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蕭黎了解到,原來阿齊茲的幾個子女和侄子們被大魏朝的京城的繁華所吸引了,所以兄弟姐妹們幾個人就想要去了解一下街上買的那些東西。


    就在他們在街邊的一個賣胭脂水粉和賣簡單首飾的一個小攤前挑選東西的時候,突然就過來了幾個身著綢緞衣衫的年輕人,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群打手模樣的人。


    那幾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一過來就圍著那少年的兩個姐姐們目不轉睛地放肆打量著,在打量的同時他們還語態輕挑地伸手揭開了蒙在她們臉上的麵紗,當看到她們的長相之後那目光更是大膽,充滿著侵略和淫邪之意,他們說要請他兩個姐姐們去對麵的茶樓裏吃茶,他兩個姐姐不從,欲離開,可他們卻不準,對方的那一群打手們直接就將他們給圍困住了,並且他們還嘻嘻哈哈地對他們調笑著。


    其中一個年輕人直接就對著他二姐動起了手腳來,他們上去維護她二姐,誰知他們那一群人卻直接將他們給抓住不讓。


    她二姐在情急之下就咬了那年輕男子的手,那年輕男子甩手就給了他二姐一個耳光,當時他二姐的嘴角處就滲出了血來。


    那年輕男子還覺得不解氣,在罵罵咧咧中直接就命人將他大姐和二姐給抓去了那附近的一家花樓裏邊,還揚言說要在那裏給她們好看!


    雪見聽了,頓時就火冒三丈了起來,“豈有此理,天子腳下,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竟敢如此地當街行惡,他們的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阿齊茲一家人聽了之後就著急不已,生怕他們家的兩個女孩子遭遇到了什麽不測,於是都就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蕭黎。


    蕭黎就安慰道,“你們放心,這事我定給你們一個交代,我也要看看是哪兩個不長眼的蠢貨,連我的人敢動!”


    蕭黎在說這話的時候眼裏就迸射出了危險的光芒!


    阿齊茲一家見了,心裏稍安!


    蕭黎裏對著一旁的辛夷道,“辛夷姐姐,你將你的馬匹讓出來交給雪見姐姐騎,雪見姐姐,你拿著我的玉佩騎馬去找執金吾韓延,讓他趕緊帶一隊人馬過來將那花樓給我圍了,另你再跑一趟京兆府尹,將陸潤給我叫過來,讓他在那裏給我候著,”說著她就將腰間的玉佩給摘了下來遞給她。


    “把京兆府尹也叫過來?”雪見就訝異,跟著就道,“殿下,您這是要把事情給鬧大呀?”


    蕭黎就道,“本宮就是要將事情給鬧大,本宮就是要讓有些人知道,本宮就算是要離京去往封地了,本宮的人他們動不得,本宮在京中的任何一切他們都動不得,誰敢向本宮的東西伸手本宮就剁了他的爪子!”


    “喏,”雪見頓時就明白了,他們家殿下這是要殺雞儆猴呢,於是就在辛夷翻身下馬之際,她快速地就接過了蕭黎的那枚玉佩,跟著就一個快速地翻身上馬然後飛奔著離開了。


    阿齊茲一家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頓覺她竟是那般的耀眼偉大,仿佛她不是一個深受帝寵的小公主,而是一個執掌天下,決斷乾坤的王者。


    與此同時,京中一處名為燕春樓的二樓雅間裏,蕭堯一推開房門就見那屋裏正關押著兩個高鼻深目,栗色長卷發,極具西域特色的美人兒,那兩美人兒的雙手被布條給束縛著,同時嘴裏也被塞著布團。


    一見到蕭堯出現,那立於一旁看守著那姐妹二人的兩華服男子就即刻狗腿似的湊了上去討好著地招呼道,“主子,您來了?!”


    蕭堯沒理會二人,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對姐妹倆。


    兩人瞧見了他眼裏的驚豔之色和濃烈的興致,於是其中一人就舔著臉的又出聲道,“主子,您瞧,今日的這兩個高品貨是不是人間角色?”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發顫,神情更是流裏流氣的。


    蕭堯聽了,嘴角不自覺地就揚了起來,可他的目光依舊是沒有從姐妹倆的身上移開,“不錯,不錯,這回這兩個的確是可以稱得上人間尤物,尤其是那個大點的,看著就他娘的帶勁,”說著他就朝那姐妹二人走了過去。


    姐妹二人看到他過來,神情都就警惕著,身子更是不住往角落裏縮,那姐姐更是搖頭示意他別過去。


    蕭堯一把抓過了那姐姐將她提在手裏,同時拿掉了她嘴裏的布團,跟著他的眼裏就閃過了一道炙熱,“你可長得真美,竟比本公子之前嚐過的所有女人都美,嗯,也好香啊!”說話的同時他還一臉陶醉神色地在她身上聞了聞。


    那姐姐就一個勁地向他求著饒,“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蕭堯倏地睜開眼睛,眼裏發出危險的信號,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似的,“放過你們?你覺得可能嗎?”


    在場的那兩名男子就嘻嘻哈哈地笑著,那笑聲充滿著魔幻與邪惡。


    姐妹倆看著他們那樣的神情,頓時就害怕得不行。


    卻見蕭堯又道,“你們若是沒被本公子瞧見也就算了,既然叫本公子給瞧見了,而且也進了這裏,你覺得本公子能放得了你們麽?”說著他就一把摟緊了那姐姐,同時也一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欲一親芳澤。


    那姐姐就用力地掙紮著,阻止他對自己的侵犯。


    她的雙手雖被反剪著地束縛著,但那姑娘也畢竟是一個成了年的姑娘,而且他們西域人的個頭本就高挑,她一直那麽地奮力掙紮著,蕭堯一時間還真的不好得手。


    最後蕭堯被惹毛了,一把用力地抓著她那頭栗色的長卷發,反手就用力地甩給了她幾個大嘴巴子。


    “賤人,都到這裏來了還給老子裝什麽清高?你們能被老子給看中那是你們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你信不信再不識相,老子叫一堆男人來讓你們伺候?!”


    姐妹倆都就害怕得不行,豆大豆大的淚水不住地往地下掉。


    “求求你,別這麽對待我們!”


    “既然不想被一堆男人玩弄,那就乖乖地聽話,好好伺候老子,說不定你們把老子給伺候好了,老子還會帶你們回府,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不好麽?”


    姐妹倆都流著絕望的淚水。


    蕭堯見罷,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痕,跟著就見他一把粗魯地扯掉了那姐姐腰間的束帶,正當他要去剝人家的衣服之際,就見他的貼身太監何傑匆忙地推開門進來,“主子,不好了,快走,蜀國公主來了!”


    “蕭黎?!那個死丫頭她怎麽來了?”蕭堯手上的動作頓時就停了下來,眉頭也就深皺了下來。


    那何傑就去拉他的手,“主子,咱們趕緊快離開這裏,可千萬不能讓她瞧見您在這裏,不然可就遭了,據說這兩丫頭是她的人,她開這裏是來要人的,現在那老鴇子正在前麵拖著她給咱們爭取時間,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蕭堯頓時就覺得晦氣,那還有再繼續玩弄下去的心情,可是他又有些覺得不甘心,就想要帶著姐妹倆一起離開。


    可是那姐妹倆卻掙紮得厲害,哪能遂了他的意?


    何傑是真的很急啊,如熱鍋上的螞蟻,畢竟那蜀國公主向來在京城裏都是橫著走的主,她要是沒了耐心忍受那老鴇子的周旋,她直接就能一腳將那老鴇子給踢開,然後再甩上幾鞭子,緊接著就找上來,那不就遭了麽?


    於是他鼓起了勇氣,走過去就將蕭堯的手指給剝開,“主子,來不及了,咱們得趕緊走了,再耽擱下去那蜀國公主就該找上來了!”


    而也就在這時,那姐姐就大聲著地朝外麵喊,“蜀國公主,蜀國公主,我們在這裏,求您快來救救我們呀!”


    得,蕭堯這下是不放也得放了,他隻得快速地往外走去。


    而那兩個幫他尋美的人在聽說了這兩個西域女子竟然是蜀國公主的人的時候頓時也是害怕得不行,可是這蕭堯老是不走,他們也不敢開溜,於是兩人也就慌怕得不行!


    蕭堯主仆二人在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蕭堯突然聯想到了什麽似的,於是很著就對兩人警告道,“記住,哪怕就是你們死也不能將本公子供出來,否則,你們的家人……哼!”


    兩人被警告要挾了,兩人的麵上頓時就失去了血色,連反應都忘了反應!


    “公主,公主,我們在這裏,快救救我們呀!”


    兩人突兀的被這叫聲給驚醒,其中一人就眼露了凶相,對著另一人就道,“他娘的,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不若咱們就將這兩娘們給宰了吧,省得到時候把咱們給供出來?”


    另一人就猶豫著,而那個提出建議的人就直接地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來朝那個姐姐走了過去。


    姐妹倆見他要殺她們滅口,於是就趕緊往門口的方向跑,那握著匕首的男子就朝他們追了過來,就在他舉起匕首欲朝那個姐姐的背心紮過來的時候,說是遲那是快,就見房門被人從外一腳給用力地踢開了,跟著一抹高大的身影就閃了進來,都不知來人是如何出手的,那男子手中的匕首就“哐當”一聲地掉在了地上,而他的脖頸間也橫著一把利劍。


    跟著就是執金吾韓延領著一隊人馬閃了進來,把另一個男子也給控製住了。


    最後才是蕭黎和阿齊茲他們一家,以及一些跟來看熱鬧的一行人等。


    看著自家的兩個姑娘被人反手的幫著,而且大姑娘還衣衫有些不整,而二姑娘卻還被人給塞著布團堵著嘴,一家人的心裏就難過得不行。


    阿齊茲和他的妻子就趕忙衝過去將她們兩人身上的束縛給出去,然後阿齊茲有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罩在自家大姑娘的身上。


    這才跟著詢問道,“怎麽樣,你們沒有事吧?”


    那二姑娘就泣不成聲地撲倒了自己母親的懷裏哭泣著,那大姑娘也淚流滿麵地搖著頭,“沒有,你們來得很及時!”


    一家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蕭黎也舒了一口氣,沒事就好,不然她真要對阿齊茲一家感到愧疚了,畢竟是她想要阿齊茲替她辦事,邀他們一家來大魏朝安家落戶的,人家這才剛到呢,就發生了這等惡劣的事情。


    幸好這兩姑娘都沒事!


    何淼一腳就踹在了那匕首男的腿窩子處讓他跪在了地上,跟著就側過頭來向蕭黎征詢著意見道,“殿下,這家夥該如何處置?”


    蕭黎冷眼地看了那男子一眼,跟著就道,“他不是要行凶麽,就用他那把匕首先廢了他的那雙爪子,然後交給京兆府尹,當街強搶民女,淫人妻女者,按照大魏律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喏!”


    “啊,不,公主,公主您饒過小人吧!”那人一聽就趕忙向蕭黎求饒道。


    蕭黎盯著那匕首男就道,“別人在向你們求饒的時候你們為何不饒過別人?動手!”


    “喏!”


    何淼撿起地上的匕首就快速地在他的兩個手腕上一劃,跟著就一陣豪豬般的慘叫聲就傳了出來,而他的手腕上也滲出了汩汩的鮮血來。


    在場的不少人見了都是後怕不已,韓延就悄悄地朝蕭黎偷看了過去,就見她麵色不改,眼裏漠然一片,甚至還帶了一絲的冷意。


    韓延頓時就覺得這個蜀國公主不簡單,這哪裏是一個才十歲多點十一歲還不到的孩子該有的表現,遇事沉著冷靜,處理事情起來果斷果決,毫不拖泥帶水,也絕不心慈手軟!


    何淼就朝蕭黎拱手道,“殿下,臣已經挑斷了他的手筋,這一輩子他都休想再持利行凶了!”


    “好!”


    她的話語簡單且冷,可聽在另一個男子的耳中卻是瘮人的很,因為這種不帶任何感情的回答讓他有一種猶被人當做螻蟻一般的感覺。


    隻見他跪在地上就砰砰砰地不住地向蕭黎磕著頭著,“殿下,殿下饒命啊,我,我沒有對她們持利行凶,我,我隻是將她們兩帶到了這裏,想要賣一個好價錢,我我可沒有虐待她們啊?”


    蕭黎就道,“陛下製定的國策是與西域通商往來,她們有著典型的異域人種長相,難道你們還分辨不出來他們是中原人還是西域人麽?你們是想幹什麽,不滿陛下製定出的國策麽?是想破壞我大魏朝與西域之間的通商往來麽?


    再者,本宮開了貨站,請了西域人做夥計,現在整個燕京城裏應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吧?


    你們好大的狗膽,連本宮的人也敢動?怎的,是覺得本宮即將要啟程去往封地了,所以你們就不把本宮這個公主放在眼裏了是吧?”


    “沒有,沒有,小民不敢!”那年輕男子立馬就否認著。


    “不敢?哼,我看你們是敢得很呢,”蕭黎看著他就冷哼了一聲,身上得氣勢釋放,那不怒自威的感覺就出來了。


    “俗話說得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大魏朝有大魏朝的律令,爾等天子腳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當街強搶民女,你們好大的狗膽,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又是仗的誰的勢?”


    那男子不敢辯駁,直說他們是見色起意。


    蕭黎就對著一旁的辛夷道,“此二人明知她們是我的人,還敢來招惹,這是藐視皇威,不敬皇族,你去,賞他一頓毒打,隻要別把人打死就行,打殘不論!”


    “喏!”辛夷過去了。


    在場的人聽了她的話,都無不吃驚和震撼,手段夠強勢,霸道,且狠絕!


    那男子看到辛夷過來,目光陡然就是一縮,“別,別,你別過來!”


    辛夷走過去,抬起她的大長腿直接就是朝他的胸口踢出了一腳,那年輕男子一下子就被他踢出了兩米開外,在他還沒有緩過勁來辛夷一把將他從地上給提溜了起來,跟著就是啪啪啪地對他扇了十幾個嘴巴子,那男子的臉頰瞬間就腫成了豬頭,同時混合著血水還飛出來了幾顆牙齒。


    有幾滴血水還染在了她的手背上,辛夷一臉嫌棄地就在他的身上用力地擦了擦,跟著又是朝他的胸口上給了幾拳,隨後直接又是朝他的雙腿上給了幾腳。


    沒多一會兒的功夫,那男子就被辛夷給胖揍得如同一灘爛泥一樣的攤在了身上起不來。


    “好了,就先這樣吧!”


    辛夷停止攻擊,回來蕭黎的身邊,蕭黎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然後居高臨下地睨著地上的兩人道,“記住,本宮的人,本宮的東西,你們都動不得!哪怕是王孫貴族,不管是誰!誰要是敢不信那個邪,就盡管來試試,看他的下場會不會比你們二人會好一些?!”


    說完蕭黎就目光輕蔑地掃視了那躲藏在眾人身後的老鴇子一眼,那老鴇子身子頓時就一個激靈地將目光快速地扭到了一邊去。


    蕭黎就對著一旁的執金吾韓延道,“韓大人,就麻煩你的人將這兩人押送去京兆府尹一下。”


    “喏!”韓延朝她拱手應著。


    阿齊茲一家就上前來向她道謝,蕭黎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待,跟著就道,“先別說這些,出了這醃臢之地再說!”


    “喏!”


    出到外麵來,正好就遇到了正匆忙趕過來的京兆府尹陸潤和雪見他們一行人。


    陸潤上前就向她行禮,“下官見過蜀國公主殿下!”


    蕭黎手一抬,“免禮!”


    “謝殿下!”


    “陸大人,想必我的人已經將事情的經過都給你講過了,那我也就不再贅述了,呐,那兩個罪人正在那裏呢,你提回去審吧,一切以大魏律令來定罪,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喏!”陸潤朝她躬身拱手著。


    蕭黎徑直就朝他們的馬車而去。


    目送著他們遠去了之後,陸潤這才看向那兩傷者,跟著就是大吃一驚,然後他就對著那韓延道,“你讓人下手也輕點呀,這血淋淋的!”


    韓延就湊到他跟前與他小聲著說道,“這不是我的人弄的,我的人都沒出手,這是蜀國公主讓她的手下弄的!”


    “什麽?!”陸潤又就吃驚,“蜀國公主的讓人弄的?”


    韓延就點頭,“沒想到吧?這嫡脈的這根獨苗苗原來不是個好惹的!”


    “怎麽回事?跟我說說,跟我說說?”陸潤的好奇心就特甚。


    跟著韓延就小聲著將事情的經過跟他一五一十地說了,陸潤在聽後,頓時就唏噓不已,這嫡脈的這根獨苗苗還的確不是一個好惹的啊!


    瞧瞧,那說話的狠勁兒,他怎麽感覺跟陛下如出一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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