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已經提到了,漢元帝搞選秀的事情,匈奴頭領呼韓單於也知道了。而且,呼韓單於還派出了好幾路人馬,明著暗著去了解情況,廣泛的搜集,有關秀女們的詳細資料。結果,搜集來,搜集去,就搜到了王昭君。


    呼韓單於的手下跟呼韓單於匯報,說是秀女裏麵有個叫王昭君的,長的那個漂亮啊,比仙女還仙女,比嫦娥還嫦娥。呼韓單於一聽,就感興趣了,立刻通知他派遣的密探,令他們想方設法,弄一幅王昭君的畫像。呼韓單於就想看一看,王昭君長什麽樣兒。


    當然,王昭君的模樣,肯定是不寒磣。但是!如何才能弄到一副王昭君的畫像,這可讓匈奴密探們,大傷腦筋。


    有一個名叫沙姬古力的匈奴密探,突然之間想到了紅袖坊的裁縫師傅,韓彩蝶……


    此時此刻的韓彩蝶,竟忙著做衣服呢。後宮裏麵的秀女們,三個一群,兩個一夥,成群結伴的,去紅秀坊量體裁衣。弄的韓彩蝶一天從早忙到晚,忙的腳丫子朝天,連買菜的時間都沒有了。


    話說,王昭君畫完了寫真之後,也同樣,來到了紅袖坊。


    此時此刻,紅袖坊裏麵,早已聚集了七八個美女,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麽,看樣子是在挑選布料。


    一個鷹鼻鳳眼的姑娘最為顯眼,那姑娘名叫袁芳芳,據說是袁員外家的九千金,跟袁大人還有點兒血緣關係。之前袁大人派跟班兒給畫師送銀子,就是為了袁芳芳。隻見袁芳芳拾起一塊秋茶綠的布料,好像很懂似的,放在手心裏麵,使勁兒的攥了攥,然後嬌滴滴的說道:“這塊絲緞想必是一塊極好的絲緞,又絲滑,又亮麗,而且無論怎麽攥,都不起褶。若是我皮膚生的再白皙一些的話,定要用這嫩嫩的緞子做一件修身的衣衫。”說著,袁芳芳的視線在姐妹們中間徘徊起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看看那個,又看看這個,然後從人堆兒裏麵,挑了一個皮膚最黑的姑娘說道:“咱們幾個人當中,姐姐的膚色最為細膩,若是用這秋茶綠的絲緞,做一件留仙裙的話,想必也是極好的。”


    那個皮膚最黑的姑娘,名叫李羽吹,四方臉兒,狹長的眼睛,唇齒之間透著些許剛毅,樣子長的有些返璞歸真。聽袁芳芳點名要把那塊秋茶綠的絲緞給她,李羽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並且擺著手謙讓了起來:“妹妹言過其實了,姐姐我的皮膚怎麽能和妹妹們比,還是妹妹們皮膚圓潤,一個個就像是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蘋果。這塊絲緞若是穿在我身上,就太對不起這塊絲緞了。依我看,倒不如……”


    姑娘們聽李羽吹這麽說,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李羽吹一邊說,一邊將視線轉向了旁邊。


    旁邊的姑娘絕對是瓜子臉,櫻桃口,尖下頦兒,一雙鴛鴦眼,最是迷人。那姑娘偏巧也姓李,名叫李裕邦。裕是富裕的裕,邦是邦國的邦。李裕邦倒是一點兒都不推辭,一把接過那塊秋茶綠的絲緞,自信滿滿的走到穿衣鏡前麵,將那塊布料披在肩上,左扭一扭,右扭一扭,在不斷變換的姿態之中,想象著自己穿起來的樣子,然後委婉的表示認同:“姐姐們說的正是,這布料的顏色真的是好清爽,穿在我身上,是最好不過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甜甜的聲音傳了過來:“這顏色清爽倒是清爽,就是不夠嬌豔,若是穿在姐姐的身上,怕是打散了姐姐的妖嬈。”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梳著丸子頭的姑娘,捧著一塊珍珠粉的絲綢,從姐妹們的後麵,擠到了前排。這個丸子頭的姑娘姓周,名叫周珍,周是周周圍圍的周,珍是珍珍寶寶的珍,周珍雖然樣貌平平,但是勝在身材嬌小,聲音甜美。就聽周珍甜甜的說道:“我覺得,這塊嫩粉色的綢緞,才最適合姐姐。你看這上麵的圖案,你看這上麵的織紋,你看這上麵的光澤,也就姐姐這樣,眉目生的細致女子,才能配得上。”周珍一邊說,一邊把那塊珍珠粉的絲綢,搭在了李裕邦的肩膀上,一下子就遮住了之前那塊秋茶綠。弄的袁芳芳有些尷尬。


    李裕邦站在鏡子前麵,舉著兩塊布料,比對來,比對去,猶豫不決。似乎不敢怠慢袁芳芳,也不敢怠慢周珍。


    突然!一個嘹亮的聲音,打斷了李裕邦的猶豫不決。


    “既是有如此好看的布料,妹妹還猶豫什麽,莫不是嫌棄這布料不夠絢爛?妹妹若是不滿意的話,也不用為難,不如把這塊秋茶綠的絲緞讓給我,妹妹另外再去挑選罷了。”話音未落,一個蠻有氣魄的姑娘挺身而出,站到了前排。這個姑娘姓韓,名叫韓融。韓融說著,從李裕邦的肩膀上,一把取下那塊秋茶綠的絲緞,對著鏡子,比劃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王昭君不聲不響的,走進了紅袖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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