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掐著嗓子喊:“大家不要打了啦!長老們來了!”


    第一次喊的時候,大家理智稍稍回籠,動作猛然停止,紛紛扭頭朝外圍找自家長老。


    金燦燦趁機狠捶了旁邊的人十幾拳,他們才猛然發現自己中計,又罵罵咧咧地打作了一團!


    “謝升長老!救命啊~我們隻是來勸架,他們不聽,還說要連我們一起揍!”金燦燦又換個聲線嚎了一嗓子。


    其他門派的人大怒,好啊,這下不打自招了!


    剛剛忽悠他們的就是天憑劍宗的人吧?!


    他們再次確認身後根本沒有任何長老後,打起來更賣力了,尤其是揍天憑劍宗的弟子時,更加不遺餘力。


    金燦燦左挪右騰,一把拽住正庫庫輪鞋墊抽人家臉的李聰,李聰猛然回頭,一看,這蒙麵的小畜生身上套著去刃宗的衣服呢,勃然大怒:“鼠輩!還敢拉小爺——”


    怒罵堵在嗓子眼兒,他認出了金燦燦。


    金燦燦趴他耳朵邊上一頓蛐蛐,他立刻會意,鬆開手底下的人,給自家內門弟子傳話去了。


    她又找到了銀鈴、聽月、孟婷幾人,剛把情況跟她們說清楚,各宗的掌事長老們便風風火火地黑著臉趕來了。


    還未來得及出口製止,隻聽李聰、李明等人突然高呼:“不要打啦!不要打啦!你們都忘了紀律和約束嗎!”


    “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啊,大家都忘了長老們跟我們說過的話了嗎!這要是傳出去,讓其他修士怎麽看我們?我們代表的可是各自宗門的形象啊!”


    銀鈴也茶裏茶氣地勸道:“宗門大比在即,我們應該把精力都放在準備比賽上,而不是在這裏毫無意義地爭鬥。”


    聽月不知何時高舉寫了“和平”兩字的大旗,正滿含熱淚奮力搖旗:“想想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在宗門大比中展現自己的實力,為宗門爭光,而不是在這裏像一群野蠻人一樣打架!”


    眾宗門弟子聽了都想笑,天憑劍宗的這群弟子還要不要臉?


    這場架會打起來難道不是因為他們宗門的人先口嗨嘴賤的?打起來也沒見他們手軟,打人的時候一個比一個下手更黑,還好意思勸架!


    孟婷瞟了一眼即將到達的長老們,點燃了最後一根導火索:“快住手啊,長老們來啦!”


    被打得上頭的去刃宗內門弟子忍無可忍地怒罵:“差不多得了!說幾遍了?還長老來了!要是你們天憑劍宗的長老來了,我們連你們長老一塊揍!”


    此話一出,場麵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天憑劍宗的弟子們更是瞪大了眼睛,滿臉憤怒,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去刃宗的弟子竟然如此狂妄,竟敢說出要揍他們長老的話來。


    剛剛趕到的眾長老們臉色沉得像漆黑的鍋底,天憑劍宗的長老更是怒目圓睜,身上的氣勢猛地散發開來:“放肆!”


    去刃宗的長老生怕自家弟子再說些更過分的渾話,緊跟著怒喝一聲,“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還不趕緊住手!宗門大比在即,你們卻在這裏惹是生非,成何體統!”


    汀雪穀的長老作為主辦方,在自家地盤上出了這麽大的亂子,臉上燒得慌,趕緊喝止自家弟子:“都給我停下!誰再敢動手,回去定不輕饒!”


    眾弟子被長老們的嗬斥嚇了一跳,頓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紛紛停下了手,垂首站在一旁,不敢再吭聲。


    這回長老們竟真的來了,怎麽來得這麽快......


    其他宗門的長老們也紛紛出言訓斥自家弟子,一時間,整個場地都安靜了下來。


    汀雪穀的長老臉色鐵青,跟眾長老商議一番後,宣布道:“此次事件,各宗門弟子皆有過錯。”


    “鑒於天憑劍宗的弟子有勸架之舉,天憑劍宗扣5分,其他宗門皆扣10分,以示懲戒。”


    “希望你們都能吸取教訓,在宗門大比中以實力說話,而不是靠這種無謂的爭鬥。”


    各宗門弟子雖然心中不服,但也不敢反駁長老們的決定。


    這會兒也回過味兒了,就說天憑劍宗的人為什麽突然開始假惺惺地勸架呢,原是在這等著呢。


    長老們能這麽快來這,十有八九也是他們的手筆。


    爹的,天憑劍宗的人不是大多都是一點就著的愣頭青劍修嗎,往常隻會無腦幹架來著,什麽時候有這麽多心眼子了?


    陰險,真的太陰險了!


    金燦燦躲在人堆裏,衝著隱藏在長老身後的林硯秋眨眨眼,兩人會心一笑,深藏功與名。


    誰懂啊,比賽還沒開始,先領先5積分。


    各宗的長老臉色都不好看,屁股後麵領著一溜兒灰頭土臉的弟子,回到了各自的休息區。


    出了這檔子事兒,所有人都被禁止外出。


    金燦燦換了衣服,準備練一會兒劍,剛出門,就碰上了去刃宗的喻勉仁。


    “金燦燦?這麽刻苦啊,這麽晚了還去練劍。”喻勉仁陰陽怪氣地開口,隨即極度欠揍地微微搖頭:“我真是敬佩你的刻苦,作為雜靈根,確實需要用努力來彌補天賦。”


    金燦燦從袖子裏摸出一把牌,挑眉道:“沒有啊,打你們這群趴菜根本就不需要絲毫努力呢,我正要找我們宗的人打牌。”


    “你呢?提著劍幹嘛去?不會是要去用後天的努力補足先天的不足吧?”


    喻勉仁抓緊了劍,梗著脖子回答:“誰說的!我,我也在找人打牌!”


    金燦燦微微勾唇:“是嗎?感覺你在去刃宗的親傳裏麵地位挺低的,能喊得動他們陪你打牌麽?”


    一聽這話,喻勉仁怒了:“你聽誰說的我地位低?我一開口,他們都排著隊跟我玩!謠言止於智者!”


    金燦燦點點頭,露出了挑釁的微笑:“那,湊個局打兩把?”


    喻勉仁麵色一僵,這會兒裴耀他們幾個都在抓緊最後的時間訓練呢,根本不可能來打牌,他飛快地拒絕道:“不要,我們又跟你不熟。”


    金燦燦的聲音幽幽響起:“看~來~你~在~去~刃~宗~地~位~低~的~事~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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