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辦案,閑雜人等速速離去。”


    夙予繁和杭辭意拐到另一條街不久,便迎麵來了一大批官兵在街上搜查。


    “這是怎麽了?”


    杭辭意眉頭緊鎖,表情凝重。


    躲在簷下的一個大娘招手道:“你們快過來,不然待會兒官兵來了,你們躲都躲不及。”


    夙予繁和杭辭意對視一眼,朝大娘走去。


    “嬸子,你可知曉這是發生了何事?”


    大娘看是個美麗乖巧的女子,也打開了話匣子,嘴裏滔滔不絕。


    “姑娘,我悄悄跟你說,你可別告訴別人。”


    大娘臉上閃著光,表情卻很嚴肅。


    她知道一個大瓜,卻一直沒有人來問,她也不能逮著人主動說。


    這兩日不太平,老姐妹們都躲在家裏不出來,可憋死她了。


    夙予繁眨了眨眼,露出一個真誠的微笑:“大娘你放心,我嘴嚴。”


    大娘努了努嘴,有些猶豫但不多:“好,那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們。”


    “我姑姑家的兒媳婦的侄子的表弟的堂哥在三皇子府當差,據他所說啊,三皇子府前日夜裏遭賊了!”


    “這些官兵都是來抓賊,搜查贓物的,已經搜了兩天還未找到線索。”


    “聽說三皇子府被偷得空空如也,連床都不見了,衣服沒得換,飯也沒得吃,像個空宅一樣,你說可不可怕!”


    夙予繁和杭辭意相視一眼,眼中的尷尬已經被震驚壓下。


    夙予繁:你們連衣服都拿了?


    杭辭意點頭:你連廚房都沒放過?


    夙予繁搖頭:她根本沒想到這茬,老百姓傳言太可怕了。


    “也不知這盜賊是隻偷權貴還是連百姓也不放過,幸好消息還未傳出,不然得人人自危。”


    “你們可千萬別說出去啊,我們老百姓可惹不起三皇子。”


    夙予繁摸了摸右耳垂,順著大娘的話道:“嗯,嬸子你放心。”


    杭辭意放鬆下來,這事兒他聽探子說過,三皇子那邊根本沒什麽線索,現在就是在盲目查找。


    幾人說話間,官兵已經去了下一條街。


    夙予繁和大娘告別後,和杭辭意一同回了酒樓。


    “主子,威遠侯求見。”


    “何事?”


    掌櫃不敢隱瞞,稟報了昨日之事。


    威遠侯世子和陳悅進入房間後,一副主人架勢。


    “來,給本世子好酒好菜招待上。”


    隨後便旁若無人的和陳悅調情,手上不安分的在陳悅身上遊走。


    聽到關門聲,他才發現領他們上來的兩個人根本就沒走。


    “你們怎麽還不出去?本世子的話不用管用了!”


    兩人麵無表情,好似聽不見人聲,幾步向前,將一男一女分開。


    男的扔在地上,女的扔在旁邊的角落。


    “放肆!還不放開本世子!本世子是皇後侄子,皇親國戚!你們想被誅九族嗎?”


    兩人對視一眼,想起少主(夙予澤)塞給他們的紙條,嘴角都抽了抽。


    隻能說這人活該。


    “啊啊啊!痛痛痛!”


    “放開本世子!”


    “痛死我了!”


    “賤民!”


    “w(?Д?)w,那是我的命根子!”


    “我要誅你們九族!”


    ……


    “我錯了,好漢饒命!”


    “我讓我爹給你們錢,給你們千金!”


    “不,萬金,萬金!”


    “啊!”


    “放過我!”


    “官!讓你們當官!”


    陳悅抱著雙膝蜷縮在一角,根本不敢言語。


    但是想到自己也不能什麽都不做,不然從這裏出去了,她見死不救,軒哥哥不會讓她好過。


    於是,趁著兩個人沒有注意到她,悄悄地往門口摸去。


    隻要把門打開,便可以衝出去喊人來,軒哥哥便有救了。


    眼看就要打開門,可是門反鎖了,她不會開。


    以往來酒樓吃飯,都是下人開門,她看著很簡單啊,怎麽不行呢。


    其中一人,聽到動靜,將陳悅抓了回來,扔在威遠侯世子麵前。


    讓陳悅眼睜睜看著威遠侯世子的慘樣,卻沒有動陳悅分毫。


    “你……你們就不怕……威遠侯和……和尚書府的報複嗎?”


    “啊~~~”


    陳悅話落,威遠侯世子又是一聲尖叫。


    “別……別打了……”


    “別再……紮了……”


    威遠侯世子臉上汗水與淚水交加,眼睛模糊到隻能看到光影。


    “軒哥哥……嗚嗚嗚……”


    “軒哥哥是皇後的侄子,三皇子的表弟……”


    “啊!”


    兩個人力道再次加重。


    陳悅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說:“隻要放了我們,你們以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唔!”


    痛感之重,威遠侯世子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閉嘴!”他算是發現了,隻要陳悅說話,那兩人下手就越重。


    他惡狠狠地盯著陳悅,心裏在懷疑,是不是陳悅和那個男人合謀來算計他。


    不然為什麽這兩個人不傷害陳悅,反而隻弄他。


    剛剛陳悅還想自己逃!


    等他出去了看他怎麽收拾她,賤人。


    枉他先前那麽寵她。


    這一場酣暢淋漓,不見血的折磨,終於在兩個時辰後停止。


    一個忍受了兩個時辰的身體折磨,一個忍受了兩個時辰的心理折磨。


    夙予澤就不信,以後他們還能毫無嫌隙的相處。


    作為大夫,他自然知道,哪些位置遭打最痛,哪些位置打了也不會留下痕跡。


    還有哪些穴位被紮,會加重痛感。


    這一遭下去,威遠侯世子至少一個月都下不了床。


    即不見血,也不傷內髒,誰都查不出來他是何病因。


    夙予澤還給他下了一種折磨人的毒,好解,但不易查。


    最終能不能解就看他的命。


    也算是給笙哥報個小仇。


    夙予繁聽後,寵溺一笑:“嗬嗬,隨他去吧。所以威遠侯是來給他兒子討公道的?”


    掌櫃的搖搖頭道:“非也,威遠侯前來是想和主子合作。”


    “合作?”


    夙予繁想不通,到底是這人沒骨氣,還是我這酒樓份量重?


    “帶路,我去見他。”


    三樓包間。


    威遠侯看著麵前奇異裝扮的女子,微微蹙眉。


    等了許久,竟然來的是個小人物。


    “小姑娘,本侯有要事,你做不得主,去把你家長輩喊來。”


    掌櫃從夙予繁身後出來,行禮道:“侯爺,這就是我們酒樓的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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