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


    當大衛回到柏林時,一家老小正頂著風雪等著他,


    大衛心頭一暖,騎上馬匹,帶著家人進入城堡,


    “喬、歐文、雪莉,你們三個,有沒有惹母親生氣呀!”


    歐文拍著胸脯道:


    “才沒有呢!我們都聽話得很!”


    看著三個可愛的孩子,大衛又有些犯愁,


    這要是等他百年之後,誰來繼承這偌大的家業、帝業呢?


    如果按傳統的繼承方式,那無疑是長子繼承製度與諸子均分製,


    其中長子繼承製度,是因為基督教施行一夫一妻製,所以一般不存在嫡長子的說法,


    而對於大衛來說,如果按這個辦法,那麽他就要將捷克騎士團托付給喬,


    倘若按諸子均分製,則是把捷克騎士團分成一塊塊的部分,然後分給自己的所有子女,


    假如這塊大陸上,隻有捷克騎士團還好,


    但麵對強敵環繞的現實情況,大衛是絕不可能將捷克騎士團分割的。


    因此,如果按照傳統的繼承製度,大衛隻能選擇長子繼承製度。


    不過,作為一個現代人,即便再不了解曆史,也知道封建國家的壽命不長,


    在明知道這種製度會給家族帶來毀滅的情況下,大衛是萬不能坐以待斃的,


    而君主立憲製,則成了大衛的最好選擇,


    但想要在生產力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現目前人們思想還未達到那般高度的情況下,社會總體還處於封建王朝的情況下,


    改革君主立憲製,其結果隻能是自取滅亡。


    大衛之前就已經推測過了,隻要他把權力交出去,他們一家必定會遭到屠殺,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選一個優秀的繼承人,讓他繼續著手君主立憲製的事宜,等到時機成熟後,再自發地改革,


    或是讓他選擇一個同樣優秀的後代,繼續等待時機。


    這樣一來,長子繼承製度就明顯不合適了,因為長子不一定是優秀的繼承者!


    就像瓦茲拉夫一樣,假如神聖羅馬帝國由西吉斯蒙德來繼承,不說再造神聖羅馬帝國往日輝煌,也至少不會衰落得那麽快。


    想到這些,大衛決定將三個孩子帶到身邊培養,以便他更好地挑選繼承者。


    ……


    第二天,


    大衛在特製的教室中,召見了朱斯塔,與其具體商議了法蘭西購買盔甲的事,


    “你說錢之後送到是什麽意思?”


    朱斯塔一邊說,一邊輕車熟路地坐到大衛腿上,


    “我們家族的錢,都拿去買塔博爾城了,手中哪還有什麽流動資金,所以,希望你們能先將盔甲給我們,等我們賣成錢了,再支付貨款。”


    大衛點頭,沒有拒絕,


    “可以,但隻給你們三個月時間,並且還要支付本金百分之三的利息!”


    朱斯塔的舌尖,輕輕挑起大衛的耳垂,


    “我們關係這麽熟了,不能優惠些嗎?”


    大衛白了朱斯塔一眼,


    “一套盔甲隻賺你們五百格羅申,你還要我怎麽優惠?”


    朱斯塔的雙手,環抱住大衛的脖頸,軟軟地說道:


    “法蘭西那邊需要上萬套盔甲,本金可不是小數,你難道不能把利率降降嗎?”


    “最少百分之二,不能再少了。”


    朱斯塔明白大衛說一不二,於是見好就收,答應了下來,


    這時,房門外的走廊上,突然傳出了三個孩子的聲音,


    “父親,我們來上課了。”


    朱斯塔壞笑一聲,在門開前,躲到了桌子下麵,


    咯吱,門被推開,


    三個孩子拿著紙和筆,站在了大衛麵前。


    大衛感受著朱斯塔放在褲子上的雙手,無奈地讓孩子們坐在提前準備好的位子上,


    看著與學院教室裏一樣的桌椅,三個孩子頓時來了興趣,坐在位子上,期待父親給他們講課。


    大衛忽然麵色一變,試圖用說話聲,掩飾水聲,


    “那個,我今天要講的是君與民,在一個國家當中,君主掌握著最高的權力,一個國家是否能夠建立和諧的政治局麵,君主發揮著主要作用,


    當然,這種情況是建立在君主違背蒙蔽,底下群臣並未架空君主的條件下,


    因此,無論是一個好的君主,還是一個壞的君主,都需要有能力去製衡手下人,


    否則他就不是君主,而是傀儡。


    而在君主能有效管理國家的條件下,一個國家的興亡,主要取決於百姓對於君主的態度。


    如果施行暴政、或弄得民意沸騰,就像像波西米亞一樣,引發起義,最終失去君主地位。


    如果施行仁政,把國家管理得井井有條,人民就會擁護你,從而讓國家昌盛,


    總的來說,君主和人民的關係,就像水和船一樣,水可以運載船,也可以顛覆船。”


    三個孩子聽得似懂非懂,各個瞪著眼睛看著大衛,


    大衛也不急著讓他們立馬聽懂,隻是想著,讓他們明白,人民是人民,而不是貴族口中的賤民:


    “你們現在不懂沒關係,隻要記住,人民不是豬狗,如果無限製地壓榨他們,他們一定會反抗的。”


    大衛這話剛說完,整個人都僵住了,


    朱斯塔擦了擦嘴角,然後轉過身子,緩緩掀起了長裙。


    歐文見父親臉色不對,於是關心道:


    “父親,您怎麽了?是不舒服嗎?”


    大衛的額頭浸出細密汗水,擺手道:


    “沒事,今天先講到這裏,你們出去玩吧!”


    三個孩子心思單純,聽到可以出去玩,立馬跑了出去。


    咯吱咯吱,房門被關上,大衛直接把光屁股的朱斯塔揪出了桌子,


    “你這個賤女人,既然想玩,那就讓你玩個夠!”


    朱斯塔被大衛推倒在桌子上,四仰八叉地躺著,


    “來呀,誰怕……”


    話音未落,朱斯塔就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就連到嘴邊的話,也硬生生地咽回肚子 ,換成了一聲聲的悶哼。


    時至中午,


    彼得過來叫大衛吃飯,其手剛要敲房門時,門卻自己打開了,


    大衛理了理衣領,自顧自地走了出來,


    “彼得,朱斯塔購買盔甲的利率降到百分之二。”


    說完,大衛徑直向城堡內的餐廳走去。


    彼得看了一眼屋內赤裸的朱斯塔,臉上表情十分難看又糾結。


    沒過一會,彼得小跑著追上了大衛,結結巴巴地問道:


    “大團長,我們為什麽要降低利率呀?”


    大衛盯著彼得,臉上出現一抹莫名的微笑,


    “你認為,我是被那女人迷住了?然後鬼迷心竅地降低了利率?


    哈哈哈哈哈,彼得,你也太小看我了,朱斯塔在我眼裏,不過一條母狗而已,


    我原本計劃,就是百分之二的利率,提出百分之三,隻是給他們留下討價還價的空間。”


    彼得不解,在他眼中,百分之二的利率實在太便宜對方了。


    而大衛哪會不知道彼得在想什麽,於是反問道:


    “彼得,你說我們和南神聖羅馬帝國的關係如何?”


    “關係不好,甚至可以用‘你死我活’來形容。”


    “那你猜我,當初把塔博爾賣給猶太人的另一個目的是什麽?”


    彼得腦中一閃,


    “您是想托猶太人,把東西賣出去?”


    “是的,現在南神聖羅馬帝國的北麵,隻有我們和北諸侯聯邦,想要再渾水摸魚的搞貿易,基本是不可能的了,更何況運輸盔甲武器,


    所以我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要依靠猶太人來販賣商品,


    因此,給他們一些便宜,也是應該的,總不能既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吃草吧!”


    彼得聽大衛這麽說,內心瞬間平衡了不少,


    “大團長,您讓凱北上,是不是也與貿易有關呀?”


    大衛點頭,


    “沒錯,我們現在北麵靠海,完全可以依靠黑爾戈蘭灣出海,抵達北海,然後去各國貿易,


    隻是我們的航海技術還不完善,最快也要等到明年才有自己的商船和戰船,


    而有了船,還要建立貿易路線,培養水手,


    所以,我剛才說,我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依靠猶太人。


    當然,咱們也隻是把錢存在猶太人手中,等凱那邊完事後,我會派兵屠了塔博爾的。”


    ……


    法蘭西,


    雅克、科爾拿著一疊賬單,找到了正在編織繩子的查理七世,


    “陛下,今年的賦稅情況,已經統計出來了,除去一係列的日常開銷外,我們還有一億格羅申,可用於軍事。”


    查理七世放下手中的麻繩道:


    “我已經聯係猶太商人購買盔甲了,到時,你把錢轉交給他們就行。”


    說完,查理七世抬頭看了看窗外,


    “時間不早了,一起用膳吧!”


    雅克、科爾擺了擺手,


    “陛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查理七世也不挽留,開玩笑地說道:


    “好吧!這樣也好,我也能多省下了一塊麵包了。”


    雅克、科爾尷尬卻不失禮貌的微微一笑,說實在話,他還有些看不上查理七世吃的食物,


    但查理七世卻不在意這些,為了省錢,他甚至遣散了大批仆人,賣掉了許多華麗的馬車,隻為早一日奪回失地。


    恰巧,貞德也找了過來,


    “陛下,南神聖羅馬帝國那邊已經聯係好了,他們願意和我們結成同盟,一同抵禦英格蘭和北諸侯聯邦。”


    查理七世大喜,當場對管家道:


    “讓仆人們切根香腸,我要好好慶祝一下!”


    貞德突然問道:


    “陛下,您準備多久再次出兵?”


    查理七世神情變得嚴肅,


    “三年後!一年準備武器,一年準備糧草,最後一年訓練士兵。”


    ……


    奧斯曼,


    回到奧斯曼首都的穆罕默德,被穆拉德賦予了更多權力,甚至讓穆罕默德參與國家大事,議論奧斯曼以後的發展,


    會議上,


    一位年長的大臣說道:


    “尊敬的蘇丹,我認為,我們應該放棄進攻君士坦丁堡,繼續進攻西麵諸國,


    隻有將西方諸國打趴下,他們才不會在我們攻打君士坦丁堡時,逃出來搗亂。”


    另一個年長的大臣附和道:


    “沒錯,曆代的蘇丹不是沒有攻打過君士坦丁堡,但都以失敗告終,


    其根本原因,就是因為西方的小老鼠們,總是在關鍵時刻,跳出來搗亂。”


    一些年輕的大臣反對道:


    “說的容易,西方各國土地廣袤無垠,我們東西領土又不相連,一旦深入西方各國,必定會有後勤危機!”


    “就是,要我說,還不如像捷克騎士團一樣,在邊境修城牆,以阻擋西方各國!”


    穆拉德高坐王位,目光移向穆罕默德道:


    “?孩子,你認為,我們應該繼續與西方各國為敵,還是進攻君士坦丁堡?”


    穆罕默德略微沉思道:


    “我認為,我們應該進攻君士坦丁堡!


    首先,有捷克騎士團的存在,西方各國不可能有機會調動大軍進攻我們,


    所以,我們隻需派一支精兵駐守邊境,即可擋住西方各國的侵擾。


    其次,君士坦丁堡的存在,極大地影響了我們物資的調動,


    我們如果想更進一步,那就要整合領地上的所有資源,這才是一個完整的國家,這才能更好地調動國家力量。


    最後,如果我們能拔掉君士坦丁堡,那麽黑海將被我們的完全掌控,這對於貿易而言,有著極大意義!”


    一些老臣陰陽怪氣道:


    “說得容易,可惜敵人不會被你說死,君士坦丁堡的大門更不會被你說開。”


    穆罕默德自然不是那種誇誇其談的人,當場說出了詳細計劃,


    “我既然提出攻打君士坦丁堡,那麽我必定想好了詳細計劃!不出三年,必能攻下君士坦丁堡!”


    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臣不服道:


    “好呀!那你說說看,你有什麽驚天動地的計劃!”


    穆罕默德語氣沉穩地說道:


    “我剛說了,攻打君士坦丁堡前,要派一支精兵駐守邊境,


    所以我認為,隻要讓尼科波利斯城城主,也就是曾經擋住過西吉斯蒙德的多根·貝伊駐守邊境,定能保邊境無憂!


    其次我們需要盡力地孤立拜占廷人,如果可以的話,甚至可以與能援助君士坦丁堡的各方勢力進行談判?,以減少君士坦丁堡外部援助的可能性。


    當然,我們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談判上,我們還必須在博斯普魯斯海峽最窄處的兩岸,建立城堡和炮台?,並配置強大的火炮,以阻止君士坦丁堡的海上援助。


    最後,我們還需要進行攻城的軍事準備,包括武器生產,以及用於攻城作戰的軍事機械。”


    說這話時,穆罕默德還拿出了一張圖紙,上麵畫有一門大炮,


    “我最近結識了一名,來自匈牙利的武器天才,這就是他為我設計的烏爾班大炮,如果完成,這大炮炮身,將會達到17英尺,光是炮彈,就重達1500磅,


    而據我分析,隻需三炮,就可以將君士坦丁堡的外城牆轟破!”


    眾人都被狠狠地震驚到了,一些老臣甚至認為穆罕默德瘋了,


    “你在開玩笑嗎?如果這玩意炸膛,足以把天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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