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什麽時候放假啊,到時候咱們一起到北苑去狩獵?”蕭淳回去沒兩天,趁著蕭黎午膳的時間就又跑來東宮找她。


    理由是他已經放假了,感覺好無聊啊,他現在雖然還不能同時兩支箭的命中率,但是卻也是能單支箭達到百發百中的地步,他好想到北苑裏去檢驗一下子自己的騎射功夫啊。


    巴陵長公主看著他就笑,給他碗裏布了一筷子的菜的同時就替阿黎向他回答道,“你阿姐可沒那麽早放假,你阿姐要到臘月二十八才會放假。”


    “啊,要到那麽久啊?歐陽先生也真是的,太學都放假了,阿姐卻還要學習,歐陽先生這是沒有學生可教了麽?”他就一臉同情之色地看著正在啃著一隻鹵雞腿兒的蕭黎道。


    巴陵長公主就給他解釋道,“這可怪不著歐陽先生,這是你叔皇祖的意思。”


    “哦,”蕭淳頓時沒了話說,然後埋著頭乖乖用膳。


    蕭黎在將嘴裏的食物咽下去了之後才道,“臘月二十八日,你早點兒,咱們在城門口碰頭,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北苑狩獵。”


    “唉,好!”蕭淳乍一聽到她說話,猛地就抬起頭來,然後就用力地點了點頭,一臉的高興之色。


    臘月二十八日一大早,蕭淳就領著自己的隨從早早地等候在城門口了,當他看到蕭黎的時候,立馬就朝她興奮地招手,“阿姐,這裏,這裏!”


    蕭黎打馬上前,看到他們主仆三人的馬背上竟然都綁著一個大包裹,蕭黎就忍不住地問道,“你們的這身行頭是?”


    蕭淳就笑道,“都是用來裝野味的,我這不是怕阿姐你們帶的家夥什到時候不夠裝麽,所以就多準備了幾個。”


    蕭黎就點頭,“那就走吧!”


    “唉!”


    跟著一行人就策馬狂奔朝北苑而去。


    到了北苑,蕭黎就問蕭淳,“你今天主要是想打什麽?”


    蕭淳就道,“碰到什麽就打什麽!”


    蕭黎就點頭。


    然後蕭淳就問她,“那阿姐你是想打什麽?”


    蕭黎就道,“我主要是想獵些大型的動物去送人,比如羊,獐子,麅子,還有牛。”


    蕭淳就道,“那我跟阿姐一道。”


    “好!”


    跟著一行人就直奔牛羊常出沒的地方而去,沒多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遠遠地瞧見了一群野牛在草地上悠閑地啃食著枯草,而距離它們不遠處的地方則是一群黑山羊在岩石上跳來跳去。


    為了不驚擾到那些動物們,大家勒緊了韁繩地停了下來,蕭淳就問蕭黎,“阿姐,咱們是先打哪個呀,牛還是羊?”


    蕭黎就道,“牛,先打野牛,打了讓師傅們好早點處理,羊我要捉活的。”


    “好咧!”蕭淳一臉的興奮之色,隨即就摩拳擦掌了起來。


    蕭黎一個手勢,她手底下的那些人立即就小心翼翼地四散開去,對那一群野牛呈包圍之勢。


    不一會兒的功夫,陳聰就對著蕭黎道,“主子,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


    “好,走,狩獵!”蕭黎一鞭子抽在身下馬兒身上,然後她率先就朝那群野牛給衝了過去,其他人見罷,也趕忙地策馬行動了起來。


    待到了開闊之地,蕭黎一手抬弓,一手從自己的箭囊裏抽出兩支利箭來,然後搭在了弓弦上瞄準了一頭野牛,拉弓射箭一氣嗬成,那兩支箭羽分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速度朝著那頭野牛的致命要害處奔去,一上一下,一前一後,須臾間地紮在了那頭野牛的脖頸處,那頭野牛轟然倒地。


    其他的野牛見罷,頓時驚嚇不已,紛紛地撒開了蹄子四散逃開而去,東宮的侍衛們也趕忙地朝著它們圍獵追捕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狩獵場裏隻聽到了大型動物們的疲於逃命的奔跑聲和一眾將士們地策馬追捕聲。


    就連那些原本在山岩上追逐嬉戲,跳來跳去的黑山羊們見了也趕忙地就撒開了蹄子往安全地帶逃,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它們的身影。


    蕭淳見蕭黎開箭就射殺了一頭牛,頓時對她的騎射水平就佩服的是五體投地,他伸出自己的大拇指來就對著她狠點了一陣讚,“阿姐,你可真厲害!”


    蕭黎一手握弓,一手抓著韁繩,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那些正在狂奔著的野牛,神情十分嚴肅地對著他就道,“多注意著點,這些野牛發起狂來可是很危險的,可千萬別讓它們將你從馬背上撞掉下去了,不然那可就慘了,它們能將你踐踏成泥漿!”


    “哦,好的,”蕭淳知道蕭黎說的是真的,所以頓時也不敢大意,他夾緊馬腹的同時,也抓緊了手中的韁繩。


    看著那一群不畏險阻的東宮侍衛們與那一群野牛混織在一起,同時又有兩頭野牛倒地而亡,蕭淳也有了要親手射殺一頭野牛的鬥誌。


    隻見他快速地從自己的箭囊裏抽出一支箭羽來,然後彎弓搭箭地就對著一頭半大不小的野牛射了出去。


    不過他這一箭雖然射中了那頭野牛,但是卻隻射在了它的腹部處,並沒有命中它的要害之處,所以那頭野牛一吃痛就蹦躂的更厲害了,隻見它打著圈兒的就在原地處瘋狂地跳騰著,撞擊著。


    蕭淳見到這一幕,頓時就傻眼了,蕭黎就在一旁提醒著他道,“還愣著幹什麽,趕緊補箭啊,難不成你還想讓它蹦躂到你的麵前來然後將你從馬背上撞下來踏成肉泥?”


    “哦哦哦,”蕭淳頓時回過神來,又趕忙地從自己的箭囊裏抽出一支箭來朝那頭野牛射了過去,可是卻還是沒有射中要害之處,他接著又射了第三箭,第四箭。


    眼看那頭野牛都快被他給射成了刺蝟,可就是沒有將那頭野牛給射殺死,而且還好好地站著,似乎他已經惹怒了那頭野牛,那頭野牛正瘋狂地朝他們這邊衝撞了過來。


    “阿姐,快跑,它過來了,”蕭淳瞪著那頭野牛,又飛快地抽出一支箭來搭在弓弦上企圖伺機而動。


    蕭黎沒動,而是也搭起了兩支箭羽瞄準了那頭野牛,不過她卻沒有放箭,而是對著蕭淳道,“屏氣凝神,瞄準它的脖子!”


    蕭淳照做。


    隨著那頭野牛又近了他們一些,蕭黎一聲令下,“放!”


    蕭淳手中的箭羽飛一般地就射了出去,然後穩穩地紮在了那頭野牛的脖頸上,緊跟著它那奔跑的動作就停了下來,然後“轟”的一聲就栽倒在了地上,同時一雙大牛眼還圓滾滾地睜著,大有死不瞑目的架勢。


    蕭淳鬆了一口氣,立時就歡欣了起來,“中了,中了,阿姐,我射殺了一頭牛!”


    蕭黎收起自己的弓箭,然後就點頭,“嗯,看到了!”


    蕭淳也知道他這是受了蕭黎的指點,在歡喜了一陣子之後,遂就對著認真地道,“阿姐,謝謝你!”


    蕭黎就道,“沒什麽,你隻需要記得在射箭的時候切記心浮氣躁,一定要全神貫注,瞄準目標,在該出手的時候就一定要及時地出手,就算是沒有命中,也要第一時間地補救。


    尤其是在戰場上,不能有須臾的分神,否則一旦給了對方可乘之機,那成為人家刀下或者箭下亡魂的就有可能的會是你自己!”


    “嗯,”蕭淳就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就道,“阿姐,我今天請你吃牛肉!”


    蕭黎看著他那頭慘不忍睹的野牛,遂就道,“還是算了,你帶回家去自個兒吃吧,阿姐不需用,阿姐也獵的有。”


    蕭淳沒聽出她話語裏的嫌棄之意,而是一個勁地道,“要的,要的,這可是弟弟我獵殺的第一頭野牛,弟弟定是要與姐姐分享的,”他已經計劃好了,他不僅要請他阿姐吃牛肉,他還要請好多人吃牛肉。


    看他那一臉高興的神色,蕭黎也不好再多推辭,遂就道,“行,那你到時候分我一塊肉就行了!”


    蕭淳一點重頭,“嗯,我到時候給姐姐選塊最好的肉!”


    蕭黎就道,“那倒不用,你到時候隨便給我取一塊就得了,其實牛身上的肉都還不錯!”


    蕭淳就道,“那可不一樣,我知道牛身上最好的肉是裏脊肉。”


    蕭黎就道,“其實牛身上每個部位的肉都有不同的做法,像牛裏脊用來做水煮肉片就最好吃的了,牛腩肉用來紅燒,搭配著紅薯粉和米線兒是最美味的了,像牛腱子肉則用來做鹵牛肉和牛肉丸子是最合適不過的了,牛排可以用來紅燒也可以用來燉湯都不錯。”


    蕭淳又朝蕭黎豎起了大拇指,“阿姐,你可真厲害,不愧為食神,懂得可真多!”


    蕭黎看著他就微微地笑了笑,心說:弟弟,你若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也會懂得很多的!


    就在姐弟兩說話期間,東宮的侍衛們又獵殺了幾頭牛,一直護衛在蕭黎身邊的陳聰就道,“主子,算上淳世子獵到的這頭,到目前為止咱們已經獵殺了九頭野牛了,還要獵殺麽?”


    “九頭了,這麽快?那就到此為止吧!”


    “喏!”


    陳聰隨即就抬起手中的弓箭,朝空中射出了一支響箭,還在追逐著那些野牛們獵殺的東宮侍衛們隨即就停了下來,然後那些庖廚們就趕忙過去就地處理那些野牛。


    蕭黎就對著陳聰道,“留下一部分人在這裏給幾位師傅們打下手處理這些牛,其餘的人隨我到河邊去網魚,今天中午咱們吃酸菜豆腐魚米線兒。”


    “喏!”


    陳聰又就過去安排。


    而其他的人在聽到之後,都很高興,要知道這米線兒是他們家小主子繼紅薯粉之後又研製出來的一種新的吃食,據說是用大米製作而成的,那口感較紅薯粉又不一樣。


    蕭淳就問,“不是還要獵些其他的動物麽?”


    蕭黎就道,“咱們在這兒獵殺野牛,搞的這麽大的陣仗,那些動物們早就不知道嚇跑到哪兒去躲著了,所以這會兒去獵它們無疑是在浪費時間,下午吧,咱們在用過了午膳之後再去獵它們應該會容易的多。”


    蕭淳隨即就點了點頭,“哦,明白!”


    於是,一行人就又朝河邊而去。


    今年雖不及去年那般寒冷,不過河麵上卻還是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大家在到達了河邊之後,就先是找了個地方在河麵上鑿開了一個口子,然後就將漁網放了進去,又將那些羊皮桶子裏都裝上水,沒多一會兒的功夫,大家就將漁網一起拉上來。


    看到那滿網子的大肥魚,有草魚,有青魚,還有鯉魚跟鱸魚,蕭淳就忍不住地驚訝道,“謔,這收獲還挺豐的!”


    蕭黎就道,“主要是這河裏的魚平時沒人捕撈,所以才又多又肥,若是有人經常捕撈,咱們今日估計也撈不著個什麽。”


    蕭淳就點頭,“也是啊,這北苑是皇家狩獵場,平時那些老百姓們又進不來,最近兩年,皇室也甚少有人進來狩獵,所以那些動物們才長得又肥又大,不過也喜得那幾個堂叔他們平時都不喜歡狩獵,咱們今日獵那野牛才那麽輕鬆容易,不然都叫他們獵完了,咱們還獵個什麽呀?”


    蕭黎就道,“獵的都剩下不來什麽了,那才是考驗你的騎射水平呢,你想啊你都能在別人獵的沒有獵物可獵的情況下還能打到獵物,那是不是很厲害,很有成就感?”


    蕭淳就點頭,“那確實!”


    蕭黎就道,“咱們感謝他們的是他們不來獵,咱們才能吃到更多的野味呀!”


    蕭淳就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嗯,沒錯!”隨即他就又道,“不過阿姐,也從側麵反映了他們一個個的騎射水平都不行!”


    蕭黎就道,“他們騎射水平還是有的,畢竟是皇家子弟,從小都是有師傅教的嘛,隻不過就是不怎麽精進而已,還有就是他們都將心思放在了拉幫結派和朝堂爭鬥之上了,哪還有心思來狩獵啊?!”尤其是這幾天,一個個的眼睛都盯著那些參考的舉子們呢,就更沒有誰有那個心思來狩獵了。


    “嗯,就是,那阿姐,咱們今天多獵些唄?”


    蕭黎就道,“看情況!”


    “怎麽說?”蕭淳就不解,他今天隻獵到了一頭牛,他還想再獵幾隻野雞跟野兔回去呢。


    蕭黎就道,“看到時候時間的長短,還有就是那些野物們是否驚嚇過度,別到時候它們都躲的連影兒都沒有了,咱們也懶得花過多的時間去找了,別忘了咱們下午還要回京呢。”


    蕭淳就點頭,“那好吧!”


    他們將第一網打上來的魚,在從漁網裏扒拉出來之後,立馬就有人過去處理了。


    這邊的幾十條魚剛處理好,那邊的小冉公公就和雪見過來說他們已經將灶台都搭建好了,而且柴也撿好了,問是不是現在就可以準備午膳了?


    蕭黎就點頭,“可!”


    跟著幾人就將那幾十條肥魚送到了不遠處的那處臨時夥房那邊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一股香噴噴的味道就傳了過來。


    眾人在聞到了那味道之後,都忍不住的感歎著,“哇,好香啊!”


    可就在這時候,一個侍衛就一臉驚惶地跑了過來對著蕭黎他們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叫喚道,“不好了主子,快走,快走,那邊有熊!”


    “有熊?!這裏怎麽會有熊呢?!”


    眾人在聽說了之後,都一臉驚訝的神色看著他,要知道這裏並非是凶獸區域。


    那侍衛就猛點頭,“是真的,是真的,我沒說謊,我到那邊去小解,就見一頭黑熊從側麵的林子裏竄了出來,然後它就直接地朝我撲了過來,喜得我跑的快這才躲開了它的攻擊,主子,快走吧,快走吧,不然待會兒它就追過來了。”


    陳聰的眉頭隨即就皺了起來,看著蕭黎就建議道,“據說熊喜歡吃魚,或許是他們剛才在那邊處理魚,那黑熊聞著了魚腥味兒,所以便尋著味道找了過來,主子,屬下先護送您和淳世子離開這兒,等會兒屬下再領著人回來看一下。”


    畢竟有之前蕭馳那慘烈的死狀在前,蕭黎又是老皇帝唯一的嫡皇孫,而且還是最受寵的,對於她的人生安全誰都不敢馬虎大意。


    蕭黎就道,“幹嘛要等一會兒?現在就過去!”說著她便一個利落的翻身躍上了馬背,蕭淳見罷,也趕忙地躍上了自己的馬背。


    “唉,主子,世子?!”陳聰急了,盯著兩人就喚道。


    蕭黎看著他就笑道,“陳統領,咱們之前打過牛,打過羊,也打過野豬和鹿,還有麅子,卻就是沒有打過熊,不如咱們今天就打打熊如何?”


    陳聰就單膝跪地懇請道,“殿下,您還是去到外麵的安全地帶吧,這熊屬下來打!”


    “是啊,殿下,您還是去到外麵的安全地帶吧,這熊屬下等來打,”跟著就見眾人都向她跪了下去懇請著。


    “爾等這是不相信我?!”蕭黎端坐在馬背上看著眾人道。


    眾人齊聲道,“屬下不敢!”


    “爾等的心思本宮知道,你們是怕我出了什麽意外到時候不好向陛下交代,可是諸位應該知道東宮的人就沒有貪生怕死的孬種,而我也不是蕭馳!”


    蕭淳也就道,“就是,咱們有這麽多的人,難道還怕一頭畜生不成?再說了,你們天天的操練難道都是花架子不成?”


    眾人一下子都不服氣了,齊齊地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陳聰就道,“上馬!”


    於是大家一齊翻身上馬。


    蕭黎就道,“留下四人繼續捕魚,其餘的人隨我去打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陳聰點名留了四個人下來。


    蕭黎跟著就對著隨她一起去打熊的那些人道,“我知道,因為當初蕭馳的那件事情,給你們中的一些人在心靈上留下了一些陰影。


    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盡管它的體型很龐大,而且生性也很凶殘,但它終歸是畜生,在心智上還是沒有人類的高。


    咱們若是跟它單打獨鬥地硬碰硬,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那肯定都不是它的對手,若是咱們聯起手來呢,它未必就能傷得著咱們絲毫,所以,今日的獵熊,考驗的就是一個咱們協同作戰的能力。


    我先說好,我要整塊的熊皮,所以到時候咱們就得同時朝它的四肢,咽喉,和雙眼射擊,我負責射瞎它的雙眼,陳統領負責射擊它的咽喉部位,而你們就得朝它的四肢部位射擊,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免於它的攻擊。


    你們也隨我到北苑裏狩過不少次的獵了,其中的大型動物也沒有少打,所以也不會存在著頭一回射擊失手的事情,你們隻需要記住,那熊就是你們今後在戰場上的敵人,麵對敵人就不能心生膽怯畏懼,你們唯一的理念就是要戰勝敵人,讓自己獲得生機,明白嗎?”


    “喏!”眾人齊聲道。


    “好,那大家待會兒聽我口令,統一放箭!”


    “喏!”


    跟著一行十幾個人就朝著那黑熊出沒的方向而去,沒多一會兒的功夫就果然瞧見了一頭大黑熊正慢悠悠地朝著他們這個方向直立行走過來。


    蕭黎抬起手,“大家先停下,也盡量地別弄出聲響來,那家夥的嗅覺和聽力極為靈敏,咱們先做好準備,”說著她便從自己的箭囊裏抽出兩支羽箭來然後瞄準了那頭黑熊的雙眼。


    其他人見罷,也都紛紛地拉弓搭箭瞄準。


    那黑熊突然地就停了下來,然後朝四處張望著,緊跟著它便顯得有些興奮了起來,然後加快了腳下的腳步。


    蕭黎就道,“屏住呼吸,這家夥大概是聞到了生人的味道!”


    於是大家就趕忙地屏住呼吸,蕭淳連忙抬起胳膊捂住自己的口鼻。


    就在那家夥又離他們近了幾米的時候,蕭黎突然下令,“我數一二三,到三的時候咱們同時向它射擊!”


    “喏!”


    “喏!”


    .......


    眾人都小聲地向她應和著。


    “一......二......三......”


    就在她話音剛落,眾人齊齊放箭,隨著一聲淒厲的叫喚聲,那黑熊立時就朝他們狂奔了過來。


    “大家小心,趕緊散開!”蕭黎也立即地叮囑大家,跟著就騎馬閃到了一邊。


    緊跟著大家也抓緊韁繩朝四麵八方散開而去。


    蕭淳跑到蕭黎的身邊看到那還在不住地發著瘋的大黑熊就忍不住地驚歎道,“我的天,這家夥也太厲害了吧,眼睛都射瞎了,脖子上也中了一箭,四肢也中著箭,竟然還這麽地瘋狂?!”


    蕭黎就道,“主要是這家夥的皮太厚了,所以對它造成的傷害不是很大,還有就是它主要是靠嗅覺和聽覺來辨別周圍的環境的,所以要想解決掉它,咱們還得將它的嗅覺和聽覺給破壞掉,到時候咱們就算是走到了它的麵前去它也不可能感知到咱們。”


    陳聰就道,“主子,不若咱們先損了它的聽力再說?”


    蕭黎就點頭,“可以,那你去那邊,咱們同時出擊。”


    陳聰就道,“不可,主子在原地等候便是,我喚兩個兄弟過去。”


    蕭黎就道,“不若這樣,我從正麵射它的鼻子,你們幾個去射它的耳朵,這樣咱們三管齊下,也能快些地將它給解決掉。”


    陳聰就有些猶豫,蕭黎就道,“別婆婆媽媽的了,就這麽著,速戰速決,”說著她就看向了一旁的蕭淳,“你在這裏等我!”


    蕭淳就道,“我跟你一起!”


    蕭黎也沒做猶豫,“也行,不過你得隨時保持著警惕,一見情形不對,就趕忙地躲開!”


    蕭淳就點頭,“嗯,我知道!”


    跟著姐弟兩就打馬朝著一邊走了過去,陳聰見罷,也趕忙地招了兩個人,然後就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就在陳聰和那兩名侍衛射出利箭的同時,蕭黎也在同一時間地射出了兩支利箭,那兩支利箭直奔那黑熊的兩隻鼻孔而去。


    隨著那黑熊的轟然倒地,蕭淳忍不住地就歡欣了起來,“中了,中了,阿姐,您可真厲害,沒想到這麽遠的距離你也能射中它的鼻孔,”這回他是真真的領教了他阿姐箭術的精湛與厲害!


    射鼻孔啊,這也太厲害了!


    那黑熊雖說是倒了地,不過卻還是活著的,蕭黎隨即就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欲打馬過去將它給徹底地解決了,陳聰卻攔住了她,“主子,屬下去就可!”


    蕭黎也沒跟他爭執,遂就點了頭,“好,那你去吧,”說著蕭黎便又將佩劍給收了起來。


    陳聰走過去,直接就舉起手中的長劍朝那黑熊的脖子上用力地劃拉了過去,須臾之間那黑熊就不再動彈了。


    蕭黎就吩咐就近一名侍衛,“你回去看一下,看他們將那些牛給處理好了沒有,好的話,讓兩個師傅過來將這頭熊給處理了。”


    “喏!”


    那侍衛打馬就朝林外而去。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原先那侍衛就和兩個庖廚師傅過來了。


    “主子?!”兩人走到蕭黎的跟前先是跟她行了禮。


    蕭黎就問,“那幾頭牛都已經處理好了?”


    那兩庖廚就道,“還有兩頭他們在處理。”


    蕭黎就點了點頭,“行,那麻煩你們將這一頭熊也給處理一下,我要這熊皮,你們給小心著處理一下啊?”


    “喏!”


    兩人跟著就朝那頭黑熊走了過去,蕭黎他們也沒有離開,而是就在那裏等著。


    還別說,兩人還真不愧是她東宮的廚子,這剝皮的手法就是了得,三兩下的功夫,一張完好的熊皮就被他們給剝了下來,而且也沒有要到多少的功夫,那一頭黑熊就被他們給完美的分解了出來。


    待用過午膳之後,蕭黎就留下了一些人守著那些肉,然後她便又帶著人去獵了幾隻活的山羊和活的傻麅子回來,這才領著人浩浩蕩蕩地回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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