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君惠小姐真的是人魚。”已經回到藤峰宅,書房裏,我妻善照一邊把單反相機裏的相片導進電腦,一邊感歎,“我這輩子竟然見到了真正的人魚,太神奇了。”


    “嗯。”藤峰早月拿著最新一期的漫畫期刊,點頭回答。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我妻善照發出來咦的一聲:“我記得你給我和君惠小姐拍了一張合照的吧?哪裏去了?”


    “被刪了。”


    “啊?為什麽刪了?那可是和人魚的合照啊!”我妻善照不甘心道,“那可是美人魚小姐姐啊嚶嚶嚶。”


    “你看最後,我補了一張其他的。”


    我妻善照急忙往後翻去,隻見相片的最後,一張人魚站在海邊,回首看過來的照片。角度極美,有著冰藍魚尾的人魚比重隻占了畫麵不到四分之一,明顯是遠景拍攝。深藍的大海,加上暗沉的天空,狂風下揚起的波浪。


    海風吹起的長發擋住了人魚回頭時一半的臉龐,但能看出人魚在笑,笑得極美。


    “……這張,是你那時候拍的?”我妻善照把照片放大縮小,一臉震驚,“這張照片……也太美了。”


    “當還你那張合照。”藤峰早月緩慢的翻動手裏漫畫,當時事情發生的太快,屋裏的人都驚慌失措,島袋君惠從露出魚尾到跳海時間不過一兩分鍾。


    根本沒什麽人來得及拍攝照片,更別說攝像。


    導致警察到來時,聽見眾人說的什麽凶手變成人魚跳進海裏了,自動理解為凶手畏罪自殺了。


    問了一圈兒看見的島民們人魚啥樣,結果他們能拿出來的照片竟然是島袋君惠大學時候拍攝的人魚影片的圖。


    那短片當年就得過獎,裏麵人魚模樣是特效化妝化出來的,才五六年前,附近的人基本都知道。


    再加上問毛利小五郎,他一臉茫然的來了句什麽凶手。


    警察自動腦補了島上居民為了彌補以後沒有了長壽婆,神社巫女又畏罪自殺後,新編出來一個巫女是人魚變的新傳說,好繼續維持島上旅遊業的意圖。


    可以理解,但不太提倡。


    “哇……雖然沒了合照很可惜,但這張照片太絕了。嗯我就原諒你隨便刪掉照片的過錯吧。”我妻善照把那張照片放大又縮小,放大又縮小,看了又看,喜歡得不得了,“太漂亮,這是我見過最美的人魚……嗯我也沒見過其他人魚。”


    藤峰早月點頭,隨手又翻了一頁漫畫。那晚他給島袋君惠輸入自己血液後,那女人就瘋了一樣要想去咬人吃人。藤峰早月當時隻思考了三秒,就提著島袋君惠往海裏一丟,想不到島袋君惠竟然就在海裏麵瘋狂殺魚去了。沒多久她的雙腿就扭曲變形,變成了一條魚尾。


    連帶著甚至小範圍影響了周圍海域的天氣。


    看來是變不回普通人模樣了。


    不過仔細想想,島袋君惠就算以後隻能在海裏,說不定也是能吃到人的。


    我妻善照導完了照片,把單反連接線收起,抱著在臉上蹭了蹭:“好了碳太郎,你就要回灶門家了,不用太想爸爸哦。爸爸會想你的。”


    “沒有了單反,你買的那個微距鏡頭也沒什麽用了。”藤峰早月問道,“要不再買個單反?”


    “不著急。”我妻善照吐出一口氣,把單反收進了專門的單反包,“過幾個月要劍道大賽了,我還是乖乖等拿獎金吧。”


    “劍道大賽?”


    “是啊,我們高二的劍道大賽,你又忘了?”我妻善照很是驚訝。


    藤峰早月一臉茫然,不是剛比完不久嗎?高二的劍道大賽?又來?


    .


    這次倒是沒什麽波瀾的過完這一個月秋天,就入冬了。


    阿笠博士電話過來問要不要一起去滑雪,藤峰早月本來是想拒絕的。


    但阿笠博士還電話邀請了我妻善照,我妻善照叫上了我妻燈子和灶門兄弟,甚至叫上了煉獄桃壽郎。


    隊伍龐大。


    藤峰早月就這樣被硬拖上了那輛去滑雪場的公交巴士。


    阿笠博士對來了這麽多人還是挺開心的,雖然在互相介紹的時候都還在打噴嚏。


    “是運動少了啊運動少了。”煉獄桃壽郎雙手叉腰,挺胸說道,“我從小到大就沒有得過感冒哦,博士你隻要像我一樣每天跑五公裏,揮劍五百下,身體就會變得很健康!”


    “啊?”阿笠博士一臉震撼,“每……每天五公裏?揮劍五百?”


    灶門彼方坐在我妻燈子旁邊,提醒道:“煉獄,普通人突然劇烈運動會肌肉受傷的。”


    灰原哀鬱悶的雙手抱胸,正被我妻善照舉起來給我妻燈子看:“燈子你看,這就是哀醬,超可愛的對不對?我覺得她應該是混血兒啦,她很害羞哦,難得願意出來玩兒呢。”


    “好可愛的小妹妹。”


    “還有她!步美醬!傳統風範的日式美少女哦!”我妻善照把灰原哀放回柯南旁邊的座位,又把步美舉起來給我妻燈子看。


    灶門炭彥已經坐在最後一排,靠在車窗上打起瞌睡,元太和光彥跟著教育起阿笠博士,讓他到了滑雪場就好好的去睡覺休息。


    他們作為車上乘客,雖然隻坐了後麵半邊座位,但已經熱鬧出了學生遠足校車的效果。


    前麵的司機終於受不了,打開廣播警告說安靜乘車回到各自座位坐好。


    等大家安靜坐好,車很快到了米花公園站,陸陸續續又上來了幾個乘客。


    外人多了,大家也就安靜下來。


    灰原哀旁邊坐著的柯南壓低聲音說道:“真難得,這次你願意出來玩,還以為你會繼續躲著早月呢。怎麽?黑暗氣息終於不出現了?”


    “我有什麽辦法?博士感冒,難道我把照顧他的工作寄托在你們一群孩子上?而且說真的,我多少已經快習慣了藤峰帶給我的壓力了。”灰原哀無奈歎氣,“你說藤峰那家夥,是怎麽和善照這種生物成為摯友的啊?”


    “這種生物?哈哈哈灰原你的形容……”


    “不過想想也是,藤峰自己本來就不太正常,朋友不正常完全可以理解。”灰原哀雙手抱胸往後靠在車座靠背椅上,瞄了眼旁邊。


    阿笠博士旁邊坐著步美,前麵是元太和光彥,身後巴士的最後一排坐著灶門炭彥和煉獄桃壽郎。


    自己和柯南後麵坐著藤峰早月和我妻善照,再後麵最後一排是灶門彼方和我妻燈子。屬於就算一個中學生負責照顧一個小學生,都還能多出來一個去照顧感冒的阿笠博士那種。


    “我隻是沒想到,藤峰竟然有這麽多能一起叫出來的朋友……”


    柯南有些同感的點頭。


    又過了幾站,陸陸續續接著上了幾個人。


    灰原哀瞳孔一縮,身上抖了幾下。


    “怎麽了?”柯南看過來,“冷嗎?”


    “有……有組織的……”


    話音還沒落,就聽後麵聲音響起。


    “這位小姐,前麵那麽多座位,你為什麽要來坐最後一排擠中間啊?”我妻善照倒著跪坐在自己倒數第二排座椅上,開口問坐在了煉獄桃壽郎和灶門彼方中間的一位年輕女士。


    雖然問得有些尖銳,但我妻善照臉上和語氣是真的單純好奇那種,因為正常來說,最後一排五個座位,要是左右四個坐滿了,前麵又有很多空座的情況下,女性是不會選擇這個位置的。


    “是有什麽特殊理由嗎?”我妻燈子關心問道,“不太舒服的話,我可以把靠窗位置和你換。”


    灶門炭彥揉了揉眼睛,醒了過來,從煉獄桃壽郎旁邊探頭出來看了看坐在四人中間看起來麵露緊張之色的女人:“你是想和你同伴一起坐嗎?這樣的話,我們可以把位置讓出來給你們一起。”


    “同……同伴?我沒有同伴,是一個人啊。”女人開口緊張回答。


    灶門炭彥奇怪的看了她一會兒,又轉頭看前車門口站著的,已經穿著滑雪服的兩個男人,抬手一指:“啊,不是嗎?抱歉,我還以為你和那兩人是一起的。”


    女人臉上表情僵硬,嚼了嚼嘴裏的口香糖:“你……你搞錯了吧?”


    “這樣啊,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朋友嗅覺不錯,可能是你們在一起等車的時候站得太靠近……”煉獄桃壽郎大笑著解釋。


    灶門彼方皺起眉頭:“不對啊,這位女士和前麵那兩個不是一個站上車的啊。他們是剛上來的。”


    這時前麵兩個穿著滑雪服的男人拉下了臉上滑雪鏡,打開了背著的滑雪板包,從裏麵摸出來了手槍,一人拿槍指向乘客:“通通給我安靜!誰敢亂吵,休怪我無情!”


    另一個人拿槍走向了司機。


    藤峰早月本來和灶門炭彥一樣靠著窗戶假寐,這時終於醒了過來。


    “什麽情況?”


    後麵的灶門彼方很是冷靜:“他們應該不是搶劫的,搶公交車不需要兩把手槍當裝備吧?”


    我妻善照馬上反駁:“我們小時候還遇到過三把步槍搶便利店的呢。”


    我妻燈子急忙說道:“你沒看後麵的新聞播報嗎?你遇到那次他們的目標不是便利店,是來便利店atm機裏加鈔票的運鈔車。”


    “啊?是這樣嗎?”我妻善照回憶思考,他後來因為被一腳踢得受傷,躺床上療養,並沒注意後續報道。


    前麵傳來一聲巨大槍響。戴著紅色滑雪帽的男子朝天開了一槍。


    “聽不懂是不是?不準交頭接耳!給我安靜!想活命就聽話一點!”


    另一個藍色滑雪帽的男子拿著手槍指向司機:“你聽著,給我乖乖把前門關上。”在司機執行命令後,“現在呢,把公交的標識牌轉成回車。”


    “是。”


    “很好,現在給我慢慢的開車,不過隻能在市區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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