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唯這個富家公子是一班的,而我在五班。之所以會注意到他,其實原因很直白。畢竟最近一段時間,老是有人一下課就圍在一班的窗台上,將這個班的窗外圍的水泄不通,造成了我上洗手間的諸多不便。這種障礙久而久之後,就算再麻木的人也會一探究竟,何況是我夜不語呢。


    再加上那天也實在很無聊,連續打了幾個哈欠後,便將頭擠進了那圈俗氣的男生‘女’生群裏。好不容易才硬生生的擠到窗口,居然發現前邊的人已經被後邊的人‘肉’長城壓的整張臉都貼到了玻璃上。


    有趣的是一班中的人似乎已經對這種情況免疫了,他們見怪不怪的眼神似乎也不時瞟著班內的某個位置。我立刻納悶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是指向一個人。一個長得普通,但是把校服改的像‘花’‘花’綠綠的鸚鵡的雄‘性’生物。一個略有些令人討厭、為人張揚、不含蓄,但是在校內很出名,經常製造話題的富家公子張可唯。說到他的傳言,似乎真的有許多個版本。有人說他的老爸是石油大亨,他每天都要換一雙全新的不同款式的ne&lingood皮鞋。這一點雖然有爭議的地方,不過我倒是在偶然間見到他穿過一雙同品牌的russiancalfshoes。英國名牌ne&lingood創立於1865年,專為當地名校伊頓公學的學生製造皮鞋。據說這款皮鞋由俄羅斯馴鹿皮製作,皮革經人手處理:先將其放入黑麥、燕麥粉和發酵粉中‘混’合,然後再加入酒浸泡,之後趁還沒幹時用手加咖喱粉‘揉’搓,最後再放入海豹油和樺樹油中浸泡。而我老爸正好也給我買過一雙,當時售價一千五百五十美元。


    恐怕這次的話題也在這個奢侈的小醜的某個穿戴或者飾品上。不過看人群裏雌‘性’生物偏多的趨勢,以及就連雌‘性’老師都忍不住朝他脖子的位置看的狀況來說,飾品的可能‘性’要大上許多。


    就在我下了這個判斷的同時,我見到了他脖子上那條藍‘色’的五克拉鑽石項鏈。略微愣了一愣,然後我笑了起來。那種笑容直讓身旁的人一陣惡寒。


    那條鑽石項鏈老實說,做工並不算很好,鏤金的鏈子明顯屬於機器化的量產品。特別之處在於那顆五克拉的藍‘色’鑽石。很美的鑽石,周身似乎都有流光纏繞,確實足夠吸引愛美的雌‘性’生物的眼球。不過這種鑽石,是人工的。而品牌,我也恰好認識。


    總之最近的人生也實在夠無聊的。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也讓不太習慣平淡的自己產生了些許受不了的負麵情緒。無聊是很讓人煩惱的,還不如臨時找些事情來做,比如,給那位爆發富的兒子上一堂珠寶鑒賞課。


    我這麽盤算著,帶著微笑離開。一回到教室就開始考慮該怎麽將這堂鑒賞課上的他記憶深刻、末世難忘。唉,現在想起來,所有的一切,似乎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因為還沒有等我為他上那堂課,張可唯,在第二天便死掉了。


    死在自己的臥室裏。據說死掉的樣子十分可怖。不過具體是怎麽個可怖法,誰又知道呢?


    但是那條藍‘色’的鑽石項鏈卻沒有作為陪葬品。張可唯的老爸將這條項鏈送給了一班的班‘花’,據說是他兒子臨死前的遺言。那班‘花’在半推半就下,也就接受了。畢竟那麽大顆的鑽石,隻要是‘女’人,似乎都沒有辦法拒絕吧。雖然明知道接受死人的東西有點會讓人‘毛’骨悚然,不過,鑽石……


    真的好美!


    然後隻過了一個禮拜,班‘花’也死了。


    一時間那條項鏈被傳為死亡詛咒的源頭,本以為沒有人敢再接受,不過似乎所有人都妄自強化了‘女’人對鑽石的抵抗力,不管那‘女’人的年齡有多大,是老師還是學生。她們的年齡是十六歲,十八歲,還是三十六歲,隻要是‘女’人。當那條帶著五克拉鑽石的項鏈透過死者的遺言送到自己手中的時候,猶豫再三,最後卻依然將它死死的攥進了手心裏。


    直到死亡。那條項鏈,依然牢固的掛在脖子上,唯一留下的,隻是慘不忍睹的屍體以及最後的遺言。將鑽石送給下一位受害者的遺言。一個多月內,學校的老師和學生死掉了八個。終於,那條項鏈沒有了蹤跡,消失的無影無蹤。在以後的那段不短的時光裏,甚至就連我也漸漸將這件往事給忘卻掉了。隻是該來的,依然躲不掉。事情,並不會就此劃上句號。


    第二百八十一章 又一古怪班花


    “喂,你知道嗎,每一次你‘舔’一張郵票的背膠,你就吸收了十分之一卡路裏。,最新章節訪問:.。”


    “喂喂,你知不知道,右撇子平均比左撇子多活九年。”


    “喂喂喂,你清楚嗎,巧克力含有一種稱為苯基的化學物質,跟你談戀愛時大腦裏頭可以製造出來的東西一樣。”


    如果全世界所有的曆史老師都和眼前的禿頂老頭一樣的話,那麽恐怕全世界所有的曆史課,都會充斥著無聊和沉默。當然,這句話專指某一類型的人而言,很不巧,我剛好就是其中的一個。而我身後的‘女’孩碰巧也是其中另一個。


    無聊的時候究竟可以做些什麽呢?就一般人而言,或許會將課本疊的很高,然後躲在後邊瞞著老師看漫畫和小說。而有的人會呆呆的發神,有的人流著口水夢周公,諸如此類很俗氣的行為。


    但是可惜,我不湊巧的不算一般人。而我身後的那個‘女’孩更不算。所以她先選擇了比較與眾不同的方式消遣無聊。例如用鉛筆戳我的背,等我轉過頭去的時候,立刻裝白癡,攤開嘴巴,將非常有韌‘性’的口水從嘴裏吊出來,一直吊到三十多厘米居然都還能保持不斷。


    然後她保持這樣的姿式,說出了以上的那三段我至今都認為堪稱經典的話。


    當時的我頓時看的傻了,不由自主的為這一奇景拍手。


    然後我被那禿頂小老頭趕出了教室,雙手提著水桶站在‘門’邊鬱悶。


    我氣惱的往窗內望,那‘女’孩甜甜的衝我笑起來,吐著小巧的粉紅舌頭。我頓時更為惱怒了,恨不得衝進去,拉住那家夥的舌頭狠狠往外扯。


    照例做個自我介紹。本人是夜不語,一個好奇心旺盛的男孩。18歲,未婚。今年剛好高三。而那個好死不死,又開始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向我表演吐麵條口水的‘女’孩,叫做曾雅茹,高二分班後就一直霸占班‘花’位置的十八歲少‘女’。同樣未婚。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怪怪的美少‘女’似乎有一些不為別人所知的嗜好。就是喜歡用她可以離開口腔吊到足足長達30厘米的麵條唾液嚇我。如果這個嗜好保有男‘女’平等、老少皆宜、童叟無欺的公平態度的話,我也就忍了。可惜事實並不如人意。似乎,她隻是單純的喜歡嚇我,以此作為打發無聊的遊戲。


    至少她這一絕技根本就隻有本人一個人看到過。在其他人麵前,這古怪的美少‘女’永遠都是一副大小姐的高貴樣子,美麗,有氣質,成績好,又會鋼琴長笛等等數種樂器。好像所有的優點都完美無缺的集中在了一個人身上。


    所有人都被她漂亮的臭皮囊給‘迷’‘惑’欺騙了,甚至學校裏還有一群為數不少的臭雄‘性’生物自發的組建了她的數個‘私’人親衛隊和後援會。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她邪惡的本質,這個可惡的口水妖。雖然說老實話,那種別人做起來會令人覺得惡心的古怪搞笑動作,在她身上雖然也不優雅,但是至少也是一道少有的風景線。不過,我還是有點抵觸。


    仔細想想,她對我的這種消遣行為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高二時候大家都並不熟悉。雖然同在一個班,而位置也沒有離多遠,但不管她有多燦爛耀眼,自己對她的印象都僅僅隻停留在記得名字的危險遺忘邊緣。


    高三的時候,直到兩個禮拜前,偶然看到她無聊的在課堂上吐口水玩耍被她發覺後。她就時斷時續的在我的視線飄到她的位置時用口水吹泡泡給我看。然後到了這個禮拜,這古怪的班‘花’意猶未盡的幹脆將位置換到了我身後,隻要一無聊,就用鉛筆戳我的背部。


    如果我不回頭,她就一直戳,還用手在我的背上到處按,就像在菜市場選豬‘肉’一般。最近,她更發展出了吊口水的絕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想通,她的口水究竟含有哪些與眾不同的成分,居然能吊到30多厘米長,都可以拿去申報吉尼斯世界紀錄了!


    唉,頭痛。


    強悍的我好不容易忍耐到下課,那禿頂小老頭走了出來,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突然笑了:“夜不語,舒服吧,上我的曆史課真的有那麽無聊嗎?”


    “哪會。”我的反應堪稱一絕,卑微的道:“張老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文筆極佳,才思敏捷,過目不忘,十年寒窗,博學多才,見多識廣,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吾等楷模。學生對你的景仰之情有如滔滔長江之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嘿嘿驚天地!泣鬼神!感人肺腑!感人落淚……”


    那禿頂小老頭居然不動聲‘色’的受用了,滿臉人畜無害的微笑:“你當我弱智啊,不要把網上那些回白癡斑竹的白癡回帖拿來應付我。”


    感情這食古不化的老古董居然還會上網,老天啊!這是什麽世道!


    笑了一陣,那老頭才道:“對了,剛才忘了說,下節課我和你們班主任調過了,依然是曆史課。你就好好的給我在這裏站著!”


    我倒!上帝,我夜不語哪裏招惹到大慈大悲的您老人家了,你要這麽折騰我!無奈的看著雙手上那兩個漸漸重俞萬斤的空水桶,我忍不住就著窗戶玻璃顧影自憐。


    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嚇得坐倒。罪魁禍首曾雅茹正隔著玻璃看我,她暇逸的用手撐住頭靠在窗台上,嘴角‘露’出美少‘女’特有的微笑。


    我氣不打一處來,哼道:“不要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出來,全都是你害的。你怎麽賠我!”


    她眨巴著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幾乎都要貼到了玻璃上,尤自道:“喂喂,聽說外北‘門’附近新開了一家火鍋粉店,人家想去。”


    “管我屁事。”我恨恨道。


    “你請客!”“你神經啊,憑什麽我要請你!”我聲音大了起來:“最近的事情我都還沒和你算總帳呢!”曾雅茹頓時笑的更甜美了,她一蹦一跳的走出教室,手裏還提著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水桶和水瓢。


    第二百八十二章 被威脅了


    她無辜的勺了一大瓢的水倒進我苦苦提著的水桶裏。--然後皺了皺眉頭,似乎不滿意的直接將水桶抱起來,打算將滿滿一桶水全部倒進去。


    頓時鬥大的汗珠從我的額頭上冒了出來,全身發冷的大聲喊道:“遵命,大小姐,天涯海角我都跟著您去!”


    仔細想想,她的這一連串行為都構的上勒索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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