捫心自問,祁永朝從來沒想過能跟這種大企業合作。


    千裏迢迢去了,恐怕人家連門都不會讓他們進。


    沈子菱說:“如果你不敢去,那我就一個人去好了。我對我們的東西,有信心。”


    祁永朝立刻就說:“我跟你一起去。即便幫不了你談判,也得給你當好助手和保鏢。這都快過年了,人流量大,作奸犯科的也開始衝業績了,南城的治安又是出了名的不太好。”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先回去把報告資料趕完,明天我讓人去買機票,具體出發時間,我打電話告訴你。”


    “好。那我送你回家。”


    祁永朝最近搬了家,剛好和沈子菱是同一條公交線路。


    說是送沈子菱回家,其實也就是同班車,順路的事兒。


    到了後海胡同站,祁永朝跟著她下車:“我送你進胡同,巷子裏光線暗,又這麽晚了,我不放心。”


    沈子菱沒有拒絕,恰好又要和祁永朝聊一下去南城談合作的事兒。


    下了車,她文祁永朝:“你喝酒行不行?”


    祁永朝點頭:“行吧。你忘了我以前一個人在京市混的?不喝點酒,怎麽行。”


    “我喝酒不太行,去南城,靠你了。”


    沈子菱已經讓覃勇幫自己聯係好了西裏製藥的一個小管理,她打算通過這個人下手,把自己的專利方案,遞到西裏製藥的高層手裏。


    可這個人吧,據說是東北人,酒量大,無酒不朋友。


    這也是沈子菱為什麽想到祁永朝的原因之一。


    一方麵是祁永朝是她這個項目的得力助手,萬一她好不容易拉來了介紹項目的機會,自己卻因為其它什麽事兒掉鏈子。


    那祁永朝頂上,也完全沒問題。


    另一方麵,祁永朝是男省,談事的話,確實比自己更加方便。


    這個社會上資源大多都被男人掌握,不是每個人男人,都和秦文琮一樣尊重女性的價值。


    當然,即便是秦文琮,也有著男人本性的一麵。


    她和祁永朝一起,相互有個幫襯,安全。


    祁永朝剛送沈子菱走到門口,秦文琮推門出門來,恰好看見兩人並肩同行的這一幕。


    秦文琮剛回家。


    三個孩子已經一歲一個月,已經會喊“爸爸媽媽”。


    這仨小孩明顯早慧。


    才一歲出頭,已經知道爸爸或爸爸不回家,絕對不輕易睡覺!


    秦文琮從單位趕回來把孩子們哄睡著,這才拿了車鑰匙出門,準備去接沈子菱。


    沒想到沈子菱已經到了家門口。


    不等沈子菱開口介紹,祁永朝率先喊他:“秦教授!”


    秦文琮之前見過祁永朝,可畢竟過去快兩年了,完全忘記了他長什麽樣。


    他朝著祁永朝微微頷首:“你好。子菱同學吧?謝謝你送子菱回來,天氣冷,進去喝杯熱茶?”


    祁永朝詫異於秦文琮居然不記得自己了,他自我介紹說:“秦教授,我是祁永朝,值錢我們見過的。我送子菱回來,路上是和她商量幾天後去南城出差的事兒,您別誤會哈。”


    秦文琮點頭:“嗯。”


    沈子菱搓搓手,哈了口氣說:“趕緊進去吧,永朝,進去喝茶?”


    “不了不了,我還得回家幫我侄女輔導功課,就先走了。”


    “嗯。好,那就不送了,這幾天你好好準備下出差的事,電話通知你。”


    “好的。”


    目送祁永朝消失在巷子口,秦文琮一言不發從沈子菱肩膀上取過挎包,低聲問:“南城打算去幾天?”


    沈子菱說:“順利就三天,不順利,可能一周左右。”


    秦文琮問她:“你是打算去南城和西裏製藥談合作?”


    “這都被你猜到了,秦教授,您不簡單啊!”


    他也沒謙虛:“畢竟是天才。”


    沈子菱解釋說:“我最近做了不少功課,西裏製藥最符合我的預期。這個項目相當於是我生出的孩子,我希望把孩子交給一個好的學校,挖掘出它最大的價值,而不是被銅臭味裹著,草草上市圈錢。”


    秦文琮點頭:“西裏製藥確實不錯,但我並不認為,你去找他們,僅僅隻是為了推銷自己的項目。”


    兩人來到客廳。


    秦文琮為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她抱著水杯咕嚕嚕仰頭喝盡,這才笑著說:“老公,真是什麽都瞞不了你。你猜的不錯,我還別有目的。


    我們依靠這個項目,可以跳級讀研。讀研期間,想出成果,那就得進入更有挑戰的項目。


    西裏製藥每年都會在我們學校花大量資金投入科研,我想,如果能進入西裏製藥的項目,這對我的學習生涯來說,一定是激流勇進。”


    “明白。”


    “不過——”沈子菱也說:“我和祁永朝合作已經非常契合,我是打算帶他一起。他曾經跟我表過白,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介意這個……如果你介意,我——”


    秦文琮打斷她:“不介意。我明白。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也是我的妻子,這種事,我應該給你足夠的信任。”


    沈子菱看他說得一臉認真:“你真不吃醋?”


    秦文琮笑著說:“我的國家機器的外殼下,裹著的是一顆有溫度,且會跳動的心髒。我的思想會覬覦你,會在意你,自然會因為你身邊出現的某個還算不錯的男性,陷入胡思亂想,當然也會吃醋。


    不過我平時也挺忙的,胡思亂想終止於工作,不太會影響到我的生活。要說有什麽不妥的,那就是……你可能要吃點罪,受點苦。”


    沈子菱臉羞得通紅:“……你!!你這是在調戲我!!!”


    秦文琮一本正經說:“沒有。我是在一本正經陳述事實罷了。基於以上,我會有正常男人該有的情緒,但我也會平衡,更不會做出阻止你的事。”


    沈子菱抱了他一下:“謝謝你。”


    在她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秦文琮突然將她抱起來,扛在肩膀上往書房去。


    沈子菱身體突然騰空,驚呼一聲:“啊,你做什麽!”


    秦文琮:“做一些,我們都很愛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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