意足地靠在李拂衣的懷裏沉沉睡去。


    這一幕讓李拂衣看得目不轉睛,他感到自己體內的燥熱不斷上升,血氣似乎都在向著某個方向湧動。


    李拂衣看著墨錚微張的唇瓣,自製力逐漸鬆動。


    他緩緩地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貼上墨錚的唇。


    他們的唇瓣相疊,墨錚呼出的氣息噴灑在李拂衣的臉上,帶著淡淡的酒香和墨錚獨有的氣息。


    李拂衣的心跳在耳邊咚咚作響,像是在催促他更進一步,叫囂著要的更多。


    他動作輕柔得如同羽毛飄落,隻想要淺嚐即止,好容易才靠著所剩不多的理智忍住。


    可墨錚的舌頭卻忽的竄了出來,主動迎了上來。


    他的自製力在這一刻徹底崩潰。


    吻變瞬間變得得更加熱烈,舌尖在墨錚的口腔內遊走,探索著每一個角落,品嚐著日思夜想的味道。


    手臂不自覺地收緊,似乎想要把墨錚嵌進自己的身軀,合而為一似的。


    直到墨錚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李拂衣才意識到他們需要呼吸。


    不舍地結束了這個吻,但仍然將額頭貼在墨錚的額頭閉上眼睛,平複著自己狂亂的心跳。


    “……真要命……”


    不知過了多久,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把墨錚送回床上。


    附身替墨錚把濕漉漉的腳擦幹,看著墨錚有些微腫的唇瓣,連忙就挪開視線。


    此時此刻,他對自己的自製力沒有絲毫的信心。


    幫著墨錚擺正了睡姿,正猶豫要不要替他脫了外袍,好睡得舒坦些的時候。


    卻在衣物交疊間發現了一個陌生的流蘇。


    上麵還配著小珍珠,看上去就不像是男子的物件!


    扯出來一瞧,那九條張牙舞爪的狐狸尾巴,他立馬知道這東西是誰的了。


    瞬間就想把這該死的香囊給化作齏粉!


    可他轉念一想,師尊特意把它藏在側後腰上,這些日子以來朝夕相處他竟然都沒有發現這東西的存在。


    想來很是在意。


    若是這香包忽的沒了,免不得要被問詢,不如從長計議,定要叫師尊自己取下來才好。


    他給墨錚蓋好錦被,又摸索了下他的唇瓣,這才端著洗腳水,輕手輕腳地掩門出去。


    直到他離去,才恢複了自由,如今天道越發得霸道了。


    每每李拂衣靠近墨錚,它都會被控製起來,無法跟宿主聯係。


    似乎看穿了它是站在墨錚這一邊的,對於李拂衣倒是沒什麽忠心,深怕它壞事似的。


    看著睡得人事物不知的宿主,就像是一個老父親,眼見著自家白菜被拱了兩口,卻有苦說不出。


    這家夥!


    哪裏是斷情絕愛,這怎麽看都對宿主動情了的模樣。


    怎麽記憶還不恢複?


    第二天一早,墨錚捂著頭從被窩裏爬出來。


    靠在那發了好一會呆。


    直到李拂衣端了熱水進來,他才下床洗漱。


    熱氣熏得每個毛孔都舒展來了,墨錚也清醒了不少:


    “拂衣,我們要的禦寒冬衣,可有備好?”


    修仙界的冬衣不常用,但凡有點修為,都不需要外三層裏三層得裹著。


    更何況合適自己的法衣往往難尋,若是極品、小極品更是一衣難得。


    普通的寒暑法衣完全能夠抵禦,若非有意為之,一件就足矣。


    可極北雪境,及其周圍的地界則是例外。


    尋常修士在雪淵周圍停留超過3個時辰,就得在法衣外麵披上專用的冬衣。


    否則輕則凍傷,寒毒入體;重則仙骨受損,壞了根基。


    這種冷似乎帶著魔法屬性似的,越靠近雪境深處,越是可怕。


    那兒是連修者都害怕,被冰雪籠罩的世界,寒冷是雪境對陌生生靈的下馬威。


    像墨錚他們這樣準備深入的,那所需的冬衣就更不普通。


    好在紫辰劍宗在雪境邊界的駐地多達三處,幾處都有攢下來的老底子。


    來之前墨錚已經叫人幾處駐地留下應急所需,其他的小極品冬衣都送到他們落腳這處。


    這才拿的出整個隊伍所需的小極品冬衣,不至於掏空了駐地。


    隻是他們出來得急,冬衣昨夜還沒到。


    所以墨錚一清醒,就問冬衣的事情。


    李拂衣點了點頭,給墨錚地上溫熱的茶水,“已經送來了,幾個管事親自押送,全部安全抵達。”


    “好,我們去看看。”


    墨錚領著李拂衣到廳裏的時候,所有人都到了。


    幾個被陣法封了口的箱子擺在中央,管事們見墨錚出來,連忙行禮。


    墨錚隨意得免了,“辛苦諸位了,現在就打開吧。”


    先對著胡子不翼而飛,又恢複了青年模樣的喬千安說,“喬府主,可有備下?若是需要,我為你挑一件。”


    喬千安倒是不磨嘰,順勢應承下來,跟著墨錚走到箱子邊,隨意挑了件灰色的往身上一套。


    “就這件,謝過應析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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