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一天,一個老頭躺在山下茅草屋門前的躺椅上,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哼著小曲兒。日子很是愜意。


    從這個老頭家裏小院的左邊,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了另一個老頭,他背著手,手裏麵拿著一個短刃。


    “嘿!老陳頭兒!”拿著短刀的老頭走到了那個茅草屋的門口,看著正躺在躺椅上逍遙的老頭說。


    這個老陳頭睜開了一隻眼睛看了看來的人,然後故作驚訝的說:“呀!老李!什麽風把你吹來啦?”那聲音要多假有多假。


    “你可得了吧!這塊地,就咱們幾個人,你看到我還這麽驚訝?太假了吧!”老李頭不屑一顧的說。


    老陳頭坐直了身子,“來來來,喝口水!”說著遞給了老李頭一杯水。看著老李頭把水喝完,然後說:“我們李大師今日到訪,有何貴幹啊?”老陳頭故意拽文。


    老李頭放下手裏的水杯,“少跟我廢話,你走不走?”


    老陳頭一臉的茫然,“去哪啊?”


    老李頭把手裏拿的短刀一把拍到了小桌上,“少跟我裝傻充愣!這個賭資我已經帶來了!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是今天嗎?”老陳頭嬉皮笑臉的說。


    老李頭拿起那把短刀指著老陳頭,惡狠狠地說:“少他媽的跟我廢話,小心我抹了你!”


    “消消氣!消消氣!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先看看你這把短刀。”老陳頭依然笑嘻嘻的,接過了老李頭遞過來的短刀,拿在手裏掂了掂,然後對著陽光又看了看,最後單指敲了敲刀身。“嗯!”點著頭,“真是一把傳世之作啊!不過,怎麽就一把?”


    “你不是說不是給今天來的這主用嘛,我都沒著急,另一把正在打!”老李頭聽到了自己的作品被誇讚,心情變得愉悅。


    “好吧!我們去看看,他今天來沒來,好讓你心服口服!”老陳頭說著站了起來準備出門,以他算天算地的本事,他有信心不會算錯。


    老李頭也站了起來,“我倒要看看你的占卜之術,來到這裏還準不準!”


    兩個老頭都背著手一起走出了門外。


    “誒!你確定是今天嗎?沒算錯日子?”老李頭還是有些懷疑的問。


    “放心吧,老哥,這麽多年,給了我這麽多時間,不能算錯,我們快走!”


    “這麽多年這麽多時間,主要是你一直沒有校正這個算法啊。上次咱們不就跑空了嗎?”老李頭提醒著老陳頭。


    “怕什麽?大不了,明天再來唄。”老陳頭一臉的無所謂。


    “什麽?明天還來?趕上你一天天沒什麽事了,往那一坐,搖晃來搖晃去的,整個扇子,喝點小水。然後讓我給你打造兵刃。”


    “你可別說給我打造兵刃,那當初你知道這個事的時候,你不也是點頭同意了嗎?現在不能全都算到我頭上吧!”老陳頭笑嘻嘻的說著。


    “反正啊,今天去要是還沒有,明天我就在家休息一天。就當你的賭資了。”


    “好好好,好好好!我的李大哥,你說什麽都好!快走吧!”


    兩個老頭順著眼前這個河流的上遊走,走出了很遠。


    “歇會吧!歇會吧!再走都到山頂了!什麽都沒看到,今天要是沒來,那把刀我先拿回去了!”老李坐在小河流的岸邊石頭上說。


    “你現在這體能不行啊!這才走多遠啊,你就要休息?”陳老頭站在李老頭旁邊絮叨。


    “大哥,咱們走了幾個時辰了!”


    “誒!你可別管我叫大哥,我再折壽!幾個時辰,那還不是因為你走的慢啊?要是我,我都翻過那座山了。”老陳頭半開玩笑的指著遠處的大山說。


    “那你算算啊,到底是不是今天啊,咱兩就哢哢走這麽遠過來找人啊!”老李有些情緒,一直在抱怨。老陳頭也理解他,幾十年如一日的在這裏生活,也是挺煩心的。


    “你還是不信任我!”老陳頭指著老李頭,“是不是,你還是不信任我!”


    “你打住!我要是不信任你,就不跟你來了,打賭賭資都放你家了,你還說,我不信任你?你要是想爬山鍛煉,這樣,我在這等你,你去爬山,回來的時候叫上我,咱們一起回去好不好?”老李頭看來真的是累了,坐在那就不想再起來了。


    “我爬什麽山?我爬山?這麽熱的天,我在院子裏躺著多好啊!還我爬山,虧你想得出......”


    老陳頭話還沒說完,眼神就落到了和麵上漂浮的東西上。


    老李頭看老陳頭說話說了一半就沒有了下文,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上遊不遠處的河麵。他也順著老陳頭的目光朝著遠處和麵上飄過來的東西。


    “那是什麽?”老李頭實在是看不清楚,就問老陳頭。


    “我也看不清啊,太遠了。”老陳頭伸著頭看了半天,“實在不行就等那東西順流漂下來,到我們附近一看便知。”陳老頭笑嘻嘻的說。


    老李頭覺得老陳頭說的有道理,於是又坐回到石頭上,“當時啊,我要是不選來這裏就好了,這和坐牢有什麽區別?這麽大塊地,這麽一片天,就這麽幾個人,永恒不變!”


    老陳頭盯著老李頭,“老李啊,你可別說這話,你有的選嗎?啊?我問你!你有的選嗎?都這麽多年了,又出不去,你想那麽多幹嘛?要學會接受,不要去想著改變過去的選擇。你看看我,是不是。”


    老李頭白了老陳頭一眼,也不再多說,“誒,你說今天來的這個人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老陳頭想了想,“應該是個牛人!非常厲害的那種!”


    “你竟說廢話!嗬嗬嗬!他不是牛人能來這?換句話說,來這的哪個不是牛人?”老李頭被老陳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逗笑了。然後也站了起來,“你說,河麵上漂著的那個,不能就是今天要來的人吧?”


    “嗯?”老陳頭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然後神情嚴肅的掐指一算,“哎呀!都怪你誤事啊!”然後也不管老李頭的喊叫,開始迎著和麵上漂著的東西跑了過去。


    老李頭看著老陳頭突然也感覺好像哪裏不對,他覺得自己這張破嘴是不是說中了。趕緊跟著老李頭往上遊跑。


    “那真的是個人!”老陳頭看清楚了,回頭朝著老李頭喊。然後毫不猶豫的跳到了河裏。


    老李頭也馬上跳到了河裏,這河水才齊腰深,兩個人緩緩的向著那個漂著的人走過去。


    “真的是這個人嗎?”老陳頭和老李頭在和中間抓住了那個漂著的人。


    “應該就是,我們先上岸!”老陳一邊抓著這個人一邊朝著岸邊走去。


    “怎麽是個小孩子?”老李也是抓著這個小孩子往岸邊走。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天選之子,來咱們這裏赴十年之約!才能成長為牛人!咱們都是牛人的老師!”老陳一邊趟過河水,一邊說。


    老李頭盡管心裏有無數個問題,想了想以後也沒有再問,想著還是把人先弄回去再說。


    “哎呀呀!你們兩個怎麽先來了?”


    老陳頭和老李頭剛走到岸邊,岸上就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


    “老苗!你來晚了啊!”老陳把河裏的孩子抱到了岸邊。


    “我去找了你們兩,發現你們都沒在家,就趕緊趕了過來。”老苗看著老陳放到了地上的孩子,“你確定就是他嗎?”老苗一邊給孩子診脈,一邊問老陳。


    “你兩再問這個問題,信不信我對你們兩個不客氣了?這一天從早上到現在,問了多少遍了?”老陳頭有些失去了耐心。


    老苗沒有說話,而是從懷裏拿出了一卷銀針,撕開了這個孩子的上衣,隻一針,這個孩子就醒了過來,然後開始劇烈的向外咳水。


    “好了!沒有什麽大礙,”老苗又檢查了一下這個孩子全身各處,“他需要適應這裏的環境,帶到你準備的房舍吧!”


    幾個老頭輪流抱著這個孩子往回走。


    兩天以後。


    “他醒了!他醒了誒!”老苗喊著屋外的老陳和老李。


    老苗伸出手在這個孩子的眼前晃了晃,“能看清嗎?”


    “有些模糊!你是誰啊?”


    “吐字還算清晰,”說著按住了這個孩子的頭,拿出銀針在他的天靈蓋上方就是一針。


    “誒,你幹嘛啊?”老陳拍了老苗肩膀一下。


    “他不說他看不清嘛!我給他治治。”老苗一本正經的說著。


    “擦!你怎麽這麽猴急!就不能等他緩緩的,說不準就看清了。”老陳頭責怪著老苗。


    老苗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跟誰兩擦擦的呢?信不信我一針紮啞了你?”


    老陳頭馬上後退了兩步,一隻手指著孩子,示意老苗趕緊照顧孩子。


    老苗重新坐回到了床邊,“這回能看清了嗎?”


    小男孩扭了扭頭感覺很吃力,但他確實能夠看清楚周圍的環境了,看到了三個老頭正關心的看著自己,但這三個老頭他都不認識。


    “有水喝嗎?”小男孩怯生生的問。


    “還沒喝夠啊?”陳老頭脫口而出。


    老苗頭用手裏的銀針比劃比劃要紮他的動作,然後扭身接過了老李頭遞過來的水碗,給小男孩喂了幾口水。


    “你叫什麽名字啊?”老苗頭親切的問著小男孩。


    “我叫關涼生。”


    聽聲音涼生的身體還是很虛弱。


    “哈哈哈!沒錯就是他!跟我算到的名字一樣!”老陳頭歡呼雀躍起來。


    “這是哪?你們是誰?”涼生發問。


    老苗頭回頭看了看另外兩個人,“這是哪?哈哈哈,他問這是哪?咱們這是哪啊?”


    “誒!我想想,我也有點記不清了,咱們這是哪啊?”老陳頭摸著下巴做思考狀,然後把目光投向老李頭。


    老李頭其實也有些記不得了,“外界好像叫這裏桃某鎮?桃花鎮?桃花鄉?不是不是!”


    “啊!”老苗頭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指著老李頭,“桃仙鎮!東海桃仙鎮!你們兩個老怪物,自己住在哪都不知道。”


    然後老陳頭和老李頭也恍然大悟,“對對對,這裏是東海桃仙鎮!你不也是剛想起來的嘛!”


    涼生無奈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幾個可能是得了老年癡呆的老頭,連自己住的地方叫什麽名字都想不起來,但當聽到“東海桃仙鎮”這幾個字的時候突然眼神變得詫異。


    “這裏真的是東海桃仙鎮?我沒有聽錯吧!”涼生詫異的又問了一遍。


    “我們自己都說這裏是監獄。”老李頭笑嗬嗬的說。


    “我聽說過這裏。”涼生弱弱的說。


    “你怎麽聽說過這裏?”老苗頭又問。


    “我聽我師父給我講的。他說東海有一個桃仙鎮,上麵住著仙人。”涼生天真無邪的話語把三個老頭全逗笑了。


    “這裏確實是桃仙鎮,但我們不是仙人,我們就是三個糟老頭子。”陳老頭笑哈哈的說,“沒想到外界這麽說咱們。哈哈哈!還仙人!哈哈哈!”


    “那個,涼生啊,你師從何處啊?”老苗頭又問,“剛剛聽你提到你師父。”


    “雲水閣!”


    “雲水閣?”老苗頭完全沒有聽過,他把頭轉向另外兩個老頭,老李頭和老陳頭也都是搖了搖頭,不知道涼生說的是誰。


    “雲水閣閣主柳雲是我的師父。”涼生這回把話說全了。


    老苗頭依然不知道,又將頭扭向另外兩個老頭,老李頭繼續搖頭,可是老陳頭卻摸著下巴做回憶狀。


    “柳雲?嘶......柳雲?”老陳頭蹲到了地上,他感覺這個名字很是熟悉,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柳雲?這個名字好熟悉啊!”老陳頭開始撓腦袋,突然他的手停住,“是莊州的柳雲?”


    涼生點了點頭。


    “他今年多大歲數?”陳老頭快步走到了床邊。


    “我師父他老人家今年快八十歲了!”涼生感覺到眼前這個老頭可能認識自己的師父。


    老陳頭伸手開始掐算,“按照咱們目前收集到的信息算,我來到這已經六十年了,這樣的話,這個柳雲我還真的認識啊!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幫臭小子都成了閣主,還活到八十歲了,我都沒想過自己能活到八十歲!哈哈哈哈!”


    “你真的認識他的師父?”老李頭朝著老陳頭的方向走了兩步。


    “沒錯,上次大戰的時候,跟著我的那幫年輕人,想要拜我為師,那能行嘛!我死活沒收他們為徒。”老陳頭狡猾的笑著說。


    “對對對,那可不行,就你這個德行,絕對得誤人子弟啊!”老苗頭笑著說。


    “哈哈哈哈!沒想到啊,來的這個人,竟然是故人的弟子。”


    “你們都是誰啊?”涼生聽著幾個人的對話,覺得至少在那邊笑哈哈的人一定不簡單。


    “我叫苗偉,是個江湖郎中,你就叫我苗大叔吧!你肯定不虧!”


    “苗大叔好!”涼生很有禮貌的問好。


    “那邊那個不怎麽說話的,他叫李......”苗偉瞬間感覺有點尷尬,他有點想不起來老李叫什麽了,“額......他叫老李。”


    “我叫李雲,打鐵的,你就叫我李大叔吧!”老李白了老苗一眼,“你趕緊醫治一下你自己的腦子吧,肯定得了健忘症。”


    “李大叔好!”涼生試了兩次起身可是怎麽都起不來。


    “你不要亂動,這裏的重力可要比你所在的中土大很多,你需要我來給你調理,盡快適應這裏的環境,以你現在的身體條件,你隻能躺著,就不要拘泥這些繁文縟節了。”苗偉將涼生按回到床上。“那邊那個瘋瘋癲癲的,叫......”


    “你說誰瘋瘋癲癲的呢?”老陳頭有些不樂意了。


    “他叫陳振北,你可能聽過他的名字,至少你師父應該認識。”


    “陳振北?陳振北?您難道就是陳老先生?那個不願意收我師父做徒弟的陳老先生?”涼生不是在亂猜,他記得他師傅給他講的很多往事,再加上剛才那個老頭子自己說的那些話,涼生綜合了一下,感覺告訴他眼前這個老頭很可能就是當年大戰打敗妖族的陳老先生。


    “涼生啊,你這麽一說,我越來越確定,你說的柳雲,和我說的柳雲應該是一個人,哈哈哈!”


    這個陳老先生很愛笑,真的像師父說的那樣,性格灑脫很容易相處。“晚輩拜見陳老先生!”


    老陳頭瞬間收起了笑臉,“以後不許叫我陳老先生,我老嗎?我老嗎?我來的時候才五十出頭,叫我陳大叔,你不會吃虧的!”


    “晚輩不敢!”涼生怎麽敢,自己的師父都叫他陳老先生,然後自己叫他陳大叔,差著輩分不說,這不是倒反天罡嗎?


    “涼生啊,”坐在床邊的老苗頭笑了笑,“讓你怎麽叫,你就怎麽叫吧,那邊的李大叔來的時間更久遠,算下來得有幾百歲了。”


    “幾百歲?”涼生的下巴都要驚掉了,想想也是,陳老先生都來了六十多年了,看著麵相也不像一百多歲的人,目測也就五十出頭,難道他們真的都是神仙,容顏不老?


    “行啦行啦!我明天開始給他行針喂藥,讓他盡快適應。然後老陳你就跟他交代其他安排吧!我先回去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過來。”說完老苗頭就起身離開了。


    老李頭一看老苗頭要走,他也跟著背著手離開了。


    “誒,我送送你們啊!”老陳頭跟著出了茅草屋。


    他們三個人一起來到了旁邊的老陳頭家裏。老陳頭正經的說:“是時候叫他過來了。”


    “嘭”的一聲,柳雲一掌拍碎了麵前的桌案站了起來,“你們去了那麽多人,人呐?都說話啊,怎麽不說話?”


    張世拱手道:“柳師傅!你先息怒,我已經調動了聯莊會在方圓幾十裏的地界搜索呢,應該隻是時間問題。”


    柳雲強忍著怒氣,閉著眼睛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拱手,“多謝張兄,為了小老兒徒弟四處奔走。這筆賬記在我雲水閣的頭上,感謝這些伸出援助之手的鄉親們。”


    張世擺了擺手,“大可不必,眼下最主要的是搜集線索,唉,我還是下山去找人吧!告辭!”張世不想在雲水閣的議事堂久呆,柳雲和他的弟子們議事,他一個外人總不好在那裏聽著。


    “好吧!煩勞張兄了!”柳雲一臉悲傷的拱手道。


    “告辭!”張世轉身拉著歐陽竹便往外走。


    “斬雲啊!”柳雲想著雖然雲水閣出了這樣子的事,但禮法不能缺。“斬雲啊,你代為師送送張先生。”


    斬雲一直送張世二人到了山門,“二位先生,請恕我不能遠送,還請見諒。”


    張世轉身拱手道,“有勞了,快回去議事吧!”


    “慢!”一項少言寡語的歐陽竹突然叫到。


    在張世和柳斬雲錯愕的目光中,歐陽竹抱著刀走到了柳斬雲近前,躬身施禮,“這位師兄,你們是在後山的懸崖上找到了涼生的物品?”


    “叫我斬雲即可,我們確實在崖邊找到了小師弟的物品。”


    歐陽竹若有所思的踱步,“那天深夜可是大雨滂沱,涼生為何到後山?”


    “是啊,山路泥濘,而且當時還下著大雨,第二天我們上山尋找的時候,任何蹤跡都沒有留下,都被雨水衝刷殆盡,要不是小師妹找到了珠子,我們可能還沒有線索。”柳斬雲一邊回憶一邊回答。


    歐陽竹站在那沉思著,突然好像斬雲說的一句話讓他眼前一亮,“你剛才說任何蹤跡都沒有留下。”


    柳斬雲感覺眼前這個人似乎想到了什麽,然後站定正色說道:“對,都被雨水衝刷殆盡。”


    “難道!”歐陽竹突然抬起頭,一臉驚悚的表情,眼睛瞪得都快飛出來了。


    張世和柳斬雲都快步竄到了歐陽竹身前,“你想到了什麽?”


    歐陽竹躬身施禮。“斬雲師兄,敢問涼生平日裏有與人交惡嗎?”


    “這......”柳斬雲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要知道小師弟平日裏就是一個武癡,除了練武就是和小師妹在一起練武,他還能和誰交惡?難道......


    “那個歐陽竹,我們去後山山下看看,”張世看出了柳斬雲可能想到了什麽,但他沒有說話,難道是與涼生交惡之人不便說出口?還是拉著歐陽竹先走。讓柳斬雲回去自己想。張世拉著歐陽竹快步離開,隻留下了一臉狐疑的柳斬雲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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