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兒這是心疼我了?”藍臻掀起嘴角,一副壞笑的痞樣兒,還伸手在卿言的胸前拍了拍。


    卿言怒瞪他,打掉他的手,就不該心疼這個登徒子,沒心沒肺的家夥不值得。


    “誰心疼你,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我的小嬌妻不心疼我還能心疼誰呢。”藍臻厚著臉皮靠近,整個人都貼在卿言身上了。


    卿言推開他,給自己倒了杯花茶,一口喝掉,濃鬱的香味兒讓她覺得心曠神怡。


    “我心疼我自己。”卿言用從茶罐中夾出一顆杏仁在燭火上來回炙烤了十息,然後將杏仁放在碾磨皿中細細碾成粉末,再倒入茶杯加上花茶,“被你和寧遠聯手算計,我還不能心疼自己嗎?”


    卿言把杏仁花茶遞給藍臻,藍臻淺嚐了一口,味道濃鬱。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藍臻摟著卿言撒嬌,“都是寧遠那家夥的主意,等見著了,我幫你教訓他。”


    這話,聽著怎麽像不識好歹。卿言轉身看著藍臻:“人家好心好意幫你,你怎麽還要教訓人家,你要敢動他,我跟你沒完。”


    “哎,看來你心裏隻有你的寧遠哥哥,我真是傷心又傷身啊。”藍臻故作姿態的哭喪個臉。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卿言歎了口氣妥協道:“好了好了,這事兒就算揭過,以後誰也不準提了。”


    藍臻聽了,一把抱住卿言,在她嘴角狠狠親了一口。


    卿言嫌棄的擦了擦嘴角:“對了,對外我倆是重傷或者不治,所以這兩日加強七廬的防備,我們都不要出去,等晉王和藍靖有了下一步動作再說。”


    “那是不是這幾日小言兒都要和我睡一起?”藍臻笑得極盡挑逗又曖昧,連看人的眼神都拉著絲,還用食指在卿言唇上貼了貼,又含在自己口中。


    卿言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個藍臻怕不是真的男狐轉世吧,卿言握了握拳頭,深吸了一口氣,扣著藍臻的腦袋就親了上去。


    我讓你勾人。


    (以下省略一千字,大家盡情腦補,放大招,不用管我,我幫大家添油加醋,添柴加火。)


    一直折騰到二更天,藍臻才放卿言睡去,可他自己卻睡不著,喚來曹達吩咐他部署好一切,才放心的睡在卿言身邊。


    翌日,辰時末。卿言睜眼的時候覺得,對外宣稱重傷或者不治這件事,怕是真的要一語成讖了。她抬了抬胳膊,覺得沒力氣,又放下了,再看了看身旁還摟著她睡著的藍臻,心裏氣不過,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咬了一口。


    “小言兒,你謀殺親夫啊。”藍臻呼痛。


    “哼,彼此彼此。”卿言偏過頭去,恰到好處的讓藍臻看到布滿的吻痕。


    藍臻眼熱,又吻了上去。


    直到思悟來敲門,才被打斷。


    藍臻不情願的放開卿言,枕著雙臂看著她穿衣服下床。


    “進來。”


    “公主,永安侯夫人求見。”思悟來報。


    昨日刺客一事的部署無人知曉,也不便於告知外人實情,若現在見永安侯夫人或許就前功盡棄了。


    “告訴夫人,我偶感風寒不便見客,讓思悠帶夫人去見小公子,若夫人想照顧小公子也由著她,記得保證她二人的安全。”


    “是。”思悟得令。


    “等等。”卿言轉念想了想又吩咐道,“若夫人問起小公子的病情,就說洛公子自有安排,讓她不用擔心。”


    “是。”


    “還有,給我拿幾件衣服過來。”卿言攏了攏身上的素紗襌衣,遮掩著被藍臻扯壞的方領儒衫。


    思悟見卿言這般模樣,掩麵曖昧的笑了笑,答道:“是,奴婢這就去給公主拿幾件堅實的衣服。”然後趕緊退了出去。


    小妮子敢打趣她,不想活了。


    聽到房內的動靜,墜兒也進來伺候,卿言讓她去備膳,自己洗漱好,絞了帕子坐到床邊。


    藍臻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嘴角還未隱去的笑意表明,剛剛思悟的話他定是聽見了,卿言頓覺麵子上過不去了,拿起帕子就拍在他的臉上,又不夠解氣,幹脆在他臉上又糊了兩把。


    “小言兒別生氣嘛,”藍臻也不惱,擦了擦臉把帕子捏在手裏,“本王秀色可餐,你把持不住也很正常,放心,不管你醉不醉酒,本王都扛得住。”然後,扣著卿言的腰,與她貼近,如絲繾綣般低語:“本王很耐用的。”


    這,這家夥不知羞嗎?都是什麽虎狼之詞。卿言被他撩得臉上滾燙,一把推開他就跑出了內寢。


    藍臻卻在她身後哈哈大笑。


    不多會兒,墜兒給卿言送來早膳。


    “公主,要不要請王爺一起。”墜兒給卿言布膳。


    一想到藍臻那句很耐用,卿言就血往上湧:“不用。”


    “怎麽不用,莫不是公主臉皮薄,受不住想餓死我。”藍臻隻披了件外裳從內寢出來,看到墜兒,還揮手打發她出去。


    墜兒看著卿言,卿言對她點了點頭,墜兒退了出去。


    “少廢話,若是餓了就過來吃飯。”卿言沒好氣。


    藍臻噙著笑,走到卿言身邊坐下,與她一同用膳。


    卿言不開口,藍臻便也不說話,二人就這麽沉默著把早膳吃完了。


    “公主。”突然房門被撞開,思承紅著眼衝了進來。


    卿言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抱住藍臻,一看是思承才舒了一口氣。


    “莽莽撞撞的做甚,出去。”


    思承一看卿言和藍臻坐在一起正在用膳,像是突然落下心口大石,整個人都鬆懈下來,立刻單膝跪地:“是屬下僭越了。”


    “說,到底是什麽事?”卿言道。思承向來穩妥,不會這麽不知輕重沒有通報就闖進她的寢房。


    思承仔細盯著卿言,上上下下看了她好幾輪,確定她完好無損,才請罪道:“屬下聽聞昨日公主遇刺,或重傷不治,一時情急,望公主恕罪。”


    對了,昨日刺客一事,為了不打草驚蛇,隻有幾個近侍知曉,思承這兩日被卿言遏令養傷,一直沒有參與行動,自己也沒有差人知會他,是以消息放出去後,他誤會也是正常。


    卿言讓思承起身:“你也看到了,是故意放出的煙霧彈,好了,你去找思悟,讓她與你細說。”


    思承見卿言確實無恙,便退了出去,臨出深深看了卿言一眼。


    “你這個貼身暗衛還真是忠心耿耿啊。”藍臻道,思承臨出門的那一眼,他是看的真真切切。


    卿言:“我聆風閣自建閣以來,百年之中就沒有背主的暗衛。”


    藍臻笑:“是是是,聆風閣的暗衛最忠心最厲害,尤其是你身邊這個。”小妮子果然是愚鈍。


    卿言傲嬌:“至少比起你的玄甲軍,也是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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