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


    什長闞岩帶頭將大刀從腰間抽出來,對著圍堵的百姓吼道:“膽敢有攔路者,死!”


    “呼!”


    圍堵的百姓頓時嚇了一跳,看著凶神惡煞的闞岩等人,他們不禁悄悄後退。


    可是,卻有人不願讓這夥荊州兵離去。


    “怕什麽?”


    “我家主人可是吳懿,左將軍劉備最近都在醞釀娶我家小姐,咱們吳家馬上就要成為皇親國戚了,難道還怕他們幾個大頭兵?”


    “諸位客官,左將軍治下,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動手。你們給我攔下他們,重重有賞!”


    藥材鋪吳老板高聲吆喝。


    聽見店鋪老板的吆喝聲,一眾離開的百姓又再度圍堵過來。


    “頭,怎麽辦,他們不怕?”


    一小兵說。


    什長闞岩氣憤難平,對著一眾手下說道:“咱們為主公打生打死,沒曾想,卻是連藥材也買不起。兄弟們,咱們不管了,主公要罰便罰,要殺便殺,咱們先把藥給生病的弟兄送去。”


    “好!”


    一眾手下隨即呼應。


    “衝!”


    什長闞岩帶頭向前衝,圍堵的百姓沒想到,這夥荊州兵竟敢真的衝過來。


    一時間百姓與闞岩等人起了衝突,一些百姓在衝突中受了傷,而闞岩等人也被迫退回藥鋪。


    “大家快讓開,蜀郡太守府的捕快來了~”


    有人高呼。


    百姓很快讓出一條大路。


    “誰動的手?”


    太守府賊曹掾的捕快開口問道。


    “他們。”


    藥鋪吳老板指著闞岩等人說道:“他們拿藥不給錢,還打人,你快把他們擒拿回去治罪。”


    捕快見是一夥荊州兵,荊州兵的服飾還是不一樣的。


    他們不由得眉頭大皺,說道:“兄弟,主公已下令,不可搶劫百姓財物,你這是頂風作案呀,快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要說不呢?”


    闞岩冷冷說道。


    “你們不願,那就隻能用強了,我益州府行事,還沒怕過誰,弟兄們,上~”


    二十幾個捕快向著十來名荊州兵撲去。


    他們想著,自己人多,定然能將這十來名荊州兵捉拿歸案。


    可是,沒曾想,自己人雖多,卻不是對麵那十來個荊州兵的對手。


    一時間,二十來個捕快被打得平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有見勢不妙的捕快立即回了蜀郡太守府,去搬救兵去了。


    “怎麽辦?頭,事情鬧大了~”


    一小兵望著癱倒滿地的捕快,很是擔憂。


    “沒事,出了事,我擔著。”


    闞岩陰沉著臉,說道:“你們快將藥材送回去,可不能誤了時辰。”


    “好。”


    幾名荊州兵趁亂,拿著大量藥材狂奔而去。


    圍觀的百姓見這夥荊州兵真敢動手,也沒再敢攔。


    “砰砰!”


    突然,幾道聲響,原本衝了出去的幾個荊州兵被打得倒退了回來,重重的撲倒在地上。


    而那些藥材,也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


    “真是不想活了,竟敢欺負我益州百姓,當我張任不存在嗎?”


    “啊!”


    張任大步走了出來,對著一眾荊州兵大喝。


    “張任將軍?!”


    聽到“張任”之名,闞岩與一眾手下麵麵相覷,都不敢動彈。


    人的名樹的影。


    張任的大名,他們還是知道的。


    雒城正是在他的帶領之下,他們將近一年都未攻克。


    幸好龐軍師設法俘虜了張任,才在三天之內,將雒城攻打了下來。


    對於張任,這夥荊州兵還是很忌憚的。


    “張任將軍,非是我等強搶百姓之物,實是迫於無奈。軍中弟兄犯了痢疾,還指望著這些藥材救命,還望將軍通融!”


    什長闞岩拱手,向著張任求情。


    “笑話!”


    張任冷聲說道:“你要救兄弟的命,就要強搶百姓之物?我張任可從來沒聽說這個道理。今日,是你自縛請罪還是我親自動手?若是我動手,刀劍無眼,爾等的性命怕是不保。”


    聽著張任的話,闞岩憤怒的盯著張任,拔刀欲上前,卻被手下死死攔住。


    “頭,算了,咱們不是對手,就算死了也白死。”


    一小兵極力勸阻。


    眾荊州兵一聽這話,頓時默然。


    “拿下!”


    張任大喝一聲。


    賊曹掾的人即刻從地上起身,快步走到闞岩等人麵前,一一將這十來名荊州兵擒住。


    “好!”


    “張任將軍威武!”


    藥鋪吳老板拍掌相慶。


    眾多百姓亦是紛紛出聲誇讚。


    “蜀郡太守龐大人到~”


    突然,一名捕快高呼。


    聽到龐統到來,一眾百姓又趕緊讓出一條路。


    聽到“龐統”之名,闞岩頓時眼前一亮,他隨即往前一衝,在龐統麵前跪下,懇求道:“軍師,請救救我等兄弟~”


    “闞岩,怎麽是你?”


    龐統很是吃驚。


    這闞岩,他是認識的,劉封的護衛之一。


    那夜他“死而複生”,設計抓張任之時,正是劉封帶領闞岩一幫人,在叢林中替他尋了大半夜的琥珀,才製作出了“琥珀望遠鏡”。


    對於這人,龐統是有印象的。


    “軍師,軍中弟兄遭了痢疾,急需藥材,我等沒法,才來藥鋪取了些藥材,可不曾想,出來的匆忙,卻是忘記去借錢了。可兄弟們的命等不起,我本打算賒下賬,可藥鋪老板不許,無奈,隻能強拿了~”


    闞岩如實稟告道。


    “劉封呢?劉封去哪呢?”


    龐統不禁問道。


    出了這麽大的事,劉封都還未見人影,讓龐統很是惱怒。


    “軍師,劉封將軍怕是還未睡醒,這幾日他招待那些駐守一方的大員,整日宿醉,管不了我們。”


    “軍師,即便劉封將軍醒了,估計他也沒錢借給我們,他的錢,都用來招待那些大員了。”


    “是啊,軍師,我們的賞銀很少,根本不夠這次的藥材錢。”


    闞岩和一眾荊州兵說道。


    “可那也不是你們強搶百姓之物的理由!”


    張任對著一眾荊州兵喝道。


    見龐統遲遲不說話,張任又義正言辭的對著龐統說道:“龐大人,你莫不是想徇私吧~”


    龐統正欲答話,街道上又是一陣騷亂頓起。


    “讓讓、讓讓,法正大人來了~”


    聽見法正到來,人群又把路讓出來,讓法正進去。


    法正一見龐統,頓時高興說道:“士元,幾日不見你,你可消瘦了呀~”


    “哈哈哈~”


    龐統大笑。


    這法正,怎麽跟他一樣,越來越沒正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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