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風一樣的男子呀,我太崇拜曉迪了崇拜的恨不能殺了他,解剖他的大腦看看,都是什麽變態構造,怎麽該知道的不該知道丫全知道。


    繞了半天我們還是沒討論出來為啥江山會看上我,曉迪叫我留個心眼,千萬別太當真,他特別叮囑我別跟江山說家裏的事情,畢竟我倆都是被逐出家門的不孝子,不能給家裏再添堵了。


    其實我和江山好了這幾個月,手都很少拉,有時他瘋起來在我臉上親一口,或者靠我身上膩一會,但整體還是規規矩矩沒啥問題。開始時他總想拉我一起出去玩,我以睡美容覺為由拒絕,漸漸地他也很少出去,賴在我家裏,靠在沙發上和我一起看碟,或者幫檢查迪奧聽寫,檢查作業,悶了就在馬路上閑逛吃點烤串,無聊的像結婚十幾年的夫妻。


    我覺得這樣挺好,就算他是想換個口味追我玩玩,不會動真心我也無所謂,有人做伴總比一個人強,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他能堅持多久。


    都是月亮惹的禍


    “想什麽呢?別光顧著喝酒。”江山把切好的牛排推給我:“趕緊吃。”


    “這個體貼啊。”跳跳摟摟身邊的新歡:“親愛的,我也幫你切。”


    盧嘉嘉瞪著眼睛說:“你們倆太不道德了,有這麽當姐們兒的麽,趕緊的,去給我找個男人來,條件就比這你們身邊這兩位來。”


    江山說:“那你以後走哪都要扛著梯子,要不打啵兒都夠不著。”


    “找死呢吧,我跟妍妍那是什麽交情,跟你說我這閨蜜一發話,讓她跟你掰她就跟你掰。”


    “是麽,裴岩妍?”江山側頭問我


    “我覺得你倆這是在調情,閨蜜和男友的關係比小姨子和姐夫的危險指數都要高。”今天喝的有點多,我有些管不住舌頭:“繼續,我等著當你們的伴娘,然後在婚禮上介紹戀愛史的時候,跳出來指著你倆的鼻子破口大罵奸夫**,狗男女。”


    跳跳伸手指著我身後的方向:“那是不是徐傑和高嵩?”


    盧嘉嘉一口紅酒噴到桌上,顧不得擦,迅速歪下身子,臉貼在桌上。


    江山疑惑的看著我,我笑嘻嘻地解釋道:“初戀男友。。。。們。”


    “哦,你在這兒得瑟那麽久,他都沒認出你來,你還怕什麽啊。”江山回頭看了看:“是不是靠窗那桌?”


    “是,就那桌,徐傑旁邊的女的是誰啊?”跳跳仔細看看,又看看盧嘉嘉:“我覺得沒你可愛,雖然都是哈比人款的,但是你比她漂亮多了,她有點胖。”


    “他怎麽就那麽喜歡我,新歡都按照我的款找啊。”嘉嘉捂著臉,晃著腦袋發嗲:“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想搞成這樣的,都是月亮惹得禍。”


    江山看了一會回過頭來說:“這兄弟口味真獨特,能看上盧嘉嘉就不容易了,這個更極品,他是不是有戀童癖?”


    我埋著頭自顧往嘴裏塞牛肉。


    “高嵩旁邊也有個女的。”跳跳打了雞血似的實況傳播道:“原來是四人約會,cosy你們當年,這倆孫子真是惡趣味。”


    我有點噎,喝了口酒壓壓翻湧的不快,問:“是不是個子小小的,瘦瘦的,長頭發,白的跟衛生紙似的?”


    沒人回答我,關鍵時刻,丫竟然靠在座椅上保持仰頭眺望的造型醉倒了。


    知道這樣很無恥,明明已經分手兩清,但我還是懷著邪惡自私的心理想成為他心中那個無法取代的人,希望他忘不掉我,即便不能無情無愛孤獨終老也要時不時拿出來追憶一把,流下幾滴傷心淚。


    狠狠地戳了幾下泛著血絲的牛肉,前幾個月還深情款款的要和我和好,轉身就翻臉走人,說什麽分手了,其實是小兩口吵架拌嘴,打打鬧鬧還不是靠在一起甜甜蜜蜜的吃飯,原來,從頭到尾就我一人當真了。


    我決定去打個招呼,對待賤人就要用更賤的手段,他讓我不好過,我也不讓他舒服,最好那個小潑婦再發次彪,抽的丫血濺七尺,連帶把我這個賤人也抽醒。


    一口氣喝光了杯中酒,我叫服務生新開瓶紅酒,左手拎著酒瓶子,右手提起還做白日夢的盧阿q:“走,與故友重逢去。”


    高嵩:


    坐我對麵的徐傑忽然在桌下踢了我一腳,我不明所以,徐傑微側著頭表情從疑惑到驚愕再到無措,沒等我反應,裴岩妍的聲音跟雷似的炸響:“真巧啊,咱們多少年沒聚過了?徐傑,高嵩,你們真不地道,有新女朋友也不介紹介紹。”


    一時間,沒人說話,


    她離我那麽近,雙頰緋紅,氣焰囂張,我仰頭看著她,怎麽看怎麽覺得可愛,她身邊的盧嘉嘉還是那樣,羞紅著臉耷拉著腦袋,以前徐傑和盧嘉嘉吵架冷戰,裴岩妍便是這樣拉著盧嘉嘉殺過來討伐我們,那姿態那氣勢,活脫脫一個丈母娘為女鳴不平。


    那時候我們還是早戀***,仗著年少,恣意輕狂,我們無知無畏,堅信愛情是萬能的,隻要彼此有愛便能永遠相親相愛相隨相依伴。


    我幻想著,在這個瘋狂的夜晚,大家重溫當年那些甜蜜的畫麵,被感動的淚流滿麵,繼而打心眼裏感到隻有對方才是我們應傾盡一生去愛的人,破涕為笑之後我們擁抱,接吻,從此不再分離。


    可現實殘酷地對我說:你丫傻逼!


    徐傑說:“是好久沒見,這是我媳婦,朱麗葉。這是我高中同學裴岩妍,盧嘉嘉。”


    茱麗葉沒說話,摟在徐傑腰際的手臂微微一動,徐傑表情瞬間猙獰。


    “我是裴岩妍的男朋友,江山。”有個男人走過來站在裴岩妍身邊,胳膊一伸搭上她肩膀。


    盧嘉嘉說:“我男朋友在德國,過幾月結婚,你們記得紅包多包點,別浪費咱們這緣分。”


    徐傑說:“恭喜恭喜。”


    盧嘉嘉的忙不迭的說:“同喜,同喜。”


    徐傑又說:“早生貴子。”


    盧嘉嘉回道:“永結同心。”


    孫曉培說:“我不是誰的女朋友,就是一打醬油的,一會兒就找個地方涼快去。”


    “都別假惺惺了,來點真的。”裴岩妍自顧給我們在座每位斟滿酒杯,高揚起舉起酒瓶晃晃:“為重逢,幹杯!。”


    我想也沒想,仰頭喝光了杯中酒。


    “還是你夠意思。”裴岩妍又倒了杯給我,倚住我的肩膀,眉眼一挑:“這一杯,為愛情,為tmd愛情,幹杯!”


    她身邊那小子瞟我一眼,臉上雖掛著笑可眼裏帶著刀,我心想:你丫吃醋了吧,犯傻了吧,該滾蛋滾蛋吧!裴岩妍是我的,誰都別想搶。我繼續喝我的酒,裴岩妍不顧那人的拉扯側身勾住我的脖子,貼近我小聲說:“你知道麽,這幾年我一直想挖個坑把你給丫埋了,我挖啊挖,使勁的挖,結果你猜怎麽著?我把自己給埋裏了。”她幹巴巴的樂了幾聲,灌了口酒,抬手一抹臉:“這杯敬你,敬裴岩妍,敬所有自以為是的混蛋,都他媽的死去吧,地球沒了你們轉的更輕,更快,更歡樂!。”


    話音剛落,她連續打了幾個嗝,盧嘉嘉還有徐傑不約而同向後站了站,徐傑拽拽茱麗葉,壓低聲音說:“站遠點。”


    裴岩妍癟癟嘴巴,平息片刻,特淡定的轉身,從容不迫地往衛生間方向走,江山追上去,被她拒絕:“我沒事兒,你先送紀跳跳兩口子回去,再打車過來陪我們喝下一輪。”


    江山估計是被裴岩妍這鎮定自若的表象蒙騙了,按她的吩咐送人離開。


    看來倆人沒好多久,他根本不了解裴岩妍,這妞兒特會裝蒜,隻有近親的人才知道,她每次喝酒喝到打嗝是醉酒反應的警示,接下來不鬧的天翻地覆絕不會罷休。我碰碰盧嘉嘉,她瞪我一眼,悄悄跟上。


    見人都走光了,孫曉培長籲口氣,拍拍胸口:“這姑娘真彪悍。”


    孫曉培是茱麗葉的同事,茱麗葉想撮合我倆,但我不從,孫曉培也對我沒興趣,這頓相親飯沒吃幾口就遇上裴岩妍攪場,真乃天意。


    盧嘉嘉站在衛生間外,抱著紙巾想進又不敢,這家夥一如既往的靠不住,見我過來她見到救星般衝上來:“趕緊,這種事還是你比較在行,裏麵沒人敢待,我都吐了兩回了,整個一個生化武器。”


    我走進衛生間,順著聲音找到渾身癱軟的裴岩妍,像以前那樣把她從隔間裏拖出來,簡單擦洗一把,然後在盧嘉嘉的協助下背到背上,她的臉緊貼著我的脖子,喃喃低語:“其實我是裝的,沒醉,我特清楚你是誰,你是高嵩,天字號第一混蛋,不光混還缺心眼,我這麽好的姑娘你竟然不稀罕,你丫後悔了吧,特後悔吧。”


    我是後悔了,特別後悔,後悔自己為了麵子沒有告訴她我的惶恐和不安,我應該告訴她我有多怕失去她。以為能給她最好的,希望自己能強到足以保護我們不再受傷害,可到頭來,才發現,這些都不是她要的。


    我背著她走到大堂,她似乎清醒了點,掙紮著要下來,我找了個僻靜無人的位子把她放下,她斜歪在座位上撐著頭看了我一會兒,問道:“你還記得你們學校隔壁那小飯館麽?”


    我點點頭。


    “咱們多久沒回去過了?”她趴在桌上,砸吧砸吧嘴:“二鍋頭配上大老張家的拍黃瓜和燒餅加豬頭肉,可真香啊。”


    裴岩妍:


    關於那一晚,我最後的記憶定格於衛生間門上那隻鮮紅誘惑的高跟鞋標示。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麽,目擊證人盧嘉嘉是這樣描述的:“我們帶你去吃拍黃瓜和肉夾饃,你說隻要高嵩喝兩瓶小二就給他個機會,高嵩也是瘋子,二話不說就灌進去,你拍手叫好,一屁股坐人懷裏,勾著他脖子特風騷的說:‘獎勵你點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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