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堯從那燕春樓出來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直接就去了它對麵的一家茶樓裏,在二樓的窗口前觀察著對麵動靜。


    當看到那一對姐妹花被他們的家人簇擁著從那裏麵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地恨恨道,“蕭黎這個臭丫頭盡壞老子的好事,總有一天老子非拔了她的皮不可!”


    立於他身後的貼身太監何傑就道,“主子,橫豎這蜀國公主在京城也待不了兩天,等過兩天她離開京城去往蜀地之後,咱們找個機會將那對姐妹再給捋來就是,到時候是搓圓還是捏扁還不是算憑您的心情?”


    蕭堯的嘴角總算是又重新地勾起了笑容,“你說得沒錯,到時候她人都在蜀地了,能奈老子何?難不成她還能為了兩個西域女子快馬加鞭地飛奔回來不成?就算她回來了,那姐妹二人早就被老子給玩膩了,老子到時候再在她回來之前把她們給處理了就是,老子再來個死不認賬她又能拿老子怎樣?”


    何傑也就諂媚地笑道,“主子說得甚是!”


    回到阿齊茲他們的住處,一家人就又向她行禮道謝。


    蕭黎就擺手道,“阿齊茲你既然是在為我做事情,那你們一家也自然就是我的人了,我的人,我自然是不會眼睜睜地讓他們被人給欺負了去。”


    阿齊茲們一家人都就點頭,同時心裏麵也很窩心,這個小公主雖然年紀不大,可是說出來的話,還有做出來的事就是讓他們有一種莫名的安心,讓他們有了安全感和信服感。


    “殿下,今天您懲處的那兩個人還不是主凶,還有一個人,他在聽說您來了之後,就趕緊地跑了,”就在這時候阿齊茲家的那個大姑娘突然就站出來道。


    “哦?還有一人?”蕭黎就狐疑了,“你們可知那人是誰?”


    姐妹倆就搖頭,阿齊茲家的二姑娘就說道,“我們隻知道抓走我們倆的那兩人喚他主子,那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不過從他們話裏話外的談話之間我們得知好像他們經常幹這種壞事情,之前應該也有不少的女子遭了他們的毒手。


    哦,對了,那被人喚作主子的男子,他身邊還跟了一個人,那人圓臉,皮膚有些白,沒有胡子,聲音有些尖細,而且他左臉的眉毛上長著一顆豌豆大的肉痣。”


    雪見就小聲地對著蕭黎道,“那不就是蕭堯身邊的那個狗太監何傑麽?沒想到竟然是他在做惡!”


    顯然蕭黎也聯想到了這一點,於是就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阿齊茲的那個五六歲的小兒子就突然一臉好奇地問道,“蕭堯是誰?”


    阿齊茲一家那探究的目光也都齊刷刷地就看向了蕭黎。


    蕭黎就道,“蕭堯是一個郡王爺,皇室中的一員。”


    “啊?!”一家人的臉上都就大駭,阿齊茲的父母頓時就著急了起來,“這,這該怎麽辦呀,他是個王爺,我們怎麽遭惹得起?”


    阿齊茲夫婦的眉頭也就皺了起來,是啊,沒想到他們竟然招惹上了這樣的人物,關鍵是眼前的小公主馬上就要去往她自己的封地了,她在京中他們還能依靠著她,這樣對方或許還不敢怎麽樣,可若是她一旦不在京中,這後麵的事情就難說了,夫妻二人都就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家的兩個女兒。


    而那兩個女兒的麵上也都是一臉緊張和害怕的神色。


    蕭黎將一家眾人的神色都看在了眼裏,隨即就道,“那蕭堯的確是一個好色之徒,不過像這種事情他也隻敢偷偷地幹,明麵上並不敢怎麽樣。


    因為他一是怕我皇祖父,二是他在跟我另外兩個叔叔爭奪儲君之位,若是被我皇祖父和另外兩個叔叔們知曉了此事過後,他定然是無緣那個位置的。


    這也就是我當初為什麽建議你們去莊子上居住的原因了,因為在京城,就幾位姑娘們的長相難免不引起一些人的覬覦,進而卷入一些這樣那樣的是非之中。


    我在京城還好,還能庇護你們一二,也不會有人再敢招惹你們,也不會有人再來打幾位姑娘們的主意,可我一旦離開了京城,後麵的就說不準了,我也會交代留守京中之人對你們多加照拂,可他們終歸是沒有我在京中管用,畢竟他們的身份都是遠在我那幾個叔叔們之下,尤其是那蕭堯向來是個跋扈的,他到時候若是暗中搗壞我的那些人還真拿他沒辦法。


    之前幾位姑娘沒被他看到還好說,可現如今既然被他看到了,依照他的那個性子,我估摸著他後麵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就算是你們一家都住到莊子上去了,那裏估計也不會多安全。”


    “啊,那,那怎麽辦啊?”阿齊茲一家頓時又就害怕了起來,那對姐妹更是抱緊著彼此嚇得臉色煞白。


    阿齊茲不愧是個生意人,腦子就是活,隻見不肖須臾的時間,他便鄭重地跪到了蕭黎的麵前,一臉祈求著地道,“殿下,阿齊茲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您是否可以答應?”


    蕭黎盯著他微頷首,“起來說!”


    “謝殿下!”阿齊茲起身。


    蕭黎等待著他的下文。


    阿齊茲接著就道,“殿下,您不日就要前往封地了,不知您可否帶上我家的這幾個孩子,還有我的父母他們一起?隻有您在的地方我才感覺到安心。”


    蕭黎就訝異了,“你要讓他們跟著我一起去往蜀地?”


    阿齊茲的家人們也都訝異了。


    阿齊茲就點頭,“嗯,殿下雖是女孩子,但是我與殿下認識也有好幾年了,我阿齊茲自認也有一雙識人的慧眼,殿下並非凡人可比!殿下照顧著我的家人,殿下要幹什麽事情阿齊茲到時候定當上刀山下火海肝腦塗地,全力以赴!”


    對上他那雙真誠的眼,蕭黎就道,“帶上他們我自然是沒什麽問題,到了那裏我也可以給到他們一幢房子一塊地地安頓下來,在那裏我可以給你保證沒有人敢再欺負他們,可問題是他們剛從西域到達燕京城,這停下來還沒有休息過幾天呢,就又要隨我去往蜀地,要知道蜀地距離此處可也是很遠的,在路上至少要走一兩個月的時間,你想過沒有他們可會願意?


    還有,你讓他們都去了蜀地,是留下你一個人在這裏,是這個意思麽?”


    阿齊茲就點頭,“是,他們都去那邊,我一個人留在京中,這樣到時候我做事也方便一些,若是他們有人留下,我到時候說不定還反而受人掣肘,我就怕那郡王爺到時候找不到他們姐妹二人,從而拿我的其他家人撒氣。”


    蕭黎就點頭,“我是沒問題,不過你們一家人得商量好,而且我也可以給你們保證,最多四五年的時間我就會回京來,到時候就不走了,你們一家便也可以永久地團聚在一起了。”


    阿齊茲就點頭,“好,殿下說得話阿齊茲自然是相信的!”


    蕭黎就起身,“那好吧,那你們一家就商量著吧,商量好了就跟我說一聲。”


    “謝殿下!”


    蕭黎就擺手,跟著就直接地邁步離開了,雪見辛夷他們趕忙跟上。


    蕭黎他們一離開,阿齊茲的一個兄弟就看著他問道,“這小殿下她隻是一個小姑娘,她當真能護得了我們?”


    阿齊茲的其他家人也都目光齊刷刷地望著他。


    阿齊茲就十分肯定地回答道,“能,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娃,也不是一般的皇室公主。


    她是大魏皇帝陛下與他最愛的女子大魏皇後娘娘的孫女兒,她的父親是大魏朝皇帝的太子。”


    阿齊茲的一個姐妹就嗆聲道,“那大魏朝的太子不是已經死了麽?”


    阿齊茲就點頭,“是的,大魏朝的太子是已經死了,而且整個嫡係一脈也就隻剩下了兩位公主,一個是大魏朝皇帝陛下與皇後娘娘所生的二女兒,一個就是已故太子殿下這唯一的遺孤,你們所見到的這位小殿下。


    據說那長公主殿下已沒了再婚的打算,所以這小公主殿下是整個嫡係一脈唯一可延續的皇室血脈,所以這大魏朝的皇帝陛下就對她尤為地看重和格外的寶貝,她是大魏朝皇帝陛下最寵愛的孫輩,整個大魏朝的皇室血脈在皇帝陛下那裏所獲得的榮寵都不及這小公主的萬一。”


    然後阿齊茲的一個子侄就忍不住地驚訝道,“這大魏朝的皇帝陛下那麽地寵她呀?”


    阿齊茲就點頭,“是的,據說她的封地是所有大魏朝皇室成員中最大的一塊,而且那片土地很富饒。


    就前年的那次大災荒,大魏朝幾乎所有的地方都生了難,鬧了饑荒,需要朝廷的扶持和救助,可卻唯獨這小公主的封地卻還能自給自足,不僅能自給自足,而且還小有收成,那小公主更是將她封地上的所有產出都拿來捐贈朝廷了,讓朝廷拿去向其他地方賑災。”


    阿齊茲的幾個家人們都就驚訝道,“哇,那看來這小公主的封地的確是塊好地方啊?”


    其他的人也就點頭。


    阿齊茲的父親卻道,“不僅如此,小公主還是一個大義之人,她能將她封地上的所有產出都拿出來救助天下的普通老百姓們,由此可見這是一個心善的孩子。”


    阿齊茲就點頭,“沒錯,我也正是看中了她這一點,所以才心甘情願地追隨著她為她辦事的。”


    阿齊茲的母親就甚是不舍地道,“可是,若是我們都隨著小殿下去她封地了,這裏就留下你一個人了。”


    阿齊茲就道,“沒事,我到時候就住到貨站裏去,那郡王爺到時候就算是想要對我發難找茬什麽也不是那麽容易的,畢竟那貨站裏的夥計們可都是關內侯親自挑選出來的,他們都是出自於軍中不說,這一路上我們與他們也是建立起了一些感情的。


    我就怕你們在這裏,他到時候拿你們威脅我將帕依納和妮維雅交出來,到時候我就難辦了,你們跟著小殿下去往她的封地,在那裏她最大,沒有誰敢動你們的。


    再說了,你們這一去我們也不是永生就見不了麵,小殿下不是說了麽,她也在那邊待三四年,待她成年的時候她會回京來的,到時候你們也就隨他們一起回來,我若是有空了也就去那邊看望你們,你們就做當於我這是出遠門做生意了。”


    一家人多少還是有些不舍的,最後還是阿齊茲的父親拍板著說道,“行,那就照著阿齊茲的說的辦,咱們不遠萬裏地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能在這片肥美的土地上安家落戶,然後子子孫孫都不用再受那風沙之苦,雖說有短暫的分離,可是能夠為了咱們一家人今後長久地聚在一起,大家都就忍忍吧,忍忍很快也就過去了。”


    一家人就點頭,可是阿齊茲的兩個女兒們卻紅了眼眶,兩人都紛紛向阿齊茲道歉,覺得是她們兩個招惹了禍端,不然他們一家人也不會同他分開,獨留下他一人在這裏獨自麵對微笑。


    阿齊茲就笑著安慰她們,“這不管你們的事,放心好了,父親是不會有事的。


    小殿下不是都說了麽,若是有什麽事情咱們可以去找陸詹士,那陸詹士是小殿下身邊的近臣,一般人應該也不敢輕易地去招惹和為難於他的。


    還有,這不是還有關內侯麽?我有事的話也可以去找他,他是小殿下最要好的好朋友,想必若真有什麽事情他是不會不管的。”


    看到自己的小女兒一聽說關內侯麵上就情不自禁地飄出一抹羞澀的紅暈來,阿齊茲就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然後就將她獨自地叫到了一間屋子裏警告著地勸慰道,“妮維雅,好孩子,別做傻事,父親看得出來你喜歡那關內侯,但是你得知道咱們是異族人,那關內侯門庭顯赫,是大魏朝的皇帝陛下最倚重的臣子之一,是重臣!


    大魏朝的皇帝陛下是絕不會準許他娶一個異族女子為妻的,他將來要娶的也隻能是大魏朝的女子。”


    自己的小心思被自己的父親說破,妮維雅雖然有些羞澀,但也沒有扭捏,而是道,“咱們不是也要成為大魏朝的人麽?那既然我們都是大魏人了,他怎麽就不能娶我,不能跟我在一起了?”


    阿齊茲就語重心長地道,“孩子,這大魏人跟大魏人也是有區別的,若我們真成了大魏人,那也隻能算是大魏朝的少數民族。


    他們可是漢人,漢人向來都是注重門第之見的,他們講究的是門當戶對,這嫁娶之事都是要講究身份地位對等的,而咱們則隻是平民,屬於普通的老百姓。”


    妮維雅就道,“那我就給他做妾,他們漢人,凡是有身份地位的男子不都是講求的三妻四妾麽?做妻子的可能要講究門單戶對,可這納妾可是沒有那種講究的,我不做他的妻子,我就做他的妾好了。”


    阿齊茲的眉頭就皺的更厲害了,“妮維雅,可千萬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否則是很危險的,這一路上據為父觀察所知,那關內侯對你們姐妹幾個可是並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


    他若是對你們有那方麵的意思還好,哪怕就是一丁點也成,為父今日也就不反對你了。


    可是他並沒有,你看你幾次三番地找著各種理由地想要去靠近他不是都沒有成功麽?不是都被他給當著無物地直接忽視掉了就是被他的貼身侍衛給阻止了。


    這兩個人在一起,關鍵還是要相互喜歡的好,若是不喜歡,結果會很糟糕的。


    你看咱們老家的那個薩勒曼和薩迦娜就是最好的例子,薩迦娜仗著自家有權有勢,看上了家境不如他們家的薩勒曼,硬是不顧薩勒曼有喜歡的未婚妻的情況下,強迫著人家薩勒曼同她成婚,可最後的結果是怎樣?薩勒曼直接在新婚的當天將她刺死了。孩子,難道你是想要步上薩迦娜的後塵麽?”


    妮維雅的頭隨即就低垂下去了,滿臉的都是落寞之色。


    阿齊茲見她似乎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隨也就不再說什麽了,不過後來他卻還是悄悄地跟他妻子又交代了一遍,讓她在那邊多看著他們一些,尤其是兩個女兒,若是在那邊有遇著合適的人選,而對方也是真心實意地喜歡著他們家的兩個女兒,就將她們嫁於人家吧。


    阿齊茲的妻子卻皺起了眉頭,“那豈不是她們姐妹兩到時候就要與咱們分開了?”


    阿齊茲就道,“隻要她們是安全的,也是幸福的,分開就分開吧,孩子大了,遲早都是要與父母分開的。”


    阿齊茲的妻子卻不讚同道,“那可不一樣,這分開也是有遠近的,到時候咱們回京裏來了,卻獨自將他們姐妹兩扔在了那邊,我於心不忍啊,這萬一到時候對方對她們不好了怎麽辦?”


    阿齊茲就道,“你不曉得在小殿下帶去的那些人裏邊給她們挑選兩個啊?這樣到時候小殿下回京來他們也是會跟著回來的,咱們一家人不是就能經常地見著麵了麽?”


    “什麽?你讓我在那些普通的士兵裏麵替她們兩個挑選夫婿?”阿齊茲的妻子隨即就是一臉吃驚狀,明顯的是不多讚同阿齊茲的這個提議。


    阿齊茲就嚴肅了神情,“怎麽不可以?”


    阿齊茲的妻子就道,“自然是不妥,咱們家的兩個女兒長得那般漂亮,怎麽能隨便地委身於那些個普通士兵?怎麽也得是一個當官的,我看那關內侯就不錯,人長得好不說,家世又好,而且他自己也有本事,咱們家的妮維雅我看就挺喜歡他的,配他也正合適!”越說那阿齊茲的妻子就越覺得這門親事可行,於是就拉著阿齊茲的手道,“不若咱們就讓妮維雅留在京裏吧,到時候咱們找那關內侯說說,這樣咱們在大魏也就算有了靠山,到時候咱們在大魏朝立足豈不是更容易?”


    阿齊茲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一把就甩開了她的手,瞪著她就冷笑道,“你倒是真敢想,那樣的人家是我們能高攀得起的麽?”


    阿齊茲的妻子就道,“怎麽就是高攀了?我們家妮維雅長得那般好看,她就得配一個配得上她的人!”


    阿齊茲就朝她吼道,“糊塗!妮維雅模樣長得是好,可這天底下模樣長得好的人多了去了,你別忘記了咱們是異族人,異族人想要在他人的領土上立足豈是一個你家模樣長得好的姑娘就能成事的?更何況這還是在大魏!


    在大魏朝立足,你首先是要為人家做出巨大貢獻來你才能獲得在這邊居住生活的資格。


    咱們一家人來到這裏,能馬上有一所房子,還有一片可耕種的土地,那都是有賴於小殿下對咱們家的照拂。


    再說了,你姑娘喜歡人家關內侯,人家關內侯就一定要娶她麽?這一路上,你又不是沒有瞧見人家關內侯牙根就對你家姑娘不感興趣,是理都懶得理睬!可你倒好,還盡想著美事!”


    阿齊茲的妻子就一臉不解地皺眉道,“咱們家妮維雅長得那般好看,他怎麽就對妮維雅不感興趣呢?”


    阿齊茲就朝她吼道,“人家小殿下也長得十分好看!”


    阿齊茲的妻子就一臉不可置信地道,“你,你是說那關內侯他喜歡小殿下?可那小殿下才多大?”


    阿齊茲就道,“這我可不知,不過我知道那關內侯待那小殿下卻是與眾不同的。


    他不輕易與女子交集,卻獨與那小殿下交往,我認識關內侯也有差不多兩年的時間了,見過他與小殿下獨處時候的樣子也不止一回兩回了,每一回我見他對那小殿下都是一副十分寵愛的神情。


    再說了,那關內侯如今的年紀也不大,據說還不到十六,他就算是再等個幾年,等那小殿下長大他也是等得的。


    大魏人在嫁娶之時向來都是講求的門當戶對,那關內侯的父親是徹侯,他們家的身份地位已然是顯赫之極,是僅次於皇家的存在,那關內侯是大魏朝皇帝陛下極為看中的臣子,而那小殿下又是那皇帝陛下極為寵愛的孫女,他將來給她找夫婿也定當會給她找個天底下最好的,放眼整個大魏朝,有誰能敵得過關內侯與她更匹配的?


    他們中原人也向來講求男女大防,男女七歲不同席,可這小殿下早已過了七歲之齡,她不應該與外男交往才是,皇家的禮義尤其的嚴格,可是這大魏朝的皇帝陛下卻從不管束她與關內侯的交好,由此可見,這大魏朝的皇帝陛下應該是存了那種想法的,不然他絕對會阻止他們兩人的交往,被皇家看上的人,你是有幾條命去與之相爭?”


    阿齊茲的妻子一下子就麵露出了害怕的神色,阿齊茲就繼續著說道,“咱們做人最要緊的就是要務實,認清自己的身份和所處的位置,切不可做不切實際的幻想,那關內侯是什麽身份?咱們又是什麽身份?咱們不過就是一普通的商戶人家,來此還是全仰仗於人家小殿下的鼻息過活。


    你也別忘了,咱們來此首要的目的就是要怎樣地在這片土地上安家落戶,獲得大魏人的身份,然後世世代代地都生活在這片富饒而美麗的土地上。


    所以你們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趕緊地給我拋掉,認認真真,踏踏實實地給我做人!萬莫要做出什麽追悔莫及的事情來。”


    阿齊茲的妻子就點頭,“好,我知道了!”


    阿齊茲就又道,“這一兩代人,咱們就莫要想著去結交什麽權貴,攀附什麽高枝了,咱們老老實實地做人,先將根在這片土地上穩穩地紮下來了再說,到時候我也會跟父母,還有家裏的其他人都交代一聲的,到時候可莫要讓他們犯了事。”


    阿齊茲的妻子又就點頭,“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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