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晟接到我的電話後,頓時欣喜萬分,趙江河願意在家裏接見他,意味著趙江河就願意給他一次機會。


    秘書長雖然是市委常委,但它的位置比較特殊,它的存在就是為了給市委書記保駕護航,所以市委書記若是想要架空他,那就輕而易舉。


    不到半小時的時間,陸晟就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讓我意外的是,他沒有讓自己的司機開車送過來,而是打車來的。


    不得不說,陸晟這個人還是有些小聰明的,自己打車過來,既可以在趙江河麵前顯得虔誠,又能讓人覺得他行事謹慎,在沒有趙江河的同意之下,他甚至連自己的司機都沒有告知。


    畢竟是頂頭上司,我早早就恭候在了門口,一個照麵,陸晟主動握住我的手,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這反而讓我有些不自在。


    簡單的客套寒暄過後,我便帶著陸晟來到了二樓的書房,給他泡了一杯茶之後,我就退出了書房,至於趙江河跟他談什麽我也不得而知。


    直到十一點多,趙江河打來電話,說是讓我準備午飯,還特意強調陸秘書長也要在這裏吃。


    掛掉電話,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既然陸晟能在這裏吃飯,意味著趙江河把他視作了自己人。


    在老劉的幫忙下,我以最快的速度做了一桌的飯菜,等菜上桌,趙江河和陸晟剛好從樓上下來。


    一瞧滿桌江南特色的家常菜,不知是出於真心,還是刻意討好,陸晟一個勁的對我誇讚道:“秦川,你還真是深藏不露,不僅工作幹的好,就連做菜都這麽厲害,光看這色澤就能讓人食欲大開。”


    一聽這話,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是趙江河意有所指的說道:“秘書長,這可是漢源市第一大秘親自下廚做的菜,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享用的。”


    趙江河看似說的漫不經心,實則有敲打陸晟的意思。


    陸晟能走到今天的高度,豈會聽不出這弦外之音,隻見他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臉諂媚的笑道:“那真是托了趙書記的福,要不然我可沒那麽幸運,看來日後還得跟趙書記你多親近親近,否則,就沒機會嚐到秦川的手藝了。”


    高手過招往往如此,這字裏行間總是藏著深意,陸晟這番話同樣有影射的意思,就是說從今往後,我就一心一意跟著你趙江河了。


    這頓午飯隻是個便飯,所以趙江河沒有要求喝酒,吃完飯,陸晟又陪著趙江河聊了一會天,直到趙江河準備去午休了,他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臨走的時候,陸晟再次握著我的手表示感謝。


    午休醒來後,趙江河第一時間把我叫去了書房,然後對我說道:“秦川,關於你昨天提的華陽經濟模式轉型的問題,在元旦之前寫一個能夠落地的具體方案,這事你多上點心,其他工作可以暫時放一放。”


    我明白趙江河的意思,他是想把我提出來的觀點付諸實踐,說實話,那隻是我紙上談兵罷了,如果真要實施起來,我個人覺得問題很大,何況我也沒那個信心,畢竟這關乎著華陽縣未來三年,甚至五年的經濟走向。


    於是,我摳了摳頭皮,有些心虛的說道:“趙書記,我也隻是隨便那麽一說,要不還是找專業人士論證一下再說。”


    趙江河一聽,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道:“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麽連這點信心和魄力都沒有呢,等日後真當了領導了,還怎麽獨當一麵,何況我讓你寫方案,隻是用來指導方向,並沒有讓你去具體實施,這也有什麽可擔心的。”


    說到這裏,趙江河又話鋒一轉道:“秦川,這也算是對你的一次考驗,看看你的政治嗅覺是否敏銳。”


    一聽這話,我什麽都明白了,趙江河分明就是有意在培養我的綜合治理能力,政治嗅覺指的就是對未來經濟或者時勢走向的判斷能力,看來趙江河已經在對我的未來進行布局了,這讓我心裏對他再一次感激不已。


    明白趙江河的良苦用心之後,我沉沉一點頭說道:“趙書記,我一定會寫好這份方案,也能夠讓它落地。”


    趙江河欣慰的笑了笑。


    晚上的時候,趙江河又讓我下廚做了一頓飯豐盛的飯菜,並且親自給傅梁銘副市長打電話,邀請他一起過來吃晚飯。


    吃完晚飯,趙江河單獨把傅梁銘叫到了書房談話,想必是對他進行安撫,原本趙江河是推薦傅梁銘上常務的,他們私下也必定溝通過,沒承想被恒安的人給捷足先登了,傅梁銘這心裏難免會有所失落,所以必要的安撫還是需要的。


    談完話離開時,趙江河親自把傅梁銘送到了門口,而我明顯看出傅梁銘有些失落,雖然傅市長這個人並不迷戀權力,是個作風務實的人。


    可奔走仕途,誰又不想更上一個台階呢,畢竟那是對自己工作成績的一種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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