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洺他們幾個怪招頻出下,就是那個烈火劍派的長老,嘴巴也是變得不那麽的嚴實了。


    經過一晚上的審訊,喬洺他們收獲滿滿。


    “陸先生,大致上都打聽清楚了。”餘年柚兩手交叉放在身後,笑嘻嘻的向陸勝匯報刺探出來的情報。“這老頭名叫戚碭,是早些年烈火劍派沒落時,幸運逃過一劫的幸存者,他斷掉的小臂就是那時被砍掉的。不過幸存者這層身份,在烈火劍派複興後倒是給了他不小的好處,所以他哪怕天資平平,也被烈火劍派用外物硬生生給堆到了這個境界。”


    餘年柚整理了一下思緒,娓娓道來。


    “根據他所說,當初他們烈火劍派之所以被人追殺,並不是惹下了什麽仇怨,而是手中握有了某件極其珍貴的寶貝。這件事不知為什麽被泄露出去了,這才導致有神秘勢力對烈火劍派進行慘無人道的大屠殺。


    “之後他們烈火劍派之所以能夠以極短的時間完成複興,並在血虎域站穩腳跟,也是多虧了那件寶物呢。說是有一名烈火劍派新收的年輕弟子與那件寶物產生了共鳴,使得那名年輕弟子的實力瞬間達到超乎尋常的境界。憑借這份力量,烈火劍派很快的掃清了追來的敵人,還滅了烈火城過去的霸主,自己當上了霸主。


    不過因為那件寶物隻能給那名年輕弟子力量,其他人並不能夠驅使寶物。當時的他們哪怕暫時震懾住了各方試圖起意冒犯之徒,但還是怕獨木難支,所以將那件寶物獻給了血虎門,求得了他們的庇護,和對烈火城的絕對掌控。”


    喬洺走上前,拿出一遝資料。餘年柚接著說道。


    “他們現如今的密謀就和那件寶物有關。當初他們將那件寶物交給血虎門時,與血虎門談定了條件,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烈火劍派有研究那件寶物的權利。因此這些年來,他們一直都有在和血虎門進行深度合作,抓人和控製人的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出像當初的那位年輕弟子的人,能夠與寶物發生共鳴,從而掌握那股力量。更近一步試圖的想用那股力量建造一支非常強悍的軍隊。”


    “嗯,這樣啊……”


    陸勝沉吟一聲,撫著下巴做思考,心中大致明白了那件寶物是什麽了。


    “那位年輕弟子叫什麽。他既然幫助了烈火劍派複興,他總不至於在宗門內沒點名聲吧?”


    餘年柚聳了聳肩表示不清楚,手中還掏出一把匕首。


    “我逼問過那老家夥,都用上了不少殘忍手段,但他一直堅持說‘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宗門很重視他,為了保護他所以一直不對外公布過他的信息,甚至都是嚴禁我們往外傳的……’。要這麽說,那名年輕弟子該不會是……這也很符合烈火劍派的作風嗎!”


    說著,餘年柚刀抹脖子頭往一邊橫的動作。


    “不可能的。”喬洺反駁道,“那時的烈火劍派正處在頹敗階段,他們要想和血虎門談條件,少不了有強大實力的那名弟子做支撐,所以不想被血虎門吃幹抹淨的話,不會蠢到自廢武功的地步。那麽那名年輕弟子……應該是……”


    瞬間,一個想法都出現在了眾人的腦海裏。


    餘年柚頓時感到一陣惡心。


    “他們真是令人作嘔!那名年輕弟子對落魄的他們不離不棄,還在獲得強大力量後沒忘記他們,好心幫助他們複興了宗門。結果……結果,竟被他們當做戰鬥用的傀儡,控製住他。他在他們眼中隻是件兵器!”


    陸勝看著情緒激動的餘年柚,隔空抬手輕輕一按,淡藍色光芒像蕩漾的水波,將餘年柚暴動的心火按了下去。


    “餘年柚,你還不至於這麽生氣,畢竟這還隻是我們的猜測。沒必要為此動了肝火。”


    盡管被捋順了脾氣,可餘年柚還是氣鼓鼓的說道:“就算這隻是我們的多想,但他們這幫渣滓還是有在控製人,這都多少年了,受害者真是不知道有多少了。僅是這一點就已經不能原諒他們了。”


    陸勝頷首,其他人也是跟著點頭。


    陸勝思考了一下,拿過那遝資料對著他們說:“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烈火劍派他們光鮮亮麗的外表下,究竟是怎樣的齷齪。還知道了他們一直以來都和血虎門有著很深的聯係。所以再往下去就很危險了,不管怎麽說,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可是叫血虎域,血虎門是統禦者。


    “所以就到此為止吧,你們也不用跟著調查下去了。”


    喬洺幾人麵麵相覷,雲獨往站出來率先開口道:“陸先生,你說的是‘你們’,沒有包括你,你還要調查下去是吧?”


    陸勝沒有回答。


    雲獨往接著說:“陸先生,我這把封龍劍是接受了你的資助才能買下了的。因此,你可以將我當做是你雇傭的雇傭兵,沒必要這麽什麽都為我們先做考慮。”


    雲獨往的一番話,引得其他幾人一致的點頭。


    “沒錯的,陸先生。那血虎門確實是很可怕,但這不意味著我們就要害怕他們。”最活潑的餘年柚說道,“陸先生,我們和你是一樣的,心中都有一顆熱忱的充滿正義力量的心。我和你不客氣的說,我打小就喜歡戲本子裏的主角,他們充滿正義感,喜歡打抱不平。我一直憧憬著自己能夠像他們那般,仗劍天涯,行俠仗義。所以你不用勸我們了。”


    大家都是展示了自身的堅毅,目光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陸勝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那好吧,就讓我們一起將著烈火劍派給徹徹底底的打倒吧!”


    陸勝仔細看了看手中的資料,招招手將他們聚集起來。


    “為了能夠降低風險,我們可要好好製定一下計劃……”


    ……


    是夜,涼風習習,皓白的月光像輕輕的絲綢一樣,飄灑在烈火城中。


    哢噠。


    陸勝帶著喬洺一眾人掀開一塊青石磚。


    這是嚴刑逼供下,戚碭告訴他們的一條烈火劍派早已廢棄的暗道。


    爬出暗道,這裏距離烈火劍派的總部很近,不超過三十公裏。


    從這裏闖進烈火劍派,陸勝完全有足夠的自信殺他們幾個來回,而他們卻又奈何不得自己。


    “我們走吧,按計劃,今夜就先休息,好好逛逛這烈火城。”


    餘年柚在幾人中果然是最活躍的,之前還在因為烈火劍派而感到氣憤不已,這會兒卻因看到半夜三更都還是熱鬧非凡的烈火城,心情又成一變了。


    雨不來都是忍不住的一聲嘀咕:“難怪大家都說‘女孩子的心思你別猜’,這麽做反複無常,真是搞不懂啊!”


    這話讓和雨不來站的位置相對較近卿箐給聽到了,一個肘擊不輕不重的擊打在雨不來的肋骨上:“說什麽嘛呢,注意點啊!”


    雨不來訕訕地笑了笑。


    大夥進行了一番偽裝,然後在嘻嘻哈哈中來到一間酒樓——良心酒樓。


    酒樓大氣恢弘,金碧輝煌,隻是十八層樓高卻給人一種能觸及星辰、驚喝仙人的感覺。


    這裏據戚碭所說,是烈火城內少數幾個沒有控製陣法等玩意的地方。


    畢竟來到烈火城的客人也不都隻是些散修,或實力不強勢力代表。像那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存在,烈火劍派當然是不希望被他們發現,因而特地開辟了這麽一個空間下來。


    不過,這裏雖然沒有迷惑人心智的陣法,但卻有著不少的烈火劍派的偵查人員偽裝在這裏,對良心酒樓的顧客進行嚴密的監視。


    事實也確實如此,陸勝一行人才剛剛步入酒樓,陸勝便是感知到有不下於三十個隱藏在人群中的烈火劍派的偵查人員,正很不客氣的審視著他們。


    陸勝強忍著不適應,跟酒樓店員要了間豪華酒廳。


    雖然是深夜了,但元行者修行到一定的境界,是不再受日月變換的影響,所以這時的酒樓內還是很熱鬧的,有不少客人穿行其間。


    落座,遣出旁人,陸勝張開力量場能,隔絕了房間內外,斷絕烈火劍派的人的監視。


    這樣做也不用擔心會造成他們的懷疑。這樣的操作在元行者界是很常見,隻不過作為狗皮膏藥般的調查人員,那些監視者之後肯定會借著各種由頭,試圖能進入包廂裏偵測一二。


    餘年柚有些不雅觀地躺在一把長椅上:“呼……一下子被好幾個人還是不懷好意的人,或明或暗的盯著真是不舒服啊!”


    “是幾個嗎,我怎麽感覺是十幾個,餘年柚,你的感知能力還是太差了。”雨不來笑弄的說道。


    “我感知到是二十多個,你的感知能力也不是特別厲害嘛……”


    “喂,喬洺,感知這事可不是張口就來的啊,不是說數量多,你的探測水平就厲害,要有準確性!準確性!!”


    蘭藝臻提議道:“要不我們來場‘英雄所見略同’,各自在紙上寫下自己感知到的人數,最後讓陸先生看看誰對誰錯吧,怎麽樣?陸先生,你說呢?”


    陸勝說道:“挺好玩的,那你們試一下吧。現在外邊正聚集了不少監視者呢,我強化一下你們的感知,看看你們誰又快又準呢。”


    聽聞後,喬洺幾人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的感知能力有了質的飛躍,然後也不拖遝,當即盤坐好全身心的去感門外的監視者。


    陸勝也沒閑著,兩眼凝神,水之法身出現在他的身旁,然後淡藍色的身影暗了下去,完完全全變成了透明隱身的狀態。


    陸勝微微一笑,隱身狀態下的水之法身穿牆而出,悄咪咪的來到良心酒樓各處,手指在任何人都無法察覺的情況下,靈光湧動,指尖凝聚出一道小小的法印,被水之法身輕輕的點在樓內監視者得後頸上。


    做完這些,水之法身來到酒樓的一個偏僻處,對著一桌偽裝成豪爽痛快飲酒的漢子的監視者麵前,打了個沒有聲響的響指。


    下一秒,這幾人就是紛紛倒下,嘴裏還說這些陸勝要他們說道胡話。


    這副場景,任誰看來,都會認定這是幾人喝多了造成的。


    效果不錯,水之法身便按陸勝的想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酒樓。


    根據戚碭說得路線,水之法身來到了烈火劍派總部的麵前。


    試了幾次,烈火劍派的探測法陣法寶都沒有反應,那水之法身也就不客氣的穿牆而入。


    扣扣……


    嗬,是門外的監視者在找理由進來呢。


    陸勝沒什麽好擔心的,手指淩空一撥,包廂的門打開。


    那幾名監視者穿著酒樓服務員的衣服,既急切又要偽裝沒有那麽急切的走進包廂。看到盤坐在包廂內特意準備好的團蒲上的幾人,也沒有露出驚訝。一臉親和的笑道:


    “尊貴的客人,有什麽是我們能為你服務的嗎?”


    “嗯……我們兄弟姐妹幾人,長途跋涉了很長一段時間,都很累了,麻煩你給我們推薦點你們這有名的招牌菜了。”


    “哈哈哈,那你們可要吃撐了,我們這的每一道菜,都是招牌菜。”


    那人說著,翻出一本菜單靠近陸勝。


    陸勝臉上保持著和煦的笑容。


    而在烈火劍派總部的水之法身和陸勝有著非常之深的聯係,時機一到,便立即行動起來。


    磅礴浩瀚的元力瞬間爆發,好像天上暴怒的雷霆。


    噗,砰,轟隆,噔……


    強大凶猛的元力從烈火劍派的東部的武器庫開始,元力的力量引爆了這裏的武器法寶。


    一時間,全城接連不斷的響徹著震耳欲聾的狂暴之聲,爆炸帶起的風波就同台風過境一般,好似一個巨大的鋤頭,要把烈火城當做是一小塊頑石,要給它挖掉。


    地動山搖的烈火城驚出了不少的大拿。


    “這是怎麽一回事!”


    陸勝才接過菜單,就被山崩地裂的晃動差點給晃的站不住,故作驚訝的向監視者詢問道。


    監視者可不清楚發生了什麽,隻是繼續維持著服務員的優雅。


    “客人請放心,我們酒樓籌備齊全,一旦發生了什麽事都會有相應的措施,保證大家的安全的。”


    “客人,能不能借窗台一用。”


    陸勝裝作很擔心同伴的模樣,對著他不耐煩的揮揮手,急急忙忙的來到喬洺身旁,釋放出柔和的元力包裹住他們。


    那名監視者一個小跑來到窗邊,打開窗戶。讓他感到震驚的一幕出現在他的麵前。


    天空電閃雷鳴,地麵洪水滔天,狂暴的風暴如利刃瘋狂砍削。無數道氣息強橫霸道的元行者張開元力護罩,飛在半空中,遙遙遠望烈火劍派總部的那巨大的“噴泉”。


    一團如同流星般的烈火,帶著無盡的威勢穿過雲層直落而下,強烈的高溫,熾熱的火光在半空中鋪天蓋地的釋放。隻是瞬間,那泛濫成災的洪水就是被蒸發了大半。


    一道蓋過爆炸聲爆的雷音,好似能消除邪祟,在空中回蕩。


    “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偷襲我烈火劍派,再不現身,就別怪趙某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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