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發出去還不到兩分鍾,手機就響了起來,我一瞧,竟然是趙江河的女兒趙玉苗打來的,這確實讓我有些意料不到,我趕緊接了起來。


    電話剛接通,那頭的趙玉苗就興奮的問道:“秦川哥,你跟我爸來北京了?”


    我如實答道:“是的,趙書記也來了。”


    一聽這話,趙育苗冷哼一聲道:“這老趙也太不靠譜了,來北京也不知道通知我一聲,看我怎麽收拾他,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問問他到底幾個意思。”


    我一聽,慌忙阻止道:“苗苗,趙書記他晚上喝了酒,現在已經睡下,我覺得還是不要打擾他。”


    “哦!”趙育苗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隨即又問道:“秦川哥,你們在哪呢,明天是周六,我過來找你們。”


    我回答道:“我們在北京飯店,不過,我覺得趙書記明天應該沒空,要不這樣,明天一早我問問他。”


    趙江河好不容易來一趟北京,卻沒有通知在北京上學的女兒,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這兩天的行程安排的很滿。


    電話那頭的趙育苗先是陷入了沉默,片刻過後,她才不以為然的說道:“沒關係,老趙沒空,就讓你陪我,誰讓你是他的秘書呢,秘書不就是陪吃陪喝陪玩嗎。”


    一聽這話,我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你怎麽不說陪睡呢,這個倒我挺願意效勞的。


    次日,吃早飯的時候,我對趙江河說了情況,說是過會趙育苗要過來,趙江河聽了之後,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對我吩咐道:“秦川,這兩天我會很忙,苗苗這邊肯定沒是顧不上了,回頭她來了,你辛苦照顧一下,這些年,我確實沒怎麽陪過她。”


    說到這裏,趙江河歎息著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往下說,他多年來四處為官,對女兒的照顧肯定有所疏忽,想必這是他心中的遺憾。


    吃完早飯,趙家河拎著包就出門了,隨後我給趙育苗發了個信息,問她什麽時候過來,她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九點左右,我和趙育苗在酒店的大廳碰上了麵,在得知趙江河已經出門辦事,她噘著個嘴一臉不高興,他們父女倆一年都見不了幾次麵,趙江河好不容易來趟北京,卻還是不能碰上麵,這小妮子的心裏難免會不高興。


    作為女兒,總是渴望得到父親的守護,隻可惜他的父親不是普通人,根本身不由己。


    為了分散趙育苗的注意力,我帶她來到王府井,陪著她逛街,陪她遊玩,想方設法逗她開心,可是她總是心不在焉的,顯然對於未能見到自己的父親而耿耿於懷。


    直到晚上七點,我們才回酒店,但趙江河還是沒有回來,我給他發了一條信息,說是趙育苗還在等他,趙江河卻始終沒有回複。


    趙育苗一直等到九點,還是沒能等來趙江河,我提議再開一個房間,這樣的話,父女倆第二天總能碰個麵,但被趙育苗拒絕,她說學校有規定,不能在外麵留宿。


    沒辦法,我隻能打車親自送趙育苗回學校,在回去的路上,趙育苗扭頭望著車窗外,始終沒有說話。


    快到北京大學的時候,趙育苗忽然朝我靠了過來,然後一歪脖子,將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隨著外麵霓虹的光線掠過她那張清澈的臉蛋,我分明看到她臉上掛著兩行淚。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隻能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肩頭,但並沒有說話。


    到了學校門口,臨下車的時候,趙育苗抽了抽鼻子,略帶哽咽的說道:“秦川哥,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呆在老趙身邊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一年,我並不是非要粘著他,其實從小學開始,我就已經很獨立,一個人上下學,一個人吃飯睡覺。”


    說著,趙育苗又微微抽泣了兩下,繼續說道:“隻是我覺得老趙他好不容易來趟北京,我就想著見一見,哪怕隻是匆匆一麵都行,可他總那麽忙,有時候我真希望他不是當官的,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就行,至少那還是我的爸爸。”


    麵對趙育苗傷心的獨白,我揉了揉她的額頭,卻依然沒有開口安慰,因為我們作為旁觀者並不能真正體會她那內心那種痛苦。


    說完,趙育苗打開車門跳下車,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學校裏走去,望著她落寞的背影,我忽然有種說不出的辛酸,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看趙江河作為市委書記,表麵上光鮮亮麗,背後卻辜負了家庭很多,想必他也清楚有愧於家人。


    回酒店的路上,趙江河打來了電話,他問道:“秦川,你在哪兒呢,我打苗苗電話,始終不接,一連打了好幾個都被她掐掉了。”


    我苦逼的笑了笑說:“剛把苗苗送到學校,這會正生氣你氣呢,剛才在車上,她哭了,哭的挺傷心的,趙書記,有機會多陪陪她吧。”


    一聽我的話,電話那頭的趙江河徹底陷入了沉默。


    次日一早,趙江河又很早出了門,至於他在忙什麽,我一概不知,也從來不打聽,直到下午兩點多,他才返回酒店,我們訂的是下午四點五十分回漢源的機票,於是,趙江河回到酒店之後連休息都沒休息,我們在許沁的陪同下,匆匆趕往機場。


    在告別時,由於趙江河在場,許沁不好多說什麽,隻是緊緊的握著我的手,一臉殷切的看著我,我衝她沉沉一點頭,示意她放心,她調回漢源的事我一定會盡力幫忙。


    這次的北京之行,趙江河幾乎每天都早出晚歸的,顯然有些疲憊,因為他一上飛機就開始閉目休息,不一會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本來我還想問他幾個事情,見他這個情況,我也隻能悻悻閉嘴。


    直到廣播裏傳來空姐的聲音,說是即將落地漢源機場,趙江河才悠悠醒來,然後一臉輕鬆的對我的說道:“終於圓滿了。”


    一聽這話,我先是一愣,隨即立刻反應了過來,看來他口中說的那一劍已經部署完成,隻待出鞘了,隻是我現在還不清楚,他到底會如何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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