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人都能算是國家上層階級。


    知道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不足為奇。


    何況兩人都與皇室人員走動密切,誰知道她們是不是本就帶著目的呢?


    還有人挖出,當年逃難時禾汝與喬木有過交集,甚至可以說是密切。


    再加上上次慕容晴煙高調的,請兩人到北戎“做客”。


    蘇戈隻能拍手叫絕。


    種種證據和跡象都指向她們預謀已久,與北戎女皇狼狽為奸,試圖顛覆世界規則。


    輿論的力量何其強大。


    就連蘇戈都在思考她們是否真有那種打算。


    畢竟她們在這裏一次都沒見過。


    她們具體怎麽想,自己也不知道。


    現在讓蘇戈更感興趣的是慕容晴煙,他不相信這些滿天飛的流言,裏麵沒有慕容晴煙的手筆。


    畢竟那個上位者,不希望自己手底下人全心全意投身工作。


    而能讓她們全心全意的第一步就是排除幹擾。


    直至斷情絕愛,完完全全為他們所用。


    蘇晚莫近段時間表現的極其狂躁。


    沒有人敢近他的身。


    因為他是真的相信宋悅會為了禾汝背叛自己。


    畢竟她都能做出舉家搬遷到西慶的事情。


    隻是還在掙紮,她表現的是那麽的仁愛,幾乎張口閉口都是東原百姓,還明裏暗裏勸解自己,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


    宋悅確實有想給他洗腦,希望降低他的危險指數。


    因為他看起來是很容易會變成一位暴君。


    可能是因為在其他方麵,蘇晚莫表現的過於出色了,隻有這點缺點,讓宋悅看著十分不適。


    隻是流言未能在兩國流傳許久。


    西慶皇帝表現出來的是對禾汝絕對的信任。


    長安公主也不再無所事事,忙的不可開交,就為了多找出幾個傳播流言的禍首。


    東原則是蘇戈,無論她們是否有那些打算,現在的流言的傳播於她們而言都算不上好事。


    拔出蘿卜帶出泥,慕容晴煙安插在東西兩國的探子及窩點,可以說被連根拔除,雖然可能還有些善於隱藏的,但始終磨滅不了此次行動的成效。


    接下來就是長達幾月的洗白。


    兩人所做實事,及功績被大肆宣揚,民間垂髫都知兩人是被脅迫才到的北戎。


    有些宵小還不死心,在周圍述說兩人在朝中是多麽的勢大,皇帝定是受其蒙蔽。


    舉全村之力,要到京城告禦狀。


    一去不複返的,數不勝數。


    於是再有人傳播此類言論,百姓紛紛以騙子論處,還有許多人被扭送到官府。


    這個計謀確實是還殘留的北戎探子所想,也確實成功幾個。


    他們以為眾目睽睽,即便是被滅口,也能坐實兩人上麵那位是因為心虛而殺人滅口。


    但破解起來也極其簡單。


    按蘇戈的講法,就是,走敵人的路,讓敵人無路可走。


    但這計謀最先被破解卻是在西慶桐丘。


    桐丘街頭混混聽聞此事,兩眼放光,紛紛回村坑蒙拐騙。


    隻是,受害的還是那些被坑騙的百姓。


    禾家是一個大家族,禾瀾當即出麵,幫助那些被騙百姓追回錢財。


    但追回的速度總比不上花錢速度,那些早就被花光的錢財,都由禾瀾悄悄補上。


    雖有秦雲豈信任,但禾家也徹底被推到風口浪尖。


    禾餘隨戰場上的失利,禾家產業的龐大,禾家在朝為官的人數,禾汝兩次到北戎。


    都成為那些世家大族攻擊禾家的利刃。


    禾家,成為西慶的司馬昭。


    相對於禾家。


    宋家局勢就比較好。


    有蘇戈在後撐腰,朝中官員是幾乎禁言狀態,並不敢發表言論。


    以蘇戈在民間的形象,他相信的人,百姓也願意相信。


    加之蘇晚莫意味不明的態度,他既沒有出麵支持宋悅,卻也沒有阻止蘇戈。


    讓那些對宋家虎視眈眈的人,忌憚幾分。


    也正是因為蘇晚莫的不插手,才讓東原能快速安定下來。


    蘇晚莫不明白蘇戈為何如此信任宋悅。


    “難道皇兄以為,我們不信任她,國內局勢會比現在好嗎?還是說你真的有告訴她我國機密?”


    蘇晚莫想想,確實不會比現在更好了,與其說是在幫宋悅,不如說是在幫東原。


    北戎想做的無非就是挖牆腳。


    北戎能做到與東原一樣,毫無疑義的信任嗎?


    在事情未明了之前,不損害自身利益還能在宋悅麵前刷一波好感,不是劃算的買賣嗎?


    想通了,就一切明朗,所困住他的隻是對宋悅的那點私情。


    “拂曉,果然讓朕刮目相看。”


    蘇戈擺手“過譽。”


    北戎,


    慕容晴煙高坐。


    “真不錯,別人輕易送來的東西,我還不想要呢。讓他們安分一點,別在去招惹東西兩國。”


    ……


    攝政王府。


    禾汝懶洋洋仰躺在太師椅上,搖啊搖,搖啊搖。


    宋悅:


    搖啊搖,搖啊搖。


    有偷得浮生半日閑的雅致。東扯一句、西搭一語。


    時光也在間隙中溜走。


    終於等到攝政王回府。


    兩人耳朵豎的老高,隻聽見依稀車輪聲都會到府門口翹首以盼。


    “喬木,喬木,那天那個曲譜是怎麽彈的?”


    宋悅:“哎呀,你那個不重要,我那個比較重要。”


    “我的重要。”


    “我的。”


    剛伸出一隻腳的喬仲:……


    “去後門。”


    馬車熟練掉頭,往後門去了。


    禾汝、宋悅眼神推拒。


    離後門近的是誰?


    那當然得是穆先生,穆先生簡直了,給人一種教導主任的壓迫感。


    禾汝和宋悅直接大呼:thank 了!


    算了吧,曲譜什麽的是別想了。


    還是去找專業的人吧。


    攝政王府南院,住的全是禾、宋二人去搜羅來的樂師舞姬。


    反正她們走也走不了,在國內名聲還爛臭了,慕容晴煙不賠償就算了,還不允許她們吃喝玩樂了?


    中途,


    一身影,哦,不對,兩身影。


    喬木哪來這麽快的速度?


    剛剛還在門口,現在就在蒼荷軒與穆先生對坐彈琴了。


    禾、宋兩人想找個躲避的地方都不行了,因為這裏實在是太光禿禿了。


    一棵樹木都無,她們總不能自欺欺人認為,那矮小的燈柱能擋住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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