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長安城的崔府才慢慢有人離開。


    這一消息也是傳到了太極宮,李世民聽見的時候十分惱火,可很是疑惑難道五姓七望又準備做什麽?


    斷了天下的糧食還不夠嗎?


    而李承乾三百多人一刻不停歇的趕路,終於到了襄州驛站。


    “殿下,今夜我們就在襄州驛站歇息吧。”衛規道。


    李承乾表情有些痛苦的點點頭:“嗯。”


    之前王泉就注意到李承乾表情不對,可是詢問之後,被李承乾狠厲的瞪了回來。


    現在總算是到了休息的地方,他連忙下馬上前道:“殿下,您沒事吧?”


    “扶......扶我下馬。”李承乾現在是連自己稱呼都忘記了,表情痛苦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衛規見狀也是飛身下馬,一把就將李承乾抱了下來。


    “嗷嗚~”一陣惡龍咆哮聲從李承乾嘴裏傳了出來。


    同時也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紛紛過來查看情況。


    衛規也是嚇了一跳,看著太子殿下在自己懷裏尖叫,難道是弄傷了太子殿下?


    這可是大罪啊。


    “殿下,您沒事吧。”


    李承乾痛苦的蹲下了身子,想要站起來都有些困難,隻能伸出一隻小手揮了揮:“沒......沒事。”


    “王總管,趕緊扶太子殿下進驛站休息吧。”衛規看了看自己熊掌一般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力氣大了,弄疼了太子殿下,現在都不敢繼續下手了。


    王泉連忙點頭,上前攙扶李承乾。


    嘶!


    被攙扶的李承乾緩緩起身,可褲襠瞬間傳來了痛感,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殿下您沒事吧?”王泉關心的問道。


    現在李承乾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看著很痛苦,可又不說原因,讓王泉抓不著頭腦,有些看不懂。


    “沒......沒事。”


    李承乾回複了一句,便揮揮手讓王泉趕緊扶他進驛站休息。


    走進去的時候,李承乾的腳有些奇怪,就像是......螃蟹走路,隻能張開了走。


    身後的衛規和紇幹承基目送著李承乾。


    忽然紇幹承基拍了拍衛規的肩膀道:“太子殿下不會是從未騎過這麽久的馬,襠扯了吧?”


    “嗯,有可能。”衛規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最後反應過來,衛規沒好氣的瞥了眼紇幹承基:“還在這幹什麽呢,你們猛虎營可以保護殿下安全的,要是殿下出了點什麽事,你們回長安小心你們的腦袋。”


    不是衛規跟紇幹承基有什麽仇恨。


    而是他看出來,太子殿下似乎不怎麽喜歡紇幹承基。


    但有什麽事,還是會讓紇幹承基去幹,這就讓衛規很想不明白。


    最終他隻能表麵跟紇幹承基似乎關係不好一般,以免太子殿下撞見了兩人關係好,受到什麽牽連。


    結局也是如此,自從如此表現之後,太子殿下不管去哪都是帶著他。


    紇幹承基有些委屈的看了眼衛規,馬上安排起了守衛。


    “上半夜一連的警衛,下半夜二連的警衛,三連進驛站保護太子殿下。”


    “是。”三百人齊齊吼了一聲,馬上開始行動了起來。


    而衛規則是從兜裏拿出了一個藥瓶在手中掂了掂,露出了笑容。


    本來是給自己準備的,沒想到正好派上了用場。


    拿著藥瓶的衛規第一時間便走進了驛站,尋找到了李承乾。


    現在的李承乾正好躺在床上休息。


    特別想脫褲子看看,可王泉在這兒,他有些不好意思。


    不料衛規正拿著一個瓷瓶進來:“太子殿下,臣這裏有太醫那弄來的特效藥,對你......”


    說著的時候,他還看了眼李承乾的褲襠。


    “對那有奇效,要不要試試?”


    李承乾瞬間被衛規鬧了一個大紅臉,心裏想拒絕,可又很猶豫,隻能直勾勾的看著王泉。


    反應弧漫長的王泉看見衛規和李承乾眉來眼去,特別是眼神都看了眼褲襠,有些懵逼。


    忽然......王泉想到了什麽可能性。


    有奇效?


    難道是......


    “大膽衛規,太子殿下是何等身為,何況年齡還小,你怎.....怎敢讓太子殿下用那種藥?”王泉正義凜然的站了出來指責道:“要這事被陛下知道了,衛規你可是死罪。”


    衛規懵了。


    李承乾傻眼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感覺這話哪不對呢?


    用一個藥就死罪?


    看兩人還沒明白過來,王泉立馬上前苦口婆心的勸道:“殿下你可千萬不要受到誘惑,不然陛下和皇後殿下肯定會追究下來的。”


    才九歲,那命根子才一點點。


    衛規是怎麽敢的。


    太放肆了,簡直是膽大包天。


    以為離開了長安就天高皇帝遠了嘛?


    要是他王泉今日不在,是不是太子殿下就要被衛規給謔謔了。


    李承乾瞬間反應過來了,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嫌棄道:“孤......襠疼,衛校尉是給孤送藥來了,何來死罪之說?”


    本來是不想說的,隻是再讓王泉誤會下去,恐怕這事就鬧大了。


    而且這是李承乾的禁忌,曆史就說李承乾是歪的,現在的李承乾可不是以前的李承乾,怎麽可能允許別人說自己是歪的。


    “襠疼?”王泉還沒反應過來。


    衛規也反應過來,怕是王泉誤會了什麽,隻能解釋道:“此藥是我專門找太醫要來的,我不能長途騎馬,每次騎馬襠容易磨損,所以提前準備了。”


    “之前看太子殿下走路不對,肯定是白日磨損嚴重,所以才特意過來獻藥的。”


    說完之後,他還露出了一個無語的表情。


    身為東宮校尉,難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才九歲嗎?


    能亂用那......方麵的藥嗎?


    再說了,他衛規何須帶此藥在身上,也用不著,身強力壯,正當年呢。


    嗬嗬。


    王泉這下明白了,忽然尬笑了兩聲,伸手要去解李承乾腰帶:“殿下,塗藥這活我熟,要不還是讓我給您上藥吧?”


    “no。”嚇得李承乾飆英語了。


    嗯?


    把王泉和衛規愣了愣。


    這是什麽意思。


    “殿下,這個no是何意啊。”王泉迷茫的問道。


    李承乾深吸一口氣,抓緊自己的腰帶道:“no就不,不需要,孤自己來。”


    說著,他一把將衛規手上的瓷瓶搶了過來。


    嘶!


    伸手的時候還扯到一下,有些酸爽。


    “出去。”李承乾坐在床上,怒氣衝衝的朝兩人喊道:“出去,都給孤出去。”


    “是是是。”


    接下來衛規就拉著王泉立馬退了出去。


    關上門後。


    王泉一把甩開了衛規的手道:“你拉我出來幹什麽,太子殿下能行嗎?他塗過藥嗎?”


    “哼。”衛規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似乎天生和王泉不對付一般的賭氣道:“你行,你那手替多少人塗過屁股,心裏沒點數嗎?”


    “我......”


    王泉語塞了,抬起自己的雙手。


    腦海中開始回憶,從進宮開始,一日複一日,看著那些身邊的朋友被屁股打開花,他親自去塗抹藥的場景。


    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個了。


    “哼。”


    想明白之後的王泉不服氣的冷哼了一聲:“就算如此,那殿下一個人怎麽行,你怎麽不留下?分明是你不想伺候殿下,你絕覺得伺候殿下委屈了。”


    “喂喂喂。”


    這話把衛規給嚇到了,連忙解釋道:“王泉你可別亂說話,你沒見是太子殿下讓我們出來的嗎,分明是太子殿下不想讓我們看見.......”


    “行了行了,不跟你廢話了。”


    見說不下去了,衛規也就甩甩手離開了。


    就在此時,驛站外傳來了一聲怒吼聲:“誰,站住。”


    衛規扭頭和王泉對視一眼,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去看看。”王泉大聲喊道。


    回過神,衛規連忙跑出了驛站。


    可過了沒兩分鍾就回來了。


    王泉愣了一下:“你回來幹什麽?”


    無語的衛規翻了一個白眼。


    “門外有紇幹承基他們,我去幹什麽,我是貼身保護殿下的。”


    “你......”王泉氣急了,可又無可奈何。


    門內很快傳來了李承乾的聲音:“外麵發生何事?”


    “沒事。”王泉憤怒的表情立馬換上了笑容:“殿下,沒事,有衛校尉一直守在門口呢。”


    說完,還對衛規投去一個不懷好意的眼神。


    衛規簡直是無語極了:“殿下,有臣在此,絕對不會有事。”


    沒過一會兒,李承乾打開了門,看見兩個門神站在麵前,伸長了小腦袋往外看。


    發現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


    “孤餓了,準備吃的吧。”


    “是。”王泉笑了笑,馬上去安排了。


    在驛站的夥食肯定比不了東宮,好在王泉貼身帶著雪花食鹽,最起碼不至於口味太差。


    王泉眼裏雪花食鹽可是最佳的調味劑。


    而在李承乾眼裏,這隻是最普通的調味品,這就是認知的差距。


    幾刻鍾之後,飯菜還未端上來,倒是紇幹承基先過來了。


    他走到李承乾麵前拱拱手道:“殿下,剛才猛虎營一連的人抓到了名刺客,現在就在門外,需要問話嗎?”


    刺客?


    李承乾皺了皺眉。


    今日才從長安城出來,還不到十二個時辰,刺客就來了,這很是詭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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