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境界,有幾個分界,差距拉開的最大。


    増骨,後天,大宗師。


    先天武者很少在江湖走動,一般也不會摻和到勢力紛爭,據說是很久很久之前,武者輩出的年代,先天武者也不像今天這麽稀少的時候,定下的規矩。


    傳說,還有一個神秘組織,在某個角落,隨時準備教會江湖之人,什麽叫做規矩。


    所以,大宗師,幾乎是武者的頂點。每一個大宗師,存世之人,都是活著的傳奇。


    血魔教有四位大宗師,曾經還有一些,但大宗師也會老會死,現在隻有四個老家夥,大逆不道的老家夥。


    畢竟,連祖宗的墳墓都搜刮,雖然是以血魔教無以為繼的理由,說服了大部分上層,但不得不說,血魔教八輩祖宗真是倒了血黴。


    不過這種遭天譴的人,確實應該倒血黴。


    隻是在血魔教八輩祖宗的墓中,血魔子卻發現了某樣東西,能夠,讓大宗師完美突破到先天的東西。


    那是一顆珠子,血色已經暗淡無光,在旁邊放著一塊玉簡,作為說明。


    “此乃元血珠,非正非邪,刀劍不能劈,水火不能浸,來曆已經不可知,但傳到於我,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對待。


    元血珠能夠吸收血肉,轉化為精純元氣,似之比武者內力更高一截,但武者吸納之後元力不存,隻餘精純內力。或許可以用之破武道大限。


    隻是元氣霸道無比,貿然吸取體內,會引發武者血氣暴動,若成功吸納,武道可上一層樓,若不然,則被其同化,屍骨無存。


    我曾經烹羊宰牛,試元血珠極限,但牛羊數三百卻未到其極,或許,或許隻是元血珠的一絲牛毛。


    元血珠攜帶之時,我能體會到身體對於元力的渴望,隻是,我終究沒有開頭。有些事一旦開頭,就無法再停手。此等非正非邪之物,當長埋此間,永不見天日。


    後輩子弟,若有一日發現此物於此,切記切記,永遠不要被元血珠吸引,元血珠非正非邪,唯願後世之人,似正非邪,不然是我血魔教毀滅之源!!”


    至於後麵的內容,在血魔子看來,頗有一些毛病,如此強大的東西,為何埋葬在此,真是暴殄天物!


    換做是他如此神奇的東西,怎麽會平白無故失傳這麽多年。不過還好,如今被他重新發現,是老天有眼,在血魔教如此危急存亡的時刻,他注定要成為中興之主。


    這件事,他隻告訴了同為大宗師的其餘三個老家夥。


    至於血魔教之人,隻知道他們在幹一件大事,一件能夠改變血魔教在天下的地位,一件大事。


    哪怕付出性命,也要完成。


    哪怕外麵打的天昏地暗,城主府內,血魔子依然在耐心的等待著,他得好好的留住力氣。


    得到元血珠之後,他按照前輩的說法,做過實驗,因為他無法理解,前輩記錄中的那種渴求是什麽感覺,也無法想象,元氣將武者同化是什麽情況。


    於是他做了,看見了,並且殺死了所有知情的人,成功或者失敗的例子,太多太多。


    那些失敗的人,血魔子看不懂為何失敗,但是他們都當著他的麵,慢慢消失消散在天地之間,血肉和屍骨無存,連一點痕跡都留不下。


    而那些僥幸吸納成功元氣的人,武道精進的速度遠超想象,似乎困於多年的瓶頸突然被打開,修習武道留下的所有暗傷,吃過所有藥材的殘毒,都被一一化解,似乎身體的潛能被重新激發。


    一種未知的恐懼,讓血魔子顫抖不已,但隨之而來的是興奮。


    以他的年紀,血氣已經衰敗,或許能苟活個十年二十年,就已經是天命垂憐。


    他不是好人,但能活很久很久,隻是到了現在,他終於要老死了,困於天數。


    他信命,本來他一輩子看不見先天武者的道路,本來他的壽命就要結束,老死在某個陰暗的角落。


    但,看見了陽光,又怎麽能忍受在黑暗之下,他有些等不及了...


    “血流,去看看教眾們幹的怎麽樣了,應該沒有遇到大麻煩吧?”


    血流和血狂站在旁邊,聽到教主的命令後,血流看了血狂一眼,緊接著從院落離開。


    血流走後,血魔子回頭看向血狂,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弟子,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現在你去殺了血流,下一任教主的位置,隻會屬於你。”


    血狂沒有回話,師父對他確實寬厚,但他不願意。


    直到血流回來,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師父,東南西三個方向的祭祀都很順利,但從北麵,似乎有個武者正在獵殺我血魔教弟子,意圖破壞大事。


    北邊的兄弟,已經折了不少。師父,需不需要我去出手?”


    北邊,正是血狂安置蘇秦的方位,隻是,他依稀感覺,這個武者不會是蘇秦。


    “你們兩個一起去吧,師兄弟之間,難得有這樣共同協作的機會,正好親近親近。”


    一對見麵隻有三天的師兄弟,或許確實需要一點場合來親近。


    血魔子微笑的看著兩人離去,誰也猜不到他心中所想。


    ......


    錦衣衛四大副指揮使,朱雀,青龍,白虎,玄武,名號雖然如此會讓人誤解,但玄武是四人裏麵,武功最強的。


    朱雀和玫瑰戰在一起,而玄武以一敵二壓著屠夫和毒士動彈不得,縱然是因為毒士不擅長戰鬥,但此刻玄武還得分心壓製傷勢,卻仍然成了現在這個結果。


    朱雀持雙匕,玫瑰用鞭,玄武使護臂,屠夫舞巨斧,而毒士的武器,正是那一隻羽扇。


    大宗師的戰鬥,常人注定無法靠近,若有人敢胡亂插手,恐怕體內真氣會立刻被混亂的氣機引動,爆體身亡。


    而如今,整座羅城唯一空閑的大宗師,卻沒辦法出手。


    五人之間,形成了詭異的對峙,隻是朱雀和玫瑰似乎打出了真火。


    玫瑰的魅功大成,但一來朱雀是女子,二來同為大宗師,效果減弱了很多。但除卻美麗的容貌,語言也是女子的武器。


    隻是,哪怕外貌再豔麗嬌媚,從玫瑰嘴中說出來的話,卻在一點點的激怒著朱雀。


    “朱雀妹妹,你不會是萬年老處女吧,火氣這麽大,一點經不起挑逗呢。


    這麽吧,你跪下來舔我的腳,倘若舔的舒服了,等下姐姐一定也讓你好好舒服舒服...”


    一邊說著,玫瑰一邊踮起自己的腳尖。


    朱雀氣憤不已,攻勢更加淩冽幾分,她手中的兩把匕首,朝著玫瑰的要害攻去,速度之快在空氣中出現殘影,卻被玫瑰的九節鞭穩穩接下。


    匕首和九節鞭碰撞出四濺的火花,短短時間,就進行了數不清的回合,直到九節鞭的縫隙將匕首卡住,玫瑰臉上露出冷笑。


    九節鞭瞬間將匕首卡死,緊接著,朝著朱雀的周身抽去,朱雀隻能放棄雙匕後退,而玫瑰收鞭後又猛然發力,匕首像飛刀一樣紮向朱雀。


    電光火石之間,朱雀手中出現兩隻銀針,將匕首擋下,掉落在地上。


    “喲,朱雀妹妹莫不是春心發了,連匕首怎麽都握不住啊。


    不過,這女人呀,就是得好好的穿針引線,縫縫補補才行,看妹妹的手勢,真是合適的很。”


    話雖如此,玫瑰心裏多了一絲警惕。


    而朱雀此時,一邊回話,一邊用手伸向自己的頭發,一瞬間,發髻散了許多。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縫上你的嘴。”


    說話間,銀針漫天,朝著玫瑰射來。


    縱然九節鞭揮舞的再快,怎麽快的過銀針,況且這些銀針並非凡物,乃是天外玄鐵所製,加持內力之下,隱隱有破空聲響。


    玫瑰大驚,全力催動罡氣,一瞬間,無數飛針被擋下,停在玫瑰身前幾寸的地方。


    隻是,她終究沒有擋住所有,一根飛針刺穿罡氣,玫瑰下意識的扭身,飛針從胸前穿過,差一點,就射穿了心髒。


    鮮血滲出,但轉瞬之間就被壓製。


    “哦,躲過去了,我還有針,但你能躲幾次呢?”


    朱雀的笑容燦爛幾分,“如果你現在跪下來親吻我的鞋,或許,我會饒你一命,老阿姨。”


    玫瑰雖然是大宗師,但一身功夫被限製,眼下察覺到生日危機,當即怒罵道。


    “毒士,屠夫,你們兩個在幹嘛,還不快點解決玄武,趕緊過來幫我,不然老娘就不幹了!”


    屠夫聽後,手中巨斧又用力了幾分,劈砍到玄武身前,被他用手臂擋住,就連衣袖都被震碎,而在衣袖之下,兩隻護臂穩穩接住了攻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玫瑰妹子你堅持住,哥哥馬上過來幫你!”


    說著,屠夫的力氣又大了幾分,玄武一隻手反彈巨斧,另一隻手,伸手擊向拿著羽扇進攻的毒士。


    “你們的目標是我,別想過去!”


    說話間,玄武體內的內力又壯大幾分,依稀可見,他背後的傷勢,似乎在慢慢緩和。


    在這樣的氛圍下,血色似乎更濃重了幾分。


    本來想要拖延時間的血魔教人,似乎現在,卻拖延不下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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