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孟何君在椅子上坐下之後,溫清洲驚訝於她的傷,很深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可孟何君像個沒事人一樣。


    上藥止不住血,沒有動作依舊不會結痂。


    兩種可能,第一傷口太深無法自己愈合。第二,傷口中有尖銳物,一直在破壞內部,導致無法愈合。


    “你這個傷有點深,裏麵可能還有殘留物,需要清理縫合。小手術,不會有危險。”


    溫清洲一邊解釋,一邊輕輕在傷口周圍按了一圈,看孟何君的反應。


    按到下方時,孟何君會微微皺眉,傷口之下應該是卡了東西。


    這話裏麵太多陌生的詞匯了,孟何君聽不懂,隻知道最後一句沒有危險。


    “麻煩你現在幫我處理,我還有事情要忙。”孟何君認真地說。


    “衣服穿好跟我來。”


    溫清洲的實驗室沒有醫療工具,所以他帶著孟何君去了好友慕雲深的實驗室。


    慕雲深去醫院了,實驗室裏隻有一個助理。


    進門時,助理主動說:“溫教授,慕醫生不在。”


    “我知道,我來借用一下實驗室,他在忙,估計沒空接電話,之後我會跟他說的。”溫清洲進門之後開始準備東西:“你可以去休息室休息。”


    “好的。”


    溫清洲和慕雲深的關係一直要好,並且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助理是知道的,借用實驗室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沒有多問。


    隻是臨走前多看了孟何君幾眼。


    把門鎖上之後,溫清洲指了指手術床:“衣服脫了去上麵躺著。”


    孟何君依言把衣服敞開,露出腰腹的傷口。


    溫清洲戴好口罩,把麻藥和鎮定劑拿給她看:“麻藥,打了之後會有一段時間失去知覺,是正常現象,不用怕。”


    “不要這個。”孟何君堅定地拒絕。


    治療了傷她還要回去,更何況失去知覺對她來說,等同於把自己置身危險之中。


    “不用麻藥會疼。”


    “我不怕疼。”


    看她實在堅定,溫清洲也不勸了,放下東西重新拿了消毒液準備消毒。


    就見孟何君的肚兜邊緣在傷口旁邊一點點的位置,伸手想往上掀點。


    才剛碰到,就被孟何君抓住了手。


    對上孟何君不解的眼神,溫清洲耐心地解釋道:“傷口周圍需要消毒,擋到了。”


    聞言,孟何君這才鬆了手。


    消毒之後溫清洲開始處理傷口,注意到孟何君雙手反抓著手術床,溫清洲開始主動搭話:“和我說說你的事兒吧,分散注意力會好受些。”


    聲音從口罩裏傳出,悶悶的。


    孟何君好奇地多看了幾眼,溫清洲餘光掃到,朝她笑了一下。


    這個笑,更像是安撫。


    孟何君板著臉:“沒什麽好說的。”


    臉上是不屬於這個年紀的防備深沉。


    溫清洲繼續著動作:“那說說這個傷怎麽來的?”


    “被殺手追殺留下的。”


    “為什麽被追殺?”


    “丞相汙蔑我舅舅,我找了證據回皇城的路上遇到了殺手,所以要快點回去,我舅舅還等著救命。”


    說話間,溫清洲已經從傷口裏找到了異物,是一小塊鐵質碎片,薄薄的,看起來像是刀刃。


    之後的縫合很順利,處理完傷口,溫清洲取了口罩:“傷口重新縫合了,我給你貼的東西能避免動作太大傷口裂開,不要撕。七天之後還要來一趟,拆線。”


    為了讓孟何君聽懂自己說的話,溫清洲盡量用白話表達,簡單易懂。


    “好。”孟何君起身看了看,因為貼著東西,已經看不到傷口了。


    溫清洲把取出來的異物端給她看:“這個就是傷口裏麵的東西。”


    孟何君認出來是匕首的刀尖。


    “這次也多謝你了,等我回皇城會報答你的,先走了。”


    看她真的著急,溫清洲點點頭:“好。”


    銀鈴的運用,溫清洲還沒弄懂,不過孟何君已經猜了個大概,不用叫名字,隻需要在心裏想就可以達到傳送的效果。


    握住銀鈴,孟何君心念一動,人就消失在了實驗室。


    回到客棧,孟何君立馬感覺到房間裏有人。


    一個男人靠門站著,周圍有淡淡的血腥味兒。


    這個男人就是孟何君離開前來到客棧的那個,能在這裏等著,看來暗衛和綠枝凶多吉少了。


    孟何君甩出暗器便從窗戶翻了出去。


    對方抽劍抵擋,緊隨其後而出。


    現在就算是大動作傷口也不會有暗痛了,這倒是讓孟何君好受很多。


    但這個黑衣人和之前的殺手顯然不是一個等級的,跟得很緊。


    天已經蒙蒙亮了。


    這個人不管是穿著還是武器,都沒有任何特征。


    不像殺手,更像是死士。


    溫清洲的聲音從銀鈴傳來:“回去了嗎?”


    但現在孟何君可沒空回答他,好在通過之前的觀察,溫清洲的聲音隻有自己能聽見。


    這一段路孟何君並不熟悉,無意間竟然逃到了一處崖壁上,下麵是洶湧的大河。


    孟何君立馬朝後麵大喊:“別過來!再過來我跳河了!”


    黑衣人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孟何君什麽意思。


    他本來就是為了殺她而來,跳河淹死豈不是更好?這麽急的河水,就算是會鳧水也遊不了多遠。


    就這麽一愣神的功夫,孟何君已經往下跳了。


    這話當然不是喊給他聽的,而是讓溫清洲聽的。


    溫清洲在聽到孟何君要跳河時就往自己實驗室趕,他的實驗室裏有氧氣瓶,跳河也不怕。


    趕回實驗室拿了氧氣瓶就對著鈴舌說:“氧氣瓶,罩住口鼻能在水裏呼吸。”


    “叮鈴鈴——”


    正在此時,鈴舌響了。


    代表和孟何君失去聯係。


    在鈴舌響的同時,氧氣瓶也跟著消失了。


    時間卡得太死,溫清洲不免有些擔心孟何君到底能不能收到氧氣瓶。


    孟何君已經掉到了水裏。


    正如那個男人所想,這麽湍急的河流,會鳧水也遊不走,更何況孟何君壓根不會鳧水!


    她敢跳,是因為之前在溫清洲為她處理傷口的地方,見到了可以幫助人呼吸的東西。


    溫清洲稱那個東西為輸氧管,說是可以幫助人呼吸。


    因為落水的衝擊,導致孟何君沒有聽到銀鈴的響聲,在水裏也說不了話。


    跳下來的瞬間,她已經在心裏默想了溫清洲說的氧氣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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