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好說歹說之下,盛瑤才同意第二天回省城去,當天晚上,我不顧身上的傷抱著盛瑤在床上抵死纏綿,直到淩晨,我才疲倦的睡去。


    一覺睡到中午,匆匆吃過午飯,我便打車把盛瑤送去高鐵站,上車時,她抱著我哽咽了許久,讓我好一番安撫才冷靜下來。


    盛瑤上車離開後,我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市委大院,荒廢了近一個月,我覺得是時候回去了。


    到了市委大院之後,我來到趙江河辦公室向他報到,趙江河眯眼打量了我一番,會心一笑問道:“你的傷沒事了?確定可以工作了嗎?”


    我沉沉一點頭,故作輕鬆的笑道:“按照醫生的要求,雖然還不能進行劇烈運動,但是簡單的行走或者工作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


    趙江河一聽,微微頷首道:“沒什麽大礙的話,就趕緊上崗,你不在的這些天,可苦了我,很多事情都快亂套了。”


    一聽這話,我得意一笑,試探著問道:“趙書記,沒這麽誇張吧,我有那麽重要嗎?”


    趙江河瞥了我一眼道:“瞧你那德性,可別沾沾自喜,不過話說話來,沒你我還真不適應,畢竟有些默契是需要通過長時間才能培養出來的。”


    趙江河說的沒錯,秘書和領導,看似主仆,但在兩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默契,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舉動就能傳遞信息,這就需要經過長時間的培養才能達到效果,可見趙江河並沒有誇大其詞。


    從趙江河那裏出來,我又去找了馮偉傑,馮偉傑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詢問了一下我的身體狀況,在得知已無大礙之後,他就讓我投入工作了。


    最後,我又去找了韓朝暉,畢竟我跟他的關係不一般,他是發自內心的關心我。


    跟韓朝暉聊了好一會,我才回到自己辦公室,坐在那一畝三分地上,那種久違的感覺立刻回來了,讓我竟然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激昂。


    兩天之後,趙江河和徐懷遠一同前往省城匯報,在他們回來的第二天,由省紀委牽頭組成的工作小組進駐漢源,正式對常務副市長姚正義展開調查,漢源官場一時間掀起千層巨浪。


    也就在同一天,濱州分局這邊也取得了重大突破,在他們的不懈努力之下,終於撬開了司機的嘴,根據他提供的線索順藤摸瓜,最終鎖定了姚正義為車禍的幕後黑手。


    我也通過江夏得知,姚正義之所以要對我下死手,一來呢是為了阻止我和張浩哲見麵,同樣也是對張浩哲起一個震懾的作用,二來呢,就是為了對我展開報複,畢竟是我將他的姐夫還有外甥送進了監獄。


    作為罪魁禍首,姚正義也算罪有應得,如果不是他利用齷齪手段,郭浩明這個極其注重名節的西南漢子也不至於灰溜溜的遠走他鄉,更不至於讓我這個迷途小秘書差點丟了性命。


    所以一切都有因果輪回,做錯事就需要付出代價,而且這個代價非常沉重。


    紀委書記徐懷遠在向趙江河匯報此事的時候,趙江河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隻是波瀾不驚的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結果,他早已心知肚明。


    也就在這一天的下午,趙江河緊急召開了班子會議,他在會議上大發雷霆,這是我作為秘書第一次看見他這般失態,整個會議下來,他幾乎都在怒拍桌子,圍繞的主題無非就是姚正義的事情。


    在臨近會議尾聲的時候,趙江河用淩冽的目光掃過眾人,然後語重心長的歎道:“我來漢源之前,也聽說過漢源的一些情況,但我沒想過會如此不堪,我們不可否認,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山頭主義,但一般都局限於心計層麵。”


    “再看我們漢源,居然直接上升到了違法犯罪的層麵,這簡直令人發指,他姚正義作為常務副市長,不僅利用卑鄙肮髒的手段肆意打擊同僚,還企圖謀殺,這種做法我連想都不敢想。”


    說到最後,趙江河用手指重重的敲打著桌子,義正言辭的警告道:“如果你們這些人當中有某位或者某幾位都與這些事有聯係,我奉勸你們第一時間去找相關部門自首,一旦被查實那就悔之已晚。”


    “還有就是,從今天開始,我不管你是哪個山頭的,但凡是咱們漢源體製內的黨員幹部,都必須給安分守己,但凡再次出現不和諧的聲音,或者作出一些影響班子團結的勾當,那我趙江河哪怕丟了官職也要與此死磕到底。”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到趙江河發怒,他是典型的江南人,有性格,但藏鋒於胸,一般很少表露出來,這一次他卻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怒火,可見他是憤怒到了極致。


    市長楊儀雖然坐在那裏看似巋然不動,但我明顯能夠覺察出他的神色有略微的慌張,這也難怪,畢竟姚正義這個心腹已經落馬,對於他而言,這絕對是致命的。


    我雖然不清楚楊儀有沒有牽扯其中,但是我覺得他至少是知情的,因為他才是漢源當地政治勢力的真正主心骨。


    我敢肯定,如果這一切風暴的背後真有楊儀的影子,那麽趙江河屆時也絕不會手軟,因為趙江河的眼裏容不得半點渾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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