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兩天,大棚也建了起來,為了保證溫度,整個大棚用料充足,裏麵還有火爐煙道,這樣冬天的時候,燒上火,整個棚子也能溫暖如春。種點黃瓜茄子什麽的,應該不在話下。


    翻好棚子裏的地,堆上肥,灌上水,挑要緊的蔬菜種了幾樣。


    到現在,我倆已經完全過上了農耕生活了,每天的日常工作基本上就是喂牲口,照顧照顧菜地,相比其他選手每天打獵采集的原始生活,不知道進步多少。


    至於那個神秘的第四人,卻是再也沒出現過,就是不知道李鐵根這小子咋樣了。


    不過小妮子對打獵的執念卻是越來越深,沒辦法,我隻能答應她等入冬之後帶她上山去獵個大家夥回來,畢竟現在雖然氣溫已經下降了,但還沒上凍,打回來獵物沒法長時間保存。


    北方的秋天很短,沒過幾天,早晨的時候,牛羊的水槽裏已經可以見到冰碴了,幸虧屋子的窗戶被我和娜塔莎用塑料布封了起來,要不然倆人真是要遭罪了。


    隨著冬天的到來,打獵的事就被娜塔莎提上了日程,但我則是開始關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用水的問題。之前在鎮子裏搜刮鎮子的時候,我曾經嚐試過找找打井設備,但沒找到,現在取水的小河已經有了結冰的趨勢,看來,這個冬天,都要去鎮子上找水井打水了,不過好在,我們在鎮子裏找到了馬車拉水的水箱,拉一車水,放進水缸裏,也足夠家裏用上三四天了。


    幾天後的一個早晨,熟睡中的我被小妮子搖醒了,我睜開惺忪的睡眼,就看到了外麵的一片白茫茫,下雪了,真正意義上的冬天,來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娜塔莎期待已久的打獵活動,於是吃過早飯,我倆穿的厚厚的,然後背上槍,鎖上門,進山打獵了。


    初雪並不厚,但足以讓動物留下痕跡了,我倆邊走邊留意地上動物的痕跡,很快,就有了收獲。是老朋友,野豬。痕跡看起來很新鮮,風向也很好,於是我招呼娜塔莎跟了下去。跟了一會,我就看到一群肥碩的野豬在聚餐,這裏麵,有幾頭明顯是之前逃出去的家豬。


    看到獵物,娜塔莎立馬端起槍,而我則是立馬攔住了她,這段時間我也算是了解了這丫頭的射擊實力了,可以說,又菜又愛玩。所以,我決定,在這丫頭沒練好槍法之前,開槍打獵還是我來吧。於是我深吸一口氣,瞄準最大的那頭野豬的腦袋,一槍打了出去,毫無意外,打中了。野豬群受槍聲驚擾,四散而逃,我也沒在意,畢竟有這一頭,足夠我倆吃一段時間了。就在我感慨“之前麵對野豬我唯唯諾諾,如今麵對野豬我重拳出擊,還是挑大的出擊”的時候,娜塔莎的槍也響了,意料之外的,她打中了,意料之中,她又用錯了子彈,鐵砂彈是沒辦法傷到野豬的。但她緊接著就開了第二槍,這一槍是鹿彈,一頭慌不擇路的野豬用生命給我倆演繹了什麽叫“撞槍口上”不管怎麽樣,小丫頭還是很開心。


    於是,我倆一人扛著一頭豬,心滿意足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院子周圍的灌木和草叢已經被我清理了,所以,遠遠的我倆就能看到了院門,也看到一個人畏畏縮縮的蹲在大門口。


    娜塔莎二話沒說,端起槍就要把對方打成篩子,而我則是攔住了她,因為我聽到那人喊了一嗓子“哥,你在家沒?”


    是李鐵根,隻不過此時他的造型有點奇怪,上身花棉襖,下身老棉褲,褲腰是用麻繩係的,頭上係著圍巾,腳下一雙棉鞋還是一邊的。籠著袖子,不時的用袖口擦著鼻涕。總之就一個字,慘!


    看到我,李鐵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哭了半晌,才注意到旁邊的娜塔莎,連忙看向我“這是娜塔莎,俄國選手,現在是你嫂子。”


    李鐵根立馬一頓彩虹屁,弄得娜塔莎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回到屋子裏,娜塔莎一邊給李鐵根準備熱飯熱菜,一邊問我“老公,不是一個國家隻有一個選手麽,他這是咋回事,咋還叫你哥呢?”


    我隻能把李鐵根的情況介紹了一下,娜塔莎立馬了然,態度也變得熱情了許多,畢竟這是小叔子嘛。


    吃飯的時候,李鐵根跟我倆講述了他這段時間的慘痛經曆,“哥你是不知道啊,我先是碰到狼了,差點沒吃了我,幸虧我柵欄弄的結實,然後尋思去找點吃的,結果找到一堆蘑菇,吃完了我感覺我看到我太奶了!好不容易挺過來,我尋思去鎮子裏找點吃的穿的用的,但是哥,嫂子,你倆不知道啊,不知道那個王八蛋,把鎮子搜刮的那叫一個幹淨啊,房子都沒剩下幾間完整的啊!”聽他說到這,我立馬一巴掌拍了過去,“他奶奶的,你說誰是王八蛋?”


    李鐵根這才注意到屋子裏的陳設,然後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你咋不會動動腦子啊!”“那我哪能想到啊”……


    看了一會我倆的鬥嘴,娜塔莎正色開口道“別鬧了,說說正事吧。你現在啥情況”我知道她說的是積分的問題。


    李鐵根立馬正色回話“哥,嫂子,棒子政府首付三百積分換了六代機設計圖,尾款兩千七百積分,我現在積分兩千六了,我覺得是時候了。”


    於是,在娜塔莎差異的眼神中,我倆用終端簽了從屬協議,跟娜塔莎那種係統自行認證的關係不同,這種極端不平衡關係需要雙方再三確認。簽訂完,李鐵根所有的積分,以及以後所有獲得的積分都將是我和娜塔莎的。說白了,以後李鐵根就是個白打工的。這對韓國無疑是致命的,甚至是災難性的。所以第一時間,韓國連發十二道外交照會抗議。但中國就一個字的回複“滾!”所以韓國隻剩下兩條路,一是被遊戲係統懲罰,之前抵押的資產被沒收拍賣,要麽就是求神拜佛期待正在大口炫飯的李鐵根被噎死,然後換一個求生實力冠絕古今的超級高手進去,在第一階段結束之前攢夠積分。傻子都知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隻能選一,但世界上就是有人不如傻子,於是,韓國一種高官一天之內,跑了十四趟寺廟,八次道觀,還去了二十多次教堂,九次清真寺,可謂古今中外所有神佛都拜了一遍,但很明顯,沒用。李鐵根不但活著,還因為吃的飽喝的足,滿麵紅光的幫著我收拾那兩頭野豬。


    今天的晚餐很豐盛,土豆燉排骨,烤裏脊,酸菜燉五花肉,肘子肉沾蒜泥。現在小丫頭烹飪技術大幅度進步,李鐵根也是會做會吃的,收拾這幾個菜可以說是手到擒來。小妮子還拿了三瓶酒,當然,在我倆的勸說下送回去了兩瓶。


    一頓飯吃的很舒爽。由於我們三人的關係,中俄韓三國現在都在看我們吃完飯。大家都看得很舒爽,當然,韓國友人是被迫舒爽的。


    吃完飯,李鐵根就要被迫做選擇題了。沒辦法,家裏沒有多餘的房間,所以娜塔莎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麽去棚子裏根打鐵爐子住,要麽去牛圈跟牛一起睡。李鐵根果斷的選擇了棚子。好在,棚子已經被我修整了,門窗都安上了,裏麵還有鐵匠爐,娜塔莎還給他找了一床很厚實的被褥,住人完全是沒問題的。


    但第二天一早,我和娜塔莎還是決定給這小子打發到鎮子裏去住,沒辦法,誰能想到堂堂偶像歌手,晚上睡覺居然打呼嚕,而且,巨響!


    所以吃過早飯,我套上車,到鎮子上給鐵根找房子,鎮子上房子其實很多,但李鐵根這個倒黴蛋根本沒敢仔細深入,所以之前才住在鎮子邊緣被我拆光了的那塊區域。


    很快,合適的房子就找到了,院子很幹淨(之前被我倆收拾過了),屋子裏鋪的蓋的和一應用具還算齊全(都是用過的,我倆沒看上),甚至房子後麵還有一大垛的柴火(家裏實在裝不下了)總之,無比適合鐵根。


    仨人點著爐火,略微收拾了一下衛生,又把窗戶用塑料布封好,再搬進來一些米麵糧油等吃食,李鐵根同誌就正式入駐了。


    而我和娜塔莎,則是回到了我倆的小窩。


    一到家,娜塔莎就問我“老公,咱們為啥不搬過去啊,最起碼,那房子有水井,取水比咱們家這方便啊。”


    我刮了一下她挺挺的鼻子,笑道“你就看到取水方便了,你不想想,那可是個鎮子,遇到其他選手的概率太高了,而且周圍都是房子,摸進來太容易了!”


    “那你把鐵根打發過去?”


    “沒事,這小子機靈著呢,我把之前那把手槍留個他了,安全肯定沒問題,況且,鎮子上還有不少好東西,鐵根在那,還能幫咱們看著點。”


    “那咱們時不時的也得去照顧照顧他,我看他憨憨的,別出什麽危險。”


    “嗯,知道,咱抓緊給羊圈加點草,天陰了,今天怕是又要下雪。”


    “好!”


    等我倆忙活完回到屋子裏,外麵碩大的雪花也飄了下來。


    到晚上的時候,外麵大雪紛飛,屋裏溫暖如春。


    第二天雪依然沒有停的意思,能見度也降得特別低,還刮起了大風,這種天氣,別說出門了,我僅僅是出去喂了會牛羊,再進屋就已經是個雪人了。


    娜塔莎心疼的幫我拍掉身上的雪,我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一句話“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娜塔莎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一向表現的很粗糙的我居然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很難得的嬌羞了一下。


    膩歪了一番,娜塔莎歪著小腦瓜看著外麵的大雪,向我開口道“親愛的,你說這麽大的雪,別的選手會不會過得很慘啊?”


    嗯?小妮子這是轉性了?咋還悲天憫人了起來?難道?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她平攤的小腹。


    但她的下一句話讓我放棄了所有想法。


    “要是他們都凍死了,咱們就算什麽也不幹也是第一第二了,那該多好啊!”


    得,小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彪悍啊!


    “想啥呢,他們也不弱的,哪有那麽容易凍死,不過這麽大的雪,他們又沒有屯物資,咱們要加強戒備,防止他們對咱們動手。”


    “嗯,鐵根那塊咱們也得照顧照顧,畢竟是你弟。”


    “問題不大,有情況的話,打不過他還是能跑回來的。”


    “親愛的,你說你爸媽和我爸媽現在是不是已經知道咱們得事了。”


    “咋,你怕你爸不同意?”


    “嗯,他以前是當兵的,他說我男朋友必須能打過他。”


    難怪這妮子這麽漂亮沒交過男朋友,老丈人是個好人啊!


    “放心吧,我肯定能打過他”


    “不是,我是怕你下手太重傷到他,他體質可沒提升。”


    “唉,那你爸媽會喜歡我麽,聽說你們中國父母對孩子婚事很重視的。”


    “放心吧,我媽說了,我就是扛回去個棒槌說是我媳婦他們都沒意見”


    “你說誰是棒槌。”


    ……


    倆人坐在火炕上,喝著茶,看著窗外的雪,聊著天,聊求生空間的形勢,聊家裏,聊婚事,聊從前,聊以後。


    直播間裏


    “遠哥這好甜”


    “來人,把我殺了給我哥和我嫂子助助興”


    “切,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求生這麽安逸不好吧”


    “憂啥?憂中午吃啥麽?樓上檸檬精單身狗。”


    “單身怎麽了,李哥也挺爽啊。”


    自從李鐵根投誠之後,李鐵根背後的故事也被人拔了出來發到了網上,隻不過上麵把他寫成了為國家為民族臥薪嚐膽,忍辱負重的青年英雄。反正第一階段結束的返回地點可以選擇,完全不用擔心李鐵根的安全問題,老王手下可以說是可了盡的往李鐵根臉上貼金。於是李鐵根也就變成了李哥。


    “我去,李哥這,跟我放假的狀態太像了吧,”


    李鐵根在屋子裏找到了幾本武俠小說,這幾天吃飽喝足了就靠在炕頭嗑著瓜子看小說,屬實愜意的很。


    相比之下,其他國家的選手就顯得慘兮兮的了,加拿大國選手的木屋漏風,外麵下大雪,屋裏下小雪,火雞國選手想找個山洞避一避,差點成了熊大的外賣,北歐國選手一如他前輩般找到了一個鎮子,在一處民房裏安頓下來,但是沒吃沒喝隻能坐等雪停。島國國那個女選手運氣倒是不錯,也找到了房子,房子裏有一缸酸菜一缸米。但她根本不知道怎麽做,隻能用酸菜卷大米飯吃。再加上她不會燒爐子,好幾次差點煤氣中毒。更有幾個熱帶地區的選手,因為不知道暴雪的可怕,直接雪地成盒了。


    娜塔莎真是一個預言家啊!


    下午時分,娜塔莎在屋裏醃肉準備灌香腸。我則拿起工具出門清雪,沒辦法,要等雪下完再清,那就沒法清了。


    就這樣忙活著,時不時擦身而過的時候膩歪一下,屬實甜膩。


    但這溫馨的場景很快就被打斷了,我的求生手表響了。


    我點開,就開到李鐵根的那張打臉“哥,救命啊,雪下到窗戶了啊,再這樣門就推不開了啊!”


    “那現在門能推開不?”


    “能啊。”


    “那你還不趕緊出去清雪!”


    “對啊!”


    “擦……滾蛋!”


    娜塔莎在一旁看了看,然後一臉揶揄的看著我“這就是你那機靈的弟弟?等雪停了還是去鎮子看看他吧。”


    我感覺有點丟人,決定雪停了去鎮裏打他一頓。


    雪就這麽一直下了四五天,這幾天我倆一點都沒歇著,娜塔莎學做菜,而我則是做一些木匠活,木爬犁,犁杖。然後我倆一起包酸菜餡凍餃子。


    第六天早晨,雪終於停了,天也晴了,起床後,吃過娜塔莎煮的餃子,我倆就出去清雪了。這些天清出來的積雪,我留下了一些比較幹淨的堆在了臥牛石周圍,留著當室外冰箱用,其他的都清到了院門外,但雪太大了,所以到最後,除了院子和我清理出來的道路,其他地方僅僅是積雪比我的院牆都矮不了多少。最後我隻能套上馬車,把清出來的積雪遠遠的拉出去堆成了一個大雪堆。其實作為冰天雪地裏長大的兩個人,對這場大雪可以說是喜歡的不得了,幹完活,娜塔莎拉上我,拿上這兩天我做的滑雪板,倆人出門玩雪去了。


    其實我倆的本意是出門看看周圍有沒有野獸或者人留下的痕跡,但轉了一圈沒找到,所以最後就變成了我倆在雪地裏追逐,撒歡,打滾。


    就在我倆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隱隱約約的,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穿了過來。我和娜塔莎很有默契的第一時間臥倒架起了手中的槍。然後我倆就看到了一個非常奇特的場景,那是一輛拖拉機,掛著車鬥,開車的那人頭帶狗皮帽子,上身羊皮棉襖,腳踩靰鞡鞋,手上帶著棉手捂子,一邊開著拖拉機,一邊抽出手來拿起嘴角的煙卷,彈彈煙灰。車鬥上,幾頭已經凍硬了的野豬隨著拖拉機的顛簸上下起伏。


    等看清來人,我隻有一個想法,“這弟弟,不能要了。”


    之前多好的一塊偶像派小鮮肉啊,現在,咋就這樣了呢?這回去咋跟他粉絲交代啊!


    卻不知道此時他的直播間裏


    “哇,根碩歐巴好man啊!”


    “什麽歐巴,那是李哥!”


    “李哥純爺們,遠哥也爺們!”


    “那要是非讓你選一個呢,”


    “小孩子才選,老娘都要!”


    “我還是選李哥吧,遠哥那,我怕嫂子弄死我”


    同時,鐵根之前所在演繹公司拿著剩餘不到半年的合同來中國找麻煩,要求賠償,結果,國內幾個演藝界大佬級別的公司搶著付違約金,甚至,給鐵根量身打造的電影都寫了好幾部。


    一時間,網絡上,演藝圈鮮肉文化被一掃而空,糙漢文學大行其道。


    而我們這邊,李鐵根一個瀟灑的停車,從拖拉機上一躍而下。然後,然後就趴在了雪坑裏……


    但這小子毫不在意,爬起來熱情的對著我倆喊道“哥,嫂子!玩著呐!我給你倆送點東西來。”


    然後我們仨人坐著拖拉機回到了家。娜塔莎去給我倆準備酒菜,李鐵根則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哥,你是不知道,這幾天我實在無聊,就頂著雪在周圍的房子裏找小說,然後就留下些腳印,然後就讓人惦記上了,那小子也是傻,趁晚上偷襲沒毛病,但誰特麽見過開拖拉機偷襲的啊,得虧你給我這手槍,那小子剛進院子就讓我放倒了,本來還想順著拖拉機印去找找他老窩搜刮搜刮,沒想到這小子老窩裏啥也沒有,所有物資都在車鬥裏放著,說是物資,都丟人,就幾件皮襖,兩桶柴油,對了哥,那小子是二哈國的選手,這一波咱就得了四千多分,有了這拖拉機,這兩天清雪可方便多了,然後我那院子不是雪清的幹淨麽,這兩頭野豬就找上門來了,被我放倒了,然後我就給你倆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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