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鐵根在屋裏聊著這兩天的事,很快娜塔莎那邊,把飯菜端上了桌。三個人吃吃喝喝,分外溫馨。但,聽完李鐵根殺二哈國選手,搶拖拉機,殺野豬,娜塔莎的表情讓我覺得有點擔心,這小丫頭可是妥妥的一個好戰分子。


    果然,送走了那小子,娜塔莎就柔柔的貼了上來,“老公,下雪天好無聊啊,都沒事情做!”


    妥妥的俄羅斯夾子,而我,則決定揣著明白裝糊塗。


    “怎麽沒事情啊,這幾天我打算去鎮子裏弄個石磨回來,家裏那麽多黃豆,咱們弄點豆腐吃弄點豆漿喝。”娜塔莎見我不接茬,有些焦急“誒呀,吃什麽豆腐,老公,咱們出去玩吧,回來給你吃更好吃的豆腐。”


    那一刻,商紂王,周幽王,唐玄宗靈魂附體,那種感覺就是明知道是個坑,但是你就是忍不住想往下跳。


    經過這場大雪的洗禮,大多數參賽者都學乖了,都縮到了鎮子裏,這樣雖然積分會少一些,但起碼能保證自己活著。之前的鎮子有李鐵根,於是我倆隻能駕著爬犁向另一個方向駛去,開始,小丫頭很興奮,畢竟坐馬拉爬犁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坐馬拉爬犁去打架更快樂。但很快,小丫頭開始無聊,等到她開始不耐煩的時候,我們都沒找到鎮子。氣的小丫頭隻能拿周圍林子裏的野獸出氣。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小妮子衝天的怨氣嚇到了,所以一路下來,隻打到一頭鹿。


    看了看時間,離天黑不遠了,我隻能一邊安撫小妮子,一邊趕車返回。


    就在離院子還有不到二裏地的時候,我勒停了馬車,小妮子一時沒反應過來,栽進了我懷裏,小妮子以為我在逗她,起身就要追打我,卻看到我一臉警惕的看著周圍,也立馬警惕了起來。雪地上,一行清晰的腳印通向旁邊的林子,軍靴,43碼。我略一思索,立馬跟娜塔莎打了個手勢,她會意,舉起槍,瞄向林子。她舉得是我常用的步槍,而我則是快速的拿起獵槍,向著反方向的一個雪堆開了一槍。然後,殷紅的血水就流了出來。


    然而,我和娜塔莎都沒有上前,依然保持著警戒的姿態。我給獵槍換了子彈,又是一槍打了過去,然後,在娜塔莎耳邊低語幾句,然後放下獵槍,拿起刀向那個雪堆走去,而娜塔莎則是放下步槍,開始低下頭給獵槍換子彈。雪堆裏,一個白人大漢躺在那裏,胸前和腿上各中了一槍,手邊是一把軍刀,身後背著一個背包。


    “死了,沒事啦!”我喊了一嗓子。


    “啊,知道啦!”娜塔莎漫不經心的回了一聲,然後繼續擺弄獵槍。


    而我則蹲下開始檢查背包。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獵槍的槍聲,我立馬回身看了過去,娜塔莎手中的獵槍冒著青煙,另一個白人大漢臉部中槍仰天倒了下去。


    我立馬奔了過去,一刀劃過了這人的喉嚨,確保他死的不能再死。


    然後,我倆帶著倆人的背包和武器啟程回家。


    一路上,小妮子興奮地滿臉通紅,小嘴唧唧喳喳的問個不停“親愛的,你咋知道是兩個人呢,明明就一個腳印啊。”


    “就是那腳印的問題,雖然說反追蹤時可以正著走一遍再倒著走一遍來掩蓋自己的前進方向,但是這是雪地,雪地留痕跡的效果特別的好,這樣的話,再小心也會留下痕跡,但這腳印太清晰了,明顯是隻走了一遍留下來的,那就說明,樹林裏藏了人,那他既然要在樹林裏埋伏我,為啥又要留下這麽個痕跡呢?再有就是從路邊到雪堆,地麵很明顯被偽裝過了,但偽裝的這個人明顯不了解雪,人撒上的雪和落下來的雪是有區別的,所以我推斷,那個腳印就是為了分散咱們的注意力,他們就是在賭,賭咱們潛意識裏隻會覺得是一個人,那樣,不管是林子裏那個暴露,還是雪堆裏那個暴露另一個人都有機會。可惜,他們倆弄巧成拙了,因為如果是一個人伏擊,最好的方法是不留下任何痕跡!”


    聽完我的分析,小妮子在我臉上狠狠地叨了一口,“親愛的你太厲害了!”


    實際上,我剛剛還是很害怕的,畢竟娜塔莎是承擔了風險的,萬一這小丫頭又裝錯彈藥,或者那老獵槍出點什麽故障,我可真後悔都來不及。不過小丫頭就是另一種理解了,用她的話說,有我她就不慌。唉,盲目崇拜太可怕了。


    回到家我倆就開始查看那倆人的背包,裏麵無非是一些常規的工具,但有兩樣東西吸引了我倆的注意力,吸引我的是一些釣魚用的配件,浮漂,魚線,魚鉤,鉛墜一應俱全,隻是沒有魚竿。而另外的一個物件是一張紙,準確的說,那是一張地圖,就是那種縣級行政區的地圖。


    我倆把地圖鋪在炕上,然後倆人趴在上麵開始研究起來。


    這是一張縣級行政區交通地圖,隻不過上麵的文字,每個字母我倆都認識,但放在一起,我倆就無能為力了。不過基本的標誌還是能看懂的,通過定位,我倆確定了我倆的位置,在地圖的左上角,屬於一片突出部位,就比如那個煤礦洞,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不屬於這個縣了。看來求生空間給每個選手一個縣城那麽大的空間,而我,由於位於突出部,難怪我這裏這麽熱鬧。


    就在娜塔莎已經對地圖沒什麽興趣起身去準備晚飯的時候,我卻有了重大的發現,有一個地方,明明通著高等級公路,卻沒有任何地名標誌,那就隻能說明……那種猜測剛一冒出來,我禁不住興奮的發抖,況且,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裏麵的東西必須控製起來。雖然其他選手弄到熱武器是早晚的事,但我還是希望這種事晚一點發生。我趕忙測算了一下距離,四十公裏,這個距離,趕著馬車過去,完全沒問題,但是要是想走個來回,算上收集物資,那就是差不多一天時間,以當前的形勢來看,需要防止有人偷家,也需要人給家裏的動物喂食。我想讓娜塔莎留下來,但這丫頭堅決不同意,於是我想到了鐵根同誌,畢竟有句話說得好,遇事不決,兄弟解決嘛。而且,如果開拖拉機過去,能拉回來的物資更多。雖然不確定那裏有多少物資,但是,能多拿別少拿嘛。於是吃過晚飯,我聯係了鐵根,他一聽有任務,興奮的恨不得立馬趕過來,但娜塔莎堅決反對,所以我們隻好約定,明早出發。


    第二天一早,我睜開眼睛就看到娜塔莎窩在我懷裏還在酣睡,早晨的陽光灑在她臉上,長長的睫毛,粉嫩的臉蛋,很是可愛。


    就在我專心欣賞的時候,這丫頭嘴角不可抑製的翹了翹,原來這丫頭在裝睡。然後,整個人就被這丫頭抱住了。


    就在我倆膩歪的時候,院門外傳來的某輛拖拉機那特有的叮咣聲,和某人特有的喊聲“哥,嫂子,起來沒啊?”


    那一刻,我殺心四起,而娜塔莎,則是三兩把穿好衣服,拎上砍刀就向門外衝去!隻留下一句“老娘今天一定剁了這家夥!”


    我不禁愕然,剛才那個溫柔如水的小妮子哪去了?


    但人命關天,我還是立馬攔住了她,然後穿好衣服,去給鐵根開門。


    “弟兒啊,你欠哥一條命啊!”


    “哥你說啥?”


    李鐵根一臉茫然


    “算了,進屋,咱們先吃早飯。”


    整頓飯,娜塔莎看李鐵根的眼神都充滿了殺氣,嚇得他坐立難安。但我說過,這孩子向來機靈,立馬獻上在鎮子裏搜刮到的一些諸如木梳,發卡之類的小物件討好求饒,這才讓這妮子的殺氣消退。


    安排完鐵根的工作,我和娜塔莎就準備出發了。冬天裏,坐拖拉機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因為很冷。為了防止娜塔莎凍著,現在她可以說是全副武裝,整個人被各種棉襖,裘皮包裹的嚴嚴實實。盡管如此,路上還是停車幾次,讓她下車活動,防止手腳凍僵。


    就這樣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我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高大的圍牆,整齊的鐵絲網,無疑在證明著我的猜想,但兩堆疑似人的殘骸,也向我們訴說著這裏的危險,也說明我來得及時,殘骸是反步兵地雷的傑作。


    看樣子,那是被我和娜塔莎幹掉的那兩個選手的後備選手,他們根據之前地圖上的信息找到了這裏,但是,很明顯,求生世界並不想讓選手們這麽容易的獲取熱武器,這軍營周圍,居然布滿了地雷。排雷這玩意,我不專業啊,不單單不專業,我是一點也不會啊!雖然那兩個倒黴蛋趟爆了兩顆雷,但那僅僅是最邊緣的,距離“雷區危險”的警示牌僅僅十米不到,還有九十多米的距離才能到達大門口啊。


    對於我的擔憂,娜塔莎卻不以為意,她大大咧咧的就要奔正門走去。正常人肯定不會在正門口的路上設置地雷的,但求生空間,正常麽?


    我趕緊一把拉住了娜塔莎,在她腳前麵,一根小小的圓餅調皮的露出了一小塊。


    隻要她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要喪偶了!


    “這可是門口啊!”娜塔莎抱怨著,然後緩緩俯下身子,摘下手套,用軍刀小心試探著,然後,停下手,一陣操作,一顆地雷就被她排掉了,整個過程,我緊張的大氣不敢出,就這樣一個小時,一條可以通行的通道就被清理出來了。


    我拎著拖拉機的鑰匙——搖把,走到大門前,大門沒鎖,應手而開,然後我倆開始細細檢查了一番,軍營裏沒有發現危險,兩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你就不好奇麽?”娜塔莎似有深意的問我


    “如果你想瞞著我,你就不會在我麵前暴露你這些技能了。”


    娜塔莎還想說什麽,我趴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直播呢,等晚的時候再說。”這妮子也不知道想到了啥,竟然害羞了一下。天地良心,我想表達的是晚上關了直播再說啊,這種事,我本能的覺得不能暴露啊。


    直播間裏


    “哇靠?嫂子這是什麽路數啊,這麽專業?”


    “這手法,受過專業訓練!”


    “我好想聽到了遠哥說晚上”


    “社會上的事少打聽”


    而我們二人則是愉快的在軍營裏掃蕩起來,整片軍營設施齊全,營房,車庫,倉庫,廚房,應有盡有,但很快我倆就失望了,因為這裏,幾乎是空的。


    最後的收獲,是三桶柴油,一個槍箱,兩個彈藥箱,外加兩包壓縮餅幹。我不甘心的又仔仔細細的把整個營地搜了一遍,果然找到了遺留的物資,醫藥室的一個櫃子裏麵裝了一些藥物,辦公室有幾本書,兩隻鉛筆,一本草稿紙。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地雷陣,大營房,最後就這?難道之前有人進來過?可是這一丁點來過人的痕跡都沒有啊!


    最後我得出一個結論,求生空間設計者腦子有屁!


    但事實上,這是第一階段熱武器獲取地點之一,這種地方,資源保留量隻有百分之三。我倆能有這樣的收獲,已經是運氣爆表了!


    看到我氣呼呼的樣子,娜塔莎及時的送上安慰,然後我倆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物資都搬回了車上,主要是那三個油桶,太重了,以至於我倆不得不拓寬了之前開辟的通道。


    又是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回到家時已經是傍晚,李鐵根正在喂羊。見到我倆回來,揶揄道“我還你們倆過二人世界,晚上不回來了呢。”我白了他一眼,招呼他搬東西,而娜塔莎則去準備晚飯。


    吃過飯,幾人開始盤算今天的收獲,箱子裏是十把嶄新的56半自動步槍,彈藥箱裏一共兩千發子彈。李鐵根十分興奮,抱著一把步槍在那傻樂,那沒出息的樣子惹得我和娜塔莎齊齊的送給他一個白眼。


    此時天色近暗,李鐵根背上一把槍,又往背包裏塞了兩盒子彈就要開車回去。雖說他賤兮兮的表情讓我倆想抽他,但出於安全考慮,我倆還是希望他留下來。


    鐵根卻很堅持,沒辦法,最近我們這屬實不太平,他怕被偷家。


    我看著全副武裝的鐵根,又看了看拖拉機明晃晃的車燈,隻能同意。但還是一再叮囑,有任何異常都要及時求救。


    鐵根再三保證之後,跳上拖拉機,揚長而去。


    而我和娜塔莎則是收拾一番,躺在炕上,準備,額,準備聊聊白天的事。


    如我所料,娜塔莎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警,射擊,排爆,格鬥,都可以算是精通。之前俄國選手是她妹妹,她知道瓷國選手遇害後,就推掉了所有工作,回家貼身保護妹妹。


    “她想吃冰淇淋,就在我結賬那麽一瞬間,他們動手了,我妹她……”


    娜塔莎說著,碩大的淚珠掉了下來。我抱著她,輕撫著她顫抖的肩膀。


    過了一會,她才接著開口“那人是個高手,是二毛國的備選選手,所以,就算我不擅長求生,我也要進比賽,我要親手弄死他!”


    “我知道我求生技能不行,所以,我一開始就計劃好了,我並不需要在這裏生存多長時間,隻想找到他,殺掉他,然後那人就會被傳送進來,然後我再殺掉他,就算我最後死在這個空間,也值了”


    娜塔莎俏麗的臉龐上滿是堅毅,隨之就是黯然。


    “但是世事難料,那天我被海盜國選手追殺,實在扛不住了,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你救了我。”


    說到這,她臉紅了一下“雖然方法有點流氓。”


    天地良心啊,我哪裏流氓了,一直都是她在耍流氓啊!


    等等,二毛國選手,那豈不是前幾天偷襲我倆然後被娜塔莎轟了的那個壯漢之一??備選,那豈不是今天那兩坨殘骸之一?另一坨是麵包國選手,不過這不重要。


    似乎猜出了我的疑惑,娜塔莎開口道“他不是第一順位備選,不過,他早晚會進來的。”


    也對,以我倆這效率,第一階段結束之前,二毛國就算有再多的備選選手,也要被我倆殺幹淨。我看著娜塔莎憤怒道扭曲的表情,忍不住親了她一下以示安慰。


    “你別鬧,聽我說,其實我進來之前對你就特別好奇,你根本不在中國備選名單上,而且看樣子也完全不像中國官方安排的後手,但是你的實力卻真的強,積分榜一直遙遙領先,測試階段,小妹就一直以你為目標,所以我看你看的也比較多,當時我就覺得,嫁給你可能也不錯。然後……”


    “然後你發現救你的人是我之後,就對我垂涎三尺了?”


    小妮子錘了我一下


    “誰垂涎了,明明是你先垂涎的!”


    我垂涎了麽?我沒有啊,我冤枉啊!


    “那你受過專業訓練,為啥槍法的那麽水?”笑鬧了一會,我問出了一個關鍵性問題。


    “你說這個啊,我現在自己都覺得自己當時夠蠢的,那時候想跟你在一起,但怕你不接受我的身份,畢竟我之前遇到的男的一聽說我是特警,就都莫名其妙的失聯了,所以我決定隱藏身份。直到……”


    “直到把我徹底搞到手?”


    “什麽叫我把你搞到手!老娘這麽大一美女便宜你了,你就偷著樂吧!”


    我占便宜了麽?明明是被個女土匪給強迫了啊!但是,我沒敢說。


    但是娜塔莎還是從我的眼神中讀出了什麽,所以,惡狠狠的撲了上來,口中還說道


    “你還不服,那老娘今天就好好占占你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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