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領頭人湊近了看,幾條蛇突然竄出來,直直咬在他臉上,疼得他用手拽下來,臉上的皮肉被咬得外翻,幾乎沒幾塊好肉。


    鮮血刺激著蛇群,讓它們更加躁動。


    離醫藥箱近的殺手也未能幸免,一些被咬了腿,一些被咬了屁股。


    領頭人一腳踢翻了醫藥箱,迅速上樹。


    原本以為搶到了證據,沒想到搶了一箱蛇!


    “嗬,真是沒用。”


    冷笑聲傳來,語氣帶著不屑。


    “誰!”領頭人不敢大意。


    他甚至連對方什麽時候靠近的都不知道。


    “廢物。”


    來者淡淡地說了一句,聲音沒什麽起伏,卻帶著殺意。


    在樹上躲蛇的殺手一個個掉了下去,割喉的致命傷導致他們在死前都來不及喊一聲。


    眼睜睜看著手下人死了,領頭人隻覺得全身冒冷汗,剛想跑,就被長劍貫穿了心髒,往樹下栽倒。


    月光之下,男人終於現身。


    一身極其普通的黑衣,麵無表情地抽回長劍,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劍身的血就全部甩幹淨了。


    這邊,孟何君已經帶著暗衛一路往下,出了花棲山。


    朝著皇城方向跑,隻不過走的官道。


    一直到寅時,總算是到了一處能落腳的客棧。


    山野客棧,甚至連個像樣的名字都沒有,就在門口立了塊牌子,寫著‘客棧’二字。


    這樣的客棧非常適合江湖人以及商販臨時落腳,避免了露宿荒野。


    一行人推門進去,客棧裏隻有一個小二靠著櫃台打瞌睡,聽見動靜,立馬眉開眼笑:“幾位客官,現在隻有上房了,要幾間?”


    常見的宰客,半夜來的客人一律隻給上房。


    因為時間太晚,幾乎沒人會拒絕。


    孟何君為難道:“是這樣的,我離家之後遇到了山匪,銀錢都被搶了,已經派人回家知會了,現下沒有銀錢,不知可否明日再付?”


    就這一五一十交代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不諳世事的世家小姐。


    “當然可以。”小二答應得幹脆。


    “多謝,五間上房,要挨著的。”


    小二取了鑰匙帶幾人去了樓上:“各位客官,有事盡管叫我。”


    等小二離開之後,孟何君抬手指了左右最邊上的房間,示意不住人,剩下三間,孟何君和綠枝獨自一間,暗衛一間。


    回房間之後,孟何君解了腰間綁著的布條,傷口的血斷斷續續,沒有要好的趨勢。


    正在這時,銀鈴響了。


    溫清洲的聲音傳來:“抓到蛇了嗎?”


    “抓到了,你幫了大忙,等我回家,必有重謝。”孟何君把銀鈴放到桌上,低頭處理傷口。


    “你住在什麽地方?我可以資助你,以後你就不用抓蛇了,可以找個安穩的工作。”


    聽他說的話,雖然有些聽不懂,但孟何君大概能猜出意思。


    心裏不由得疑惑,就算溫清洲不是大盛朝人,也不該沒聽過孟氏皇室,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難怪傳送而來的東西都是些沒見過的。


    “你知道大盛朝嗎?我是大盛朝的公主。”


    話音一落,溫清洲那邊半天沒有動靜。


    樓下又有開門聲,孟何君顧不得溫清洲,帶上銀鈴靠近窗戶,推開一點兒往下看。


    隻見一個佩戴長劍的黑衣男人進了客棧。


    溫清洲聽了她說的話,心裏琢磨不由有些稀奇,在手機上搜索了一下,並沒有關於大盛朝的任何信息。


    聽著銀鈴裏時不時傳來的咳嗽聲,溫清洲問:“你生病了嗎?一直在咳。”


    “受傷了,傷口一直沒愈合。”孟何君貼近門聽外麵的動靜。


    樓下的說話聲很小,聽不清楚。


    溫清洲聽她說自己是公主,猜測應該是在封建落後的年代,醫學技術肯定也不夠,如果能把人傳送過來,那就好辦了。


    可之前一直傳的是死物,活生生的人能傳送嗎?


    因為不確定,所以溫清洲詢問她的意思:“之前一直傳送的是東西,不知道人能不能傳送,你想試試嗎?如果可以,我這裏有先進的醫療設備,你的傷完全可以治療。”


    孟何君聽見樓下的人並沒有上樓,而是離開了,總算是鬆了口氣。


    想著溫清洲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想試試。


    還有三日路程,如果傷口一直好不了,她沒法安全趕回皇城,很有可能在路上就病死了。


    “我們試試吧。”孟何君如此說。


    溫清洲得到了同意,對著鈴舌喊了孟何君的名字。


    但是孟何君沒有傳送過來,鈴舌沒有反應。


    還是太勉強了嗎?


    孟何君握著銀鈴的手緊了緊,在心裏想了溫清洲的名字,她想去看看,溫清洲的世界,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看上去非常巧妙。


    念頭剛起,人已經消失在了房間裏。


    失重感太過強烈,四周的強光照得孟何君睜不開眼。


    等再次睜眼,人已經出現了溫清洲的實驗室裏。


    溫清洲看著憑空出現的大活人,心裏震驚了好一陣。


    孟何君總算是適應了明亮的光,睜眼就看見對麵坐著的男人。


    頭發短短的,向後梳理得很整齊,穿著奇怪的衣服,整個人看上去非常內斂深沉,優越的骨相並不冷峻,反倒是有種芝蘭玉樹的文人風骨。


    “溫清洲?”孟何君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還真把人傳送過來了。”溫清洲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似乎非常驚訝:“初次見麵,你和我想象中的樣子有點差別。”


    孟何君穿著青色衣裙,頭發也隻是用一根發帶綁著,不是想象中的那種戴滿金釵穿著華貴的公主樣子。


    腰腹間的衣服破了,用布條纏得很緊,更顯得她腰肢纖細。


    隻是略微打量了一下,溫清洲就挪開了視線。


    “傷口纏這麽緊很難恢複,我先看看你的傷吧。”


    聞言,孟何君開始解腰間的布條:“一直流血,不纏緊一點止不住血。”


    孟何君的想法很簡單,她沒有大夫隨行,而溫清洲在她眼裏就是個大夫,所以讓大夫看傷很正常。


    盡快治好,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溫清洲原本以為孟何君作為一個古代人,思想應該非常封建,沒想到對方這麽坦蕩,反倒顯得自己是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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