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即使靜芸回了白家,給他們找了一頓不痛快,但隻要白雪青想,白登舟、江秋月便還是帶著白雪青去買買買了。


    但因為他們早上“說一套,做一套”被靜芸看破不戳破,白登舟和江秋月還是心虛的,所以晚餐時還是回了白家別墅,並把又出去住了的白長贏、白素律叫回了家。


    他們還是做著靜芸能回到白家,和白雪青和睦相處的春秋大夢。


    “長贏、素律,芸芸今天終於回家了!你們倆今晚可早些回家來吃飯啊!之後的每天也是,下班早一些!多些時間,和芸芸好好相處相處!”


    江秋月把語音消息往家庭群裏一發,讓已經在自己房間裏自閉一個星期了的白蒼靈也知道靜芸回來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一瞬間,他是高興的,猛然從床上站起身就想去見靜芸,但一想起那場夢,便又無顏再去見靜芸了。


    夢裏的他,是那個傷靜芸最深的人,如此道貌岸然,自詡正義地,親自、間接,廢了一個該真正飛升的人……


    可是,他真的好想靜芸啊!


    這個本該受盡他們寵愛,奉為掌上明珠的的親妹妹……


    哦,如今不是了,再也不是了——知道了一切的他再沒有資格做靜芸的哥哥,而靜芸也早已了斷了與他之間的兄妹親緣。


    他們倆,現在真的隻是住在同一屋簷下的兩個陌生人……


    一眼!他隻去看她一眼!隻看一眼,他就滿足了!


    因為自幼長在山上,不諳世事的白蒼靈,自心中有了仇恨起,總算比從前多想了許多事。


    他知道靜芸厭惡他們,所以一定不會去餐廳吃飯,便早早地去了院門口等著,想截獲外賣,然後親自送去靜芸的房間,好看靜芸一眼。


    “哇哦——他還真是望眼欲穿啊!站在院門口等什麽呢!”


    朏朏抱著靜芸新給他買的貓薄荷魚在陽台上打滾,下一秒就被靜芸的話說得釘在了原地。


    “他知道餐桌上見不到我,所以,想先一步拿到我們的晚餐,好來敲開我的房門。”


    “卑鄙!”


    為了美食,朏朏也不玩兒貓薄荷魚了,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起來,跳上了陽台欄杆,憤憤地瞪著在院門口踱步的白蒼靈。


    “被他碰過的食物哪兒還能吃啊!”


    靜芸被朏朏嫌棄的語調說得一笑,用逗貓棒往一個玻璃瓶裏逗弄,便見玻璃瓶裏住著那個從白蒼靈耳朵裏驅趕出來的耳中。


    “朏朏不吃那些食物了,你要不要吃?”


    “吃吃吃!仙長!他不吃,我吃啊!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在具有強大殺傷力的黃符中撿回了一條命,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靜芸,耳中特別識時務,已經完全變成了靜芸的狗腿子,每天幫靜芸反向迷惑白雪青。


    而嚐過了人間食物的耳中,已經不稀罕去寄生誰了,每天就想吃點人的食物,可惜不是每餐都能有的,不因為別的,就因為朏朏爭寵。


    現在朏朏說他不吃,耳中便巴不得自己能把朏朏的那份全吃了。


    朏朏就在陽台,雖然目光緊盯著別墅北大門入口,但聽到靜芸說話了,便又全神貫注地去聽靜芸說了什麽。


    結果,他就聽到耳中想搶自己的食物,氣得立即抽空跑進屋裏,完美避開靜芸的手,給了玻璃瓶一爪子。


    “本大爺的吃食你都敢搶!不要命了你!還敢罵本大爺可恥!轉暈你!”


    玻璃瓶在書桌上“咕咚咕咚”地旋轉跳躍,使得在其中因站不穩而滾來滾去的耳中暈頭轉向,連連求饒。


    “朏大爺!腓大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啊——我可恥!是我可恥啊啊啊——”


    “哼!”


    教訓完了耳中的朏大爺昂首挺胸,邁著高貴的貓步,再次跳到了陽台上,甩著毛茸茸的大尾巴,等待著北大門的保安把餐食送來。


    而靜芸伸手穩住玻璃瓶,叫耳中終於能夠緩下一口氣,然後什麽也不敢說,隻可憐巴巴地抬頭看向靜芸。


    被靜芸驅逐出白蒼靈的身體,封印進玻璃瓶後,沒事幹的耳中就一天到晚觀察靜芸、朏朏和鶴時眠的日常,所以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個昭昭?靜芸?還是什麽……靜虛仙長?心腸軟!最受不了人家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了!


    但青麵獠牙、長相猙獰的耳中忽略了一個點,那就是——可憐兮兮愛撒嬌的鶴時眠和朏朏,長得都很帥,扮可憐、撒嬌,叫人看起來都十分賞心悅目。


    當然,他或許是注意到了的,但他還是這麽做了,因為有自信是好事兒,而他,有很多好事兒!


    不過,靜芸的確心軟,也並不以貌取人,所以,靜芸又用逗貓棒逗了逗耳中,悄聲承諾道一句:“待會兒悄悄給你送一點兒吃的,可別被朏朏知道了。”


    耳中立刻高興了,而朏朏略帶不滿的慵懶聲音從陽台傳了過來。


    “昭昭——我聽得到!”


    不過朏朏也顧不上去靜芸那兒撒嬌表達不滿了,隻因他大老遠就見著北大門的保安提著restquiet的外送走來,立即先白蒼靈一步,跳到了保安身前。


    “喵~”


    還是那個保安,還是這隻貓。


    能在別墅區當保安的,自然也是人精,業主家養的寵物,即使隻見過一麵,他們也都會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沒看到白蒼靈趕過來的保安一見到朏朏的出現,便立即將手中的餐食交給了朏朏,看得白蒼靈不禁“誒”了一聲。


    白蒼靈想要製止卻是來不及,看得保安都是一陣緊張。


    畢竟,寵物和業主相比,自然是後者重要。


    不過沒關係,因為得到了朏朏一個大白眼的白蒼靈,視線追隨著朏朏而去,並沒有追究保安的責任。


    看著朏朏叼著餐食跳回靜芸的房間,白蒼靈又仰頭站在了原地許久。


    靜芸……連再見我一麵都不願意了啊……


    沒關係……沒關係……還有時間的,日子這麽長,他們之間,還有機會和時間的……


    說機會,或許對於白家人來說,其實機會早就已經到了。


    白家別墅裏,又吃了一餐沒等到靜芸的“團圓飯”的江秋月愁容滿麵,想了許久,才對吃完了晚飯沒有立即離開一樓,還陷在沙發裏吃薯片的白暮律開了口。


    “暮律,你叫你經紀人再留一張票,和我們連坐的!演唱會這樣熱鬧的事情,芸芸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應該會喜歡,也應該會去的!”


    白蒼靈聞言眸中微亮,想著自己終於有機會再見靜芸一麵了,而且還可能是連坐,自己和靜芸的距離會離得很近!


    但接下來聽著白暮律的回答,白蒼靈眸中的光又黯淡了。


    隻因剛見麵就被靜芸撂倒兩次的白暮律聞言就不樂意了,又往沙發裏靠了靠。


    不過,從小吃狗糧到大的他也知道,在拒絕自己媽媽的這件事情上,怎麽著麵上不能是自己忤逆了媽媽的意思,會被他那愛妻如命的爸爸罵的,於是看似講道理地推卸起了責任。


    “沒票了——別說和你們一起連坐的第一排的票,就是最末排的,也沒有了呀!我演唱會的票,早在兩個月前就賣光了!她要是早兩個月回家那還有票,現在,過兩天演唱會都要開始了,哪兒還會有票啊!”


    就算有,我寧可撕了也不給她……


    想著想著,一直想找機會贏過靜芸的白暮律還暗自高興了起來,覺得靜芸沒辦法去成他的演唱會,也是讓他小勝了一場。


    “啊——這樣啊……”


    可江秋月聞言失望極了,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個拉近母女關係的機會,於是心疼媳婦兒的白登舟立即開了口。


    “行了!看看你這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接下來——不管你是和人買也好還是換也好,必須再搞一張票來!不然,我就叫你二哥把你的卡凍結了!”


    一聽要把自己的卡凍了,白暮律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隨即苦著臉,無精打采地應道一句“是是是”,心中對靜芸更加不喜起來。


    不因其他,隻因他是真的沒票了,而現在演唱會的開演時間將近,去買、去換,哪怕是最末排的票,都要花上比原價高至少20倍的價錢,更不要說第一排的票會被炒成怎樣的天價。


    天呐——搞半天,他不會倒貼開演唱會吧……


    那跟把他的卡給凍了有什麽區別!


    他以後吃完飯,不論怎樣,都再也不留在一樓了……


    白暮律覺得自己淒淒慘慘戚戚的時刻,白蒼靈在一旁低著頭暗自高興。


    終於!他終於可以再見靜芸一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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