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視線接觸著這些幹枯的芭蕉樹,內心總是隱隱的感覺不安。似乎這一切和某些東西有著某種聯係。可大腦裏偏偏一片‘混’‘亂’,就是無法將紛雜的東西湊到一起。歎了口氣,也隻好放棄了。畢竟今晚的目的是找到那條鑽石項鏈或者曾雅茹的姐姐失蹤的線索。以前曾經提到過,舊校舍在芭蕉林的前邊,而更前一點則是小半個‘操’場。由於被圍牆圍起來的緣故,在這個特定的環境裏,反而變成了最中間的位置。芭蕉樹並不高,所以三層接近6米多的舊校舍看起來像是密林中的怪獸,在‘陰’暗的夜‘色’裏,拖拉著一動不動的詭異影子,靜靜的呆在它該在的地方。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芭蕉樹開始飛快的繁殖。最後將舊校舍整個包圍了起來。


    第二百九十七章 恐怖舊校舍 下...


    走在這個毫無生機的密林裏,氣氛說不出的恐怖。,最新章節訪問:.。四周由於都是樹,光線也隻能靠著手電,能見度並不高。枯丫丫的葉子垂在地上,越是朝著舊校舍的方向,死亡氣息越是濃烈。


    那股死氣甚至成為了液態,攪動在原本就很‘陰’冷的空氣中。令我每走一步都會膽戰心驚。總覺得,四周的樹叢裏會突然冒出一個什麽來。


    曾雅茹把我的手抓的緊緊地,身體從進入這個恐怖的地方就再也沒有停止顫抖。我有些不忍心,一把將她拉過來,將她的整個頭都埋在了自己懷裏。眼不見為淨,隻要看不到,恐懼感應該會降低不少吧。


    小半個‘操’場的直徑,應該不會超過50米距離。一般快跑最多7秒多,就算‘女’人最慢也隻需要10多秒。可我倆足足走了有二十分鍾,有些地方密到走不過去,還好我有帶刀,也還好芭蕉樹很脆弱,幾砍就倒了。就這樣遇路開路,好不容易才走到舊校舍前。


    一來到這裏,我又是一陣驚歎。繁殖能力那麽強烈的芭蕉樹居然在距離那個古舊的建築周圍5米的距離就唐突的消失了,就連根部都沒有一根延伸過去的。


    “到了。”我拍了拍還賴在自己懷裏的曾雅茹。過了幾十秒,她才小心翼翼的伸出頭向前望了一眼。然後她‘咦’的一聲,說道:“這些芭蕉樹還真奇怪,寧願拚死拚活的擠在一起,把所有的空間都占領光光。可是偏偏留下這麽大塊地方!”


    我低下身體,‘摸’了一把土湊到眼前看了看,才道:“看清楚,那塊地方不但沒有芭蕉樹,就連生命力頑固的雜草都沒有一根。有夠奇怪的,土質明明還算好嘛。”


    “搞不懂植物這種沒有語言和行動的生物。”曾雅茹偏過頭可愛的聳了聳自己的鼻子,像是想到了什麽:“對了,阿夜,據說這個舊校舍是七十多年前的老古董,二戰的時候,聽說日本人占領了許多醫院和學校,秘密的進行慘絕人寰的生化試驗。會不會就是因為試驗殘存下的遺留物質,所以害的這塊地方片草不生?”


    “你啊,怎麽想象力老是能那麽豐富!”我忍不住笑起來,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先不要說這個城鎮根本就沒有被日本人打進來過。就算有,這裏還能當教學樓嗎?你想想,如果真有殘留物可以讓草都生長不起來,脆弱的人類早就受到影響了。那時候應該一片一片的生病或者死亡才對。但這麽多年來,有沒有聽說舊校舍出現過那種情況?”


    “也是哈。”她不好意思的學著我撓鼻子:“不管了,進去再說。”


    她做出前進的姿式,卻竄到我身後,用力推著我向前。最後整個身體都快趴到了我背上。無奈的當她的擋箭牌,很快跨過五米了無生機的距離,來到了木製的樓簷下。這棟全木製造的三層建築經曆了七十多年的風雨,至今都一副很堅固的樣子。我這才稍微有些放心,望向大‘門’的位置。


    兩扇開的樓‘門’用鏈子鎖緊緊的鎖著,這也早在我的考慮之中了。慢吞吞的從背包裏掏出一把鉗子,剛稍微用力,就聽見‘哢噠’一聲,看起來還算結實的鐵鏈就這樣斷成了兩段。十多年的時間摧殘,果然是檢驗質量好壞的最佳標準啊。


    “準備進去了。”我回頭說。曾雅茹緊貼著我的背點頭:“早就準備好了!”


    “那好。”我用力吞下一口唾液,解開鐵鏈,粗魯的向前踢了一腳。‘嘎噠’一陣刺耳沉悶的悶響久久的回‘蕩’在空氣裏,舊校舍的‘門’緩緩開啟了。隨著左右兩邊的擴展越來越大,一個黑‘洞’‘洞’的地方呈現在了眼前。


    感覺一股涼風撲麵吹過來,帶著濃重的灰塵和某種怪異的氣息,遊‘蕩’在四周。我的雙眼死死盯著前方,眼前那個‘陰’暗無比的‘洞’口怎麽看都像是個不明生物的食道,周圍竄動的壓抑感覺令人全身都很不舒服。


    但不管怎麽恐怖,該進去找的東西還是要去找,既然來了,就已經沒有退路了。我用電筒向裏邊胡‘亂’照了照,深深吸了最後一口還算新鮮的空氣,緩緩的,一腳向前踏了出去……


    黑暗的四周,古舊的木地板踩踏上去,發出了‘吱嘎’的刺耳聲音。我瞪大眼睛望向附近的景物。這棟舊校舍在外觀上還看不出來,但一進來視線就變得開朗了。裏邊的格局略微攙雜著歐洲建築的整體風格,看來當時的設計師並不是泛泛之輩。


    大‘門’正對著向上的樓梯,處於最中間的位置。左右是分割成兩段的一排教室。十多年前這裏就作為高中部的教學樓,直到淘汰為止。所以樓層的分配上和現在的製度差不多。都是由低年級到高年紀,高三處在最頂樓。


    中國人一向都很多,適齡兒童當然不少。在十多年前那個時段的高中,雖然生源並不是很廣,但是也足夠可觀了。光是看教室就能明白。那時候每個年級至少有6個班級,每個班級0多人。相對現在高中部僅僅一個學校就多到一個年級十幾個班,每個班六十到八十人不等的狀態,人數是少了太多。


    但撇開人數問題,光是算算舊校舍的課室,我就覺得頭痛。三個年級一共十八個教室,再加上各活動室,大大小小差不多超過了二十五間。而我們要找的線索,或許就在這二十五個的其中一個或者多個裏。


    二十五間。乍一看之下數字似乎不太多。可仔細想想就會明白,畢竟要找的可不是什麽大活人這種物質‘性’的東西。線索這類玩意兒並不會一目了然的擺在那裏,更不會大叫著引起你的注意,而是需要用心調查。一調查就會‘花’費時間。特別是在這個沒有明亮光線的地方,許多細節都可能被隱藏在黑暗裏,這樣就更‘花’時間了。必需要每個教室都認真查找,就算順利,到天亮似乎也‘弄’不完吧!為什麽從前自己偏偏把這麽重要的問題給忽略掉了呢?我站在樓梯口,左右注視著,舉步不前。曾雅茹奇怪的問:“阿夜,你怎麽老是呆在這個地方?”


    第二百九十八章 骨灰鑽石 上


    “想用一個晚上來找那麽縹緲的線索,我們是不是太天真了!”我皺眉。。更多最新章節訪問:.。


    曾雅茹用手捂住我的額頭,笑道:“阿夜,常常皺眉頭,用不了多久會變小老頭的哦!”


    “看來你心情不壞嗎,剛才的害怕哪去了?”我哼了一聲。


    “要你管,本姑娘義膽雄心,怎麽可能有害怕這種低俗的情緒。”她嘟著嘴,也開始打量四周:“阿夜,那張紙條真的是從歐陽劍華同學的食道裏取出來的嗎?”


    “不錯。表哥沒理由會騙我。”我轉過頭問:“那條項鏈,你見過沒有?”


    “當然看到過。”曾雅茹回憶道:“五克拉的鑽石,鏤金的鏈子。真的好美。最奇特的是那塊鑽石,整個身體都泛出淡淡的藍‘色’光芒。仿佛裏邊有個嶄新的世界似的,隻要看過一眼,它的影子就會永遠的映在腦海裏,想忘都忘不了。


    記得那條項鏈是通過快遞送到姐姐手上的,姐姐聽過它的傳說,但她也不過是個普通愛美的‘女’孩子罷了,心裏掙紮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還是將它戴在了脖子上。”


    “看來‘女’人對於鑽石果然沒有一絲抵抗力,那麽危險的東西隻需要掙紮一個晚上就不怕死的戴上。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才好了。”我歎氣。“阿夜,你不是‘女’孩子,當然不會知道‘女’孩子的心理。那麽美的東西,隻要是雌‘性’生物,恐怕就沒辦法抵禦吧。何況這世界上危險的珠寶本來就不少,但是它們照樣不會缺少主人啊。”曾雅茹不屑的偏過頭:“譬如稱為的那顆黑鑽石,據說每個擁有它的人都跳樓自殺了,但為了擁有它而寧願傾家‘蕩’產,不要命的人還是大有人在。你當他們都是瘋子嗎?”theeyeofbrahma,所謂的黑鑽,這名號我還是有所耳聞的。相傳原來是印度朋迪榭裏的印度教神像“梵天”的眼睛,被一名僧侶摘除後流落在外。據說從此之後,持有這顆黑鑽的人便被下了詛咒,無獨有偶,三名前任持有人最後都跳樓自殺。可追溯的這三人分別是18世紀俄國公主納迪亞和李奧妮拉,據傳兩人在197年自殺;而將這顆鑽石進口到美國的紐約珠寶商帕裏斯,也在黑鑽賣出後不久也跳樓自殺。


    又稱為黑‘色’奧洛夫,傳聞雖然不可考,但是已經因為這樣的傳奇‘性’讓它成為珠寶界中一顆名鑽。從神像上摘除時原重195克拉,為了破除傳說中的詛咒力量,被分割成三塊,輾轉被民間收藏家收藏,直到1990年才在紐約的拍賣會重現。


    據稱黑鑽分成三塊之後的擁有者都躲過了詛咒。目前的擁有者佩帝梅薩斯說,“20世紀中期,媒體稱它是邪惡死亡寶石,但是我從不覺得擁有黑‘色’奧洛夫有什麽好緊張的。”他還說,過去一年他盡力找出有關這顆寶石的曆史和傳說,“我很有信心,詛咒已經被破除了。”


    但詛咒是不是真的破除了,誰又知道呢?


    去年在倫敦展示了這顆鑽石的其中一部份,重量為67。5克拉。展覽主辦者說,黑‘色’奧洛夫帶來的傳說,突顯了千年來鑽石吸引人們想象力的力量,這顆寶石的美麗和邪惡都增添這場展覽的可看‘性’。


    當時確實有許多有錢的富婆為了這顆舉世聞名的鑽石通過明裏或者暗裏的手段要求購買,甚至不惜傾家‘蕩’產。那時候我就曾經驚歎‘女’人的購買,以及對鑽石的執著。想一想,就算那些富婆清清楚楚的知道那顆鑽石會令自己死於非命,恐怕她們也會從容的將它戴在脖子上,美美的叫來攝影師拍個夠,然後等死。


    而那條五克拉的藍‘色’鑽石項鏈,對‘女’人的吸引力也不正是的翻版嗎?


    我依然有種無法理解的感覺,無趣的搖搖頭,想了半晌,才問:“你知道那顆藍‘色’鑽石是用什麽做成的嗎?”


    “當然知道,這些都有在化學科上學到過。碰巧我是好學生,還稍微記得一些。”曾雅茹咳嗽了一聲,學著用教化學那個小老頭到處噴口水的聲音說道:“所謂鑽石,是世界上最硬、成分最簡單的寶石,它是由碳元素組成的,具立方體結構的天然晶體。


    碳元素在高溫、極高壓及還原環境,通俗來說就是一種缺氧的環境中則結晶成珍貴的鑽石。雖然理論上鑽石可形成於地球曆史的各個時期和階段,而目前所開采的礦山中,大部分鑽石主要形成於3億年前以及12到17億年這兩個時期。鑽石的形成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所以喜歡鑽石的‘女’士們,你們瘋狂鍾愛上的東西不過是身體裏呼吸出來的,肮髒的垃圾罷了!”說完她自己像是找到了笑點,哈哈笑了起來。不知為何,自從她進來這個舊校舍後,‘精’神狀態就一直沒有穩定過,大喜大悲的,心緒實在有些令我‘摸’不到頭腦。雖然她平常也看不出哪裏正常了,但是現在,絕對不算正常。我盯著她,緩慢地說:“那你知不知道美國一家叫做lifegem的公司?”


    她疑‘惑’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究竟想告訴她什麽。


    “這是一家還不算很出名的公司。幾年前,他們開發出了一種人工合成鑽石的技術。該技術能從骨灰中提取碳,合成藍‘色’或者黃‘色’的鑽石。希望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緬懷逝者。用炯燦鑽石的永恒來代替灰暗冰冷的骨灰盒。”


    曾雅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全身都嚇得發抖,許久才用幹澀的語氣道:“你不會是想說,那顆鑽石就是從某個人的骨灰裏提取出來的吧?”“很不幸,你猜對了!”我點頭:“從看到那顆鑽石的第一眼我就認了出來,隻是一直都來不及告訴任何人罷了。”“那,究竟是誰的骨灰?”她驚訝的捂住嘴。


    第二百九十九章 骨灰鑽石 中


    “我怎麽可能知道。--”我苦笑起來:“按照那個公司的價格,越是大塊的骨灰鑽石就越是昂貴。五克拉的藍‘色’鑽石,每克拉至少價值一萬一千二百九十九美元。加上其餘的費用,一共需要接近八萬美元的樣子。這遠遠不是一個普通人家能夠負擔的起的,更何況是普通的高中生。但假如是張可唯那個富家公子就不同了,隻有他的零用錢能夠買的起。”


    “你的意思是,那條項鏈上的鑽石,是出自張可唯的某個親人身上?”曾雅茹遲疑的問。


    我搖頭:“注意了,我剛剛就有說過是零用錢。一年多以前發生了一係列死亡案件的時候,我就調查過張可唯的整個家庭了。他家的成員非常單純,除了爺爺‘奶’‘奶’以外,就隻剩下父母。而他又是個獨生子,那段時間他周圍根本就沒有親人死亡過。”


    “那骨灰是從哪裏來的?”曾雅茹大為不解。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我思忖了一下:“當時我也不太明白。但可以判斷一點,既然他就算那人死亡了,也要把那人的骨灰戴在脖子上,那麽至少,他和那人的關係應該很親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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