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以最快的速度通過素描的手法畫好一張容燁的肖像圖,然後拿給他看。


    “呐,看像不像你?!”


    容燁接過,在看過了之後,就震驚不已,“這,這簡直也太像了吧?”


    蕭黎頓時就一臉傲嬌得意之色,“怎麽樣,比那丹青的手法像多了吧?”


    容易盯著自己的肖像圖就點了點頭,“嗯,何止是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蕭黎拿過那張畫,又做了一下局部的修改,“其實這個也不難,隻要掌握了幾個要領畫起來也就簡單了。”


    跟著她就將一支炭筆和一張宣紙遞給了他,“呐,看到那邊櫃子上擺放著的那隻花瓶了麽?”


    容燁就順著她的目光就看了過去,然後點頭,“嗯!”


    蕭黎就道,“接下來,咱們就將那個花瓶給畫下來,”說著她就讓容燁坐到她的身邊去,然後給他講解了幾個繪畫要點,並且讓他以他們的這個視角水平去觀察那隻花瓶,然後再讓他將他所看到的那隻花瓶的模樣在宣紙上呈現出來。


    容燁點了點頭,然後就照著她說的那幾點去做。


    蕭黎在一旁盯著,然後時不時地給與他一點提點,容燁果然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領悟能力非常的強,她隻要稍微地點撥一下他就懂了,沒多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將那隻花瓶給畫出來了,雖然那幅畫不是一幅完美之作,但是卻已經是很好的了。


    蕭黎在看過那幅畫之後,就道,“嗯,不錯,你後麵隻需要按照我給你說的那幾點多加練習就好了,所謂熟能生巧嘛,相信過不來多長時間你就能徹底地掌握了這種繪畫技巧了。”


    容燁就點了點頭,然後他們將關山叫進來,蕭黎就對著關山交代道,“我讓青冥替我去辦一件事了,那件事情需用長期都用到錢財,我平時都住在宮裏,不方便出來,也不方便從宮裏拿錢財出來。


    所以像陶旺齋和漱玉齋,以及茗肴集裏的分成你就替我收好一下,青冥那裏若是有什麽需用,你到時候就直接支給他,但是要把賬目記好,比如說某年某月某日他從你那裏支出了多少多少錢財,用於什麽什麽?你跟青冥既然是從小就跟著容燁的,我自然也是信任你們的。”


    關山就朝容燁看了一眼,就見容燁朝他吩咐道,“以後阿黎這邊有什麽事情需用到你,你盡管按照她說的去照辦就是,對她就如同對我!”


    關山心裏一駭,隨即就點了點頭,“是!”


    蕭黎心裏也是一震,看著容燁就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容燁就朝她微微地笑了笑,“阿黎不必這麽看著我,我們既然是好朋友,自然就無需計較那麽多,倘若哪天我也需要用到你那邊的人的時候,還望阿裏不要吝嗇才是啊?”


    蕭黎就道,“怎會?!”


    容燁眼裏的笑意就更濃了,蕭黎的眼睛也笑彎了起來。


    幾日過後,五皇子妃身邊的奶嬤嬤冷氏領著一個下人模樣的人匆匆地進了遼東王府的後院兒。


    “嬤嬤,何事這麽慌張?”五皇子妃正在教自己的親子蕭晨習字,突然看到自己的奶嬤嬤一副神色匆匆地闖了進來,同時她的身後還跟隨著他們府裏的一個小廝。


    冷氏看了屋裏的幾個丫頭一眼,五皇子妃隨即領會,屏退了左右,幾個丫頭魚貫而出,五皇子妃也讓自己的貼身大丫鬟秋萍將蕭晨給帶了出去。


    蕭晨一聽自己可以出去了,頓時甩了書籍就往屋外跑,“哦,可以玩兒去咯!”


    待屋裏的人都出去了之後,五皇子妃示意奶嬤嬤說,奶嬤嬤快步地走過去捂嘴就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五皇子妃聽後,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真有這回事?她當真這麽大膽?”


    冷氏就一臉急切地道,“哎喲,我的王妃呢,嬤嬤啥時候跟您說個謊話,這可是咱們府上的六子親眼所見,哪還能冤枉了她不成?六子,一看到這情況就趕忙跑回來稟報了,六子,把你看到的都一五一十地給王妃稟告了!”


    “是,嬤嬤!”那個打從跟著她進了後院兒就一直低垂著頭的年輕男子就即刻地走上前道,“稟王妃,上回王爺在沐蘭節上因賽龍舟得冠,被陛下賞賜了一塊精鐵,王爺也想打造兩口鐵鍋出來,就命小的帶著那塊精鐵去往西市那邊找工匠。


    然後在回來的路上,經過永安巷那邊的時候,我就看到五公主和她的貼身大宮女春梅一路小心翼翼地進入了旁邊一條巷子的一所宅子裏。


    奴才當時就有納悶兒,公主她去那裏幹嘛,於是就跟了過去,然後就趴在那圍牆上,然後就看到公主進去了就跟一個男的旁若無人的擁抱在了一起。


    然後他們就進了裏邊的一間屋子,而那春梅則是直接去了旁邊的廚房那裏燒水去了,小的見四周沒人,就悄悄地翻進去靠近那間屋子瞧。


    還沒走攏,然後奴才就聽到裏麵傳來男女辦事兒的喘息聲,還聽到公主,公主說......”說到這裏那叫六子的男子就說不下去了。


    五皇子妃聽到這裏臉已經冷到了極致,隻見她一拍身邊的扶手,目光涼涼地盯著六子道,“公主還說什麽?”


    那六子被嚇了一跳,身子直打了一個哆嗦,然後吞吞吐吐地道,“公,公主說叫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再快一點,”說完他的頭就又低下去了,臉也跟著就紅了起來。


    五皇子妃又一巴掌用力地拍打在了旁邊椅子的扶手上,然後一副咬牙切齒地怒罵道,“賤人,賤人,簡直就是賤人,王爺他怎麽就有那麽一個下賤坯子的同胞妹子,這簡直是把我們遼東王府的臉都丟盡了?!”


    見王妃如此盛怒,那六子嚇得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顆頭是垂的更低了,他都有些後悔回來稟告這件事了,他怕王爺王妃為了掩蓋這件家醜,萬一把他給悄悄地處理掉了怎麽辦?


    所以他此刻是後怕的,內心也是惴惴不安的!


    奶嬤嬤冷氏在瞧見自家王妃那一副對蕭瑩恨之入骨的模樣,就問,“王妃,這事怎麽辦?”


    五皇子妃就氣哼哼地盯著麵前的六子道,“能怎麽辦?!你去把王爺喚來,他自己的妹子,讓他自己處理!”


    六子猛地抬頭,呆愣地站在那裏,奶嬤嬤冷氏就瞪著他道,“去啊,還不快去?!”


    六子回過神來,立馬就“哦哦哦”地應著,轉身就往外跑。


    不多一會兒的功夫,遼東王蕭凜就來了,看到自家王妃那一副氣得不輕的模樣,坐到她身邊就問,“何事把你惹得這般生氣?”


    五皇子妃那淩冽的眼神就射向了六子,“你沒跟王爺稟告?!”


    六子就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沒,沒。”


    蕭凜那冷然的目光也就朝他看了過來,六子就更是害怕了。


    五皇子妃那原本就隆起的眉頭就皺的更厲害了,同時也就有些不耐煩地命令道,“你把你所見到的聽到的都跟王爺一五一十地再說一遍。”


    六子頓時就一副欲哭無淚一臉的為難模樣,蕭凜見罷,涼涼且不帶任何情感地聲音就傳了出來,“說!”


    六子嚇得直接就跪趴到了地上。


    “別叫我再說第二遍,”蕭凜盯著他又道。


    自家王爺是個什麽性子的人,六子那是清楚的,於是眼睛狠狠地閉,一咬牙,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樣,於是就將事情的原原委委又對著蕭凜道了一遍。


    蕭凜聽罷,眼裏隨即就彌漫上了一層嗜血的光芒,六子就嚇得匍匐在地上身子不停地打顫,五皇子妃就道,“喜得這事是被咱們自己家的人發現的,要是被別人發現鬧出來了,並且傳到了父皇耳朵裏了,王爺,您想過我們這作為兄嫂的會受到怎樣的牽連不?


    阿瑩她這是想幹什麽?她這不僅是在丟她自己的臉,她這是在丟咱們遼東王府和王爺您的臉啊,也是再丟咱們整個皇室的臉!這讓外麵的人怎麽看我們皇室,我們皇室的女人?


    我們皇室還有幾位公主,外加一些宗室的郡主縣君,這大大小小的加起來也有十好幾個,那十二三歲,十三四歲,十五六歲的就有七八個,人家都是要即將議親的。


    父皇那個人一生要強,也一生好麵子,被她這麽一鬧,父王的顏麵何存?”


    蕭凜眼裏的嗜血光芒更甚,“來人!”


    很快外麵就走進來兩個王府護衛,兩人拱手,都單膝跪在蕭凜的麵前聽後吩咐,“王爺?!”


    “你們兩個,再帶著兩個人,隨同六子一起,去將那對狗男女給我秘密帶回來,”蕭凜盯著麵前的幾人就冷冷地發令道。


    “是,”兩人雖不知道王爺口中的那對狗男女是誰,但是跟著六子走就沒錯了,因為他知道啊!


    六子也頓時就鬆了一口氣,王爺沒有即刻處置他,那是不是就說明他原本就沒打算滅口自己?想到這裏他的心情瞬間就好了大半,然後快速地從地上爬起來,領著那兩個侍衛就出了屋。


    還沒待他們走出去,蕭凜那涼薄的聲音就再次地傳了出來,“記住,這件事情我不允許讓任何人知曉,誰要是走漏了風聲,我唯他是問!”


    幾人的心跟著就是一緊,都趕忙地轉身過來拱手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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